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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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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那你才比我大两岁,却比我师父小多了,但我看你的轻功好像比我师父还好,可见这不是年龄的问题!你肯定是把时间都花费在练内功和轻功上了,剑法未必比我强,所以,我还是要和你比剑!’

    他苦笑一声,道:‘其实,我根本就不会剑法,你确实比我强,我承认!’

    我冷冷地说:‘不行!你嘴里虽然这么说,心中肯定不服,我一定要让你和我比剑,我亲手打败你,你才能心服口服!’”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啊!

    女人啊!

    我心中哀叹道:“爷爷当时也真是可怜,被这么一个蛮横的小姑娘给缠着了。不过,看看师太现在淡定从容的样子,我实在难以想象她当年不讲理的蛮横样子会怎样。”

    只听师太继续说道:“当时汉生听了之后,说:‘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我都承认了不如你,你还要跟我比?’

    我说:‘就是要这样!’

    他说:‘我真算是倒霉到家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跑!’说完,他真就一溜烟逃跑了。”

    了尘师太道:“我当时听那人说了一个‘河’字,又问家人平安。我便一时技痒,也分析起来了,不过对于这个‘河’字,我实在没有半分头绪,也不知道如何跟家人平安与否联系到一起,添笔法、去笔法、会意法、形声法、指事法、转注法等,我都一一用过,却依然不能破解,正在苦恼之际,却听汉生说了出来,而且解释的合情合理,堪称神乎其技。那人千恩万谢的去了,我却心中难以平静,心想此人轻功、内功都在我之上,甚至连测字都远高于我,我心中刹那间转过千万念头,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说到这里,了尘师太转而问我道:“你的测字本事是不是跟你爷爷学的?”

    我摇了摇头,道:“爷爷生前,没有教过我任何本事,我不会武功,不会法术,不会相术,也不懂测字,是爷爷死后,留给我了几本书,我自己慢慢看懂的。”

    了尘师太一愣,继而笑道:“你爷爷年前去世,到现在才十个多月,你就有了这般成就,可见聪明悟性之高,尚在你爷爷之上。”

    我谦逊道:“师太您过奖了。”

    了尘师太一笑,继续讲道:“我当时正在沮丧,他却忽然笑道:‘这位姑娘,你跟着我作甚?不会是想要走我的旗杆吧?’我当时是在岸边的一颗大树后藏着的,自以为藏得严实,却不料早被他窥破了行踪。我脸一红,也不扭捏,抽出宝剑,昂首阔步走了出来,对他说道:‘我要和你比剑,亮出你的剑来吧!’”

    “汉生很诧异,问我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比?’我说:‘谁让你轻功那么好,内力那么高,连测字都测得那么好,我不服,就是要和你比!’他听了之后,笑道:‘我年龄比你大,所以武功比你好那么一点点,这很正常啊,还是不要比了。’我问他道:‘你今年几岁了?’他说:‘我都二十五了。’我说:‘那你才比我大两岁,却比我师父小多了,但我看你的轻功好像比我师父还好,可见这不是年龄的问题!你肯定是把时间都花费在练内功和轻功上了,剑法未必比我强,所以,我还是要和你比剑!’他苦笑一声,道:‘其实,我根本就不会剑法,你确实比我强,我承认!’我冷冷地说:‘不行!你嘴里虽然这么说,心中肯定不服,我一定要让你和我比剑,我亲手打败你,你才能心服口服!’”

    我听师太说到这里,不禁暗道:“这简直是无理取闹嘛,女人啊!爷爷当时也真是可怜,被这么一个蛮横的小姑娘给缠着了。不过,看看师太现在淡定从容的样子,我实在难以想象她当年不讲理的蛮横样子会怎样。”

    只听师太继续说道:“当时汉生听了之后,说:‘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我都承认了不如你,你还要跟我比?’我说:‘就是要这样!’他说:‘我真算是倒霉到家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跑!’说完,他真就一溜烟逃跑了。”

    了尘师太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看他几个起落之间,就只剩下了一个影子,我又气又怒,远远地跟上,我决定非要追上他,让他跟我比试一番剑法不行!就这样,我们你跑我追,一直到晚上,进了开封城,他才不跑了,他见我还跟着他,就笑道:‘这里是城市,咱们要是在这里打起来,肯定会被公安局的警察同志给带走的,到时候再判个重罪,你可就出不来了。’”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于是我说:‘既然是在城市里,那我就不和你比,我跟着你,等你出城了,我再和你比!’他哀叹一声,道:‘我整天给别人算命,却没给自己算过,所以遭报应了,遇到这么一个难缠鬼!’我气哼哼地不理他。他又说:‘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姑娘,总是跟着我,不怕别人说闲话吗?’我说:‘江湖儿女又不是寻常百姓,哪管那么多繁文缛节?我就跟着你了,随便别人怎么说!’他说:‘别人说你是我媳妇,你也不生气?’我当时的脸猛然就红了,嘴一撅,就不理他了。他哈哈笑道:‘原来你也会害羞的,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事,就问道:‘你也觉得我漂亮吗?’他当时一愣,脸色有些异样起来,然后他一声不吭地转过身走了。我在他身后慢慢跟着,他到一个旅店租了一个房子,我就在他对面,也租了一个房子。”

    看来当时的爷爷已经预感到这木菲清喜欢上自己了。不过从爷爷的行事作风来看,爷爷年轻时也是一个风流不羁之人。

    念及此,我看了一眼老爸,只见老爸正襟危坐,面无表情,我不禁暗暗感慨道:怎么老爸是这样一个木头?难道男性魅力这一块的基因是隔代遗传的吗?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微微而笑。

