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去玩玩
徽音大笑,胤禛揽住笑弯了腰的她,还真用那种公公看媳妇的眼神审视优昙,最终挑挑眉收回了目光,看不出满意不满意。
“要我娶这个一肚子坏水的丫头,休想!”默默干脆地一指优昙,傲骄地给了个嫌弃的眼神,直把优昙气得咬牙切齿。
“前辈,您看我当您媳妇怎么样?”南宫涵甜甜笑着上前,一副毛隧自荐的架势。
宇文枫黑了脸,宇文棋急得转圈,纪子贤彻底傻眼,艾丝还是面无表情,徽音和意追直接笑翻了,胤禛也没绷住,清俊的脸上出现笑意,如同破冰消雪般惑人心神。
默默气急道:“你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一边凉快去!”
这话一出,笑声更大了,连优昙想想也乐了,不过,心底还是触动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多看了默默几眼,其实,这人长得也挺英俊的,就是看着无情了些!
贤孝城一如既往的平静,惟有主城内长老们所在的会议室反常得热闹,而就在主城内客居的胤禛一行,则有些无聊得发霉。
宽阔的庭院里,一个粗犷大汉被一个清瘦男子追着打,就在离此不远的北边回廊下,太阳斜洒的地方有一个容颜绝胜、气质清逸的女子懒洋洋坐在摇椅中,舒服地合眼享受着阳光,只是时不时才说一两句话,也正是她说的话,给那个粗犷大汉带来了悲惨遭遇。
“剑尖不要向左偏,这种坏习惯立刻改掉。”
“光知道用剑,腿上功夫呢?”
“速度太慢,不是教了你提高灵巧度的步法吗?”
“嗯,这才像个样子。”
另一边的回廊上,宇文枫聚精会神地看着庭院里的单方面虐人的“比试”,没错,就是“比试”。这还是这几位贵客刚住下来的第三天提起来的,发起人就是现在正挨虐的那位---名叫纪子贤的倒霉蛋。
“呜呜,大妹子,我再也不敢小看以法入道之人的近战能力了,你就饶了我吧!”庭院里抱头鼠蹿的纪子贤泪奔道,至于吗,他不就是想比划比划,这都折腾他多少天了,再继续下去他就没衣服穿啦,今天这身都已经是报废的第二十三件了!
“可以了。”摇椅中的徽音睁开眼叫停。
听到她发话,庭院里飘忽如烟的两人才停下来,只见清瘦的那人青衣飘扬、墨发浮动,右手腕漂亮地一转,手中长剑便凭空消失了,他呼吸未乱、浑身纤尘未染,仿佛刚刚从花园散步回来,根本不曾与人动过手一样。
而他旁边的那人就比较狼狈了,衣服上多处是被剑刺破、划烂的痕迹,靠着一把撑在地上的大剑喘粗气,望向旁边人的眼神,就像看着怪物一样,既不可思议又不甘迷惑。
“给你。”青衣的当然是胤禛了,他收好剑翻手拿出条帕子,递到了纪子贤面前,墨色的眸中浮现一抹不怎么容易分辨的暖意和关切。
“啊……谢谢!”趴在自己爱剑边的粗犷大汉愣了一下,感激地接过来抹汗,心里对这位个性冷漠、寡言少语的男子多了些好感,其实这么些天对练下来,他也发现了,本以为不好亲近的这位鬼修,其实品性还不错,就是太冻人了些。
胤禛冲纪子贤点了点头,径直走向已经从摇椅中站起来的女子,望着那熟悉的笑颜,他心头的郁闷散去了不少。
他和纪子贤的修为都是金丹中期,只是入道的路不同,而以武入道者通常都比其他同阶修士战力强悍,这一点他刚开始修炼的时候就知道,这些天的对练也是徽音想磨练他的意思,如今看看结果,他自己都意外得很,这还多亏了徽音从一开始就屡次训练他的近战能力,若不然今日被压着打得就是他了。
默默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户边,抱胸看着回廊下含笑相对的两人,男的清俊卓然、冷傲雍容,女的绝美出尘、超凡脱俗,他暗中叹了口气,有些悲伤地合眼转身,他又想起当日通过吊坠空间进入须弥境,见到她后的那次肯谈。
“默默,欢迎回来!和我说说这些年的经历,如何?”
“默默,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孩子,我想你是聪明的对吗?”
“默默,不伦之恋我并不排斥,只要双方是两情相悦的,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默默,你确定你不是将恋母情节误会成了男女之情?”
“好孩子,相信我,你只是恋母情节严重了些,并不是爱上了自己的额娘!”
这些天他每每回想起那次交谈的内容,就难过得心痛,悲伤像海啸一样无情地淹没着他的心灵,逼得他窒息,迫得他发狂。
默默一直都知道,生他养他的这个女子有多么的聪明敏锐,是的,她没有否认他对她的感情,也没有厌恶或者鄙视,她说得很清楚,不排斥但要两情相悦,即是说如果他们母子是两情相悦的,便是不伦她也能接受。
可事实是,她的心里装着的是此刻与她展颜相对的那个人,默默无声地哭泣着,他来的太晚、太晚,如果他再早点出现二十年,哪怕是十五年,他都有机会的,可现在……
默默仰头悄然流泪,既然她想让他觉得那是恋母情节,那他便当这是恋母情节吧,至少……她未曾疏远他、躲避他、嫌恶他,而他精明深沉了两辈子的阿玛也相信了,那就这样吧!
