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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啃的小饼干
盥洗室半掩着的门内, 哗哗的流水声遮盖了一切细微声响。
金挽秋努力往外推陆煜的脑袋,“再淋水我都要泡发了。”
陆煜不舍地蹭了蹭,然后抬起头站直了身子, “我去拿毛巾帮秋老师擦干身上的水。”
他早就注意到了毛巾挂在哪, 很快就拿着毛绒绒的白色大毛巾回来。
陆煜关了淋浴,用毛巾罩住金挽秋, “湿衣服要脱掉噢。”
金挽秋抬眼瞅瞅他。
“不要害羞嘛。”陆煜笑得满脸阳光。
“好呀, 陆煜哥哥。”
霎时间,陆煜的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秋老师好乖啊。”
“陆煜哥哥你等等,我出去拿下干净衣服哦。”金挽秋说着,绕过他走出盥洗室。
“好——”话刚说出口, 陆煜就看见她转过身,翘着嘴角, 轻轻关上了盥洗室的门。
陆煜:“……”
失策了,又是被一声哥哥迷昏头的一天。
“秋老师!”陆煜扒在门上小声呼喊, “我错了, 我不逗你啦, 让我出来吧!”
“哼!”
金挽秋走到桌边,摸摸躺在桌面小窝里的小卷毛猫,“等我换完衣服了再放你出来。”
她摸够了猫咪,擦干身上的水珠,换上长袖的睡衣裤,然后才打开盥洗室的门。
裹着另一条大毛巾的陆煜装作大老虎嗷呜一声扑上来,“被关十分钟小黑屋, 我已黑化,我要吃人!”
金挽秋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随后就欢快地跑了起来,“略略略,你是一只吃不到人的老虎!”
“呜哇——秋老师竟然在嘲笑我。”这么说着,陆煜却是笑得开怀,“我现在二段黑化了,秋老师你要小心哦!”
声称二段黑化后,陆煜追逐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逐渐体力不支的金挽秋做出了追逐战里被追逐的一方总会忍不住做出的举动。
她扑到床上,飞速扯开被子钻进了被窝,还把自己缩成个球。
紧跟着跑过来的陆煜哈哈直笑,他伸手去扯被角,“好啦不追你啦,秋老师别躲在被子里了,小心憋坏了。”
金挽秋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你立字据!”
陆煜笑得趴在了床上。
“不许笑,你伤害了我敏感纤弱的神经!”躲在被子里的金挽秋气呼呼地说道。
“这次真的不逗你了。”顺了顺气的陆煜又一次伸手去扯被角,这回他没用多大力气,被子就被他扯起来了。
在被子里捂得脸颊绯红的金挽秋扭头去看他。
面容精致的年轻人侧躺在她身旁,除了毛巾盖着的胯部,其他地方全都裸露着。
“你怎么不穿衣服?”金挽秋瞄了眼他的胸口,接着脸上毫无波澜地收回目光。
陆煜留意到这点,心里笑骂了句这个只爱大胸的小坏蛋,“因为我没有衣服穿啊,我这个样子也没法出门去隔壁拿衣服。”
“那我帮你拿下衣服吧。”金挽秋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之前回去换衣服,房卡忘记带出来了。今天教会里的人应该很忙,我不太想去麻烦他们。”
陆煜抱着她的腰拦住她,“秋老师,我今晚睡在你这里好不好?”
金挽秋反应了两秒,接着了然道:“你要打地铺?”
“地上多硬啊。”陆煜抬起头看着她,“我不能睡在秋老师的床上吗,我不会跟你抢被子的!”
“真的吗?”金挽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我感觉你的睡姿不会很老实欸,睡着的我要是打不过睡着的你,会被你踹下床的。”
“秋老师可以把我捆起来啊。”
正说着,陆煜打了个喷嚏,“现在可以让我进被子里吗,我有点冷。”
房间里开了空调,金挽秋还把温度调得很低,光着身子呆在这里确实会冷。
金挽秋目光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她往旁边挪了挪屁股,拍拍空出来的位置道:“进来吧。”
陆煜扯开毛巾,麻溜地钻进了她的被窝里,毫不见外地抱住捂得暖烘烘的她,“哇!秋老师身上好暖和啊。”
“呜啊——你连条内裤都没穿,你不许抱我!”金挽秋手脚并用地把他往外推,想从他怀里挣脱。
陆煜感觉自己正抱着一只惊慌尖叫急得蹬人的猫,“秋老师别踹我啦,我很干净的!”
他还想磨一磨金挽秋,让她允许自己抱着她,但房门在此时被敲响了。
金挽秋动作一滞,正纳闷是谁在敲门,就听见光脑的消息提示声。
对哦,神父之前说要来找她聊聊。
“快放开我,我去开门。”金挽秋推了推又埋到她胸前的脑袋。
“好。”陆煜松开抱着她腰的双手,环着手臂趴在床上问道:“是谁来找秋老师?”
金挽秋掀开被子,站起来从他身上跨了过去,“神父。”
“他啊。”
陆煜翻了个身,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偏着头看向门的方向,
等在门外的犰因再次抬起手要敲门,白色的门忽然向内打开。
“秋——”因为身高优势,犰因轻而易举地看见房间里床上趴着的年轻人,“怎么,你们做过了?”
陆煜坐起身,被子顺势滑落露出他不着片缕的大半身躯。
他支起一条腿,笑容灿烂地说道:“神父误会啦,我没有衣服穿,鹅裙五耳四酒铃巴伊九而所以好心的秋老师才让我进她的被窝里取暖。”
犰因听得直磨牙。
“你还进不进门了?”金挽秋瞅着干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说道。
犰因盯着床上坐着的年轻人看了会,然后向后退了一步,“不进了。既然你还在忙,明天我再约你。”
没等金挽秋说什么,他就转身迈步离去。
“秋老师!”
房间里,陆煜掀着被角热情地喊她,“回床上来吧。”
“你那么大声干嘛。”金挽秋压着声音埋怨道,“小黑会被你吵醒的。”
“啊,抱歉,一时忘了。”陆煜眨眼看她,“快来吧,我们一起睡会。”
金挽秋关上门,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腕带光脑,然后回到床边脱下鞋钻进了被子里,“我不睡,我要先处理下今天收到的消息。”
“睡醒了再处理呗。”陆煜从背后抱着她,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看着她面前的光屏。
“对啦,秋老师今天穿的那条裙子被我弄脏了,我给你订了条新的,等它送到你家了我提醒你签收。”
金挽秋眼睛微亮,转过身开心地抱了他一下,“谢谢陆煜哥哥!”
陆煜很是受用,心情很好地和她开玩笑,“秋老师现在又不嫌弃我没穿衣服了?”
谁知这话刚说完,金挽秋就像是刚想起来一样,立马往离他远的地方挪了挪。
“不是吧,秋老师你这么嫌弃我吗?”陆煜哭笑不得地伸手戳戳她的脸,“我真的很干净,手感也很好,不信你摸摸看。”
“我才不摸呢!”
金挽秋背对着他继续回复光脑收到的消息。
过了会,她下床小跑到行李箱边拿出vr眼镜,然后回到床上戴上了眼镜。
陆煜伸手搭在她的腰上,见她没反应,他一点点靠近她,最终成功把她抱进怀里。
金挽秋正沉浸在刺激的大逃杀里,根本没注意到外界发生的事情。
“秋秋小坏蛋。”陆煜抬手捏捏她的脸蛋,“油盐不进的,你可真是块难啃的小饼干啊。”
金挽秋和养叽甘露几人一直玩到半夜。小墨不停地在耳边温言相劝,她莫名产生了愧疚感,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游戏。
游戏是退了,但金挽秋脑子里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小墨给她读了很久的哄睡故事,她都没睡着。
小墨略作思考后,带她去了《社交天堂》里的猫咪城堡场景,然后把她最喜欢的几个虚拟玩偶投入进去,并且启动ai,让她和动起来的玩偶们一起玩。
这一招非常有效,没多久,玩累了的金挽秋就在小墨怀里睡着了。
只是这一觉很短,不到十点,她就醒来了。
金挽秋醒来摘下眼镜,发现床上只有她自己。
打开光屏一看,果然有天子笑的微聊消息。
[天子笑]:秋老师,我先走啦
消息是昨晚十一点的时候发的。
[秋画画]:你不是没有衣服出不了门吗?
