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好看的尾巴，正宫娘娘蜕变中
第359章好看的尾巴，正宫娘娘蜕变中
翌日上午，
乐文远巴巴的就又跑来了，取走了吴有德的信，还有两瓶密封好的定坤酒。
吴有德问他这信多久能送到玛格丽特手里？
乐文远说来回最快也得半个月。
十五天，吴有德叹了口气，可也只能接受，他想到了一句话。
从前马车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而今山海可平，锦书匿迹，倾世难寻来一人心。
送走了乐文远，
吴有德便叫上秦淮茹、薛春梅跟他一起出门，他准备去买点硝石回来，顺带再买几台电风扇。
买硝石自然是为了制冰。
硝石制冰很简单，把硝石粉和水混合在一起，硝石溶于水时会吸收大量的热，可使水降温0度一下，从而结冰。
为啥不直接买冰？
因为吴有德家里没有冰窖，也没有冰箱。
买一堆冰块回来，放不到第二天就得全化完，迫于条件所限，他这才决定买硝石。
硝石虽然贵，但存放使用都方便，贵的那几个钱，对他来说无所谓。
三人两辆自行车，出门直奔前门儿。
前门儿很大，人流量大，商业环境繁荣，卖啥的都有。
先到一家卖冰的铺子，说了来意。
一听不买冰，要买硝石，老板就有些为难，吴有德表示可以加钱，老板还是有些为难。
吴有德再一询问，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当然了。
老板说硝石数量少，不好买，他们店里虽然有，但自个儿也得用，还说京城大部分冰铺的冰，都是冬天藏的冰。
冬天挖冰、藏冰，相当于是个无本买卖，只付出劳动力就行，冬天河道里全都是冰，随便挖。
可要是用硝石制冰的话，那代价就高了。
和老板攀谈了一阵儿，
吴有德以一斤一块钱的高价，从对方手里买了五百斤硝石，先付一百块订金，然后对方送到家里，再付剩下的部分。
五百斤硝石，就要五百块。
吴有德感觉自己当了个大冤种！
可也没办法，谁让自己着急用呢，而且自己还没渠道购买，只能在冰店溢价了。
当下这个时代，生产力以及工业技术落后，硝石矿发现的很少，所以硝石产量就很低。
当然也可以从硝土里提炼出硝来，但吴有德暂时还没有这种厂家的联络方式。
能一下买到五百斤，这已经很不错了。
从老板那里，吴有德还了解到一个信息，就是可以从老百姓那里收硝。
墙上，尤其是茅厕的墙上，有很多白色结晶物体。
这玩意儿就是硝。
很多人就会去这些地方把这些硝刮下来，收集起来，然后攒多了去冰店卖，也算是一个无本买卖，能赚俩小钱花花。
听完后，吴有德便有了主意。
随后，
他又带着秦淮茹、薛春梅去了一家卖电器的铺子，当看到电风扇的时候，他很是无语。
东方红牌电风扇。
又丑、又简陋，功能还单一，没有档位，只有开关。
就这……二百块！
还不带还价的，爱买不买，不买拉倒，反正这玩意儿大夏天的不愁卖。
老板挺硬气，吴有德比他更硬，直接说道：“我买十个，多少钱？”
啥？
十个？？
老板腾就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吴有德，沉声道：“同志，您说买多少个来着？”
“十个。”吴有德淡淡道。
光南锣鼓巷那边儿都得用好几个，秦淮茹、薛春梅、林翠卿、白老师、林翠芝，五个人五个房间都得放一个。
除了她们，还有客厅、厨房、何雨水那屋。
这又是三个。
加起来这就八个了。
剩下两个，等会儿给旧货回收店的白老师送去，上次叮嘱她买，但吴有德估计她肯定没买。
看到吴有德不似开玩笑，又看他们三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很讲究，老板脸上的笑容就愈发灿烂。
“来，坐坐坐，别站着啊！”
“甭客气，尽管坐，几位稍等，我给您沏茶去。”
钱，永远是大爷！
吴有德懒得坐，更懒得喝茶，茶也肯定不会是啥好茶，他摆了摆手，淡淡道：“别忙了，咱谈价格就行。老板，我一次买十台，你给我说个实在价。
行了我就买，不行我再上别处看看。
咱都别耽误时间！”
“好好好，你稍等……”
老板去柜台开始拨弄算盘，大概两分钟，他嘿嘿笑道：“同志，一台给您便宜十块钱，一百九一台，您……”
“哎哎哎，别走啊您！”
“同志您觉得不合适，咱们再谈谈嘛！”
老板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拦在吴有德面前。
秦淮茹道：“老板，你这也太抠门了，我们一下子买这么多，伱就便宜这么一点儿，没一点诚意！”
“哎……这位太太您有所不知啊，小店利薄，每台便宜十块钱，十台这都便宜……”
“一百八，一百八一台，我们就买！”秦淮茹脆生生道。
老板一脸纠结，“这……”
“吴大哥，那咱们再去别处看看吧。”秦淮茹看向吴有德。
“别别别，我卖，我卖还不成吗？”老板哭丧着脸。
……
十台东方红牌电风扇，总价一千八百块，成交。
秦淮茹、薛春梅两人各自抱了一台电风扇，剩下那八台还是让老板找人送回去，
