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境泽式打脸<!>
李唯不理他,按他说的往左边一摸,找到了佩玉,一并交给了山贼。
随后山贼将二人抓上了山,在李唯的要求下还给赵嬴简单的处理了箭伤。幸而周二麻子力气小,箭也是土制的竹箭没有青铜簇,所以赵嬴的伤并不重,恢复起来也简单,只是最近这几天左臂是别想再抬起来了。
俩人被一根绳拴着丢到了山寨后三面峭壁的废旧茅屋里。
周二麻子觊觎李唯,跟赵嬴梁子结的深,这会儿有意刁难他们,锁门时阴阳怪调的对李唯说道:“送信物的兄弟太阳落山之前就能回来,你最好没说谎,要是白家不认你的东西,哼哼,小娘们,你就等着落在我手上哭吧!我可告诉你们,这里三面悬崖,你们想跑,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哐啷一声就锁上了门。
“混账!”
赵嬴气的恨不能咬死周二麻子,李唯却冷静的多,平声道:“不值当。”
赵嬴不甘的收回愤怒的目光,落在李唯身上变得平和多了,却也十分复杂。
他看着李唯道:“你服药前的事想起来了?”
“没有。”
赵嬴惊讶道:“那你说你是白与祁的……”
李唯平淡道:“随口说说。”
赵嬴先是略带惊喜的松了口气,随即满心不悦道:“编的什么胡话,还让那些人去白家!你凭什么将你的命寄托在白家人手上,我不准!”
“你小点声。”李唯靠上背后的土墙,面无表情的缓缓闭眼道,“我累了。”
李唯因为之前穿越时莫名的全身疼痛耗尽了体力,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一番折腾下来,真的没有经历再跟赵嬴多说了。
“怎么了?”赵嬴见她露出疲态,立刻紧张起来,他双手被缚无法查探,便倾身过去用脸颊贴上李唯的额头试探她有没有发热。
“有点累而已。”李唯已经迷糊了,喃喃的说着顺势靠在了赵嬴身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李唯一觉从正午睡到了日暮,她醒来时还有点懵,皱着眉甩甩头,抬脸就看到了赵嬴近在咫尺的脸,虽然看不清五官,但他身上那种山间露草的清淡气息,李唯已经习惯了辨认。
“知道醒了?”赵嬴凉凉的说。
李唯眨了一会眼才彻底清醒过来,她挺起身,发现自己竟然是靠着赵嬴睡的,而且似乎靠的还是他受伤的左臂。
李唯伸出绑在一起的手,在他胳膊上摸了摸,果然有血渗了出来。
李唯人冷心黑却还有点残留的良心,也没厚脸皮到这都能无视的地步,轻叹道:“你可以叫醒我。”
赵嬴瞟了她一眼,全不在意道:“睡就睡了,啰嗦什么。”
李唯真后悔,跟他瞎客气啥,瞧他那话说的,什么叫“睡就睡了”,好像占了他多大便宜不负责似的。
不过李唯还是有点意外,赵嬴这个“公主病”平时傲娇的跟孔雀一样,没想到还这么硬气,让她靠在受伤的左臂上睡了那么久,竟然吭都没吭一声。
“我有话跟你说。”赵嬴道。
李唯靠着墙,望着模糊不清的茅草屋顶随口道:“说。”
赵嬴立刻摆出了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强势道:“你给我发誓,这辈子都不能见白与祁!”
白与祁?谁是白与祁?李唯有点懵,想了想才想起白与祁是谁,可是怎么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干白与祁什么事?
“我就没见过白与祁。”李唯实话实说。
赵嬴一点都不收敛,强调道:“见没见过不重要,谁让你说你是白与祁的未婚妻子了!你是我的人!”
这叫什么话啊。李唯对赵嬴真是服了,这占有欲也太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吃醋,他是环太平洋醋王吗。
李唯不说,赵嬴还较真,含怒的眼睛满是认真:“你发誓!”
李唯觉得赵嬴这种“公主病”简直惹不起只能躲,但是现在俩人还得互相扶持,也不能跟他翻脸,只好长出一口气,无奈道:“赵嬴,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看看窗外是什么景象。”
赵嬴一愣,竟然还认真的看了看窗外,回道:“三面悬崖,怎么了?”
李唯道:“你也看见了,这里三面悬崖,我李唯就算死,死在外面,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跟白与祁有一丁点关系。”
李唯话音刚落,小屋的门就嘭一声打开了。
歪脸青年一脸喜色的冲进来,指着李唯对后面的山贼老大道:“老大,绝对没错,白与祁亲自承认她就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实锤,绝对错不了了!”
“真香”来得太快,李唯都愣了,顺口道:“什么情况?”
