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校园疼痛文女配（4）
朱老师神色讪讪，用商量的语气说，“刘老师，你看这公开道歉会不会太严格？学生毕竟还要念书，这样一来她们以后怎么办？”
老刘冷笑一声，“你问问她们犯错前想过后果没有！如果我的学生受了伤又怎么办？”
朱老师哪里想不到这些，只是不想闹大，但现在没办法，他只好妥协，“好，公开道歉，但请家长来是不是……”
“养不教父之过，她们变成这样，父母也有责任。”老刘疯狂反击。
朱老师彻底哑口无言了。
养不教父之过？
父母有责任，他这个班主任也一样。
虞笙和老刘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多说无益，还是想想怎么做通家长的工作吧！
朱老师带着他两个学生出去，见顾辰不走，想到顾辰和虞笙关系不错，便将顾辰叫到了一边。
即便听到顾辰的名字，虞笙脸色也没有一丝变化，她把试卷整理好，刚要走，张晓然就哭了起来。
“虞笙，我们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谅我们啊？”张晓然哭着说。
虞笙：“不能。”
张晓然一顿，又哽咽起来，“我爸妈工作都很忙的，没时间来学校，要是知道我惹了祸，让他们来学校丢脸，他们会打死我的，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让家长来啊？”
虞笙：“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晓然表情都僵住了。
这么冷血这么绝情这么斤斤计较的话，虞笙到底怎么说出来的？
她真不怕老师们觉得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吗？
等张晓然走了后，老刘又跟虞笙谈了会儿话，她知道虞笙委屈，但当下情况没有造成实质伤害，报警也没什么用，不过她会督促三班班主任，同时向学校反映，将对三人的处分落实。
虞笙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她提的要求能落实就算不错了。
离开办公室后她去了趟厕所，出来就又看到了顾辰。
冤家路窄。
“虞笙，她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你现在总不会还跟我生气吧？”顾辰期待地看着虞笙。
“……”
虞笙表示无话可说。
只看剧情还真没发现顾辰这样没有自知之明。
见虞笙不说话，已经被再三冷落的顾辰立即就知道自己又猜错了。
他刚想说点什么挽尊，就听虞笙说，“你语文考一百二，阅读理解能力不该这么差，我说要保持距离，是不管她们找没找我麻烦、道没道歉，我都会坚守我的立场和态度，你听不懂？”
顾辰：“……”
就在刚才，朱老师拉着他让他劝劝虞笙，说知道虞笙受了欺负很委屈，可这事闹大对她并没有好处，性子太尖锐锱铢必较反而容易得罪人，她在学校内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朱老师希望他能劝说虞笙更改要求，除了公开检讨道歉外，最重要的是让学校找家长谈话那一条。
朱老师也特意暗示过，那三个人家世都还不错，家长不一定会配合，万一闹大了他们私下做些什么，受影响的还是虞笙。
他知道朱老师想息事宁人，可虞笙受了欺负是事实，既然是真的，那犯了错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不管那三人父母是什么身份，没管好女儿，他们本身有责任。
所以他并没有答应朱老师的请求。
他想告诉虞笙，他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可虞笙似乎根本不需要他的支持。
虞笙回到教室，周欢欢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班主任一直找她。
虞笙没说的别的，只告诉她，过两天就知道了。
周欢欢没有刨根问底，却回头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张晓然，班主任频繁地叫虞笙出去，肯定和张晓然有关。
上课铃响起，看到老刘拿着卷子进来，周欢欢才突然惊醒，猛地抓住虞笙的手腕，“笙笙啊，试卷你写了吗？”
说完就看到了虞笙刚展开的用红笔批改过上面写着“145”分的卷子。
周欢欢：“……”
这和她拿的不是同一份卷子吧？
不然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没写，怎么虞笙的卷子上还打了分呢？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响前，老刘特意夸了一遍虞笙的学习态度，这卷子她之前说过今天会讲，结果那么多人都没写，一个个真拿运动会当放假了。
