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楚英楚兰父子和好
方幼年走入茅草屋，刁一一惊讶“你没走？”
方幼年道：“你还在这，我怎么放心走。”
刁一一心中感动。突然一人疯狂呕血。不断抽搐。方幼年拉刁一一退后，其他人也离那人远远的。不多时那人便断了气。
两个士兵进来把死人抬走。又两个得了癔症的百姓被士兵推了进来。
集中营里每隔一会儿就会上演一次这样的一幕。人死了被士兵抬走，染了病的会被抓进来。一来一回，反反复复。集中营里的人非不见少还越来越多。一开始大家还都很害怕。时间久了都已经见惯不怪了。
新被抓进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看着很是健康并不像有病。他跟其他人不同。他一进来就鼓动这里的百姓“在这么下去我们大家都会死在这！与其在这等死，倒不如我们一起冲出去跟那些士兵搏一搏。或许还能逃离这。”
一人附和：“对！我们冲出去！”
紧跟着一群人附和“冲出去！”
百姓暴动向外冲。士兵们拿着长矛见人就刺。与往常不同的是。之前百姓见有人被长矛刺伤会害怕会胆怯。会任由摆布。可是这一次他们好像忘却了生死只想逃出去。
眼看场面失控。
方幼年喊话：“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请听我说！朝廷不会放弃我们！皇上不会放弃我们！这会儿他们没有行动。一定是在想办法。我们的皇上是明君，他不会放弃我们。若是他想放弃我们，不会将我们关在这，等候安排。这个病会传染会扩散。我们离开这，会令更多人传染。外面有我们的父母兄弟，亲朋好友。为了他们的健康我们不能离开这！我们要相信朝廷！相信皇上！”
暴动的人群因方幼年的话变得安静下来。楚英道：“没错。大皇子正在想办法。大皇子不会放弃你们。朝廷也不会放弃你们。”
百姓们有了信心。方幼年看向楚英。二人对视间有了相见恨晚默契。
萧陌然从集中营回来。紧急召集大皇子一党的大臣问责。
“我不是已经作出安排。为什么你们没有按我吩咐去做！”
萧陌然看着一众大臣问。宇文翰率先回话。
“大殿下吩咐，我们不敢懈怠。只是眼下有两个棘手的问题阻碍了我们的进度。”
萧陌然道：“是哪两个问题？”
宇文翰道：“其一，百姓拒绝用药。毕竟新药研究出来。谁也不知道药效如何。百姓心中有所恐惧拒绝试药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相比死亡。也有部分百姓愿意一试。一开始我们进展的也很顺利。只是不知道从哪突然传出的消息。声称吃了太医院的药会掉头发。掉指甲。掉牙齿。时间久了骨头都会散架。最后整个人会被掏空。一点点死去。”
宇文翰边说边觉传言可笑。脸上不觉有了笑意。听着的人也觉好笑跟着笑出声来。
袁义道：“谣言虽听着假但传着传着就被人当成了真。一来二去也就没人敢试药了。”
萧陌然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继续道：“那第二个棘手的问题又是什么？”
宇文翰道：“这其二嘛！是药的问题。疫情爆发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纷纷大量囤积药材。至使京城各大药铺里用以消炎解毒的药材销售一空。没有药材。太医们束手无策。故而拖慢了进度。”
萧陌然淡定喝茶，似乎心中以有了盘算。
楚英道：“眼下又有了第三个棘手的问题。”
萧陌然不以为然：“哦？说来听听。”
楚英道：“得病的人越来越多。集中营已经快装不下了。圈禁的百姓只见多不见少。关在里面的百姓人心惶惶。适才以有百姓带头与看守的士兵发生争斗。要不是方世侄。方世伦家的公子出言劝阻。稳定了百姓的情绪。平息了这次暴乱。只怕这会儿我根本没空与你们在这坐着谈话。”
得知方幼年还在集中营里。萧陌然在心中道：“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刁一一。”
想到这萧陌然有了笑容。众大臣不明萧陌然发笑原因。彼此目光交流。暗暗猜测。