[天子笑]:我让来接我的人给我带了衣服
[秋画画]:啊?
[天子笑]:唉,册封仪式不老实加上逃了赐福仪式,我爸叫人带我过去挨训
[天子笑]:不过因为我感冒了,所以我妈拦住了我爸,最后就我哥说了我两句
[秋画画]:那我这个共犯会不会没好果子吃/揪花
金挽秋发完消息就把光脑扔在床上,进了盥洗室。
[天子笑]:不会啦!我已经是惯犯了
[天子笑]:我现在在宴会里面,好无聊啊
[天子笑]:秋老师刚起床吗,我带你去找好吃的吧,我知道教会城里面几家味道不错的餐厅
洗漱完的金挽秋回到床边,拿起光脑放到桌上,然后开始换衣服。
在她梳头发的时候,微聊又收到几条消息。
[浪漫致死]:今天什么时候有空出门,我们单独聊聊
[浪漫致死]:还没起床?
金挽秋打理好自己,便把光脑戴到手腕上,调出光屏查看收到的消息。
看到天子笑和浪漫致死发的消息后,她想了想,婉拒了天子笑的邀约,给浪漫致死发了可以见面的消息。
[秋画画]:刚起床,我现在就有空
[浪漫致死]:起这么晚
[浪漫致死]:昨天天子笑什么时候走的
[秋画画]:十一点左右吧
[浪漫致死]:你没留他过夜?
[秋画画]:我当然留了呀,但是他爸妈叫人把他带走了
[秋画画]:咦,你怎么知道天子笑昨天没带房卡回不了房间?
[浪漫致死]:哈?
[浪漫致死]:这都什么跟什么
[秋画画]:啊?
[秋画画]:那你为什么问我有没有留他过夜?
[浪漫致死]:我问这个当然是
[浪漫致死]:昨天你跟他什么都没干?
[秋画画]:怎么会,我们还捡了猫呢
[浪漫致死]:……谁特么问你这个
聊到这里,金挽秋突然意识到房间里空空荡荡,根本没有猫,连猫笼都没有。
她的卷毛小黑猫呢!
肯定是天子笑干的好事,说好的公平竞争呢,不讲武德!
[秋画画]:天子笑!
[秋画画]:关于偷偷带走小黑这件事,你只字不提/刀
[天子笑]:我以为秋老师一起床就会发现,所以就没说
[秋画画]:还我/刀
[天子笑]:我让人把小黑送去更专业的兽医院检查了,教会城里的兽医院崇尚自然,对基因改造的猫咪不够了解,所以虽然他们说小黑没问题,但我还是不放心
[天子笑]:大概明后天,秋老师就能见到小黑啦
[秋画画]:喔,好吧/揪花
[天子笑]:我找到了小黑的前主人,她买了只新的猫,就把小黑放生了
[秋画画]:呜呜小黑好可怜
[天子笑]:秋老师,你看这个猫窝怎么样[毛绒橘子jpg]
[秋画画]:好可爱!
[秋画画]:但是你不用买这些,小黑肯定会选我的
[天子笑]:其实我们两也不一定非要小黑做个选择嘛,秋老师可以住到我家里啊
[天子笑]:我一个人住,虽然是在上城区,但通勤也很方便
[秋画画]:我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直接没收我的公寓钥匙让我搬去他那里住/揪花
[天子笑]:哈哈,秋老师现在住的公寓是你哥哥买的?
[秋画画]:是呀
[天子笑]:有几间卧室啊?
[秋画画]:两间,有间是我哥哥来的时候住的房间
[天子笑]:那你哥哥走了之后,房间就空出来了?
[秋画画]:是的,所以可以用来
依譁
当猫房间
[天子笑]:那顺便也让我住进去吧,买一送一!
[秋画画]:不可以/刀
[秋画画]:这是我哥哥的房间
[天子笑]:唉,那我只好带着小黑住在上城区空荡荡的房子里了
[秋画画]:你少做梦!小黑肯定会选我的!
[天子笑]:哈哈!我都能想象到秋老师炸毛的样子,好啦,秋老师快去吃饭吧,都饿了半天了
[天子笑]:今天有什么安排?
[秋画画]:神父说要和我聊聊,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天子笑]:哇靠,他该不会是想当面批评你在册封仪式上睡觉的事吧
[秋画画]:啊!不至于吧!
[天子笑]:我觉得很有可能喔,他可是个狂信徒,对这种事情很重视的
[秋画画]:/嘤嘤
[天子笑]:不过也不一定啦,秋老师不用太紧张
[秋画画]:呜呜,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不紧张嘛
[天子笑]:抱抱秋老师,秋老师很怕神父吗?
[秋画画]:有一点点……神父和段乌蛾看起来都凶凶的,虽然他们是好人,但他们俩我都有点点害怕/揪花
[天子笑]:我感觉神父其实蛮喜欢秋老师的啦
[秋画画]:真的嘛
[天子笑]:真的,你可以跟他撒娇试试,看看他什么反应
[秋画画]:我撒过呀,神父没什么反应嘛/揪花
[天子笑]:那就多撒娇几次,他绝对受不了
[秋画画]:那我今天试试,争取不给他训我的机会
[天子笑]:哈哈,秋老师也不用这么急,下次我提醒你你再试试呗
[秋画画]:可是我今天就要挨训了欸!
[天子笑]:或许不是为了训话呢,等神父凶秋老师的时候秋老师你再撒娇,不然不就成了奖励他啦
[秋画画]:咦,你说的有道理
[天子笑]:我去想办法从宴会里偷偷跑路啦,过会给秋老师发小黑的照片喔
[秋画画]:好的!
抱抱我嘛
犰因站在金挽秋的房门外, 抬手敲了敲门。
今天和昨天不同,金挽秋很快就小跑过来开门。
香甜的气息从门内涌出。
少女穿着奶黄色纱裙,上身是同色的系脖吊带, 后颈处系了个蝴蝶结。
“神父!你知不知道教会城里有什么好吃的呀?”金挽秋雀跃道。
犰因鼻尖微动, 低头看着她,“这个点, 你是吃午饭?”
“对呀。”金挽秋让开门口的位置, “聊完我再去吃,神父是要跟我聊什么?”
“算了, 你跟我一起去吃饭,吃完饭我再说。”犰因说,“反正我今天没事要干。”
“真的吗?”金挽秋立刻满眼期待地仰头看着他, “那你可不可以带我在教会城里玩一玩?”
犰因无所谓地点点头,“行。”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件小事而已, 刚好他自己来帝子星之后,也没好好逛过这里。
然而, 当午饭后他真的带着金挽秋在教会城里走动时, 他才意识到这件事的真实难度。
他就像是个招摇过市的猫贩子, 身上还贴了表明身份的标签,所有路人都会对他投以注目礼。
他们的目光中隐隐透着质疑,还有些许报警的欲望。
犰因:“……”
这都什么眼神啊,他身上穿的难道不是教会的修生黑袍吗!
而且总有人上前搭话,害得犰因都没法跟金挽秋聊正经事。
正烦着,又一个衣着光鲜但保守的老男人稳步走来,行了非常典型的保守派的教礼, 然后盛情邀请金挽秋共进晚餐。
看着这个嘴角皱纹能挂面的男人,犰因额角的青筋不停地跳动。
他臭着脸语气不佳道:“你是看不到我这么个大活人吗?”
男人绅士地笑笑, “你是带这位宾客小姐参观教会城的吧,我们都知道保守派的神父不会恋爱。”
“我特么不是保守派的。”犰因不悦地啧了声,按着金挽秋的肩头把她往前推,“她没空跟你吃晚饭,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金挽秋挥挥手,笑容灿烂地说了句叔叔再见。
妙龄少女甜甜的笑容和含情的眼眸都令男人心神摇曳,他神情微恍,仿佛回忆着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再见,可爱的小姐。”
犰因扭头瞥见他这副出神的模样,更为不屑。
“这种看你年轻貌美见色起意的家伙你居然还搭理。”他垂着眼瞥向身旁的少女。
“万一他只是想和我说说话呢?”金挽秋抬手戳戳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你手心好烫呀。”
“给我忍着,不然又有人来搭讪。”这么说着,犰因把手指稍微松开了一些,让风能穿过掌下。
金挽秋听后当即提议道:“你抱着我不就没人来搭话了嘛!”