“放后座上推着吧，抱着太沉了。”
吴有德掂量了一下，别看这电风扇简陋的很，但重量是真不轻，估摸着得有二十斤。
两辆自行车上都放着一台电风扇，这一幕看的街上往来行人纷纷侧目，眼含羡慕。
寻常人家有一辆自行车就已经很了不得了，这家人不但有两辆自行车，竟然还买电风扇……
真他娘败家啊！
“不错啊，这砍价砍的，差点把老板一条胳膊都给砍下来，哈哈！”
吴有德打趣，又看到两人脸上都是红扑扑的，隐现汗珠，他又问道：“热不热？”
“嘿嘿~不热！”
秦淮茹摇头，笑颜如花。
她此时听着旁边路过行人的议论，还有他们那羡慕的目光，她心里正美着呢，非常享受，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
哪里会觉得累？
吴有德笑了笑，又看向薛春梅，目光在她身后扫了两眼。
嗯，她行动已完全恢复正常。
从外边看，丝毫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觉察到他的目光，薛春梅脸蛋儿微红，伸手捋了下耳边的碎发，同时杏眼横了吴有德一眼。
“看我干啥，我又没哄你。”
吴有德冲她挑了挑眉，笑呵呵道：“我昨天晚上不都说了，睡一夜，等到今天你就能合上了，看看，没错儿吧？”
薛春梅又羞又气，嗔道：“你还说！”
“哈哈哈哈……”
吴有德乐不可支，想到昨晚的情景他就很兴奋，他扭头对秦淮茹道：“你觉得她昨天的尾巴好不好看？像不像一个烧狐狸？”
秦淮茹就捂着嘴儿笑，还不停的点头。
不过下一刻，她就被吴有德给整破防了。
“今儿晚上该你了哈~”
“……”
……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
路过一家卖冷饮的店时，吴有德好奇想看看这个年代的冷饮啥样，正巧秦淮茹、薛春梅也都没吃过。
于是便走了进去，这冷饮店名字很朴实，它叫‘妙二堂冷食店’，进去一看，几个铁桶，铁通四周围了一圈白色棉套。
有冰棍儿和冰激凌。
吴有德看了看冰棍儿，这一看就是糖水冻得，也没什么造型。
倒是那冰激凌看上去还成，白花花的，散发着一股甜香，还冒着丝丝寒气。
吴有德就注意到秦淮茹和薛春梅两人的眼神全都变了，直勾勾的看着铁桶里面的冰激凌。
“老板，这冰激凌咋卖的？”
“一块五一碗。”
吴有德瞅了眼，这所谓的碗其实是用牛皮纸卷成的，斜着一卷就是一个筒，和后世常见的那种一样。
只不过后世的能吃，这个是纸不能吃。
而且，那圆锥筒并不大，也是和后世的差不多，就这一个就要一块五！
可以说这是血贵了！
这不，一听价格，秦淮茹和薛春梅就纷纷收回了目光。
“吴大哥，吃冰棍儿吧？”
“吃冰棍儿也可以，看着也挺好的，要不我吃冰棍儿，茹姐你们吃这个冰激凌吧？”
“瞧你俩小气的。”
吴有德打趣了一句，随即就对老板说四碗。
付了六块钱，老板就拿着勺子让圆锥筒里装，装的稍微冒尖儿，他便停了手。
这可把秦淮茹和薛春梅气坏了，两人纷纷开口说让多盛点儿，一个说一块五都能买二斤鸡蛋，你这一桶冰激凌用的鸡蛋也不够二斤吧？
另一个说，就算你这里有牛奶和糖，可你这一个冰激凌其实也用不了多少，我看一个冰激凌你的成本顶多也就五毛钱。
老板大呼赔本赔本，还说他这就不赚钱，一个冰激凌连一毛钱都赚不了。店里吵的热热闹闹，不过最终还是没说过她俩，把四个冰激凌都堆的高高的。
两人拿着冰激凌开开心心的出了冷饮店。
……
“咦？你们咋来了？”
看到吴有德三人，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儿的白老师顿时就很惊喜，她急忙站起来迎了过去。
“大姐，二姐。”
“嗳~我们出来买硝石和电风扇，路过你这里就来看看你。”
秦淮茹笑着说，她打量了下店铺，又笑道：“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白老师说：“嗯，平时都是我自个儿，他们都出去收东西了，下午天快黑才会回来，大姐二姐你们坐呀。”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白老师和秦淮茹、薛春梅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她年纪比两人都大，可喊起姐姐来却是很顺口。
“给，这两个电风扇放你这里用，天儿这么热，你在这里也不容易。”
秦淮茹将电风扇放到桌上，笑着说道：“还有这个冰激凌，给！”
白老师顿时就很感动。
看到这一幕，吴有德感觉挺有趣，不知不觉间秦淮茹这妹子还有点儿大妇风范了？
刚才他进来不吭声，就是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没曾想，表现的很不错，甚至比他预期中还要更好一些，意了个外！
‘不错不错，挺好的。’
吴有德心中暗暗点头。
他又观察了一下薛春梅，发现她表现也很好，怎么说呢……
