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成亲多少年了<!>
罗茨的俊脸阴沉得比墨汁还浓,搞了大半天,找他就为了这个?现在联系多方便,打个电话不行吗?上个网不行吗?再不济弄个视频通话也行吧?
“玛嬷,他是异类,不可信!”念卿充满敌意地盯着罗茨,可以毫不怀疑地说,只要他稍有不对,念卿绝对会第一个出手制住他。
那一年她没有实力、没有修为,被强行虏去后经历了人生中最恐怖的时候,从那时起,她就告诉自己要变强,强到不再需要人搭救也能自己保护自己,时至今日,再次看到这个异类,她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我知道。”徽音拉着孙女进门,“我没有相信他,不过,利用一下还是可以的!”
罗茨闻言垂眸,遮去了蓝眸中的痛苦和复杂,从朝凤大陆离开,他就被放回来了,那时回去欧洲后发现,时间已过了几十年之久,虽然有些吃惊,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对于血族而言,时间根本没什么意义。
只是,在他血液中的那条小虫子,却没有离开,时隔两百多年后,他又品尝到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个女人……这个种下他痛苦根源的女人,真的是罕见的狠绝之辈,他比不过她!
能当着被利用者的面,把利用说得这么直白,天下间还有第二个人吗?
几人进入客厅后,胤禛让念卿把昨晚查到的东西交给罗茨:“我们需要知道,这些年究竟是什么人在刺杀大清皇室,想必关于外国人的部分,你不会不清楚吧?”
罗茨的神情持续难看,他修长漂亮的手指翻阅着手中的东西,内心里却狂奔过了千万匹草你马,如果不是血族的血液珍贵无比,他真想吐血三升表示他的悲愤。
资料传过去问他不行吗?这么点小事让他跑一趟,划得来吗?
大概是他的怨念太明显了,徽音翘起唇角道:“我还以为你会联系我们呢,没想到亲自跑过来了,倒是挺勤快的!”
罗茨翻动纸张的手僵住,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这绝对不是激动,而是气的,这么说来,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念卿见此,终于不再板着脸,反而坐在一旁偷笑起来,浑身上下都显露出一个意思:活该,大大的活该!
默默对女儿的反应有些无奈,之前他听意追说过罗茨的事,只是他到须弥境的时候,罗茨已经走了,所以没见过,但自家额娘对其种了蛊,这个他是知道的。以前虽然和罗茨交过手,不过,在得知蛊虫的事后,敌意就少了很多,毕竟,没有人会和一个完全掌控住的生物怎样。
“怎样?”徽音道。
“我需要时间。”罗茨再怎么内心沸腾,也不敢明显的表露出来,这么些年过去,再次见面,他发现面前这四人没一个比他弱的,而最让他忌惮的那个女子,更是如海一样深不可测,比从前恐怖了十倍百倍,他……不够资格挑战她!
“好,那就给你时间,我希望能尽快得到答案。”徽音答应他的要求,示意他可以走了。
送走罗茨没多久,又迎来了文亲王府的人,来的是上一代文亲王和文亲王妃,以及吉尔京的两个姐姐:淑诚郡主和慧安郡主,他们带来了几位大夫和护士,还有一辆医疗车,看样子是准备给吉尔京做全身检查的。
双方在客厅寒暄几句后,默默带着他们去了吉尔京所在的客房,留下他们一家人后,他就下楼了。
客厅里,胤禛、徽音和默默父女都合眼关注着客房里的动静,修士的神识此刻就发挥出了强大的作用,四个人都能清楚地在脑海中还原客房的情景。
文亲王府带来的医生为吉尔京做了全身检查,一个个面显庆幸,其中一个年长的大松了口气道:“老王爷、福晋请放心,王爷救治及时,又用了上好的药物,已经没有危险了,也没有出现发烧、感染的迹象,相信不久就能清醒了。”
“真的?我儿无事?”福晋喜极而泣地确认。
“是,王爷没事了,只等养伤即可,救他的人医术十分高明。”几个医生纷纷开口,其中有两三个眼含疑惑,他们都是顶尖的医学专家,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伤势即使救治及时,能捡回命也罕见,难道说……真的是皇天庇佑?
“阿玛,额娘,吉尔京没事,真的没事,你们可以放心了!”两位郡主眸中含泪,对于幼弟的关切担忧之情毫不作伪。
亲自送了医生、护士们出去,文亲王一家围着吉尔京周围坐下,一个个纷纷沉了脸,就连两位郡主也是如此,那一双双眸子里全是精明和愤怒。
客厅里,送走那些医护人员的祖孙三代心中都跳了一下,他们自然“看”到了这家人的神情变化。
默默蹙眉:“看来事情不太简单?”