回廊上的徽音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自家儿子的房间,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嗯?”胤禛很快发现了她的异常,墨眸专注地看过来,投以一个询问的眼神。
“没事。”徽音含笑摇头,视线落到了天天都来报道的宇文枫,第二十七次问,“小枫子,你家老头子们还没研究出结果?”
宇文枫猝然惊醒,快步从回廊绕过来,恭敬地行礼后,面现不安和抱歉地道:“前辈见谅,长老们得您许诺后,一直激动得难以自抑,所以……”
胤禛瞥了眼面前这个风度翩翩的温润男子,暗中撇了撇嘴,怕不是激动,是吵得不可开交吧?
第一次见这小子时,胤禛就觉得像是看到了当年的八阿哥、后来的廉亲王,可这些天冷眼看下来,他才发现这小子和老八是不一样的,老八的温润是环境练就的,骨子里仍是爱新觉罗家通有的凌人傲气,而这小子的温润……则是本性脾气显露于外的表现,其中还带着点坏坏的感觉,是个有趣的人。
徽音听到这个答案,无奈地抚额摇头:“算了,既然你们家老头子们还需要时间,那我就再等等吧,不过……”她目光灼灼地盯住宇文枫,眼中透出认真,“我最多只给你们三个月,如今已经过去一月了,希望你们能早日做出决定。”
宇文枫只觉得周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迫着,闻言连忙点头回答:“前辈放心,我回去立刻转告长老们您的意思。”
“我说大妹子,待在这吃吃睡睡骨头都生锈了,你就不能想个法子消遣消遣?”纪子贤这会缓过来了,虽然看着仍旧狼狈,精神却好了很多,他凑过来一把搂住宇文枫,直把人家翩翩公子揉搓了一顿才放开,“小枫子,好歹你也是主人家,能不能找个好玩的来?”
宇文枫好不容易挣脱那铁箍子一样的大手,淡定地整理仪容,虽然大家都是金丹期修士,可相似的境界不代表相同的战斗力,一连看了这么些天,他自认打不过这位蛮汉,如果有好的法宝,说不定还能打个不相上下,但……
他不禁看向胤禛,眼底流露出佩服和深思,以前他总觉得,修士就该用法术和法宝来御敌,提刀冲杀那是莽夫才会做的事,既掉价又不优雅,然而这二十几天来所见到的一切,却改变了他的看法。
“师傅,师公!”宇文棋推门走出来,向着徽音夫妻俩行礼,又转向纪子贤和宇文枫,“纪叔叔,枫哥哥。”
咦?
纪子贤和宇文枫吃惊地看向眼前这个人,怎么也难以相信,这就是二十几天前,被徽音收为弟子的宇文棋。
只见面前人一身烟绿色的袍子,墨发像胤禛一样直接用根缎带绑着,衣服的式样虽然大方简单,布料却很是华贵,不似锦缎、不似丝绸,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闪烁着银芒。
俊眉狭目,肤色莹透,双眸澄澈如水,气质清雅似兰,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了一样,如果不是他神情里还有熟悉的局促自卑,几乎让人怀疑被谁夺舍了。
“嗯,进度不错。”徽音笑着赞了一句,又温声叮嘱,“不过,棋儿,修炼需定心凝神、心境平和,切莫贪功急躁,知道吗?”见宇文棋应了是,她又补充道,“你再巩固一段日子,为师就为你准备筑基所需,一切都有为师在。”
宇文枫看着昔日从未仔细关注过的堂弟沉稳答话,心里的酸气一阵阵往上冒。
这位堂弟乃是火木双灵根,因其中木灵根的属性强一些,所以就修炼了木系功法,这样的资质于修炼来说,并不是最好的,事实上,他也修炼的很慢,不知道是领悟力不好,还是用功不够,总之,从六岁起修炼到现在了,足有十一二个年头了,也才只到练气八层,可现在……不过二十几天的工夫,他竟然已经到了练气期大圆满的境界,马上就能够筑基了!
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但宇文枫最想知道的是,这到底是得益于丹药,还是特殊的教导之法造成的?
“小枫子,小枫子?”徽音疑惑地连叫两声,对于这个敢在她面前走神的小家伙很无语,难道她表面显示出的无害已经有如此强大的欺骗力了吗?
“啊?”宇文枫回神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告罪相询,“前辈,对不起,我失神了,请问您刚刚说了什么?”
通过这些天打交道的经验,宇文枫很敏锐地发现,一般情况下,只要遇事实言相告,哪怕在这位前辈面前稍微做错了什么,事情不大的话,基本上是不会被追究的,若不然他现在早就遛了。
正如所料,徽音没有在意这个小辈的走神,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是说,附近有没有适合历练的地方,我们正好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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