不出风头，不抢话，只配合秦淮茹。
比如，秦淮茹说两个都让白老师放在店里用，说了这句话，薛春梅这才将手里的电风扇放到桌上，之前都是在她手里拎着的。
还有那个冰激凌也是，秦淮茹发话了，她这才给白老师。
这个发现让吴有德也不禁对她高看了一眼！
似乎都成长了啊？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吴有德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很可能是和自己让白老师一家和林翠卿也住过来有关，虽然他一再保证会一碗水端平，不会厚此薄彼。
但肯定还是让秦淮茹、薛春梅两人意识到，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果然是有压力，才有进步啊！
不过这种进步，吴有德乐见其成，他从来没想过让他所有的女人彼此之间都亲密无间，那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一对亲姐妹，也做不到不闹矛盾，不吵架。
更何况是这种情况呢？
吴有德的原则是，争风吃醋可以，但不能闹，更不能吵，也就是说不能撕破脸，搞的大家都不好看。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那么现在秦淮茹想树立她的大妇地位，吴有德自然支持，这也是他默许的，况且他也需要这么一个人能帮他管着后宅。
后宅安宁，他才过的舒坦！
以前他是比较属意陈雪茹。
陈老板除了看男人的眼光不行，还有点恋爱脑，除此之外，她要手腕有手腕，要头脑有头脑，管理一个后宅，应该不在话下。
不过现在看嘛，秦淮茹已经开始上道了……
这样也挺好，她身份还更名正言顺呢！
吴有德就笑着对白老师说道：“既然你大姐说了，那你就收着呗，都是一家人！
我上次让你扯电线，你扯了没？”
白老师点头，笑道：“前两天刚装好。”
“那挺好，插上试试，凉快凉快。”
顿了顿，
吴有德又说道：“等会儿写个牌子放到外头，从今天开始咱这儿也收硝，硝石，硝粉都行。
要成色好点的，混太多杂质的不要，价格可以比市场价稍高一成，这个你看着办就行。”
“好，我知道了。”
……
一直到下午五点，吴有德几人这才回家。
白老师今儿也难得的早退一回，和他们三个一起回来了，当他们刚进前院，就看到中院儿门口，以及里面都聚了一群人。
有他们这个院子的，还有隔壁院子的。
一群人在那儿吵吵嚷嚷，议论纷纷，听上去嗡嗡嗡，跟一群苍蝇似的……
看到这场景，吴有德几人心里一急，不知道怎么个情况，还担心自家是不是出了啥事儿？
步子不由自主的加快，走的近了，便也听清了一些众人的议论。
“又一台？又一台啊！”
“我天爷嘞！！这都多少台了啊？吴有德到底多少钱啊，他也太有钱了吧？”
“是啊！这可是东方红牌的，一台得二百多块呢，他家竟然一下子买这么多，这得多少钱啊？”
“我数过了，一共八台。刚才那送回的老板说，这电风扇质量很好，扇的风也大，一台二百块整！我数学好，已经帮你们算过了，这些电风扇啊……一千六百块！”
“嘶！！！”
“一千六百块？？我亲娘呦……”
“这也太败家了，太败家了啊！！一千六百块，一千六百块啊！我不吃不喝辛辛苦苦干五年，最多也就攒这么点钱啊！”
“账可不是这么算的，这电风扇可是要通电才能用的，你想想，这么大一个风扇它没吃多少电啊？
而且这还不是一个，足足八个啊！八个！！
这八个加起来，它一天得吃多少电？这钱你算了吗？”
“嘶……嘶嘶嘶……”
“这吴有德到底有多少钱啊？？？败家子啊，真他娘是个败家玩意儿啊！！”
……
听到这里，
吴有德听不下去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秦淮茹已经按捺不住，高声斥道：“我家买东西关你们啥事儿？
我家想买几个就买几个，又没花你家的钱！”
她声音不小，又是含怒喊出来的。
围在中院儿大门口的众人纷纷口头，一看，三辆自行车，四个人。
男的帅气，女的漂亮。
全都是吴有德家的！
众人心里顿时更加嫉妒，娘的，自行车都三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同样都是人，差别咋就这么大？！
秦淮茹已经出声了，薛春梅也不虚。
她杏眼一瞪，“看什么看，都围在我家门口，路都挡严了，起开起开！”
白老师补充道：“你们想买也去买，管别人干啥？先吃萝卜淡操心。”
吴有德发现他完全不用说话了。
他笑呵呵的推着自行车，穿过人群进了中院儿。
来送电风扇的是那个老板，亲自来送，看到吴有德回来，他打了声招呼，又让吴有德点了点数量，确定无误后，便告辞离去。
院子里，放了两排电风扇。
那场面看上去，还真有点儿小壮观。
这中院儿里聚的人，大多都是本院前后院的人，看着那些电风扇，他们一个个眼里直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