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三,被爱感化
七天以后,周公真的在大街上听到了这首民歌。
没过几天,被周公断定必死无疑的朝中官员彭祖又遇上了那个奇女子,得以返老还童,益寿延年。
彭祖自然要比那个老婆婆有智慧。
女子教会他唱那首民歌后彭祖问那女子:“敢问仙子姓名,家在那里?”
女子嫣然一笑:“就是这京师任太公的女儿,名叫桃花女。
彭祖要死之日却未死,周公觉得蹊跷,前来祝贺。
彭祖就唱起了桃花女所教的歌谣。
周公知道自己前世的因缘到了,于是问明情由,托彭祖做媒,娶桃花女为妻。
周公与桃花女婚后夫唱妇随,和和融融。
时间又推移了二十年,成王选妃。九尾狐却想混进宫来,欲乱周家天下。
周公在宫门外截杀九尾狐。九尾狐却被九头凤救走。
周公大战九头凤,九头凤的功夫实在了得。周公只有使出了自己的必杀技天丛云剑。
九头凤中剑后却能带剑而逃。
那时真武大帝恰巧醒来,发觉自己到剑自己跑了。便唱起了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玄武龟蛇,纠盘相扶。
雄不独处,雌不独居,
剑不离鞘,妻不离夫,
以明牝牡,毕竟相胥。”
九头凤没跑多远,最终还是丢了命,杀了九头凤的剑听到歌声后立即起身,飞到了真武大帝的手里。
剑是周公的魂,周公没了剑,三魂淼淼,七魄悠悠。
周公是桃花的命,如同宝剑是剑鞘的命一样。桃花没了周公,日夜不思饮食,打定主意要跟着去死。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玄武龟蛇,纠盘相扶。
雄不独处,雌不独居,
剑不离鞘,妻不离夫,
以明牝牡,毕竟相胥。”
桃花女听到歌声便一命呜呼,魂魄化为剑鞘,回到了真武大帝手里。
咔嚓一声,剑鞘合璧,一代名相和一代奇女子又以另一种生命形式厮守在了一起。
“哦,师妹说这把剑是鬼车的克星,可是她根本就拔不出,怎么才能达到天丛云剑的剑阵效果更是无从知晓啊!”岩石焦急地看这诺苏梅朵,“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战胜鬼车呢?”
“这个我来想办法,你们尽管安排好两对新人的婚事就好了!”诺苏梅朵接着说,“我估摸着身毒那几只神鸟可能两三天就会到来,要抓紧些时间准备!”
“这里离越国都城不过就是一天的路程,”这时越国王子吴越提议,“可不可以先到都城去,就在哪里给庄威他们完婚,也在哪里准备御敌?”
“不行,都城里人众稠密,在那里比拼道法会危及众多生命,还是在这两河口驿站里好,便于我们布置。”诺苏梅朵看了看她的姐姐诺苏骨朵,“即使在这里,我也担心着三只恶鸟用两只拖住我和岩石师兄,分出一只来对付大伙哟!”
“这——”诺苏骨朵听到自己这个本领高强到人都担心了,脸上现出了慌乱,“那我们……”
越国王子妃的话没有说完,却听得有人拍门的声音。
“哪个?”吴越问,“我们正在商量大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等一会啊!”
“我是庄威,”外面的人回答,“门外有两个道姑要见夜郎王子妃,其中一个就是蒙多王子的婶子银儿,还有一个说她叫青草,是越国王子妃的母亲呢!”
“我妈来了?”诺苏骨朵赶紧跳起来,开门出去了。
大家涌出屋子时,诺苏骨朵已经咚咚咚地下了吊脚楼的楼梯,把一个女子抱在怀中。
“真的是我姑和婶子呢!”诺苏梅朵看了一眼蒙多懿德,直接跳过吊脚楼的栏杆,飞了下去,拉住了银儿,“婶子,你和我姑怎么来了呀?”
“还不是你爹怕你和岩石应付不了身毒的三个大鸟吗?要我们来帮帮你们呢!这次来的既然是鬼车,哪个九尾狐可能还会出现呢!”
“九尾狐?”诺苏梅朵惊疑地看着银儿,接着一只手拉着婶子,一只手却又拉住了姑姑,“我们去屋里谈啊!”
驿站里的人全都惶惑:“这两个女子后面,怎么会跟着一只吊睛白额虎和一只金钱豹哟!”
大家簇拥着两个中年女子上了楼,让她们在蒙多懿德和诺苏梅朵的房间里坐下。
“我婶子说,那个九尾狐可能会出现,”诺苏梅朵见银儿坐好了才轻声问到,“是婶子的猜测还是有什么发现啊?”
“哦,你不要慌张,九尾狐可能会出现,但她绝不会帮助鬼车,还会帮助我们呢!”银儿说,“这时的九尾狐已经被爱所感化?”
“是你感化她的?”诺苏梅朵问。
“不,你听我说!”银儿于是慢慢讲述了起来——
有一年的中元夜,两个猎人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赶。
他们是父子二人,父亲已经衰老,而那个儿子却正在血气方刚。
这次出猎的运气真差。
连续的暴雨,他们只能一连几天的岩洞里面躲避,一无所获。
好容易天气晴了,可是他们却不能再打猎,因为已经到了农历七月十三日,他们无论怎么样都要赶回家的,那天是祭奠先人的日子。
他们到了那条必经的河流时却傻了眼,眼前洪流滔天,那座架在桥上的桥早没了踪迹。
看看日落西山,东面那轮欲满还亏的月亮渐渐放出了光芒。
猎户父子无奈,目光到处搜寻,心里想着只能在不远处那个简陋的茅草屋里睡上一晚了。
小屋周围是无数的墓冢,猎户父子知道,那小屋是修造这些墓冢的工匠们临时搭建的。
老猎户进了小屋不就睡着了,小猎户却老是睡不着。
月光投进茅草屋,有些阴惨惨的,远处是风吹落叶的萧萧瑟瑟,还有当风的枯草在呜呜咽咽,偶尔有一两声夜猫子的啼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小猎户知道明天水位退去了他们能够趟过河回家,可是这样的夜晚,他真的难耐。
半夜后小猎户才闭上了眼,可是没多久他又睁开了眼来。
小屋子充斥着莫名的寒气,门是开着的,屋里站着一个周身披雪的美女,肌肤是雪一样的白,有一些雪花飘落在了小猎户的脸上,让他感到阵阵奇寒。
“怎么才刚刚入秋,外面下雪了?”小猎户想叫喊,可是动不得身子,也喊不出声音。
那女子先在老猎户的身边蹲了下来,嘴唇微微撮起。一股游丝飘飘摇摇,被她吸入了口中,老猎户的脸渐渐变得苍白,呼吸也渐弱渐细,最终停止。
“鬼!”小猎户浑身战栗,喊不出声音也挣扎不起来。
汲取了老猎户魂魄的女子迈过了她刚刚制造的尸体,又来到了小猎户身边,慢慢蹲了下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小猎户的脸,最后俯身上前,轻轻地亲吻小猎户的嘴唇。
女鬼没有吸走小猎户的魂魄,而是那么留恋的看着他。就像小猎户看着她一样,眼睛一动不动。
“你英俊漂亮得就像一只花瓶,我都不忍打碎了!”那女子说,“我是九尾狐,不过今晚的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在我的面前提到九尾狐这几个字,要不然除非我自己选择寂灭,否则你就得死!”
女子飘然不见,好久之后小猎户才清醒过来,抱着他父亲的尸体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