等老刘一走，一群人都围到了虞笙她们那，抢了虞笙的卷子看。
“我靠！145！”
“错在哪儿了啊？这不都是对的吗？”
“这里，还有这道大题的第一小问答案错了。”
“不对啊，那下面怎么又对了？”
“（2）和（3）都是用其他方法解的。”
“操！”
一群人拿着虞笙的试卷膜拜时，张晓然抱着双臂趴在桌上，时而抬头看一眼虞笙，又满目怨恨地低下头。
虽然爸妈让她跟陈规处好关系，可并没有让她犯错，他们那么在乎脸面，要是被请到学校挨批，肯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她真的会挨打。
现在怎么办才好呢？
没人知道张晓然的忐忑恐慌，有了虞笙这个对比，其他科目都没写的人已经急了，赶忙趁着课间写了起来。
另一边，三班，顾辰将陈规叫到了教室外面。
“怎么了？”陈规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是沈寒早上硬塞给她的，她早上没吃早餐，这会儿有点饿了。
看到苹果，顾辰又想起了虞笙。
虞笙不仅没等他一起放学上学，也没有再给他带苹果。
陈规咬了一口苹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你叫我出来，自己在这儿发愣，你怎么了？”
顾辰回过神，看着陈规天真单纯的眼神，想着她肯定不知道汪倩三人做的事，自己要是质问她，反倒像是在给她定罪。
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就是教室里太闷了，叫你出来透透气。”
陈规笑了一下，转过身背靠着栏杆，微微仰头，嘟着嘴唇抱怨，“是啊，学校设施也太差了，就算没空调，你也好歹多装几个风扇啊，结果就那么两个，简直热死了。”
“那你怎么会转校？”顾辰问。
陈规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亲戚家里有个孩子就是一中毕业的，考上了双一流，他们跟我妈说一中学习风气好，老师也负责，我爸妈就觉得以他们的智商孩子也不能笨到哪里去，寻思着给我转学试试，不过转学有没有用的，我自己难道不知道吗？反正我就不是学习的料！”
说完她自己就笑了，顾辰也跟着一起笑。
陈规身上有种他和虞笙都没有的东西。
她天真纯粹，俏皮可爱，笑容也很灿烂温暖，任何时候都是无忧无虑的样子，跟她呆在一起心情就会很放松。
而虞笙虽然性格开朗乐观，可她太早就背负了沉重的东西，让人无法真正轻松起来。
……
虞笙并不知道顾辰在心里如何将她和陈规做比较，她现在只想好好学习，将上辈子的遗憾弥补了。
一天的课程很快结束，放学铃响起后，好几个人跑来问虞笙借笔记问题，虞笙也没有不耐烦，将他们问的题一一讲解。
除了高三级毕业班外，其他两个年级都不上晚自习，一放学大多数人就都离开了。
虞笙和周欢欢几人出校门时，就看到了等在路边的顾辰。
她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往公交车站走，倒是周欢欢看到了提醒她，“笙笙，顾辰又在那等你呢。”
虞笙淡淡道：“我们现在不一起走了。”
不过她说话的时候顾辰已经看到了她们，然后也吵着车站去了。
周欢欢微微惊讶，虞笙和顾辰关系多好啊，好到让人都羡慕，这是怎么了？
旁边韩青颖戳了戳她，示意她别说了。
等虞笙走后，韩青颖才说，“你没听说啊？顾辰和转学来的陈规在一起了。”
“啊？”周欢欢很惊讶，她确实不知道，“这什么时候的事？”
韩青颖无奈，“我以为全年级都传遍了呢，今天有人看到顾辰和陈规吃同一个苹果，还说他们间接接吻呢……再者，上周王历他们打球时，亲眼看到陈规给顾辰送饮料擦汗，举止很亲密，顾辰也没拒绝。”
周欢欢整个人都呆住了。
听起来像是假的，可虞笙的态度又说明传言好像是真的。
她很生气，“顾辰怎么能这样？他之前还在我们班同学跟前揽过笙笙的肩膀，经常给虞笙带早餐等她一起放学，大家开玩笑说笙笙是他的童养媳他也没反驳，反而得意洋洋，说就是童养媳怎么着……这才多久，他就变了？那个陈规有什么好的，除了家世，哪里比得上笙笙？”
韩青颖耸了耸肩，也想不明白，“这种事怎么说得清楚呢，可能男人大都喜新厌旧吧。”
喜新厌旧的顾辰自从上了公交车后就一直跟在虞笙身边，每当车骤然停住或者有人上下经过时，他都会下意识地护住虞笙。
有次急刹车虞笙没站稳，差点碰到玻璃上，他也飞快地将手挡到了虞笙的额前，没让她撞到头。
虞笙说了声谢谢，又自觉远离了一些。
脑海里突然响起了2937的声音，“怎么样，是不是很温柔很体贴，你会不会也对他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