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刁一一
方幼年回到府上第一时间来到方老太太面前求证。
“孙儿见过祖母。”
方老太太满脸慈爱道：“幼年。你回来的正好。淑云啊！快把媒人们送来的各家小姐们的庚帖小相拿过来让公子好好瞧瞧。”
项嬷嬷应了声“是”转身去拿小相。方幼年气愤道：“原来都是真的！祖母，孙儿说过，此生只爱娉婷一人。除她不娶。祖母之前不也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嘛！如今又为何改了主意？”
方老太太面色一沉“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之前不阻止你们在一起。是以为你当他是妹妹。现如今你对她有了别的心思。我断然不能再放任你们继续下去。”
方幼年抗议“娉婷有何不好。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方老太太道：“她是很好。只可惜她投错了胎。生在了司马家。”
方幼年不服气道：“国舅爷是做了很多坏事但娉婷心地善良。祸不及她。我喜欢娉婷。我爱娉婷。待她嫁到我们方家就是我们方家的人。我不管她爹如何。我爱她就要娶她！”
方老太太震怒“我不许！”
方幼年无助道：“祖母。”
方老太太道：“虽然当年你爹娘遇难的事无法证明是司马相如所为但你爹在世时跟司马相如势如水火。若你爹娘没死。同样不会让司马家的姑娘进我们方家的门。现如今当今圣上的身子每况愈下。大不如前。皇位之争预发激烈。我们方家自你父亲去世后再无方氏子孙入朝为官。我们好不容易逃离了官场。逃离了是非之地。现如今我绝不允许你再与皇家有任何牵扯。从今日起，我不准你再见司马娉婷。再跟司马家的人来往。三日内我要你在京城众多小姐中挑出一人不日完婚。若三日内你没有挑到合适人选。祖母会亲自帮你挑选。”
“祖母！”
方幼年继续抗议。项嬷嬷拿了各家小姐的庚帖小相进门。方老太太起身道：“你好好挑选吧！淑云！我们走！初一！封门！什么时候公子选好合适人选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初一虽同情方幼年却不敢违抗老夫人。只能听令照做。
项嬷嬷搀扶老夫人出门，初一将房门关上。在外面上锁。方幼年看着上锁的房门倍感无助。
大街上，一身着紫衣，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右手食指卷着鬓角散落碎发。悠闲的向前走着。
一身着华服的英俊男人带着一随从迎面向小姑娘走去。
只见这男子眼神冷漠。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令人难以亲近的冰冷。跟在他身后的黑衣随从同样如此。
小姑娘向男子走去。目光被男子腰间的玉佩吸引。她单侧嘴角一扬加快脚步，在与男子相遇的瞬间，小姑娘假装脚下不稳撞了一下男子。
男子冷漠的眼眸转去。小姑娘赶紧奉上笑脸“对不起公子。脚滑了一下。无心的！无心的！”
小姑娘迈步要走。男子冷漠道：“等等。”
小姑娘嬉皮笑脸转身。赔笑道：“公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我看不像是小气的人。不就是被我不小心撞了一下。犯不着跟我这个小姑娘不依不饶一般计较吧！”
男子道：“玉佩还我。”
小姑娘心中一惊。握了握刚刚顺走的玉佩。男子的随从伸手摸向腰间佩剑。小姑娘见情况不妙赶忙递上玉佩。
“公子不说，小女子也是要将玉佩给公子的。下次公子记得将玉佩系的牢些。这样就不容易掉了。”
男子接过玉佩冷漠离去。他的随从瞥了小姑娘一眼跟随离去。
小姑娘拍了拍胸脯。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突听身后传来一七岁男孩喊话声。
“姐！不好了！赌坊的张大带了两个打手上门声称要卸了咱爹两条胳膊！”
小姑娘拔腿就跑。小男孩呼喊道：“姐！等等我！”