犰因:“你想热死我可以直说。”
“不会很热的啦!咦,我发现神父你好像没怎么出汗欸。”金挽秋好奇地贴近他想要嗅一嗅。
犰因惊诧地微微睁大双眼,朝旁边退了一大步,“卧槽你干嘛!”
“怎么了?”金挽秋疑惑地抬眼看向他,水光清亮的眼眸中盛满疑惑,“我闻闻你身上有没有汗臭味呀,如果你有味道,我可不想被你抱。”
“你特么——”
见她要靠过来,犰因再次退了一大步,谨慎地和她保持着距离,“别过来啊,我又没答应要抱你!”
金挽秋眨眨眼睛,目光逐渐怀疑,“神父你这么抗拒,该不会是已经变得臭臭的了吧。”
“你说什么屁话!”犰因立马脸色一变,不再严防死守,“你来闻,要是不臭你就等着挨揍吧。”
“不臭就不臭,干嘛要揍我呀。”金挽秋噘起嘴哼了一声。
她瞅瞅面色不善的黑袍男人,忽然灵机一动,嘴角悄悄翘起。
犰因没注意到她的表情,还在催她赶紧来闻闻自己到底有没有汗臭味。
金挽秋默数三二一,向前小跑几步,一下子扑到他胸前蹭来蹭去,双手顺势搭在他肩上。
“神父哥哥一点也不臭,神父哥哥抱抱我嘛!”
犰因:“!”
卧槽,什么情况,这家伙为什么突然用脸蹭他的胸?
还说什么“神父哥哥抱抱我”的……草,干嘛突然这么可爱啊。
……等等,这家伙蹭的地方选得也太精准了吧。
“咦。”金挽秋好奇地又蹭了下。
怎么好像有硬硬的东西刮了下她的脸蛋。
她抬起眼帘,睁大眼睛看向那里,还要伸手去摸摸看。
看见她的动作,高大健壮的男人瞬间神情空白,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大脑过载。
绝对不能让她摸!
犰因不假思索地抬手抓握住她的手,还没等他说什么,如闪电般的闪光灯就在他们的侧面亮起。
金挽秋几乎是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就举起手去遮挡犰因的脸,然后回头去看是什么人在拍照。
按理来说,教会城里的娱乐记者在典礼第一天白天的时候就离开了。
犰因抓着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挪开,“吃瓜的猹,你不去拍红衣主教讲经,却在教会城里溜达?”
“这不就拍到比讲经有意思的照片了吗。”吃瓜的猹挥挥手,“秋老师下午好啊。”
“刚刚我抓拍的照片,你们要不要看看?”
金挽秋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松了口气,“原来是猹哥啊,我还以为是别的什么记者呢。”
她好奇地看了吃瓜的猹拍的照片,之后三人聊了会天。
吃瓜的猹没久留,他只是在教会城里四处闲逛拍照,凑巧看到他们,于是抓拍了张照片。
他刚走,金挽秋就被犰因一把抱起来。
金挽秋:“?”
犰因臭着脸:“不是你要抱的吗?”
金挽秋顿时笑了起来,抱着他的脖子欢快道:“神父哥哥人真好!”
[吃瓜的猹]:[墙边埋胸jpg][公主抱jpg]
[吃瓜的猹]:教会城里偶遇秋老师和神父,神父果然也架不住秋老师撒娇
[天子笑]:我就知道!
[天子笑]:早知道就不给秋老师提议要她和神父多撒撒娇了
[料峭倒春寒]:这种建议都说得出口,你其实是绿帽癖吧
[天子笑]:我也是不想让秋老师觉得自己被讨厌了嘛
[天子笑]:唉,神父这么经不起秋老师撒娇,他果然是喜欢秋老师
[春风细雨]:和你一样吗?
[料峭倒春寒]:和你一样吗?
[料峭倒春寒]:卧槽?复制完了才发现这话居然是春风细雨发的
[何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天子笑]:哈哈,春风细雨为什么说这话?
[春风细雨]:神父把照片发给我了
[养叽甘露]:什么照片?!
[栗花落]:什么什么
[野火]:准备好点名帮主来看了
[芝心]:拱火哥一出手,事情的严重性瞬间就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天子笑]:[水雾下的湿吻jpg]是这张吗?
[天子笑]:[草地上的吻jpg]还是说这张?
[天子笑]:神父拍的这两张我都挺喜欢,虽然光线差了点,但很有故事感
[春风细雨]:……是第二张
[野火]:[狂人]来看点你喜欢看的
[养叽甘露]:[剑生花]来看点你喜欢看的
[何姑]:没人摇琴哥吗
[吃个桃桃]:一般情况下,是天子笑摇琴哥,但现在/笑
[料峭倒春寒]:好好好,你们都摇人,那我也摇[剑三千]
[养叽甘露]:谁准你摇的,撤回去/怒
[白骨换黄金]:嘻嘻,你们不用怕,剑三千状态是离线
[一缕香魂]:你居然有他好友
[狂人]:我草,天子笑你特么的舌头往哪伸,是你老婆吗你就亲
[料峭倒春寒]:狂哥你这说的就不对了,不是他老婆他才亲呢
[剑生花]:学妹脸上蹭到了脏东西
[天子笑]:是我的染发剂遇水溶解,不止脸上,最后蹭了秋老师一身,都把秋老师弄成小花猫了
[白骨换黄金]:人|妻控,你是怎么勾引秋老师跟你接吻的
[天子笑]:我没有勾引啊,我们昨天玩着玩着就亲到了一起,我也很意外
[狂人]:鬼信
[天子笑]:哈哈,真的是意外啦,我不会让秋老师负责的,所以狂哥不要太介意啊
[吃瓜的猹]:[吻jpg]
金橘色的暖光洒在花圃中,粉色红色的花挨挨挤挤地在阳光下盛放。
小路边的木椅上坐着两个人,穿着黑袍的高大男人和穿着纱裙的漂亮少女。
画面中,黑袍男人扶着椅背,微弯着腰,低头亲吻少女的双唇。
他垂着眼,英俊而锋利的面容在此刻显露出近乎平静的虔诚。
[天子笑]:我靠
[料峭倒春寒]:[天子笑]你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几秒钟后。
[天子笑]:哈哈,没有啊,我就是觉得,拍得可真好看啊
薄荷味的烟
与吃瓜的猹分别后, 犰因和金挽秋两人前往参观了教会城里几个有名的景点,比如圣徒圣所、古教堂和神像圣殿。
神像圣殿中的众神雕像雕刻得极为细致,虽然金挽秋对教会一无所知, 但她依然为神像的美而发出赞叹声。
她走得很快, 沉迷在欣赏雕像中。
犰因踩着她的影子走在她后头。
穿纱裙的少女脚步轻盈,偶尔会转个圈回头看看他, 像是在确定他没有走丢。
“哇, 神父快过来看,这座神像很像你欸。”金挽秋挥着手小声喊道。
犰因走过去一看, 一匹垮着脸的马死死地盯着前方。
单论神态,确实跟他有几分相像。
犰因:“……”
他瞥向迅速躲到神像后面探头观望的少女。
“你特么也知道我会揍你啊。”犰因用舌尖抵着牙龈蹭了下,“你不会就是想要被我按着抽一顿吧, 秋小姐?”
金挽秋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凶巴巴的,“你在说什么胡话!”
犰因觑了她一眼, 见她脸上有淡淡的红晕,“还害羞了, 想歪了是不是?”
“我才没有想歪呢。”金挽秋噘起嘴反驳他, “我是热红了脸。”
“在外面晒太阳你不热, 进圣殿了你开始热了。”犰因顶着一双死鱼眼发出了嘲笑声,嘲讽力加倍。
“承认自己有色心很难吗?”
金挽秋盯了他两秒,当机立断地加速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膛一通乱拱,“神父哥哥不要欺负人家了嘛!”
这回她蹭得很用力,犰因感觉自己胸口肉都要被她蹭脱皮了,“嘶——卧槽, 我错了你别拱我了,我衣服料子磨得我生疼!”
“昂?”金挽秋有点不太舍得地把自己的脸抬起来, “那我轻点?”