歪脸没注意李唯说什么,光是兴冲冲的对山贼老大乐道:“老大,我们让叫花子传信给白家,白与祁在我们回来不久后就单枪匹马的送了绢信放在咱们指定的大石下面,还放了三百布币让我们好好待她别受委屈,留信说五日之后定将咱们要的钱如数送到山上换人。”
“三百布币?这么多!”山贼老大也是见钱眼开的主。
歪脸看来是这些山贼里面识字的,自居立了大功,炫耀道:“可不是嘛!信里写的清清楚楚,一定要让他这媳妇儿好好的,连根头发都不要伤,
赎金只会多不会少。老大,白家随便出手就是三百布币,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我觉得五日后他定会将十箱布币送到山上,这女人就是个摇钱树啊。”
李唯就算看不清也知道,刚刚听她发过誓的赵嬴,这会儿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目光定然已经瞟了过来。
呵呵哒。
李唯只想说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不能承受我已无处可躲。哎哟,当年周杰伦真是一不小心唱出了一代打脸人的无奈。
山贼老大斜觑李唯,抱着膀啧啧道:“我看她长得也没什么,还不如——”
他的目光瞟到赵嬴身上就多了几分惹人厌的贪婪,惋惜道:“可惜是个劳什子的赵国人,要不是为了兄弟们,爷爷肯定睡了这美人。”
他说完又觉得不够表达自己的不甘,愤然道:“哎,要是咱们魏国人,爷爷就算不要这泼天的富贵也得把人留下!”
李唯听了心里觉得好笑,当山贼还当出了爱国情怀,可以可以,这个历史上神特么讲信义的战国时代果然遍地是奇葩。
李唯觉得好笑,但赵嬴就只有恨不能把人烧成灰的愤怒和恶心了,冷冷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李唯发挥人道主义精神,碰碰他小声道道:“有伤,别逞强。”
她拦住赵嬴后,平淡的对山贼老大道:“你现在已确定我身份,既然白与祁给了钱不如我们互相客气些,这里三面悬崖一面严守,我无缚鸡之力,他又有伤在身,放开我们也跑不了,我们老老实实在这里待几天,等赎金到了好聚好散,怎么样?”
山贼老大想了想,将求证的目光落在歪脸身上,俩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山贼老大终于同意了。但他也不傻,作为一个练家子,解开赵嬴手上的绳子之前,先封了他用武的大穴,除非赵嬴伤好了,不然他现在是解不开穴道了。
“多谢。”李唯面无表情的朝山贼老大点点头,最后慢吞吞学着电视剧的节奏道,“若是贵寨能满足我等食宿,所有花费白与祁五倍报还。”
歪脸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立即撺掇山贼老大同意了。山贼走后,赵嬴又不高兴了,李唯摸了半天也没摸着他在哪,要不是不小心差点绊倒,赵嬴上前扶了一把,他还真不一定会主动跟她接触。
“你又作什么?这样算生谁的气?”
李唯勉强压着自己的不满,拉着一语不发的赵嬴衣袖不松手,生怕这哥们一松手就跑一边又摸不着了。这个时候赵嬴就是李唯的底牌,要是不团结他,难道还真指望素不相识的白家来救她不成。
原以为赵嬴是因为那山贼老大的言语不净而心烦,没想到他却冷不丁来了一句:“生你的气。白与祁人都亲自来了,你还说没把希望压在白家人身上?”
这可真是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李唯觉得自己低估了赵嬴的能力——吃醋的能力。
李唯秉着利益至上的目的,耐着性子给“战国醋王”顺毛道:“我怎能将自己的生死寄托给素不相识的白家,我是寄托在你的身上。”
为了缓和气氛,她放轻了声音道:“你能这么有恃无恐,肯定也知道,我那根破簪子用处不大,倒是你的佩玉到白家人手上以后,他们听说‘赵国使节’被抓,作为上卿和国商绝会向魏王汇报。事关两国邦交,魏王必然马虎不得,定会让白家暂时应承新娘被掳一事,然后顺着佩玉这条线索救你出去,好给赵国一个交代。”
李唯的分析赵嬴心中早已有数,但听李唯能说出他的意图还有点小小的惊讶,心里对李唯又多了一分欣赏,但他却不肯表露出来,只是傲然道:“算你猜对了。”
李唯一个思想、手段都成熟的总裁跟他一个“吃醋长大的公主病”有什么好计较的,想起赵嬴的箭伤,决定给他顺毛到底,问道:“你箭伤和之前的腕伤怎么样了?以后小心点。”
不提还好,提起来赵嬴先冷笑了一声。
李唯蹙眉道:“怎么?”
“没怎么。”赵嬴瞥着别处没好气的说。
他是为了谁才伤的,偏偏就有些人心里没数,还让他小心点,这是心大心小的事儿吗?!关心人都不会,要她何用啊!幸亏也就是遇上了他,不然她这样的大冰块,别人早就不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太冷喵七冻得瑟瑟发抖,求亲亲们留言收藏,给我一点爱的动力,营养液什么的就给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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