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方老太太计划得逞。方幼年背弃誓言
方幼年来到老夫人房里。此时老夫人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喘着粗气。好像真的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站在一旁的项嬷嬷小声抽泣。前来问诊的四个大夫聚在一处探讨病情。方幼年信以为真眼泛泪光向床前走去。项嬷嬷震惊：“公子？您怎么？”方幼年无视项嬷嬷来到床前握住方老太太的手。含在方幼年眼眶中的泪随之滴落。
“祖母。”
方幼年跪到床边。方老太太艰难睁眼努力开口“我不是叫初一看好你嘛！你怎么到这来了！初一！你是不是看我快要死了。不听我的话了！”
初一跪到地上哭泣：“初一没有不听话。初一一直有按老夫人吩咐看守公子。是老夫人说公子只要选了未来少夫人人选就放公子出来。现如今公子选了刁家小姐。初一只能按老夫人吩咐放出公子。”
方老太太与项嬷嬷眼神交流心中暗喜。
“刁家小姐！好啊！想不到在我临终前还能见到我的乖孙成亲。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方幼年哭成泪人“祖母莫要胡说。祖母长命百岁！祖母绝不会有事。”
方老太太道：“幼年，别怪祖母。祖母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祖母时日不多了。在临终前祖母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看着你娶了刁家小姐。喝一杯孙媳妇茶。”
方幼年哭泣不语。项嬷嬷跪地恳求“公子！求您答应老夫人最后的请求吧！”
方幼年犹豫“这……”
方老太太突然咳嗽。项嬷嬷递上手帕。一口鲜血从老夫人嘴里咳出。项嬷嬷惊呼“血！血！大夫！大夫！”
在一旁讨论病情的四个大夫依次上前检查。一个接着一个叹气摇头。
方老太太艰难开口“幼年。我的幼年。祖母多么想看到你迎娶刁家小姐进门。多么想喝一杯孙媳妇茶。看来都不能了。”
方幼年哭泣道：“好！我答应你！我马上命人到刁家提亲。明日我便迎娶刁家小姐进门。”
方老太太见计划达成，无比欢喜。面容上却依旧是一副奄奄一息的病容。
钱媒婆带了聘礼来到刁家提亲。刁老爹兴奋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想不到我们刁家这么快就咸鱼翻身了！”
刁一一同样欢喜“想不到那冰块脸说的话还真准。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找到貌赛潘安，富比石崇的如意郎君了。看来人啊！还是要多做好事。”
钱媒婆道：“方老太太突生恶疾，时日无多。她老人家担心临终前喝不着孙媳妇茶所以希望刁小姐跟幼年公子的婚礼能尽快完成。方家那边已经在命人准备了。若刁老爷没有异议。明日方家公子便会来娶刁小姐过门。”
“这么快？”
刁一一震惊。钱媒婆道：“所谓夜长梦多。京城里那么多豪门贵女。方公子独选了小姐你。说句不中听的若不是方老太太这场病。这婚事不一定落到小姐你头上。”
刁老爹赞同：“没错没错。夜长梦多。此事宜早不宜迟。马上办！即刻办！”
刁一一为难：“可是时间仓促这嫁衣枕套我通通没绣呢！”
钱媒婆道：“我说刁小姐。你以为你嫁的是什么人！那可是方家。做方家的媳妇还用自个儿绣什么嫁衣枕套。放心吧！一切方家包办。至于嫁妆。老夫人说了。通通方家置办。至于聘礼…”钱媒婆递上聘礼单子。刁老爹一把夺过。
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宅子铺面。土地房产。丫鬟小厮，管事婆子。骏马良田。整整五十页纸。看着上面这辈子都没见过的财产。刁老爹看得双眼放光，激动的手指微颤。
钱媒婆道：“老夫人说了。时间仓促准备不足。若是刁老爹还有什么需要补充添置的尽管说。”
刁老爹笑得合不拢嘴“老夫人客气了。刁某是嫁女不是卖女。这些足矣。足矣。”
钱媒婆拍手。四个丫鬟端着金银首饰。新娘嫁衣进门。
“刁小姐。以后这四个丫鬟就服侍你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们。”
四个丫鬟依次行礼“春梅。”
“夏兰。”
“秋竹。”
“冬菊。”
“见过未来少夫人。”
刁一一用手轻轻触碰那些华服美饰。她实在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为了证实。她抬手重重打了自己一巴掌。
在场的人为之一惊。刁一一摸着火辣辣的脸颊道：“疼！是真的！看来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要嫁给方幼年了！我真的要嫁给方幼年了！”
刁一一笑的灿烂。钱媒婆打量刁一一对刁老爹道：“这刁小姐脑子没事吧！！”
刁老爹道：“你就放心好了。我这女儿脑子聪明着呢！”
钱媒婆尬笑未语。刁一一拿起嫁衣在自己身上比划。
很快，方幼年要娶刁一一的消息传遍京城。黑甲带着消息来到司马娉婷房里。
此时司马娉婷正在绣花。
绣架上司马娉婷绣的鸳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足以见得司马娉婷的绣工很是了得。
“黑甲。你快过来看。我绣的鸳鸯好不好？”
黑甲过去道：“小姐的绣工向来是最好的。”
司马娉婷看向架子上挂着的红嫁衣道：“我的新娘嫁衣已经绣好了。待我绣完这对枕套就只等幼年过来娶我了。”
黑甲心生妒意忍不住说道：“小姐你醒醒吧！那个方幼年就要娶别人了！他对你说的话通通是骗你的！他不会娶你！不会娶你！”
司马娉婷可怜巴巴道：“不！幼年不会骗我！幼年会娶我为妻。他会娶我的。”
黑甲抓住司马娉婷双肩从凳子上拉起她。看着她双眼道：“小姐！是真的。京城已经传开了。方幼年要娶刁家小姐为妻了。他们二人的婚礼将在明天举行。你若不信。明日可亲自到方府去看。看看方幼年有没有骗你。看看黑甲有没有骗你。”
司马娉婷泪光闪烁，弱弱道：“一定是方老太太逼他的。幼年绝对不会忘记他对我的誓言。”
黑甲无奈道：“小姐。方幼年不值得你对他付出真心！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司马娉婷一眨眼。含在她眼中的泪大颗大颗滴落。此时的她我见犹怜，让人看着心碎，让人看着想要保护。
黑甲情不自禁拥抱司马娉婷。司马娉婷没有拒绝，没有反抗。她在黑甲怀里小声哭泣。那声音很小。小到不仔细听都听不到。在黑甲健硕的胸膛里。司马娉婷显得是那么娇小。她哭的可怜。哭的令人心碎。
黑甲紧紧搂着她。他多么想做司马娉婷心中的男人。多么想名正言顺保护她。爱护她。疼惜她。即便二人身份悬殊不会有结果。但是他就是愿意为了她倾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