还来?
犰因眉一抖,立即抬手按住她的脑袋,“你特么埋胸埋上瘾了是吧?”
“不是呀。”
金挽秋闭着眼睛晃晃脑袋,毛茸茸的头顶抵着他掌心蹭了蹭,“人家想和神父哥哥撒娇嘛。”
犰因很确定,这家伙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把本来就娇柔清丽的嗓音夹了起来。
配合她的动作,真的很像糯米团子主动在他掌心里蹭蹭。
就,怪可爱的。
搞得犰因那颗刺球似的心瞬间就软成了麻薯。
结果还没等他缓过劲来,金挽秋就从他手心下面溜走,又开始蹭他的胸膛。
“但是神父哥哥你的胸肌蹭起来真的好舒服喔,可以让我多蹭一会嘛?”
犰因:“……”
玛德,这家伙果然还是馋他的胸肌而已。
他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道,顿时恼火地对着这家伙身后就是一巴掌。
在教会福利院工作过的经验告诉他,教训这种顽皮的小孩就得用力打那里,打其他地方一点用都没有。
“哇!”金挽秋瞬间绷紧了身上的肌肉,“你、你干嘛打我那里啊!”
“打的就是你,你这个欠收拾的家伙。”犰因紧紧地抱住想要逃跑的少女,又拍了她几下。
声音挺闷的,但他用的力气不大,象征性地打了几巴掌而已。
结果金挽秋把脑袋埋在他胸膛小声地哭,“呜、呜呜——”
她的双手从犰因手臂下穿过,用力攥着他后背的衣服。
犰因能感觉到她的指尖隔着布料时不时地蹭到自己后背。
痒意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再加上耳边又轻又小心的哭泣声,犰因感受到自己全身血液正在加速流动,逐渐升温。
草,他可是个宣誓禁欲的神父啊。
“我就随手打了几下,你哭什么。”犰因说着,抓着金挽秋的腰往外推,试图让她别和自己贴得太紧。
谁知金挽秋哭得更大声了,“呜呜!你打我还不准我哭,你欺负我!”
“不是。”听见她清晰的哭声,犰因露在外面的皮肤渐渐有些升温,“卧槽,你哭归哭,别哭得这么好听啊!”
金挽秋的哭声微不可察地一顿。“哼,人家就是很会哭不行吗?”
犰因:“……”
不行,再这样聊下去他要破戒了。
正想开口换个话题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怪异之处。
他胸口的黑袍怎么没被眼泪打湿?
这家伙不会是在假哭吧?
犰因垂下眼看向少女的头顶。
金挽秋见犰因半天不吱声,立马意识到自己假哭的事情被发现了。
她抬起头,率先开口抢占先机,“我就是不想被打屁股才装哭的,你不许再打我!”
犰因看见她毫无泪意的双眼,顿时又开始牙痒,“特么的,迟早真的揍哭你。”
“别往我身上蹭了,我都有感觉了。”他这话话音刚落,金挽秋就迫不及待地远离他。
犰因:“……”
犰因:“没见过你这么混蛋的,你他吗的是一点责任都不想负啊。”
他抬手去抚平黑袍被蹭出的褶,同时抬眼用余光瞥向去欣赏其他神像的少女。
“这么喜欢贴贴蹭蹭,春风细雨那家伙平时得被你玩得欲哭无泪吧?”
“怎么会!”金挽秋迅速扭头瞪他,“是你精力过剩了!”
“哈?”犰因啧了声,神色不爽,“刚好,我要跟你说的事还没说,我现在跟你说下。”
为了让金挽秋认真听自己说话,他三两步走过去摁住她的肩膀。
金挽秋奇怪地抬头看他。
“假如你不喜欢琴哥,那就麻烦你直接拒绝琴哥。”
金挽秋:“……”
金挽秋:“琴哥也没跟我告白过呀。”
“琴哥比较内敛,告白的话不会直说。”犰因道。
“还有,你最好离《乱江湖》里那些男的远一点,不要跟他们太亲密,任何肢体接触都不要有。他们就想占你便宜而已,所谓真心都是嘴上说说骗人的。”
金挽秋:“……”
她支着下巴沉吟道:“那神父你呢?”
“我都被你蹭硬了,你说呢?”犰因移开目光,看向圣殿一角,“我也是人,不可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啊,那我不可以蹭蹭神父哥哥的胸了吗?”金挽秋突然很沮丧。
犰因转回视线,瞥见她委屈撇下的嘴角。
看着可怜巴巴的。
“……行也行吧。”犰因刚说完,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什么时候可以随便蹭我胸了!”
“下回撒娇也不准偷摸蹭我胸!”
金挽秋很是遗憾地哦了声。
“玛德肤浅的小色鬼,一天天的净想着我的胸。”
犰因下意识地低头一瞥,赶紧黑着脸抬起手,不太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黑袍。
金挽秋留意到这点,便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掏出两个创可贴,“神父哥哥担心这样不得体的话,可以贴上这个。”
“这样我也能继续蹭你的胸啦。”
犰因:“……”
犰因:“你还是人吗?”
说着,他作势要揍她。
害怕屁股遭殃的金挽秋急忙跑远。
犰因盯着她的背影磨牙。
草,要是贴上这玩意继续给她蹭胸,他成什么了?
这么荒谬的事情只有春风细雨才做得出来吧。
这之后,金挽秋就乖乖欣赏圣殿神像,偶尔向神父询问雕像背后的故事。
犰因在她旁边看着她乖巧的小脸,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家伙已经半小时没作妖了。
打屁股的效果这么好?
从陈列着神像的圣殿里出来的时候,白金色的阳光已经变成明显的金橘色。
风依然带着夏天的温度,但并不熏人。
圣殿外的庭院里种满一日三变的木芙蓉,金挽秋看见小路边有木椅,眼睛立刻亮起来。
“神父,我好累呀,我们去那里休息会吧。”金挽秋一手拉着犰因的袖角,一手指向椅子的方向。
大概是被论坛荼毒了太久,犰因一看到她这个动作就想到了师徒cp,于是感觉有点别扭。
说不上来哪奇怪,但心里面就是觉得怪怪的。
犰因顺着她的力道,跟她一起朝着木椅走过去,“说话归说话,你别拽我袖子啊。”
金挽秋回过头瞄了他一眼,确认他脸上没有讨厌的情绪,就干脆抱住他的手臂。
她用脸蛋蹭蹭他的胳膊,然后抬起头笑嘻嘻地说道:“那我抱着神父哥哥的胳膊。”
犰因:“……”
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温度和触感,他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这家伙今天为什么这么可爱啊?
搞得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金挽秋拉着犰因一起坐在木椅上,然后就抱着他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见状,犰因更不好开口说话。
他的视线从身边的少女身上移开,落在花圃中。
木芙蓉的花瓣边缘似是要融化在温暖日光里,风拂过花丛,晃动着的花瓣上,光点如浪涛般起伏。
这里的木芙蓉是没有香味的,但男人身边的少女身上有着微甜的馨香。
金挽秋闭眼享受了会日光,嘴角微微翘起,心情愉悦地说道:“神父你真是个好人。”
犰因:“……”
犰因:“你特么还是别说话了。”
他舔着后槽牙,之后啧了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我抽根烟。”
金挽秋靠着他的胳膊点点头,“神父你真的是个好人,我很喜欢你。”
“嗒。”打火机的声音骤然响起。
犰因拿着打火机,保持着给烟点火的动作停滞了会。
不久,混合着薄荷味的烟味被风送到金挽秋的鼻间。
她耸了耸鼻尖,睁开眼睛,好奇地看向犰因,“神父,这是什么烟,好像和我在天星的时候闻到的味道不太一样欸。”
“你还记得我抽的什么烟?”犰因瞥向她。
金挽秋:“因为当时被呛到了,还没敢咳嗽。”
犰因:“……”
“这是帝国那边流行的薄荷烟,之前在天星没买到,就抽的当地买的烟。”
犰因吸了口烟,随后白雾从他张开的唇间涌出,“很好奇?”
