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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 章 到底谁试探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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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庭遇随手把掉到地上的礼物捞了起来,然后冲出了凉亭。

    与黎漾书并肩往水上阁楼处冲去。

    水上阁楼,顾名思义是建立在湖面上,湖是人工挖的,与京城的未央湖相连接。

    水深大概也有两米。

    因为阁楼的位置相对较小,又比较偏僻幽静,所以一开始,就只有女宾客在阁楼上玩耍,男宾基本都散落在花园各处,离阁楼较远。

    萧庭遇与黎漾书赶到阁楼边上时,发现阁楼上的女宾一个个都惊慌失措,而刚从附近赶过来的几名男子,却又表示不懂水性。

    水上离岸四五米远的地方, 一个月白色的身影几乎全部被没入水中,只有两只小手在挥动,有力无气的在扑腾。

    眼看着就要沉下去了。

    萧庭遇眉头蹙得厉害,他的手受伤了,根本无力下水救人。

    这可如何是好?

    “这孩子,看着像城东安家的小公子。”

    一个身穿墨色衣裳的男子往湖里看了一下后,低声说道。

    安家并不是名门世家,是一家经营粮食的商户,安家大公子与江问许曾经在同一所书院读书,两人关系还行,所以平时有些往来。

    一名妇人打扮的女子惊慌的冲了过来,扒开围观的众人站在湖边往落水的孩子方向使劲张望,眼神惊慌无措。

    “九洲,我家的九洲!”妇人似乎是认出了落水的孩童,二话不说,直接噗通一声跳入了湖里,想要救人。

    众人见她那般英勇,又义无反顾,还以为她懂水性,结果那妇人刚落水,就呛了几口水,几个扑腾下来,就要往下沉。

    原来竟是个旱鸭子。

    黎漾书郁闷,是个旱鸭她往湖里跳干什么?

    本来只需要救一个小孩,现在倒好了,需要救俩。

    众人正在着急,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了出来:“十七弟不去救人吗?”

    黎漾书循着声音望去,竟然是萧庭均,这人本来是在亭子里的,但是后来不停地有其他高官到来,他就离开亭子四处周旋去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阁楼这处的。

    “我记得十七弟可是京城的湖中白鲢呀。”萧庭均走了过来,盯着萧庭遇说道。

    萧庭遇微微眯着眼盯着萧庭均,深邃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绪,心中暗暗在分析萧庭均这个时候把他搬出来的用意。

    萧庭遇这个湖中白鲢的名号是有来历的。

    京城的皇子们几乎都是在十五岁时,被皇帝安排一些差事历练。

    可到萧庭遇十五岁时,皇帝却说城中无差事,让他继续做他的闲散王爷。

    可转头,就给萧庭华,也就是萧庭遇的五哥分配了监军的名头,让他随军出征历练。

    萧庭遇心中不服,便进宫找皇帝理论。

    可他在御书房外跪了四个时辰,也没能见到皇帝——

    他的父皇。

    那天,有雨。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沾湿了衣裳。

    狼狈至极。

    皇帝忙完事情,从御书房出来,像是没有看到他跪在地上那般,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那抹明黄色的衣角从他身侧划过,消失在他眼角的时候,泪水止不住地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御书房外的青石板上,与雨水融为一体。

    心痛到无法言喻。

    他是一个皇子,但亦是一个孩子,他也希望能得到自己父亲的宠爱。

    但是他知道,他的父皇并不待见他,因为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在宫中是个忌讳,无人敢提,这就导致他对自己亲生母亲的印象更加的模糊,那枚龙纹玉佩,是他唯一能追忆自己母亲的东西。

    对,就是送给了黎漾书的那枚。

    当初在镜昼城外吃茶没有银钱结账,无意中摸到了玉佩,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很想很想。

    于是拿在手中多看了一眼,却被黎漾书误以为他要拿玉佩抵债。

    硬是把玉佩给诓了去。

    哦,话题扯得有些远了,言归正题。

    那日,皇帝离开御书房后,萧庭遇爬上了御书房的屋檐翘角,站在那处任由雨水拍打在他的身上,透过雨幕望着清冷的皇宫,心中悲凉。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雨水淋到他身上,又从衣角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他竟然觉得,连自己身上的雨水,都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

    那种感觉,糟糕透了。

    离开皇宫的萧庭遇,并没有回遇王府,而是去了未央湖。

    雨势很大,本以为不会遇到什么人。

    结果却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坐在湖边的巨石上——钓鱼。

    没穿蓑衣,就这么坐在大石头上淋着雨钓鱼。

    萧庭遇如看一个傻子一般看着那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

    那是雷家的公子,雷文杰。

    这种天气,能钓到鱼才怪呢。

    这只蠢货。

    而雷文杰似乎感受到身后有动静,回过头向萧庭遇看去,眼神与萧庭遇如出一辙。

    这么大雨还跑出来淋雨,一个傻逼!

