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皇长子是顾止
皇帝想了想终于在记忆最深处的犄角旮旯里想起这个古嬷嬷的存在，当年自己和皇后刚刚大婚也算锦瑟和鸣，这个古嬷嬷经常奉命给自己送汤水的。mwangzaishuwu
“你说顾止是朕的皇长子？朕却不曾听只听先皇后有孕最后难产而死。”皇帝表示怀疑，他都没听说过皇后何时在冷宫生下皇长子？
“当年的巫蛊案牵连甚广，即便是当朝皇后也被打入冷宫，娘娘是在冷宫才发现怀孕的，当时为娘娘请脉的正是如今的刘院判。”古嬷嬷跪在地上道。
皇帝立刻让人把刘院判请来，当看到跪在地上的古嬷嬷之时。刘院判就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是的，当年皇后娘娘在冷宫传下官诊脉，并且诊出喜脉，只是皇后娘娘一开始并不想让陛下知道孕事，应该是怕孩儿还未坐稳不可外传，在怀孕五月后，臣曾告知陛下。”
他是如实告知皇帝冷宫里的皇后怀孕了，可当时万贵妃也正好有喜，皇帝一颗心都在贵妃身上。
对冷宫里那位并不上心，衣食住行只是略好，最后生的小皇子还没有晚两个月的二皇子壮。
“朕记得……当年说过皇后难产而亡一尸两命，如何又说皇长子被送出宫？”皇帝想了想最后发现问题所在。
因为皇帝的不上心，萧皇后心情抑郁，生产之时更是九死一生，还是他和当时负责接生的古嬷嬷用尽心思才保住了大皇子。
皇后知道自己难产，时日无多担心幼子难以在深宫存活便借着刘太医的手把新生儿喂饱以后送出宫交给曾经深爱皇后的老侯爷。
这话可不能直接说出来，古嬷嬷想了想便道：“皇后娘娘当时难产，太医束手无策，我们又深处冷宫，奴婢恐难哺育大皇子，便托刘太医帮忙把大皇子送出宫，交给顾老侯爷抚养。”古嬷嬷怕自己与刘太医对不上口供，便率先说出来这话。
“刘院判，这事可真？你把皇子送出宫的？”皇帝看着留着山羊胡子的刘太医，真看不出来自己的朝臣敢瞒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陛下，臣妾认为这事未必是真，如果顾侯真的抚育的大皇子，这么多年来顾止都长大为人了怎会无人透露此事？”万贵妃见时机成熟故意道。
无论是古嬷嬷还是刘太医他们都只能证明萧皇后生子，却无法证明顾止就是大皇子，只因当事人顾侯爷早已经离世。
古嬷嬷知道万贵妃不想让顾止认祖归宗，可自己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这个事，她泪眼汪汪的看着顾止，心疼难忍。
当年皇后冷宫产子的苦难与今日无法证明顾止身份的无奈交织在一起，古嬷嬷跪地道：“陛下圣明，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奴婢愿意以生命为保，以死证明王爷的身世！”古嬷嬷说着狠心的朝着大殿中的柱子撞了上去。
“噗嗤……”顿时血花四溅，古嬷嬷不算年轻的身子犹如一只破败的飞蛾坠落在地发出沉重的声音。
众人惊呼，很快就有人在万贵妃的指挥下把古嬷嬷的尸身抬了出去。
“陛下……老臣有罪，老臣年纪大了也是时候告老还乡了！”刘太医抖着身子跪地道，他把皇子运出宫去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的罪过，只希望别祸及家眷便好。
就在这时候顾止突然站出来跪地道：“皇上，臣叫顾止，是安乐侯的独子，臣现在是，以后也是，至于所谓的身世那都不重要，陛下于我本就是亦父亦友的存在。”顾止知道自己必须要站出来表态。
否则今天死的可能不仅仅是古嬷嬷一人，还有这个无辜受累的刘太医和其他几位奴仆。
皇帝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顾止很久，然后才慢条斯理的问道：“顾卿认为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说是真的，就有要认祖归宗的意图，恐怕皇帝并不想如自己所愿，如果说不是真的，那刘太医等人就涉嫌欺君之罪要被砍头了。
对于这种送命题，顾止不急不躁道：“这件事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您相信我，不管怎么说这些年我都是您看着长大的。”顾止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
这三个响头也算是表了态，即使知道自己是皇长子，顾止并没有非要认祖归宗不可的想法。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皇帝，他的决定关系着前朝后宫，如果认了顾止那么整个朝局都会变幻莫测。
本来站边老二和老五老六的朝臣，现在都可能会考虑顾止，毕竟从能力看顾止都比他们略胜一筹。
更何况老五老六还比不上老二，一旦皇帝认回顾止，未来储君之位就不再是二皇子的囊中之物。
欧阳恒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掌握不好就是致自己于不妥之地，他可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看着死了的蓉儿。
他终于露出笑容，他早就知道这蓉儿逃走之后去了安乐王府，只是一时不知道他们的主意才没让人继续追杀。
只是没想到她今天竟来这么一出？不愧是本王从小培养的优秀细作，时刻为本王着想！
他故作无意的上前查看尸体，从蓉儿的腰身拿下代表安乐王府的腰牌交给御林军统领。
提醒御林军统领刺客与安乐王府有关。
如果是平时御林军还可能会主动去调查王府，如今可是在顾止很可能是大皇子的情况下他哪里敢动手？
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顾止是皇长子的这件事上面，只有奉旨调查刺杀案的欧阳恒开口道：“父皇，儿臣认为今日之事实在蹊跷，先是有刺客行刺，后是爆出顾止身世，而这刺客穿的还是安乐王府的服饰，儿臣细思极恐。”
二皇子的话状似无意，却是句句置柳若绫于死地。
“儿臣怀疑……这一切都是安乐王的阴谋，目的就是想害死父皇，再以身世为由谋取皇位！”欧阳恒的话让所有人都看向顾止，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皇帝想了想这顾止自己出于各种理由是绝对不可能认回来的，否则朝堂会发生动荡，那不利于恒儿的继承，也会让他们兄弟之间发生兄弟阋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