“没有。”金挽秋连连摇头,“我想知道它是什么味道的,但我不想抽烟。”
犰因没有说话,从她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伸展开手臂搭在椅背上。
他掀起眼帘看向插入天空的雪白尖顶,兀自吞吐着烟雾。
金挽秋看着白烟从男人的薄唇间溢出,升高,飘远。
犰因的余光里,少女灵动的眼眸中映出天空、白云和阴影般的烟雾。
“秋小姐。”
听见身边的人喊自己,金挽秋下意识地转头,“唔——”
浓烈的薄荷香和淡淡的烟味瞬间充斥着她的口腔。
男人闭着眼,伸出舌头挤进她的双唇之间,用力将未被污染的娇嫩花蕊染上自己的味道。
未散尽的一缕烟雾在有些粗鲁的动作中挤出唇侧。
一吻结束,犰因睁开眼,直起身问道:“现在你尝到了,味道怎么样?”
金挽秋还没闭上嘴,她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点头道:“好像还可以,就是有点像牙膏。”
犰因顿住,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看了会,随后向后靠着椅背闭眼抽烟。
“下次换烟了再给你尝尝。”
胸
灼眼的阳光逐渐黯淡, 少女闭目倚靠着黑袍男人的侧身,一手缩在胸前,一手伸出去想抓点什么。
犰因垂眸看着她悄悄地摸索。
她先是试探着用指尖勾了下他的衣服, 然后慢慢往上挪。
少女的指尖挪动得非常谨慎, 是一点一点地挪,随时做好撤离的准备。
犰因偏头一看, 这家伙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但嘴角已经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这家伙……
出淤泥而全染,被芝心她们熏陶得彻底迷上了男人饱满的胸肌。
眼看她要摸到自己的胸膛, 犰因一把抓住她的手,“踩奶这么好玩?那我们换着来。”
金挽秋睁开眼睛看了看他,略做思索, 然后就要把手往回收,“那还是算了吧, 你比我还不知道轻重呢。”
犰因:“……”
这家伙居然还真考虑了!
他啧了声,放开她的手, “随你吧, 但不准摸不该摸的地方。”
金挽秋抓着他的胳膊瞅瞅他, 好奇地问道:“你不可以控制住你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吗?”
犰因:“你特么能不能说点有人性的话。”
“我又不是阳萎。”他想吸一口烟,突然被捏着脸轻轻扯了下。
“哼!”金挽秋放下手,噘噘嘴,“我哥哥就可以控制住自己。”
说到她哥,犰因也顾不上教训她捏他脸的事了。
他将烟蒂扔进椅子边的垃圾箱里,然后问道:“你跟你哥也经常做这些事吗?”
“啊。”金挽秋想了想,“差不多。”
“你和你哥是什么关系?”犰因又问。
金挽秋满脸疑惑, “兄妹关系啊。”
“寻常兄妹可不会像你们两那样黏黏糊糊的,好得像是新婚夫妻一样。”犰因抬手挠挠自己的头, “算了,跟你问这些,你这个思维方式简单的家伙也说不出来什么。”
“你骂我!”金挽秋想要捏他的脸报复回去,但被他看穿了意图,牢牢地控制住她的双手。
“再捏一下我就把你摁腿上打你屁股。”犰因威胁道。
被武力压制,金挽秋漂亮的小脸瞬间露出无辜的表情,“昂?”
犰因卷起舌尖抵着自己的后槽牙舔了舔。
早晚收拾这家伙。
他一松手,金挽秋的手就黏到他身上了,就跟有吸铁石一样,黏得可紧。
“神父,我可不可以坐在你身上啊,这个姿势有点别手欸。”
“你觉得那样像话吗?”
“对了神父,你晚上有没有事啊?”金挽秋突然问道。
犰因神情微顿,细长的厌世眼睁大了些许,“……哈?你要搞什么?”
手还在他身上就问这种话,不会是看上他的身子了吧?
金挽秋打开光脑,给他看一张《乱江湖》截图。
犰因不明所以地看完,视线一转回去,就看见她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她穿的是大漠流沙活动商店里的外观,我觉得挺好看的,神父哥哥你觉得呢?”
犰因:“……”
他吗的,就不该对这家伙抱有任何期待。
当然他也不是渴望跟这家伙发生点什么,虽然他所属的教派禁不禁欲都行,但他还是比较愿意做到禁欲的。
“你可以去找龙门的人带你收集流沙花。”犰因说道。
“可是她们都刷完这个活动了。”金挽秋眨着眼睛说道,“我的列表里只有你还在做这个活动。”
她蹭蹭男人的肩头撒娇,“神父哥哥带带我嘛!”
犰因垂着眼看她,任她磨了一会才点头同意,“行。那我们现在就解散。”
“啊?现在这个点神父哥哥不带我一起去找吃的吗?”金挽秋略显失落地低着头,连发丝的反光都黯淡了。
“我回去自己下素面吃,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我回修道院一起吃素面。”犰因这么说,其实并不觉得金挽秋会跟他回去吃素面。
这家伙很挑食的。
中午的时候,他带着金挽秋去找餐馆吃饭,最终选中的那家餐馆他觉得厨师厨艺很不错。
结果点的套餐,金挽秋只勉强吃了一小半,剩下一大半都是已经吃了早午饭的犰因吃掉的。
金挽秋确实有点犹豫,“神父你的手艺怎么样?”
“我厨艺课是优。”犰因瞥了她一眼,“不过对你来说,估计是勉勉强强。”
金挽秋自动忽略后面那句话,有了点兴趣,桃花眼里闪烁期待的光点,“那我可以尝尝吗?”
“行。”犰因站起身。
他刚抬起脚步,忽然一顿,转身看向同样站起身的金挽秋,“你过来,我抱着你,你给我遮下我的胸口。”
金挽秋:“?”
她仔细一看,立刻捂着嘴偷笑。
犰因气不打一处来,他啧了声,大步走过去一把抱起她,“你笑个屁,还不是被你摸成这样的!”
论坛群。
自从吃瓜的猹发了神父亲吻少女的照片后,群友就疯狂艾特吃瓜的猹。
[芝心]:猹哥,这是怎么回事[吃瓜的猹]
[料峭倒春寒]:这题我会,替琴哥亲的
[何姑]:做人不能太天子笑
[芝心]:神父居然就这么亲了秋宝,我以为他就算馋秋宝,也会忍着什么都不做
[君子如疯]:这下帮主的信任错付了啊
[春风细雨]:……神父浏览记录里的那些某秋本果然不是偶然
[料峭倒春寒]:(梗着脖子)我可是个禁欲神父!
[白骨换黄金]:啧,我就知道他不是个有操守的神父
[白骨换黄金]:他亲了多久,香喷喷的秋老师会不会染上他身上的臭味[吃瓜的猹]
[君子如疯]:说来也是奇了,神父那小子嘴硬心软的,居然这么快就迈出了关键一步,不可思议
[春风细雨]:我也以为神父会一直惹秋老师生气,最后说不定都会闹到被删好友
[天子笑]:……
[天子笑]:唉,我真的不该建议秋老师多向神父撒撒娇的,我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情弟弟]:你可以建议秋姐姐多向我撒撒娇吗
[天子笑]:可以啊,不过我建议你主动撒娇,毕竟你脸虽然没我嫩,但胜在年纪小
[情弟弟]:天子大哥,不踩一捧一你是活不下去了吗
[白骨换黄金]:嘻嘻,天子笑刚亲到秋老师,正春风得意呢,你理解一下
[料峭倒春寒]:说到春风得意,春风细雨你……是个君子
[野火]:柳下惠
[春风细雨]:……
[白骨换黄金]:路人男,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料峭倒春寒]:当道德感普遍处于谷底的时候,正常人就显得格格不入且有些多余了
[春风细雨]:那个,我和秋老师只是没有接吻,不代表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做过
[春风细雨]:还有,我之前和天子笑聊天的时候,他也给了我一些建议,我采用了,效果确实不错
[良宵]:原来大家都错怪人|妻控了,其实他是活佛吧
[春风细雨]: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
[春风细雨]:他是先让我觉得自己和秋老师进展不错,然后再背着我去勾引秋老师……
[天子笑]:什么呀,我没有干这样的事啊,接吻什么的都是意外而已,而且我确实帮你了不是吗?
