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遇·不靠谱的老师
“那……那我该怎么办？”余火的牙齿打着颤，残酷的客观现实面前，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
黑衣男子表情依旧凛若冰霜，“尽快觉醒！”
“怎么觉醒？我……我真的……真没什么超能力……”余火哭丧着脸，“如果……她杀掉我，你会不会帮我报仇？”
“胆小鬼！”黑衣男子冷眉冷眼地轻笑了一声，“有我在你身边，她暂时还不能把你怎么样！”
“呼……”余火拍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
“看你那出息！”看着他这副样子，黑衣男子不悦地回道，“总之，你还是要尽快觉醒，你当现在盯着你的只有一个地杀？一旦另外八位天诛将你当做猎杀的目标，我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你！”
余火的心变成了一片凄凉的草原，空天旷野，枯草之上，几万匹五颜六色且一脸懵逼表情的草泥马正在风骚地奔腾着。自己到底是上辈子缺了什么大德，竟然莫名其妙地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唐僧肉！
黑衣男子这才正色道，“好了，你现在就详细地告诉我，你最近的梦和生活中出现的怪事儿，不要漏下任何一个小细节……”
也许是对面的黑衣男子表态要保护自己，也许是太多的不可思议，让余火的脑袋彻底短路了，在他眼中，对面的家伙竟然突然间变得亲切了不少。虽然此刻他的脑袋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但还是絮絮叨叨地开始讲述，这些日子的梦境和发生怪事儿。
在听到公交车上那奇怪的规则一二三时，黑衣男子淡淡一笑，说道，“没错，维护世界秩序，不得叛变，以及不得擅自使用超能力，的确是天诛地杀的三大信条。”他挥挥手，示意余火接着往下说。
而当余火讲到自己的梦境，尤其是那团白、金亮色的光团中的父亲，挥出一把古怪的武器时，黑衣男子的眉头便皱紧了。再当余火讲到那个硕大的展示馆中，一红一黑一白三团光球时，黑衣男子更是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眉头也皱得更紧，不知道是因为疑惑还是惊讶。
他的语气有些诧异，“你确定是三个人？”
“什么三个人？”余火不解，“我梦中的三团光球吗？”黑衣男子略微颔首，余火这才接着肯定道，“确实是三个，它们还会说话……”
黑衣男子沉默着，开始在客厅中缓缓地踱着步。看得余火也紧张起来，他焦急地询问，“你说话啊，我的梦怎么了？”
良久，黑衣男子才开口，“你的梦境的确出乎我的预料，按照常理来说，在你进行入会祭礼和玄黄之前，小夜，也就是你的前任精魂会首先将你唤醒，并且把天诛地杀的由来，和一些基础的知识先告诉你才对。而你的梦境之中根本没有前任精魂的存在，这实在是太古怪了……怪不得你到现在还没有觉醒，原来是因为接收信息的偏差。”
余火挠着头，“祭礼？！玄黄？！这些都是什么？”
“难道你没注意到，你梦中的圆形祭台，以及白袍与黑袍的人数？”黑衣男子神情淡淡地瞥了余火一眼，仿佛是在责怪他的粗心大意，“白袍的人数是八名，代表除了你之外的另外八位身份尊贵的天诛，而那团护送你前往祭台的黑袍人数是六十九名，代表着六十九名地杀。哼！这其中就包含着你那名刚刚觉醒的班花女朋友……”
余火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连忙解释着，“什么啊……什么女朋友……那……那是我们同班同学……”
黑衣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是来要你命的人！要想活命的话，你最好记清楚！”
余火就不说话了，他心里有些难过。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问道，“为什么是六十九名？地杀不应该是七十二位吗？”
“但是在前不久，有三位地杀在一夜之间被人猎杀，所以，现在的地杀人数是六十九名……”
余火张大了嘴巴，“一夜之间？是谁杀的？天诛吗？”
黑衣男子淡淡地回道，“不知道，关于这次的猎杀没有任何显示，按照组织未发布消息的一贯作风来看，这很可能是一次跨级或同级的猎杀，应该是天诛或地杀所为……”
“那是不是要等到十六年之后，这三名地杀才会重新觉醒？”
黑衣男子揶揄道，“没错，看来你还不至于笨到无药可救。”
余火才不管黑衣男子的话，接着问道，“难道同级或者跨级的猎杀，组织不会给出任何信息？”
“当然！”黑衣男子说道，“虽然不管天诛还是地杀都有排位的序号，但你一定要清楚，这些排位本质上只是所拥有的能力排行，跟真正的实力并没有直接联系。几千年来，天诛地杀一直奉行，实际上是变相地鼓励这种同类的猎杀行为，奉强者为尊。也就是说，排名第七十二位的地杀不见得就比排名第一的差！也不要感觉自己的排名靠前，就可以肆无忌惮，除你之外的另八位天诛，能力很可能远在你之上……”
见余火似懂非懂地点着头，黑衣男子这才接着往下说，“那个圆形的祭台被称之为觉醒台，每位天诛地杀的成员一旦登上这个祭台，便完成了觉醒和入会仪式，正式成为天诛地杀的一员……”
余火惊讶，“在梦中成为天诛地杀的一员？”
“没错！”黑衣男子露出了一丝微笑，“不但是在梦中完成祭礼，你所有能力的觉醒、练习以及组织任务的发布，也同样是在梦中……”
“那……那团白色、金色的光又是什么？”
黑衣男子面色凝重，“掌序神！”
余火茫然，“掌序神又是什么？”
“天诛地杀唯一的领导者，同时也是这个星球的掌管者。”
“真的假的？”余火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咱们所说的佛祖，西方称之为上帝？！”
“你可以这样通俗地理解，简单来说，用人类的语言，你也可以理解为外星人或者高等生物……”
余火摇着头，“这太玄了，简直就是科幻小说，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外星人？”
黑衣男子斜瞥着余火，冷笑了一声，“你觉得能创造无数超能力者，还有我的存在，这还不够科幻？”
余火哑巴了。的确，此刻坐在他面前的人，竟然是一把活了四千七百多年的武器成精，哪里还会有比这更玄的事情？比起这个来说，外星人也就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余火感到惊奇，“等等，你是说这个掌序神创造了你我？你也是被他创造的？”
黑衣男子的眼角荡起一丝笑意，“我的前身，正是这个星球上的第一位掌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