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李唯冷淡道:“不必理他。”
她还没随便到什么人相见就能见到。
“从弟,怎么不见?”子楚饶有兴趣看着李唯。
李唯冷冰冰的瞥了子楚一眼道:“为何要见。我对看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有任何兴趣。”
李唯是有点怕异人, 因为异人有自虐倾向, 不高兴的时候往死里作自己,李唯真怕他那天玩脱了把自己作死。但她并不怕子楚, 因为子楚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换句话说,他不高兴的时候只会往死里作别人, 可李唯与他目的一致, 还真不怕他乱来。
子楚笑出了声, 赤足走到她面前有意与李唯贴得极近,他垂眸看着冷淡的李唯,抬手拧着她下巴肆意道:“我想看。”
你是想出去作吧。
李唯没动, 用警告意味明显的目光看着子楚:“公子自重。”
子楚不但不以为意,反而更加得寸进尺的低头靠近, 他与李唯目光相对道:“说谁呢?对着异人又是哄又是喂的时候怎么不说自重?”
子楚的眸中荡漾着魅惑邪肆, 可眼底却是冰冷的威胁,他的笑容逐渐消失, 认真的看着李唯道:“以后,不准对他那么好, 你只是来辅佐我的。”
李唯以为子楚对她的冷淡倨傲不悦, 却没想到这哥们实际上是在吃异人的“醋”!李唯都懵逼了, 子楚的脑回路是有多清奇,占有欲真是强到了一定的地步,连自己的“醋”都吃, 她辅佐异人和辅佐他有什么本质区别!
见李唯怔怔的望着自己没说话,子楚不禁烦躁起来,轻拉着李唯的下颌动一动道:“看上瘾了?”
李唯伸手抚开了他,转身道:“要去看热闹就赶紧穿衣。”
子楚见她离开竟是一步跟上,帖在她身后忽然用冰凉的手指卡住了李唯的咽喉,幽冷道:“你命令我?呵,这么放肆,是觉得我真舍不得杀你?”
李唯忍了又忍才没当场爆发,硬邦邦的说:“在我眼中,异人不过是难哄的质子,而你是合作伙伴,你该比异人更成熟冷静,不过,看来我想多了。”
“这么说,算你还明白。”子楚卡在李唯颈边的手放了下来,下一刻整个人都离开了李唯,竟然真的转身去穿衣服了。
李唯又懵了,怎么回事?这就乖乖听话了?这个子楚不大正常吧。难道他就是想被夸两句,想听别人说他比异人强?
李唯感觉自己好像解锁了跟神经病交流的新方法。别人穿越,不是金手指就是特殊技能,以前李唯觉得自己这个穿越比较坑,除了自身素质一无所有,但她现在不这么认为了。抡特殊技能,她也有,只不过冷门一点——专门搞定神经病!
“你的新宅院在什么地方?”
李唯怔忪的时候,子楚已经换了件枣红色的直裾,黑直的衣领处露出霜白的深衣,玄色束腰裹紧,益发显得身材紧致干练。他散着发,唇红齿白,英挺美艳,孤高中带着不可侵犯的桀骜,锐利的眸光所到之处无一不在宣示着“挑衅者死”的意味。
李唯看着他,不禁歪头啧了一声,感到新奇。明明是一个人,一样的长相,一样的身体,偏偏很难把“异人”和“子楚”联想到一起。
异人的温雅优柔,看到就让人心生怜惜,又有占有蹂|躏的冲动,而这个子楚,只有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和发自内心臣服的阳刚艳丽。
“到底在何处!”子楚耐性不好,抓起一根暗色的发带将墨发随意的结于脑后,竟也意外的英俊不羁。
李唯回神,清了清嗓子道:“长平里第一家,吕宅。”
子楚不耐的瞟了她一眼,似是等不及一般甩袖大步走出了内室的门。
李唯跟在他身后,走到廊下才问:“公子就穿成这样出去?”
子楚顿住脚步,回头冷冷道:“你当我是异人那个废物?”
李唯冷笑。废物不废物的,这身体总是同一个身体,等他牛里牛气的大雪天装完大爷回来,再让大病初愈的异人躺上一年半载调养?何必呢。
“我劝你善良。”李唯将一件黑面红里的厚实披风递给子楚:“这里没有好马,想来你也不屑骑着劣马过市,同我一起坐车如何?”
子楚眯起眼睛,不愉的神色已经很明显了。
李唯却已经找到了跟他相处的窍门,镇定道:“我辅佐的既然是公子你,难道公子不想让我跟着寸步不离?”
子楚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果然被李唯套路了,傲然一笑道:“好。”
李唯很满意,上前一步将披风递到他面前,示意子楚披上,可是子楚却以她肉眼可见的速度拉下了俊脸。
李唯莫名的看着他,子楚终于忍不了她的不开窍,蹙眉傲道:“昨天你亲手给异人披的!”
李唯一脑门黑线。摇着头抖开了披风,看着一脸“勉为其难”的子楚,踮脚将披风披在他身上,然后自觉的给他系上了系带。
子楚眼底泛起一丝得意,语气却还是倨傲不屑:“你是不是应该给异人找几个侍婢?”
