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凌男剑法
“姐,”诺苏梅朵干脆两只手轻轻地摇着卓文君,“你就让我姐夫答应了这位先生了嘛!”
其实诺苏梅朵与卓文君说话是,一边却已把真实的想法传声到了司马相如的耳朵中。
“好吧!”司马相如做出无奈的样子,“看着我这个妹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我……我公羊翰石只得依将军的了,不过有一点,将……将军可得依我呢!”
“什么事?公羊先生!”
“这两个女子,一个是我夫人卓小青,天生文才,喜欢音乐,特别爱好弹琴和吹箫,以后可别厌烦哟!另一个女子是我夫人的妹子卓小倩。这妹子和她姐刚好相反,天生武功了得,这世界上除了我以外她还没佩服过谁呢!所以非得缠着我带着她一起出门。我得借这个机会让她知道出来闯荡不容易啊!”
“具体说说,怎么才能让她知道不容易呢?”
“她不是武功高强吗?”司马相如说,“以后谁要挑战我,必须要先打败了我这个妹子才行。要不然时时都要与人交手,我烦啊!不用这个办法折磨折磨她,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呢!”
“姐夫你干嘛?”诺苏梅朵在那边做出委屈的样子,“你明明就是偷懒耍滑头,在这滇国和哀牢境内,除了你,还有那个能打败小妹啊!你该不会是偷懒躲在后面就能轻轻松松就能得到那个将军的位置吧!”
“这还不简单?”司马相如说,“你打败了别人后,我再打败你呀!”
“卓小倩?”范彪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她真的那么厉害?”
“不要听她吹牛,”司马相如却对范彪说,“是骡子是马,要拉出遛遛才知道,她的功夫与将军比,应该还差了一些呢!”
“姐夫也不要太小看你妹子了!”这时诺苏梅朵在那边嚷嚷了起来,“我都看清了,小妹也不见得就差了多少呢!你不是说小妹天生武功了得,只要敢于挑战别人,就能一日千里吗?以后有机会,我会找范将军挑战的。说不定有一天,也能把姐夫你打翻在地呢!”
司马相如笑了一声,眼睛便看着范彪:“那我们走吧!我想早一些拜会了将军的兄弟们,好早一点有一个结果。是好是坏,也好给我师父一个交代啊!”
“好吧!”范彪听说,便满心欢喜地上了随从牵来的马,打道回程。
她们很快就入了哀牢城中,被安排住进宫廷的驿馆里。
“公羊先生先在这里落脚,驿馆会尽力招待好你们的,一会我就把你们的是报告给父王和几个兄长知道,”范彪临走,又对司马相如说,“父王是一个爱惜人才的人,他绝对不会亏了先生的啊!”
范彪离去了,司马相如笑着对卓文君说:“想不到我们这一出一进,就从人家追捕的对象变成了人家坐上宾了呢!”
驿馆的招待果然不错,诺苏梅朵吃饱了,还午睡了一个时辰,范彪才领了五个人来到驿馆。
看着那五个人的相貌,诺苏梅朵就知道是范家六凶全部到来了。
这个范豺诺苏梅朵见过,其余几个人经过范彪的介绍,果然就是范龙、范虎、范熊、范豹。
“公羊翰石见过将军们!”司马相如赶紧答礼。
“兄弟有没有搞错?”几个人见了司马相如的面,范豺便嚷嚷,“看着公羊先生文质彬彬的样子,居然就能打败了你?”
“是啊!公羊先生只用剑对付我,我的长枪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范彪告诉他的五哥,“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了哟!不过五哥现在要挑战公羊先生,还得先打败了他的小姨妹卓小倩了再说呢!”
范彪说完话,便往正在给大家倒茶的诺苏梅朵那边撸了撸嘴。
“什么?”大家的眼睛都集中到了诺苏梅朵身上。
“这是我和公羊先生商量好了的,”范彪说,“你也不要小看了这个卓小倩姑娘,人家可是除了公羊先生外,还没有遇见过对手的人啊!”
“哦!”范豺疑惑地看着诺苏梅朵,“只不知这位小姐用的是什么兵器?擅长什么功夫,在下愿意领教一二呢!”
“我呀!自己悟出了一套剑法,我姐夫为了让我高兴,起了个名叫‘凌男剑法’,合不合用,今日就检验一回试试!”
“凌男剑法?”范豺不解。
“一来是为了有别于姐夫的玉女剑法,二来是说谁要是胜了我这把剑,那在这世上也算是一条汉子了呢!胜不了,那就合该受欺凌了啊!”
“哦,”范豺应了一声,“那就请姑娘亮剑!”
“不,就剑来说,有有形之剑,有无形之剑,我今天所用的剑为无形之剑,就请范将军直接出招吧!”
“你还想空手对白刃?”范豺问了一声,“那我就用罗刹剑法和你过几招了。”
范豺说着,便慢慢拔出了腰里的佩剑。双手倒握着剑柄抱拳施礼,然后身子一展,做了一个亮剑的姿势,开始了攻击。
范豺不愧得到缅地罗刹得真传,又经过若干年的上阵搏杀,的确是剑走游龙,攻防兼备,
只见那把剑一路劈、刺、撩、扫、截、挂、抹、提,剑随身转,心剑合一;拦、带、穿、斩、削、捧、崩、架,剑气如虹,气贯剑中。
诺苏梅朵只用步履灵活避让着。
孤峰一线,引玉抛砖,白虹贯日,醉拜桃花范豺的剑招让人眼花缭乱。
游三避五,戴九履一,脚踢九宫,上下对易诺苏梅朵只是依势展形,浑然天成。
所有人都看得呆了。
司马相如笑了笑:“范将军若不小心,只怕你就要输了呢!”
天空中,一朵云彩偷偷摸摸从房屋那边探出了头,似乎是被吸引了一般。
范家五哥听了司马相如的话,心里一愣,加快了进攻。
挑帘窥花,中厅夺印,刘海戏蝉,最后范豺使出一招顺风扬沙,剑尖从下往上撩向诺苏梅朵的颈子。
诺苏梅朵往傍边轻轻迈出了一步,不知怎么就一下子转到了范豺后面,此时范豺的左脚为虚步,右脚实步,身子向后倾斜。全部的力量都集中于膝盖微弯的右脚。
诺苏梅朵偏偏出左脚,照着了他那向后弯曲的右膝盖弯踹出了一脚。
看着无招,无招却胜有招,这一脚仿佛有千百斤的力气。
范豺啪的一声向后就倒。
诺苏梅朵却在范豺往后倒下的瞬间,迅雷一般伸出左手抓住范豺握剑的右手掌,从外向内稍稍转了半个圈,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一下子夹住了剑身,轻轻松松地把人家的宝剑体在了手里。
范豺正要从地上鲤鱼打挺起来时,才看清了诺苏梅朵手里握着自己的剑,那把剑的剑尖正指着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