“有猫腻,莫非王府知道刺杀的内幕?”徽音沉思。
“继续看。”胤禛的表情已经严肃了,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客房里,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年龄较小的慧安郡主,她的眼中喷着愤恨之火:“阿玛,我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这都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了?就算是佛爷也有脾气的吧?”
“住口!”老王爷大斥一声,颓然弓腰,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十岁,“不忍又能怎么样?什么狗屁的守护者,皇上不知道我们自家人还不知道?
要真有那样的能力,文亲王一脉何至于此啊!”
“我的吉尔京,可怜的吉尔京,你还要受多少苦啊!”福晋扑到床边,痛惜而心疼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吉尔京。
“阿玛,我们真的只能被动挨打吗?”淑诚郡主见自家额娘如此,心里难过如刀绞,她语无伦次地提议,“阿玛,刚刚那不是弘小姐吗?我们就不能求助一下她?”
“这……”触到妻女立刻聚集来的希冀目光,老王爷苦涩地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地摇头。
听到这里,楼下客厅里真正死寂了。
“念卿,皇家在针对文亲王一脉?”良久,徽音低声问。
胤禛和默默也看了过去,大家都是聪明人,虽然客房里那一家子话说的不详细,但大约的事情他们已经猜出来了,在如今的大清帝国,甚至世界上,能够威胁到文亲王府这样铁帽子王的人或者势力,真的屈指可数,况且,听起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么容易就有机会出手的,除了自己人还有谁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每次我看到的都是他们和睦相处的局面,如果不是很大的事,我从不会暗中去查的。”身为文亲王府的第二代人物,即使念卿和王府如今的血脉远了,但亲近感还是有的,得知他们的处境,心里当然不怎么好受。
“那就弄清楚再说。”胤禛说完这句,径直上楼了。
徽音目送他离开,心里暗叹了一声,这样的事对于胤禛的冲击要更大吧,曾经一母同胞的兄弟,一个为帝一个为王,可是两百多年后,他们的子孙却彼此针对,甚至暗下黑手,作为他们的父母,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额娘……”默默欲言又止,他心里明白,走上修炼之路,就要尽量少的插手俗事,当年临走前他也交代过念卿,难道如今要为了他这一脉违背这一原则吗?
“听你阿玛的,先弄清楚再说,等吉尔京醒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和他谈谈看。”徽音无奈摇头,这都什么事嘛,本来是想回来看看他们的盛世帝国,好让胤禛彻底放下责任,没想到又牵扯进这些事里,只怕没有善了之前,是别想离开这个位面了。
真烦啊!
夜深人静之时,无涯居主卧的阳台上,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飘飞摇曳的纱质窗帘将那身影勾勒得曼妙朦胧,引得人想要窥视、想要靠近。
胤禛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身着宽松的白色里衣,长发犹自滴着水,驻足在原地久久看着阳台上的那道人影,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康熙年间、雍正年间度过的那些日子。
良久,他勾唇轻笑,墨玉一般的眸子里褪尽清寒,柔情缱绻得好似换了个人,他轻若无物地走上前,伸手将那人圈在胸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道:“想什么呢?”
“没。”顺势依偎在身后人的怀抱里,徽音还蹭了蹭他的颈窝,鼻翼动了动蹙眉问,“你用了什么东西,这个味道……不是你的味道!”
胤禛笑出声来,心情大好道:“不过是那劳什子的沐浴露,你倒说说,我是什么味道的?”
徽音也笑了,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仰头闪亮着眼睛道:“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胤禛面色坦然,一派正经地答:“你是为夫的妻子,这怎能算是调。戏?夫妻这么多年,难道为夫在你心中,就和那地痞流氓似的一样?”
“好啦,我投降还不行?你歪理多,我说不过你!”徽音举起双手,明智地截住了这个话题,和话唠的雍正皇帝讲道理,那不是明摆着找难受嘛!
胤禛笑而不语,拉着她回卧室,拿起一条毛巾塞给她,很自然地背转身子坐下,一副等着伺候的模样。徽音瞧着手里的毛巾干瞪眼,不满地嚷道:“你不会用法术吗?非要让人给你擦?”
“徽音,我们成亲……有多少年了?”胤禛语调轻缓,有些叹息道,“还记得除了刚成亲那会儿,你就再也没有做过这些事了,后来也顶多擦个头发、递个衣服,我更衣洗漱时,你几乎很少理会!”
拿着毛巾擦头发的女子嗤笑一声:“怎么,很怀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胤禛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扯就将人抱在了怀里,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紧紧抱住了她:“徽音,你曾说我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说,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本要挣扎的女子不动了,静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脏一下下跳动,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的腰:“敢情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个?”
“嗯。”胤禛承认了,“我不想……康熙四十九年因为年氏而发生的事再一次出现,徽音,你陪我三十三载逆转历史、改变国运,让我对大清没了遗憾,而现在,则换我来陪你……”求道修炼、飞升成仙!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