[春风细雨]:嗯,谢谢你,以后不会找你帮忙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获得秋老师的喜爱吧
[何姑]:看得出来,天子笑和神父的这两刀给春风细雨的刺激真挺大的
[料峭倒春寒]:嘴上说兄弟,私下抢老婆,真是感人的塑料兄弟情
[一缕香魂]:神父都出手了!风哥什么时候出手
这条消息发出来的下一秒就撤回了。
[一缕香魂]:不好意思发错群
[剑生花]:……
[料峭倒春寒]:我们要装作没看到吗,龙门帮主/蜡
[剑生花]:我不在意这些,你随意
[养叽甘露]: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猹哥快出来啊!我知道你在线你别不吱声!
[吃瓜的猹]:刚刚教堂门外出事,我去抢新闻了
[吃瓜的猹]:有保守派抗议者差点冲进教堂,然后被擦肩而过的子弹吓晕了。这安保队长真横啊,说开枪就开枪,压根不带犹豫的
[吃瓜的猹]:枪法也是真的准,说描边威慑就没打中一个人
[吃瓜的猹]:说回照片的事,我那会逛到神像圣殿那,碰巧看见眼熟的人坐在椅子上,然后就看见神父亲了下去
[吃瓜的猹]:说实话,我也不确定当时是什么情况
[芝心]:才发现居然都没人点名照片里的男主角[浪漫致死][吻jpg]
[浪漫致死]:……
[浪漫致死]:卧槽,我就失控那一下,还被你拍到了
[料峭倒春寒]:好,这下除了意外论,又来了个失控论,这让我不由自主地期待起下一次的男嘉宾会采用什么话术
[吃瓜的猹]:咦,我才发现我刚刚路上随手拍的视频里面闪过你的身影
[吃瓜的猹]:[公主抱背影jpg]太阳下山了,神父你抱着秋老师脚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
[天子笑]:哇靠,那不是修道院的方向吗,神父你要带秋老师回宿舍干嘛?
[料峭倒春寒]:人|妻控不打逆风局
[浪漫致死]:我带她回去做碗面条给她尝尝
[何姑]:然后呢,什么活动安排
[芝心]:我知道,等秋宝尝完面条,神父再给她尝尝做面条的人,做人呢就是得大气
[吃个桃桃]:熄不熄灯,主战场是哪里
[浪漫致死]:你们特么的想屁
[狂人]:所以你们什么安排
[浪漫致死]:打游戏,她要我带她刷流沙花的那个活动
[狂人]:行,我去跟秋说带我一个,神父你总不会介意吧?
[浪漫致死]:……
[浪漫致死]:不介意
[料峭倒春寒]:神父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不得自己没点进过群聊
[浪漫致死]:怎么可能,我继续下面条了
神父哥哥真厉害
[狂人]:秋啊, 流沙花的活动还没做完?
[秋画画]:不是没做完,是一点都没做/揪花
[秋画画]:这大半个月还是好忙,没什么时间上线, 那个西殷密藏的活动我也没做
[狂人]:是挺忙的, 天天不是找哥哥就是找姐姐妹妹双排大逃杀,怎么不找我这个狂人哥哥一起大逃杀?
[秋画画]:不知道为什么, 我哥哥好像对你很有意见, 不让我和你一起玩大逃杀/揪花
[狂人]:那你不告诉你哥,偷偷和我玩呗
[秋画画]:不要, 我哥哥要是发现我说谎,会扣我零花钱的/揪花
[狂人]:扣多少,我补上
[狂人]:[转账]
[秋画画]:[转账]我只要我哥哥给的零花钱
[狂人]:行
[狂人]:什么时候上号, 我跟神父一起带你刷这两个活动
[秋画画]:吃完面了就上号,大概半小时吧
[狂人]:你现在就在吃吗?
[秋画画]:是呀
[狂人]:你吃着吧, 我等你上线
捧着碗喝面汤的犰因忽然感受到腕带光脑的震动。
他放下碗,点开光屏查看。
[狂人]:拍一张秋吃饭的照片给我
[浪漫致死]:……你真是魔怔了
[浪漫致死]:[吃面jpg]
修道院的教父宿舍里唯一的制冷设备是风扇, 这台风扇就摆在桌边。
少女目光专注地看着面前光屏里播放的视频, 夹起一筷子面条正要往嘴里塞。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有几缕发丝在飘动间被黏在汗湿的额头上。
风扇的风显然没法让她凉快下来,她的脸颊泛着粉色,锁骨下和脖颈都有晶莹的水光。
[狂人]:秋热得出汗的样子真性感
[浪漫致死]:你什么时候觉得她不性感过了
[狂人]:她和你接吻的时候不性感
[浪漫致死]:……
[浪漫致死]:要是琴哥来找我,我还会觉得不好意思,你找我,我可没什么好说的
[狂人]:我是说真的,从她的脸上, 我没看出一点情动的影子
[狂人]:你亲的时候也没想过更进一步的事情,是不是
犰因进厨房去把锅里剩下的面盛进碗里, 然后回到餐桌边吃面。
[浪漫致死]:我突然很想亲她,所以就亲了
[浪漫致死]:你想说什么
[狂人]:透着宗教意味的吻,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狂人]:所以你觉得你这个吻是什么意思?
[浪漫致死]:……
[浪漫致死]:我不需要告诉你这个
[狂人]:呵
聊天到此结束。
犰因端着碗喝掉最后一点面汤。
坐在他对面的金挽秋也吃完了自己那一碗素面,“哇,神父你做饭还蛮好吃的欸,而且味道很特别。”
犰因拿走她面前的碗和自己的碗叠到一起,随后起身朝厨房走。
“我去刷锅洗碗。”
“啊,谢谢神父哥哥!”
金挽秋紧随其后站起身,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他。厨房太小,她就没挤进厨房,只站在门外往里看。
厨房里,高大的男人站在规格较小的水槽边认真洗碗。
他回修道院宿舍后就脱了黑袍,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休闲裤,上衣衣摆扎进裤子里,于是宽厚的肩膀和鼓起的胸肌更为醒目。
金挽秋扒着门框,眨眼问道:“我能为神父哥哥做点什么呢?”
“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回你的客房,省得在我这热得直冒汗。”犰因头也不回地说道。
“吃完就走,那我多不好意思呀。”金挽秋想了想,想出个绝妙的主意,“神父你不如跟我回去吹空调吧,晚上睡觉也可以留下打地铺。”
“当。”碗撞到了一起。
犰因回头瞥了她一眼,“我要是去了,住你隔壁的天子笑绝对会把这事在群里大肆渲染。”
“天子笑今晚是住在教会城外面的酒店,你不用担心这个啦。”金挽秋笑容灿烂地说道。
犰因:“……”
犰因:“这么为我考虑,我谢谢你啊。”
“行了,你快回你住的客房去。我待会洗完碗就上线。”
“喔,那好吧。”金挽秋站直了挥挥手,“神父哥哥再见。”
然而刚走到门口,她就听见了敲门声。
犰因同样听见了声音,他立马从厨房里走出来,示意她别出声,还指了指厨房让她进去躲着。
金挽秋:“……”
有种见不得人的地下关系的感觉。
她乖乖地进了厨房,关上了门还顺手关了灯。
厨房门外,客厅里的犰因走到房门前开门。
出现在视野中的人让他忍不住压下眉头,“天子笑?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秋老师啊。”陆煜对着房间里看了一圈,“她不在客房,你把秋老师藏哪了?”
犰因没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这种话,而是抓着门框拦住想往里走的陆煜。
“别太自来熟了,我跟你关系也就那样。”
陆煜扬眉笑道:“欸?我还以为我和神父兄弟的关系不错呢。”
“秋老师早就走了,你要是敲她门没人应声,要么是她没回客房,要么是她不想理你。”
犰因低头看着他,嗤笑一声,“你觉得你是遇到哪种情况了?”
“哇,神父你可真凶啊。”陆煜摆着手退后一步,“琴哥可不喜欢攻击性这么强的拥趸呀。”
“无所谓。信仰谁追随谁是我自己的事。”犰因看他退出去的距离差不多了,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房门。
站在原地静了一会后,犰因走到厨房外,从外面打开厨房门。
正在水槽边擦碗的少女听到动静,捧着干干净净的碗转过身,扬起嘴角雀跃道:“神父快看,我洗得干不干净?”
