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大商人的格局
老耗子确认了红雾中曾经有一个诡异之国，他们自称大猿国，巨猿一族是他们的王族。jingzhime
按照老耗子的说法，大猿国是因为人类的入侵而灭亡的，他们无意与人类发生冲突，他们在红雾中裹着安稳幸福的日子，结果人类反复入侵红雾世界，大猿王一怒之下，向人类据点发动反击，可惜败于强大的人类英雄之手，大猿王战死沙场，大猿国灰飞烟灭。
老耗子是大猿国中以足智多谋著称的灰鼠一族的领袖，大猿王战死，大猿国覆灭后，他身负重伤，携带着大猿国重宝鬼脸菩提躲藏起来。随着大猿国覆灭，人类清除了红雾。在没有红雾笼罩的新生土地上，建造了村庄，繁衍生息。老耗子不断在一只只老鼠身上转生，借此潜藏在村庄之中。
大概了过了三百多年，强大的人类竟然衰弱了，他们不是被诡异攻击的衰弱，而是发生了内讧，那些自称英雄的强大人类互相厮杀，最后被慢慢被一群操控卡牌的人类高手取代。红雾重新笼罩人间，村庄被遗弃了。
之后老耗子依然隐藏在村庄中，通过转化为诡异的老鼠不断转生，慢慢积蓄力量，等待机会。他观察了不知道多少年，终于摸清楚了这些操控卡牌的人类的力量体系。通过小心接触，他发现了这些人类中，有一种可以封印红雾怪物，并控制怪物战斗的群体，这个群体引起了老耗子的注意，因为他看到了其中的破绽，卡牌和人类可以相互控制，于是萌生了借助卡牌反向控制人类的想法。
就当他不断摸索，试探，摸索出了正确的方法的时候，人类好像又一次内容了，那群可以封印怪物的卡牌人类仿佛跟其他人类之间爆发了冲突，在红雾中互相厮杀，最终这类卡牌任务消失了三十年之久，大大耽误了老耗子的计划，直到六年前才再次出现，并且比以前弱小的多。
老耗子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于是开始频繁接触人类，寻找合适的机会。
他生性谨慎，否则不会潜伏五百年才决心动手，只是最近发生了一件事，让他不得不冒点风险。因为曾经跟他一起辅佐大猿王的那头金狼竟然也没死，恢复了一定的力量，竟然从红雾深处走了出来。这头金狼叫做金狼萨满，是金狼一族的首领，跟他一起并称大猿王的左膀右臂。
老耗子知道，金狼萨满是冲着鬼脸菩提来的，这是大猿国至宝，能够汲取红雾力量。这种能力是任何一个依托红雾生存的生灵无法拒绝的，所以金狼萨满对鬼脸菩提志在必得，好在老耗子善于潜伏，尽管金狼萨满大致感应到了鬼脸菩提所在的方位，却无法锁定。
但被找到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老耗子不能坐以待毙，于是设了一个巧妙的局，用灰鼠来吸引卡牌人类封印他，然后反向控制人类。他第一个看中的，确实是钟毓，那是一个天资非常好的女孩。
结果他不断骚扰，可那个女孩就是不封印他，老耗子不知道的是，人家钟毓根本不缺召唤卡，根本看不上一只老鼠。结果是金乐准备在封印金狼王之前练练手，才用那张d级卡牌封印了老耗子。
老耗子最终死于这张d级封印卡，因为卡牌等级太低，实际上根本无法承载老耗子所有的力量，或者说无法让老耗子发挥出应有的实力。导致老耗子在意识空间中跟金乐进行控制之战的时候，卡牌限制了他的力量发挥，他等于是用一个d级的卡牌作为载体，在跟拥有变异本命卡的金乐抗争，失败就不足为奇了。假如当初金乐是用a级卡牌封印的他，或许现在站在这里说话的，就是老耗子。
说白了，老耗子死于没文化，他对人类卡牌体系的认识不够全面，并非他眼光不行，恰恰相反，这老东西眼光毒辣，否则不可能看得出卡牌体系的破绽。只是他对卡牌的认知还不够全面，生性谨慎的他，始终只是通过老鼠的视角偷偷观察，真正的直接接触非常少。
至于说的自爆，并不是恐吓金乐，老耗子失败之际，真的打算自爆，同归于尽，可惜最后一刻他怂了，恐惧战胜了尊严，选择了彻底认输。
一个为了生存，能潜伏五百年之久的老东西，指望他突然变得不惧死亡，视死如归，不现实，这一点老耗子自己都没认识到，他自己都以为有自爆的勇气，结果最后一刻才彻底认清自己。
弄清楚这些，金乐不由得后怕。但仔细复盘之后，却发现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唯一的生机。假如自己当时很理性的跟老耗子各退一步，他可不相信老耗子会放过他。夺舍失败后的老耗子，依然有无数种办法在现实中弄死金乐。
幸好在意识空间中，他被逼的跟本命卡彻底融为一体，当时跟小王牌深度融合，小王牌本就有点大病似的，根本无惧死亡，甚至有点渴望死亡，反而让金乐博取了这一线生机。
想到这些，金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有什么错，不过就是随便练手封印了一只老鼠，结果一步步被这老逼登算计，还干扰他的精神，让他在红雾中爆发贪欲，竟然不顾危险将老逼登挖了出来。
“妈的！你个老逼登，差点弄死老子！”
金乐骂着，一脚朝老耗子踢过去。
