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鲸2
房间内众人一一表示同意，老茶壶给最后一个人倒上水，随即缓声讲述起来。
从前啊，在大海的深处居住着一群爱好和平的鲸鱼，它们每天乘着浪，玩一种追逐飞鱼的游戏。
那时的人们生活比较落魄，每天都要出海打鱼，留在村子里的，经常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和儿童。
一切事情都显得稀松平常，人们就这样，顺着轨迹一天一天的生活下去。
小村里住着姓田野的一家，他们夫妻恩爱，没过多久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他们给她取名叫做奈良。
于是，每天早晚，这位田野夫人都会抱着女儿奈良，去沙滩那迎接自己的丈夫。
直到有一天…
“田野君，快，快救救我们的孩子奈良，快救救她。”
“发生什么事了？”田野隆平扶住自己的妻子，担忧的问道。
“奈良她被冲到海里去了，你快去啊！”
隆平吃了一惊，回过神的他来不及安慰妻子，连忙召集村里的壮年，大家掌着灯，匆匆登上渔船。
他们觉得女孩必死无疑，这次出海只是期盼可以将她的尸体找回。
但他们一无所获，黑夜下的大海变得极为愤怒，没有人可以在这种天气下生存。
心灰意冷的丈夫回到岸边，看着波涛汹涌的海浪流下了眼泪。
“田野君，你还在这站着干嘛，你女儿回来了，她一定就是大海的使者。”
“我的女儿？真的吗！”
隆平激动的往家里跑去，屋子里，一个奶呼呼的小家伙正蜷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嘘，你回来了，小点声，奈良漂了那么久，一定是累坏了。”
“我们就在这守着她，哪也不去。”
烛火映照下，三人的影子相拥着出现在纸窗上。
海岸边，一只披着细沙的小鲸鱼往沙滩上张望了片刻，便唔的一声潜回海底。
时间一天天过去，那个名叫奈良的小女孩也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姑娘，世间上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在她的眼里发生了变化，唯一没有变的，就只有鲸了。
其实她一直都记得，自己那年落水，实际是小鲸鱼救了自己。
只是没有人相信罢了。
所以她经常一个人游到大海的深处，在那里和小鲸鱼一起玩耍。
“奈良，该回家了奈良。”
“哎这就来妈妈，今晚我们吃什么啊。”
“孩子，你今天可有口福了，你爸爸他们逮到了一个好东西。”
“什么啊妈妈，你就告诉我嘛。”
奈良摇着母亲的手臂，撒娇般的说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母亲故意买着关子，就是不告诉奈良。
“好吧，让我猜猜，是不是鱿鱼？”
“不是不是，是鲸。”
鲸？
女孩一下顿住脚步，她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鲸鱼，没有忍住，哭着跑出院子。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从她脸颊那滚落，自己根本就抓不住，也拾不起。
她跳进海里，拼命的朝着前面游去。
原本是她和小鲸鱼玩耍的地方，现在却空落落的，她不死心，憋着气朝海底游去。
一条鲸鱼从大海的深处游出，它用头顶着女孩，将她带出水面。
“鲸！”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做，对不起。”
女孩来不及去管湿透的头发，她摸着鲸的皮肤，声音颤抖的不停道歉。
小鲸鱼摇摇尾巴，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最后深深看了眼女孩，便一头扎进水里，消失在大海的深处。
奈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游回岸边，又是怎么就这样湿漉漉的走回了家。
屋里的家人邻居，都在配着白米饭吃鲸鱼肉。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吃鲸鱼，明明有更多的鱼群，更好的食物，为什么。”奈良大声质问着父亲。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拉到身旁坐下。
“孩子啊，”父亲说道，“你应该知道，捕鲸是我们的传统，相传，我们国家紧挨着一头巨鲸，只要它一翻身，我们国家就会被海啸个淹没，我们的祖先为了不让这个预言成真，每年都会让人出海捕鲸。”
“可是这是不对的，爸爸，难道不是吗？”
“对也不对，遵从你的内心吧我的孩子。”
父亲摸了下女孩的头顶，便回房间睡觉去了，女孩坐在庭院里想了很久，她把自己全部的积蓄都放到了父母的门前，随后去海边把渔船划走。
直到大海的深处，她停下船桨，站在船边看向海底。
既然我生于大海，那么死，也要重回海底。
人们无法做到与鲸共存，那就由我，来阻止这一切吧。
再见了，爹，娘。
她脱下木屐，赤着脚朝海底迈去。
朦胧中，她又看到自己的鲸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想要把自己再此送回海面上。
‘不用了，她摸着鲸的头轻声说道，以后我就和你们在一起了。’
泡泡从她的嘴里冒出，一道幽蓝色的身影从她的身体里分离出来，她站在鲸的身上，乘着浪，驶入海底深处，此后海边的村庄里，再也没有人能捕到鲸鱼。
骑鲸的少女，终还是用自己的力量，护住了整个鲸群。
“呜，好感人啊。”
傅子明对面的男子突然哇的一声喊出声来，他这一声把老茶壶吓了一跳。
老茶壶揉着腰，给众人又续上水，继续说到道：“再过两人就是花魁的决战之日，不知各位大人是打算投谁呢？”
“烟灵柒和鲸我都好喜欢，这个狗屁策划又在搞事情。”
“哪有哪有，”老茶壶假情假意的劝道，“没有的事。”
他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是傅子明分明看到他在那里偷着乐了半天。
“投小柒的人应该会多些吧，不管怎么说，鲸也已经连任好几界花魁了，大家应该是会想换换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