第一眼看去,少女在黑暗中笑容明媚,她迎着客厅里照入的灯光,弯起的眼眸中仿佛装着夏夜的萤火。
第二眼,便注意到了覆着薄薄一层雪肌的腕骨和纤瘦细窄的腰。
第三眼,他看着被汗珠打湿的一缕黑发像是活物般,从颈侧蜿蜒而下,攀附着犹如覆雪山峦的锁骨,觊觎着不可测的深渊。
犰因险些控制不住要向下看的目光。
他掀起眼帘看着少女的脸,“你嘚瑟个屁,一大半都是我洗的。”
没有得到夸夸的金挽秋顿时气鼓鼓地哼了声,放下碗就要往厨房外面走,“走开,讨厌的神父!”
犰因没忍住,嘴角微抽,“你这家伙变脸变得可真快啊。”
他抓着门把手堵在厨房门口。
金挽秋想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他就把门合上一些不给她留空隙;金挽秋站直了,他又把门打开一些。
金挽秋:“……”
可恶的神父!
她无能狂怒地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想要推开他。
当然她肯定推不动长得人高马大的白肤男人。
金挽秋多次尝试失败,只好努力去掰他攥着门把手的手指。
犰因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做出各种无效努力。
这家伙现实里真的好柔弱,掰他手指就跟在摸他手一样,压根没什么劲。
在没有办法强行突破封锁的情况下,金挽秋仰着头和垂眼看她的白肤男人对视。
男人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她的眼神攻势也宣告失败。
见状,金挽秋只好不情不愿地选择向可恶的神父撒娇。
“神父哥哥不要总是欺负我嘛——”她一把抱住男人的腰,用脸蹭着他的胸膛撒娇。
犰因还抓着门把手,“我哪欺负你了?”
金挽秋立马委委屈屈地开始数落他的罪行,“你不让我出厨房!”
“谁让你凶我的,还说不说我讨厌了?”犰因单手抵着她的额头,不让她趁机蹭自己的胸。
指腹下传来柔软发丝毛茸茸的触感,他动动手指揉了几下,没想到被他用手掌抵着的脑袋主动蹭了蹭他。
犰因:“……”
真可爱啊。
突然开始理解琴哥为什么喜欢给这家伙发摸摸头的表情。
“神父哥哥要是能夸夸我的话,我肯定不会说你是讨厌的神父了嘛……”金挽秋委屈巴巴地说道。
犰因松开攥着门把手的那只手,“那碗我都快洗完了,你就是用水冲了一下,这我怎么夸你。”
金挽秋不再试图往前贴,而是抬起头,睁着水汪汪的桃花眼瞅着他。
她噘了噘嘴。
眼眶逐渐泛红。
犰因:“!”
卧槽,真哭了啊?
一米九几的男人瞬间愣住,不知所措地瞎想了半天,最后决定收回自己按在少女脑袋上的手。
金挽秋:“……”
她抬起双手按住他的手背,“不许收回去!”
“不是,那我现在要干啥?”犰因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干点什么。
“诶呀你怎么这么笨,你要哄我呀!”
被这么耽误,金挽秋憋出来的眼泪都要干了,“你要抱抱我,摸摸我,然后说你错了,再夸夸我。”
犰因:“……”
面对她蒙着水雾的双眼,他憋下一句“我没错啊”,伸出手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错了,你别哭了行吧。”
“然后呢?”金挽秋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你怎么这么小气呀,夸我一句都舍不得!”
犰因:“你特么。”
他磨着牙抱紧了怀里的人,“我洗了一大半呢,你怎么不夸我?”
“昂?你也想要夸夸吗?”
被埋在他胸口的金挽秋侧过脸,张口就道:“神父哥哥真棒,做饭洗碗都很在行,家务全能,一个人就能活得很好——”
“两个人我也可以。”
被打断了夸夸的金挽秋呆了一下,继续夸道:“哇,神父哥哥真厉害。”
犰因抵着牙龈啧了声,使劲揉乱了她的头发,咬牙切齿地夸她:“你也是真厉害,一个人也能活。”
“这么厉害你怎么还偷摸蹭我胸呢,秋小姐?”
花苞裙
金挽秋抓住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 努力把它往外推,“拿开拿开,你把我头发都揉乱了!”
“真是用完就扔啊。”犰因把拍着她后背的手也收了回去, “你去盥洗室梳下头。”
他侧过身, 金挽秋一溜烟跑出厨房,钻进盥洗室。
“对了, 你今晚留在我这打地铺吧。”
金挽秋:“?”
“为什么是我打地铺?”
她拿着梳子一边梳头, 一边往外看,“而且你这里好热, 我才不要留在这里睡觉呢。”
“你是一点没注意到重点是留宿单身男人的家里啊。”犰因无语地说道。
他走到桌边,拿起烟盒倒出一根烟,“你要是回了客房, 天子笑那家伙肯定会想尽办法引诱你和他做,以你这家伙的自控能力——”
话说到这里就停下了, 没有往下说,但在场两人都知道后面的话会是什么。
金挽秋撇撇嘴角, 为自己辩解道:“但凡我把持得住, 都是对他人劳动成果的不尊重。”
犰因:“……”
玛德小色鬼。
他走到阳台边点了烟。
“大部分时候我还是可以拒绝诱惑的嘛。”金挽秋梳好头发, 把梳子放回置物架上。
犰因夹着烟嘲笑道:“依我看,你是不感兴趣才拒绝的吧。”
金挽秋哼了声没有反驳,她环顾一圈问道:“神父,打地铺的垫子放在哪里呀,我想躺着打游戏。”
“你真不回客房?”犰因还挺意外。
“当然啦,明知那边有没办法抵抗的诱惑,我怎么会回去。”
犰因抬起眼皮看她, “没办法抵抗的诱惑?你这么喜欢天子笑?”
金挽秋点点头,欢快道:“是呀, 和他一起玩真的很开心。”
犰因:“……”
他进屋把烟蒂丢进烟灰缸,“你去洗个澡,我来铺床。”
“我没有换洗衣服欸,尤其是内衣。”金挽秋举手道。
犰因顿了顿,耳根微不可察地红了,“我在网上买,你洗完澡估计就送到了。”
说着,他就打开光脑进入网购平台。
金挽秋走到他旁边,好奇地踮着脚探头看,“你知道分别要买什么码数吗?”
“……不知道,你说下。”犰因偏过头,耷拉着眼皮瞥了她一眼。
金挽秋跟他说了自己一般买什么码数,然后又探头探脑的,想看他会选什么款式。
见状,犰因直接把她撵进了盥洗室,“洗你的澡去!”
“买的是我穿的衣服我还不能看了嘛!”金挽秋在关上门的盥洗室里大声抱怨。
“不能。省得你挑挑拣拣的。”
犰因靠着门继续逛网购平台。
没几分钟,他买了套纯白的少女内衣套装。
在要离开网购平台的时候,他看到平台推送的一条睡裙。裙子的领口袖口都有花边褶皱,裙摆像是花苞,很可爱。
犰因动作一顿,忍不住看了好几眼,没多犹豫就选择下单。
再次打算退出网购平台时,他又看见了一双白色的大腿袜,大腿边缘同样有花边。
很配那条花苞睡裙。
买完袜子,他立马关了网购界面。
犰因:“……”
他在干什么。
玩装扮游戏吗?
等衣服送上门后,犰因略显沉默地把所有衣服都从门缝里递进了盥洗室,包括大腿袜。
他坐在椅子上,侧身对着盥洗室,竖起耳朵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当咔哒的开门声响起,他迅速掀动眼帘瞥过去。
穿着粉白花苞裙的少女看上去比平时乖巧无数倍。
犰因视线往下一移,看见雪白大腿上箍着一圈花边,白嫩的大腿肉被勒出凹痕。
这家伙真的穿上了那双白丝大腿袜。
犰因多看了白丝紧绷着的粉色脚趾两眼。
金挽秋转了个圈,他的目光就被白丝包裹的粉嫩脚底吸引过去。
“神父哥哥,人家可不可爱?”金挽秋语调欢快地问道。
犰因:“……”
草,真可爱。
“还不错。”他站起身,“地铺床单都铺好了,你躺上去就行。我去洗澡。”
他洗完澡出来,发现金挽秋趴在地铺上晃着小腿咯咯笑,正在和别人视频聊天。
“神父选的内衣是我初中时候喜欢的类型,可爱是可爱,但是好保守喔。”
犰因:“……”
玛德,这家伙一点都不可爱!