“少侠饶命。”
老耗子很没有尊严的双膝跪地，磕起头来。
“哼。把那两颗珠子给我。”
金乐闷哼一声张开手。
“这，这——”
老耗子犹豫着。
金乐柳眉倒竖：“嗯？”
老耗子赶紧换了副笑脸：“宝物有德者居之，这宝物就该归您所有。小鼠命小福薄，把握不住这泼天的富贵。”
“这还差不多。”
金乐闷哼一声。
老耗子见差不多了，笑道：“小鼠可否告退。”
金乐把玩着两颗珠子，对老耗子没了兴趣：“滚吧。”
“好嘞。”
老耗子高兴的叫了一声，接着化作灰光钻进了卡牌。
金乐研究了半天，发现根本无法驱动这颗珠子。或许是因为银光城附近没有红雾，或许是自己方法不对，也或许是力量体系不同，卡牌体系无法驱动这种诡异的宝物。
想了想，到底没有把老耗子叫出来询问。这老逼登油腔滑调，金乐对他还不够了解，打算在观察观察，确定真的已经完全控制住他之后再说。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饿了一天，肚子里着了火一般，收起珠子，迫不及待的出去吃饭。
还是百味楼，黄元又在宴请百人团的成员。金乐半路入戏，确实是来蹭饭的，但不算应蹭，因为黄元本来就邀请了他的。如果不是因为给姜妈妈治病，两人应该会一起前来。结果是黄元今天没找到金乐，金乐不在家，他只能独自赴约。
宴请的是一座绣楼的老板，金乐不由想起了那个没记住名字的小绣娘，不过这个绣楼的老板未必就是绣娘那一家，因为第一街西段绣楼很多，原因是紧邻的第八区、第九区家家养蚕，缫丝、织绸，因此第一街上进货方便，买来素绸，做成刺绣后，然后卖到城里。
只有一位客人，并不是黄元不想多请几个，而是请不来。如果可能，黄元恨不得能一次把百人团都请来。可是每次都发出去很多请帖，真正赴约的往往只有两三人。今天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也很罕见。
宴会结束，黄元私下跟金乐讨论，金乐这才明白，原来他要新建街区的计划，百人团中已经全都知道了。这不奇怪，百人团是一个很小的圈子，每年来来回回大多都是那几张老面孔，像胡屠户这种递补进去的，很少，而且只在下层边缘进进出出，无法影响到中上层的核心势力。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现在宴请这些人，他们来不来，也代表了一种态度，来的未必是支持黄元的计划，不来的，基本就是表达不赞成态度。
对此黄元很郁闷。
“这不挺好吗，虽然不赞成，至少没跳出来反对。”
金乐安慰黄元。
“怕的就是这个。我这投石问路，投下石头，就是想看看水花。可他们这一点反应也不给，让我后面都不知道该怎么出招了。”
“那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百人团中，大概只有十几个人对我的计划有兴趣。不过他们仅限于兴趣，如果我做成了，他们倒是想在新街上买几块地。这种人绝不会站出来公开支持我，那些反对的，却很可能到时候给我来个狠的。大多数人肯定不会支持我，毕竟新建街区意味着他们在老街区的产业可能会受到影响。我还打算等他们跳出来反对的时候，借力打力，让他们参与进来，跟马家帮分利。毕竟都是生意人，有钱赚，没人愿意动刀子。可现在都不说话，反而让我有点拿不准了。”
“想那么多多干嘛，先开工再说。”
“你说得对。开工了，他们就必须摆明立场了。既然不愿意站出来，我只能逼他们站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开工？”
“随时都能开工，就是没钱。前期至少得铺一万金进去，我手里只有一千金，我爸爸死活不答应我。我还得想其他办法筹钱。”
“你爸估计是不想让你创业啊。”
金乐不由想到一个梗，能让富二代一无所有的，除了读就是创业。
黄元摇摇头：“我爸爸跟我深谈了一次。他告诉我，我要做的这件事，比粮食生意还要敏感。粮食关乎人命，本来就是一门特殊的生意，非常难做。但我要做的事情，跟土地沾上了边，他告诉我说，凡是跟人和土地沾边的，容易牵扯到权力，这不是现在的我能够碰的东西。”
金乐不由静下心认真消化了这句话。
顿时觉得黄元爸爸这种大商人的眼界和格局，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开阔和高远。
“你爸不想让你跟权力沾边？”
“嗯。他说沾上权力，不但容易出事，而且身不由己。”
“那你不想干了？”
金乐突然有点担忧，黄元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关乎到他的钱袋子。
黄元眉头一拧：“不干？怎么可能！我废了这么大劲，好容易摸到了成功的边，我才不管什么权力不权力的，只要能赚钱，我什么都敢干！”
吃饱喝足，黄元跑去窝棚去找马家帮商讨方案去了，金乐则去了胡家肉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