    两个少年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相互对望,互相嫌弃。

    “你走开行不行,我要钓鱼,你在这里妨碍我钓鱼,你看你在这,鱼都不来了。”雷文杰不满的开口。

    “你滚开行不行,我要淋雨,你在这里妨碍我淋雨,你看你在这,抢了我要淋的雨。”萧庭遇亦是不满。

    雷文杰不乐意了,扔下鱼竿爬了起来指着萧庭遇的鼻子就骂:“你特么有病就去治,老子今天就把话放这,这石头,老子先占的,它就是老子的,你给老子滚蛋,否则休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连用了五个老子。

    大概雷文杰也是受了刺激才冒雨钓鱼的。

    萧庭遇刚在宫里受了刺激,正没处发泄,被雷文杰这么一挑衅,瞬间就炸毛了。

    “你头顶着萧家天,脚踩着萧家的地,你有怎么资格跟小爷争这块石头!立刻、马上、速速给小爷滚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不受待见的冷宫皇子,告诉你,老子今日就不走了。”雷文杰抹掉眼睛里的雨水,眯着眼看着萧庭遇,硬着脖子说道。

    杀人诛心,哪壶不开提哪壶。

    气的萧庭遇直接上前,将雷文杰的鱼竿折成了几段,扔进了湖里:“小爷今日,就是要你滚蛋。”

    雷文杰估计也真气上头了,三下两下就脱了外衣,指着湖对岸,跺着脚下的大石说道:“有种游过去,谁赢这块石头,就——归——谁!”

    萧庭遇脖子一硬,学着雷文杰那样脱下外衣,扔到一旁:“好!谁怂谁孙子!”

    两人“噗通”两声跳进了湖里,这就把在附近茶楼二楼吃茶的人给吓了一大跳,以为有人跳湖。

    连忙敲锣打鼓的喊人到湖边捞人。

    湖边也因此来了不少人围观。

    大雨滂沱,打着伞在湖边看热闹。

    大老远的,就看到湖中心的两人浮浮沉沉,扣人心弦的厉害。

    有人寻来了一艘小船,飞快的划到湖中心想要救人。

    结果一看,两人哪里是在湖中浮浮沉沉。

    那是红着脖子在湖里扭打呢。

    那架打得激烈,划船的人想靠近,都没办法靠近。

    只能由着他们扭打。

    而岸边的人看到小船已经划到了湖中心,却不下去救人,心中着急,距离太远,喊话又听不到,就只能又寻了条小舟划过去。

    然后是第三条,第四条

    一堆的小船聚集在湖中心,围成一个圈圈,看萧庭遇与雷文杰在水里打架。

    嗯,怎么形容这种场面呢?

    就像——一群人围在一起看斗蛐蛐那般。

    “按头!按头!”

    “哎呀!可惜了!”

    “力没使对,哎”

    “右边右边,攻击他的右边!”

    “哎呀,拳头怎么软绵绵的,跟没吃饭似得。”

    两人在众人的目光下硬是打了半个时辰才结束。

    不是协商停下来的。

    是萧庭遇把雷文杰揍趴下了才停止的。

    船上的人见他们停下了,就招呼萧庭遇上船。

    可萧庭遇拒绝上船,他无视那些船只,一声不吭的拽着雷文杰默默的朝湖对岸游去。

    直到把雷文杰拖上岸,扔到地上,才坐在雷文杰身旁,喘气。

    两个少年的眼神再次碰撞到了一起。

    相对无言,又似乎有千言万语。

    那天之后,萧庭遇便多了个别名:湖里白鲢。

    京城也多了两个玩得十分要好的纨绔子弟。

    而此刻,萧庭均正用十分玩味的眼神看着萧庭遇:“十七弟不会想坐视不理吧?看看这里的人,除了你,还有谁有这种能耐,把两人救上来呢?”

    萧庭遇明白萧庭均的意思了,他这是将他放到火上烤,逼他下水救人。

    作为皇子,他可以纨绔,但是绝不能对百姓的生死视而不见。

    在这件事情上,虽然萧庭均是在对他进行道德绑架,但是他没得选择。

    这就是享受皇子待遇必须要履行的义务。

    萧庭遇的眼神闪了一下,想到自己那条受伤的手臂

    难道萧庭均在试探他!

    他手臂受伤的事,除了黎漾书和荆楚,就只有已经嗝屁的白浩和柳叶刀了。

    难道萧庭钧和白浩他们真的是一伙的吗?

    白浩死前有把他受伤的事传出去了?

    所以他们现在只是知道了与他们在青云庵打架的人手臂受了伤,其他的还不能确定?