萧陌然看向楚英道：“你刚刚说方幼年也被你关进了集中营。怎么？他也得了疫症？”
楚英被问的哑口无言。看向周围大臣，眼神求救。
萧陌然表现出不耐烦。
“楚英。我问你话呢！”
楚英跪到地上。
“回大殿下。这个方幼年不是我抓进去的。而是他自己要进去的。”
萧陌然愤怒道：“楚英，我命你捉拿得了癔症的百姓集中处理。你竟滥用职权随便扣人！这差事你就是这么给我办的？”
楚英吓得不知所措。
萧陌然继续道：“这疫症虽传播的快但也不至于每日有上百人得病。据我所知现集中营里每日会有上百人被抓进去。这其中又是否有误抓的呢？”
楚英不知如何回答。萧陌然看向楚岚道：“楚岚。我不是给过你令牌让你看着你父亲吗？”
提到令牌。楚岚“噗通”跪地。
“末将有罪。”
萧陌然虽心知肚明楚岚接下来要说什么但面容上仍表现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你何罪之有？”
楚岚道：“末将的令牌被……被……”楚岚偷看司马相如。司马相如道：“楚岚小将军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为何要看老夫？”
楚岚道：“回大殿下。末将的令牌不久前被国舅爷的千金司马娉婷偷去了。”
司马相如愤怒起身，瞪向楚岚。
“小将军说话可要讲证据。且不可随便攀污我的女儿。”
楚岚想要说出司马娉婷偷取令牌的始末又担心说了有损司马娉婷清誉。害司马娉婷受罚。终归丢了令牌自己也要受罚。供出司马娉婷不过是多一个人受罚而已。为了不让司马娉婷受罚。楚岚道：“总归令牌是在小将手里丢的。小将认罚便是。”
楚英看出楚岚心思。帮忙说话“臣作证。令牌确实是司马娉婷拿的。因为她不久前拿了令牌到集中营命老臣放方幼年。我亲眼目睹令牌在她手上。国舅若是不信。我可立刻传召看守集中营的士兵过来作证。”
司马相如闻言相信。跪地道：“大殿下。娉婷年幼贪玩。还请大殿下看在老臣多年来为朝廷为殿下衷心耿耿的份上饶恕臣女一次。臣回去后定会好好责罚她。”
楚英紧接着道：“大殿下明鉴。小儿自幼钟情司空娉婷故而一时对其没有设防这才给了司马娉婷机会盗走令牌。此事件的罪魁祸首是司马娉婷不是小儿。还请大殿下秉公处理治罪司马娉婷饶了小儿。”
司马相如心生怨气瞪向楚英。楚英回以更凶狠的目光。一时间两个护子心切的老父亲从昔日至交好友变成了敌人。
萧陌然见事情走向似有走偏赶忙道：“虽然令牌是司马娉婷拿的但却是在楚岚手里丢的。楚岚丢失令牌犯了军中大忌。其罪当诛。”
楚岚吓得当场呆住。楚英帮忙求情“不可啊！大殿下！老臣老年得子。臣的婆娘为了能给臣生下这个儿子。难产而死。这孩子自幼丧母。臣又经常在外忙于政事。平心而论。臣对这孩子有愧。若大殿下执意要处置楚岚。就请大殿下让臣代为受罚吧！”
楚岚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冷言冷语的楚英关键时刻居然会为了救自己舍弃自己的性命。回想起过往。楚英对自己一直过于严格。在军中同样犯错，他要相比其他人多受惩罚。无论自己得了什么功劳。楚英都会轻蔑视之从未夸奖过自己。在楚岚心中。楚英一直看不起他。一直打压他。他以为他这个父亲根本不爱他。没想到。竟是自己误会了他。
楚岚心中感动，跪地磕头。
“大殿下。一切都是楚岚的错。还请大殿下治罪楚岚。”
楚英心急道：“不。大殿下。臣教子无方。该受罚的是臣。”
楚岚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过错无需他人代为承担。”
楚英生气道：“你这逆子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听话！”
楚岚含泪看他“爹。”
久违的称呼令楚英愣住。楚岚紧接着道：“多年来您对孩儿严加教导。孩儿只以为你嫌弃孩儿。不喜欢孩儿。如今孩儿终于明白。您爱孩儿胜过自己。孩儿多年来忤逆父亲未曾尽到一天当儿子的责任。儿子有罪。儿子对不起父亲。眼下孩儿决不能让父亲代孩儿去死。”
楚英哽咽“儿子。”
楚岚释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