    了尘师太继续说道:“当时我们住在一个旅馆,一共住了七日,他每天都到街上摆摊,给人算命起卦,我每日都站在他附近,默然地观察他,我发现他算命起卦居然无一不准,许多人都是算过一卦之后,过了一两日,又回来重谢,而且还带着更多的顾客。我看在眼中,心想原来‘神算陈’也不是虚假的称谓,他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有一日晚上,他忽然敲了敲我的门,我打开门,他说有事情要和我说,让我跟他下去到街上转转,以免隔墙有耳。我虽然略感奇怪,但是那时候,我心中已经对他有了种异样的情怀,其实说白了就是暗恋。因此,对于他的话,我都是听的。”

    了尘师太说到这里,两边脸颊都红了起来,眼中也腾起了一层烟雾,那种似初恋少女的模样、神态尽皆显露,她已经丝毫没有七十岁老太太的样子了。

    日久生情,果然不假,我心中暗想,可是以木菲清的条件,武功又高,相貌又好,爷爷为什么没和她走到一块呢?

    阿秀听听怔怔入神,老爸和孙嘉奇也一声不吭,唯恐落下一字。了尘师太顿了顿,又继续说了起来。

    第117章四个淫贼

    师太说道:“我跟着他出去,在街上散起步来,他一边跟我闲聊,一边窥看四周。我问他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面有忧色,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道:‘你之前是不是结下了什么仇家?’我想了想,说:‘我在江湖上行走,也有一段时间了,遇见你之前,曾经碰到了不少坏人,我除掉了几个,仇家应该不少吧。’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的外号叫做凌波仙子,专爱打抱不平,除恶务尽,是个好姑娘,但是你行事有些不当,结下仇家太多,对你很不利,而且名声大了也绝非好事!’”

    说到这里,师太看了我一眼,道:“你懂你爷爷说的意思吗?”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懂得,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此是为人处世之道,讲究中庸低调,不然必招记恨。”

    了尘师太点头赞许道:“不错,不错,你小小年纪却于人情世故上极为练达,当年的我就想不到这一层了。”

    略停顿了一下,了尘师太对阿秀说道:“阿秀,你去倒几杯茶来。”

    阿秀点了点头,起身而去,我怕阿秀一人拿不了许多,也连忙站起身子去帮阿秀。阿秀扭过头,见我跟在她后面,便微微一笑,轻声道:“多谢大哥哥。”

    我说:“不必和我客气。”

    进里屋倒茶时,阿秀对我说道:“师太婆婆遇到了你爷爷,但却还是一辈子孤苦伶仃,好可怜。”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默然无语。

    阿秀看了我一眼,道:“你不这么觉得吗?”

    我想了想,还是不知说什么好,只念一句词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阿秀怔怔地发起呆来,两只眼睛像腾起一阵云雾似的,眼圈也微微发红,不知道是我的那句词触到了她的情怀,还是她感念了尘师太的凄苦。我又怜爱又好笑地说道:“阿秀,再不上茶,婆婆可要渴死了。”

    阿秀这才醒过神来。

    我们两个把茶水端了出去,了尘师太呷了一口茶,道:“当时汉生劝我凡事莫要强出头,做事要讲究策略,我不知好歹,还以为他性格有些懦弱,所以我就十分不以为然地说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除恶务尽不是侠义道的本分吗?’”

    “他愣了一愣,然后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却不是那样的人。除恶务尽当然是侠义道的本分,但是你可以暗中去做,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样既不会惹下麻烦,起到的威慑作用也更大,你倒好,做什么事情,都留下凌波仙子的字样,你以为你真是仙子啊,我跟你说,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了,就在开封城中!’”

    “我顿时吃了一惊,道:‘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汉生说:‘他们一直都在我的算命摊位旁边晃荡,我已经观察很久了,我发现他们关注的焦点是你,不过都是不怀好意的关注,当然,不排除对你美色的觊觎,可是以我看来,他们言行举止中流露出的更多的却是仇恨。’他说完这些话,我没有吭声,他又说道:‘我要是和你一样名声在外,别人都认得我,他们肯定会防备我,我也不会这么容易看出他们不怀好意了。’”

    “我虽然还有些不信服,但却知道汉生是为我好,于是我点了点头,问道:‘他们都很厉害吗?’汉生说:‘他们没有动手,像是在等待时机,所以我也看不出他们具体的武功家数,但是仅从外表以及他们的言行举止上看,他们都武功不弱,至少有两三个都比你强!你之前结下了什么样的大仇家,你还记得吗?’我有些害怕了,想了想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说:‘我记不得了。’”

    “汉生沉吟道:‘那你就多加小心吧,白天不要离开我左右,晚上的话,要是你不觉得我坏的话,就搬到我的屋里去吧。现在在开封城中,谅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我当时听了,虽然有些吃惊,但是更多的却是欢喜,我看着他,问道:‘你这是在主动保护我吗?’他苦笑道:‘算是吧,谁叫你一直跟着我呢。’我当时虽然假装表示不满地哼了一声,其实内心很是甜蜜的。”

    “那那天晚上你们睡在一个屋子里了吗?”阿秀突然插嘴问道。

    了尘师太点了点头,眼神中瞬间有一抹幸福的光芒闪过。

    阿秀又问了一句:“那你们睡得着吗?”

    我不禁好笑,孙嘉奇和老爸也都面现尴尬的神色,小女孩总是爱问一些不重要的问题,纠缠细枝末节。

    了尘师太却很认真地回答起阿秀的问题,她说:“那天晚上,我去汉生的房间里借宿,他睡在地板上,我睡在床上,我们都和衣而卧,没有做任何越轨的事情。他睡得很熟,但是我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我能听到他悠长而又有规律的呼吸声,也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汉气息,我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哪里还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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