李唯现在也get到跟他相处的诀窍了,手上打着系带的活扣,眼皮都没抬,说道:“嗯,今天就买,选你喜欢的。”
子楚啧了一声道:“
我让你给异人选!”
李唯也没在意,顺着自己的思路道:“还是先紧着公子你的喜好,异人什么的,日后再问也不迟。”
“我不用。”子楚回答的倒是爽快。
李唯却诧异的抬起头:“为什么?”
不是异人有的你都要有,异人没有的你也要有吗?
“我有你啊。”子楚说的理所应当。
李唯打结的手顿了顿,压着火气轻出了一口气道,“好了,出门吧。”
她可是总裁,霸道总裁!真把她当服侍的内臣了不成。
李唯的驷车温暖舒适,车内她与子楚对坐。
子楚二指并立抬起车帘,望着被大雪覆盖却依旧熙熙攘攘的邯郸街市,眼中流露出些许惆怅:“邯郸,也还是那副样子。”
与他两年前刚到时,没有任何区别。但那时的心境……
子楚忽然烦躁的闭上了眼睛,不愿再想下去,冷声道:“什么时候到!”
李唯抬眼道:“已经到了。”
马车在宽阔的街道上转了个弯,说话间便停了下来。
平昌里吕宅,院门并不宽阔,门口却干净肃穆,雕饰较别出更为考究。李唯与子楚先后下车,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披着貂裘的阴柔青年含笑赶了上来。
“不韦哥回来了,我就说呢,不韦哥定是真的不在宅中,不然不可能让我空等。”吕轻裳一双眼睛笑成了弯月,说话的语气也十分亲昵。
李唯看着他就不舒服,冷淡道:“找我何事?”
吕轻裳仿佛没听出李唯的冷淡一般,走上去拉着李唯的狐裘软声道:“不韦哥,我们进去说吧,外面好冷。”
子楚从没见过这种调调的弟弟,一时间惊讶的看着李唯,满眼都是:这真是你弟弟不是妹妹?!
李唯烦的不行,不动声色的避开吕轻裳径直向院内走去。
吕轻裳与自己得力的随从互相交换了一下得逞的眼神,快步跟了进去。
院内四处种着梅树,红梅、白梅映雪而放,幽香阵阵。那寒雪中的冷香让子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略略回忆起来,既像是自己身上的味道,也有些像李唯身上的味道。
院内的仆从见主人前来,主动打开了厅门,李唯虚手一礼道:“公子请。”
子楚入内,单手负后打量着厅中的陈设,只见其中布置古朴大气,几件摆放考究的青铜铭器和精雕玉器又让屋内平添几分精致的风雅。
嗯,他对李唯的欣赏水平还算满意吧。不过子楚还没满意多长时间,就被跟进来的吕轻裳恶心到了。
吕轻裳一进来就旁若无人的黏上李唯道:“不韦哥,你怎么回事啊,我燕国的布匹生意遇到困难了,你怎么都不帮我。”
李唯看精神病一样看着吕轻裳道:“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在对家打擂,我帮你做什么。”
吕轻裳垂头道:“可是,那红绫生意本来就确定在我跟不韦哥的输赢约定之前,而且,那是咱们吕氏的生意。不韦哥,那可是三百车最上等的红绫,价值六百金呢。你我都是吕氏子孙,你总不能看着那三百车红绫都折在燕国的大雪里吧。”
子楚总觉得这个弟弟骚气满满,他实在忍不了这样的男人,厌恶道:“你的生意做砸了都来找别人?”
吕轻裳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道:“关你什么事,这是我们吕氏的家事!”
吕轻裳说完又黏着李唯可怜道:“不韦哥,我没想到燕国那个正当壮年的太子忽然就死了,本来遇上大雪那三百车红绫到燕国的时间就比跟燕国国商约定的日子晚了几天,他们逼我降一成价格,为了咱们吕氏的利益,我当然不能答应,所以之前的约定就不做数了,所以他们故意不要咱们的红绫。我想着反正燕国要办喜事,就算没有国商采买,到时候他们紧缺了红绫也会回来再找我,谁想到,一转眼喜事变丧事了。”
李唯冷冷的笑了一声。
吕轻裳急道:“哎呀不韦哥你笑什么,我眼看红绫存放的仓库就要到期了,可是怎么都没有蓟都的商人肯跟我续约租仓。现在是大雪天,要是再过些日子真到了期限,难不成要把上好的红绫丢在路上?”
李唯冷眼看着他道:“那你要如何”
吕轻裳垂眸道:“我,我觉得不韦哥肯定不会不管我,你在燕国生意做得那么好,不如,不如买了我的红绫如何?这样我们吕家就没有损失了啊!”
买了他的红绫,让她贴损失,吕轻裳真是好不要脸!
怎么你吕轻裳是吕氏子孙,她“吕不韦”就不是了?吕轻裳亏钱是吕氏吃亏,吕不韦亏钱就活该自己倒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工作比较忙,更的不算多,明天多更点,还有周末双更哦~~~
话说今天谢谢大家的流言,我感到很温暖,因为工作太忙所以没来得及恢复,明天统一送大家红包哦~~~
小天使们让我知道你们都没有离开,我觉得好幸福呢。
有空还要给人家流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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