二人一前一后跑到一宅子前。破烂的大门上挂着匾。匾上赫然写着两个字“刁宅”
小姑娘奔跑进宅，小男孩紧随其后。
不大的宅院里。房屋有三间。院子里虽没什么名贵花草却也是花团锦簇。干净利落。
小姑娘直奔大堂。只见两个打手擒拿着刁老爹。
他跪在张大面前。一只手被两个打手按在张大面前案子上。张大手拿匕首。欲砍下刁老爹手掌。
“住手！”
小姑娘喊话。屋内几人看去。刁老爹哭哭啼啼道：“一一救我！”
张大见到刁一一，瞬间有了笑脸。
“我当是谁？原来是咱们一一姑娘。”
刁一一瞪了刁老爹一眼。转换笑脸对张大道：“张爷。您这是干什么！”
张大道：“你爹欠钱不还。我让他拿这宅子抵债，他死活不肯。没办法只能给他点颜色瞧瞧。”
刁一一道：“这次他又欠了多少钱？”
张大道：“不多。五百两。”
“什么？五百两？”
刁一一跟她弟弟刁一鸣异口同声。视线同时转向刁老爹。刁老爹心生愧疚不敢直视姐弟二人。
张大道：“你们要么还钱。要么就让我卸了他两条胳膊！自己选吧！”
刁一一看着刁老爹严厉道：“房契！拿来。”
刁老爹道：“这是祖宅不能卖！”
刁一一道：“你已经做了那么多对不起祖宗的事了！眼下不差这一件。一鸣！去拿房契！”
“是。”
刁一鸣应声去拿房契。刁老爹喊道：“小崽子你敢拿！”
刁一鸣从柜子里拿了房契递给刁一一“姐！房契。”
刁一一接过房契给张大“张爷。这房契你可以拿去。不过还请给我们些时间。容我们找房子搬家。”
张大接过房契看了看道：“一一姑娘爽快。我张大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好。我就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拿着房契来收房。我们走！”
张大带人离去。刁一一瞪向刁老爹“赌！一天就知道赌！这下好了。我们什么都没了。看你还拿什么赌！”
刁老爹无地自容。刁一鸣道：“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刁一一道：“好在我还有些积蓄。租间小房子还是够的。等我租到房子就搬家。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刁一鸣点头同意。刁老爹道：“你的那些积蓄都让我给钱媒婆了。”
“什么？”
刁一一生气道。刁老爹解释：“女儿啊！你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爹都已经打听好了。这次方老太太给方家公子选妻。不挑姑娘长相门第只求方家公子喜欢。爹已经把你的庚帖小相拿给钱媒婆了。只要方公子挑中你。咱们刁家就翻身了。”
“方家？就是那个富可敌国的方家？”
刁一鸣惊呼。刁老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富可敌国的方家。若我们能跟这样的人家攀上亲家。我们刁家恢复往日繁华可谓指日可待。”
刁一鸣道：“可是就姐姐这长相。那方公子能看上吗？我可听说那方公子貌赛潘安。想要嫁给他的姑娘各个貌美如花。”
刁一一不满道：“我长的怎么了？我虽非倾国倾城但也算小家碧玉。我只是懒得打扮又没华服美饰衬托。若我真装扮起来也是可以迷倒几个男子的。”
刁一一一缕鬓角长发尽显娇羞。刁一鸣打量刁一一道：“仔细看。姐姐确实长的还算漂亮。”
刁一一抗议“什么叫还算漂亮。明明是很美好不好。”
刁老爹道：“等一一嫁过去我就买下张大的赌坊。看他还敢跟我嚣张！”
刁一一瞪向刁老爹。刁老爹弱弱道：“说说而已嘛！又不犯法。”
刁一鸣道：“那若是姐姐没被选上怎么办？”
刁老爹发愁“是啊！一一要是没被选上怎么办？”
刁一一道：“要是我没被选上。你们就等着要饭去吧！”
刁老爹刁一鸣对视一眼同时叹气。刁一一回想起日前在街头偶遇方幼年时。远远看他。他是那么温柔，那么英俊。若是能嫁给那样的男人。
刁一一害羞浅笑默默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