    若他下水救人,伤口必定撕裂,到时候萧庭均就会确定,那个人就是他!

    可如今,他不下水,又不行。

    如何是好呢?

    萧庭遇正愁着,黎漾书的声音轻轻在身后响起:“没事,你下去,我来帮你。”

    她用异能探过了,水下有水草,只要她操控水草,就能协助萧庭遇把人救上来。

    对他来说,是可以承受。

    很明显,黎漾书也看穿了萧庭均的试探。

    萧庭遇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湖中。

    湖面上的人看到的是萧庭遇毫不费力的将妇人与孩子从湖里拽了出来。

    而事实上,是黎漾书暗中操控了水下的水草,是水草支撑着将三人推向岸边的。

    岸上的众人合力将三人拉上了岸,那妇人还好,只是吐了几口水,就一直坐在地上“嘤嘤嘤”的哭。

    那孩童就有些严重了。

    脸色苍白,肚子鼓鼓的,被平放在地上,毫无生气。

    有人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早已经没有了心跳和脉搏。

    “死了。”

    围观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嘤嘤嘤”哭泣的妇人听到“死了”二字后,先是一愣,然后爬到孩子身边,将孩子抱在怀中,嚎啕大哭。

    江远山和江问许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脸色瞬间就白了。

    要知道今日到府的人,都是位高权重的人。

    若定江侯府今日有人被淹死,那今后几辈子怕都要被人瞧不起了。

    别人到府中做客,府里竟然连客人的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羞耻呀!

    这一点,不光是江远山父子明白,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

    黎漾书忽然想到在落阳谷的藏书阁里看到过一本急救书,关于溺水,可以使用一个叫做心肺复苏的方法进行急救。

    于是赶紧上前想从妇人怀中把孩子拉出来:“把孩子给我。”

    那妇人却把孩子搂得更紧了,死活不放手,甚至见黎漾书从她怀里拉孩子的时候,故意更用力的抱紧孩子与黎漾书进行拉扯,还哭得更大声了:“我家九洲,这让我回去怎么交代”

    急得黎漾书大吼一声:“你把孩子给我!一天天就知道哭,能把孩子哭醒吗?”

    那妇人被骂,又是愣了一下,然后接着又哭起来:“你还有脸骂我,都怪你们,我一定要到衙门去告你们,就是因为你们没有在湖边设置护栏,才导致我家九洲失足落水死亡,你们必须全权负责。”

    说完又嚎起来:“我苦命的洲呀”

    黎漾书气得脸都绿了。

    这就全成了没有护栏的错了,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孩子都扑腾到湖中央去了,那妇人才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若是她没看错,当时她的嘴角还沾了糕点碎末吧。

    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

    孩子或许还有救。

    不能错过最佳急救时间。

    “你赶紧把孩子给我!”

    妇人使劲抱紧孩子:“干什么你,他都死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啊?”

    两人拼命拉扯,围观的人既没有出手阻止,也没有动手帮忙。

    黎漾书厌烦她到不行。

    萧庭遇直接上前,一手刀就把那妇人劈晕过去。

    黎漾书趁机夺过孩子,把孩子平放在地上,观察了一下孩子的口鼻,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直接俯身往孩子的嘴里吹气,然后在他的胸口处进行有节奏的按压。

    吹气按压

    吹气按压

    反反复复的做着一个动作,累出满头大汗也不敢停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到她对着一个死人亲嘴,都觉得她很晦气。

    窃窃私语的声音亦是越来越大。

    萧庭遇冷眼扫过众人,硬是将那窃窃私语声给压了下去。

    “咳”“咳咳”

    这时,躺在地上的安九洲忽然咳了几声,一口一口的水,因为咳嗽,从嘴巴里流了出来。

    众人见状,又咋咋称奇。

    竟然活了。

    “快去请大夫。”黎漾书抬头对江问许说道。

    然后又继续照顾安九洲,直到安九洲吐出了肚子里的水,呼吸有些平稳,才问道:“小朋友,告诉姐姐,你为什么要跳到湖里去呀?”

    自从她看出萧庭均想要试探萧庭遇的时候,她就感觉安九洲落水不是个意外。

    必须要当场把事情的真相爆出来,否则定江侯府没做好安全防护和安全提醒,导致有人受到伤害的罪名就要被扣到头上一辈子了。

    那羞耻感,以后在京城怕都抬不起头来。

    “我不是要跳咳咳……湖……咳的,”安九洲说道:“是有咳咳咳咳咳人”

    “铛”的一声蜂鸣,竟然是有人对安九洲射出了暗器,幸好萧庭遇手快,拔剑将暗器打了下来。

    “不好,有刺客!”萧庭钧大喊一声,一边指挥侍卫保护花园里的人,一边带着一队人追了出去……

    黎漾书见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她倒要看看,他能抓个什么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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