他磨牙嚯嚯走过去。
对面的芝心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金挽秋身后走来一双腿,然后一个白肤男人蹲下拍了下她的屁股。
“屁股都走光了,开放的秋小姐。”
金挽秋睁大眼睛火急火燎地挂断了视频聊天。
芝心:“?!”
什么什么什么?!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神父也搁这说骚话!
她保持着尖叫表情,以闪电般的速度把这个插曲转述到了“人不好色好什么”聊天群里。
[一缕香魂]:啊啊啊
[栗花落]:啊啊啊
[芝心]:啊啊啊打屁股真的好色
[何姑]:大胸神父这种骚话都能说得出口,再练练技术,简直无人能敌啊
[养叽甘露]:上一个男嘉宾出手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良宵]:帮主还在那催我问小姑娘啥时候上线,要不我让帮主别等了,感觉今晚小姑娘不一定能上得了线
[养叽甘露]:让他候着,秋老师业务繁忙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多大人了,急什么急
[何姑]:神父该不会抢先一步吧
[吃个桃桃]:对了芝心,秋老师为什么还在神父宿舍里,而且换了身衣服?
[芝心]:秋宝今晚睡神父宿舍里,因为经过神父提醒,她担心自己回客房会抵抗不住天子笑的诱惑
[何姑]:然后神父就给秋老师买白丝大腿袜是吗,这行为比天子笑还天子笑啊
[养叽甘露]:质疑,理解,成为,超越
[吃个桃桃]:这花苞裙到底是睡衣还是神父钟爱的战袍
[一缕香魂]:太禽兽了!秋老师穿这身这么嫩这么可爱,他也下得去手
修道院宿舍。
金挽秋扒在床沿护着自己的屁股,气呼呼地朝蹲在地铺边的男人喊道:“不许打我屁股!”
犰因嘲笑一声,站起身,跨过地铺坐在床边,“这么有底气,当我没听见你在那说我保守是吧。”
“我哪有。”金挽秋跪坐在地铺边,上身趴在他的床沿,“我是说你选的内衣好保守呀。”
“你这家伙。”犰因听得额角凸起青筋,“嫌弃它保守你可以不穿。”
金挽秋:“啊,真的可以吗,会不会有点太不把你当外人了。”
犰因:“……”
看着她稍显犹豫的表情,看得出她确实想脱掉身上那件很保守的内衣。
“想什么呢,当然不行!戴上你的眼镜,上号。”他收起腿,躺到床上,拿起vr眼镜戴好。
“喔——”
金挽秋把放在地铺边的包拉开,拿出眼镜,然后躺好戴上它。
【天机变,异人现。】
【这个江湖又要乱了……】
秋画画的id一亮起来,狂人就给她发了组队邀请,随后才是浪漫致死进入队伍。
三人在西殷大漠里会合。
刷流沙花和沙匪的过程中,浪漫致死基本被秋画画遗忘在脑后。
有狂人换着法地哄她玩,还陪她拍照截图,她压根没空想起队伍里还有第三个人。
刚打完一波沙匪,秋画画又看到附近有个适合截图的地方,她立即兴冲冲地拉着狂人和她一起过去。
浪漫致死收起武器,沉着脸跟上。
要不是这回看到狂人按照秋画画要求不停地换外观,浪漫致死还以为狂人跟他一样不买游戏外观。
“这衣服真的好看吗秋?”狂人随手扯了扯胸口的皮革。
此时他穿着袒露胸腹的劲装。
两条黑色皮革在蜜色的胸肌上勒出浅浅的痕迹,一根皮革上挂着银链,链子垂下去绕着腰部缠了一圈。
秋画画穿的是件同款女装,也是v领,但开口比狂人身上那件小很多,“性感剑客很帅呀。”
狂人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来,蹭蹭胸。”
秋画画下意识地蹭了下,然后就皱起眉捂着脸,“诶呀,皮革勒到我脸了。”
“疼不疼,让狂人哥哥吹吹。”狂人勾唇笑着捧起她的脸,对着她脸上的红印吹气。
“哈哈。”秋画画瞬间展眉欢笑,“不疼啦!我们继续做活动任务吧。”
“行。”狂人顺手抱起她,“走。”
秋画画满脸笑容地靠在他怀里,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按着他的胸膛,“你的胸口好暖和啊,好适合用来暖手。”
狂人咧起嘴角,“手都舍不得拿开吧秋?”
“是呀!”
“最喜欢狂人哥哥,对狂人哥哥以外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是不是?”
“当然——”
话说到一半,秋画画突然想起来队伍里还有个人,而且是个同样有大胸肌的人。
她悄悄瞄了一眼过去。
寸头男人正拉着脸盯着她看,细长的眼里满是不善。
[浪漫致死]:真有你的,叫我上线带你,你是一次都没正眼看过我
秋画画:“……”
心虚。
[秋画画]:你不是说过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和你表现得太亲密嘛
[浪漫致死]:我还说过别摸我胸呢,你怎么还老是觊觎我的胸
[秋画画]:就像是路边的野花,人家忍不住会看嘛/揪花
[浪漫致死]:你特么
“秋啊,你怎么顿住了?”狂人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你该不会是对别人产生兴趣了吧。”
“没有啊。”秋画画乖巧地摇摇头。
“真没有?”
狂人抓着她的腿肉揉了揉,放低声音继续道:“对哥哥说谎不行,对狂人哥哥说谎也不行啊秋。”
“你知道的,我嫉妒心强着呢。”
秋画画立马用脸蹭了蹭他的侧脸,像是猫咪讨好人类,“真的没有!”
“除了狂人哥哥,我对谁的胸都没有兴趣!”
一旁的浪漫致死忽然嗤笑一声。
狂人抬眼看向他。
“今天有个色鬼想尽办法蹭我胸。”浪漫致死的眼睛依然怠惰无神,他和狂人对视一眼,就看向狂人怀里的人。
躲不过去的秋画画扭头瞪他,“你又骂我!”
浪漫致死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
狂人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女,提起一边唇角笑道:“秋啊,想蹭胸找我就好了,何必去找宣誓禁欲的神父呢。”
“人家刚好遇见他嘛……”秋画画蹭着他的脸撒娇道,“而且我只是想要摸摸蹭蹭,没有别的想法,他禁欲不是更好了嘛。”
浪漫致死额角青筋一跳,“你这家伙是真不把我当人看啊。”
狂人哈哈大笑,“既然秋对他没兴趣,那下次就别碰他了,好歹他也是个男人。”
秋画画乖巧点头。
“你难道不是个男人吗?”浪漫致死怼道。
“但我们是好朋友啊,而且她对我有兴趣。”狂人笑得格外肆意。
他握着秋画画的手,眼神直白地诱惑道:“大漠夜晚温度这么低,你的手可别冻坏了。”
“现在,摸我吧秋。”
“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想用嘴摸也可以。”
秋画画脸颊微红,毫无抵抗力地点了点头,向前伸出手,“确实有点手冷,我就暖暖手喔……”
感受着皮肤表面传来的触感,狂人享受地眯起眼,余光瞥向愣住的浪漫致死,“真爽。”
浪漫致死:“……”
“你特么真够骚的。”他看向秋画画,这个家伙小脸红扑扑的,完全乐在其中。
玛德,果然是个色鬼。
浪漫致死恼火地舔了舔虎牙,“摸什么摸,快点刷活动任务,早点搞完我早点下线。”
道歉应该怎么做
晚上十一点, 再次剿灭一伙沙匪后,秋画画的活动任务完成了三分之一。
她有点累,不想继续做任务。
“狂哥,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呀?”秋画画拎着铁链走向狂人。
狂人正在跟现实里的同事发消息, 听到秋画画的话后,他张口就道:“缉拿两国边境地带流窜的九婴门人挺有意思。”
秋画画:“……”
忘记他是个战斗狂了。
“神父呢, 你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秋画画看向浪漫致死。
“这里黄沙漫天的能有什么好玩的。”浪漫致死抱着胳膊说道, “你想玩,只能找附近的驿站传送去其他地方。”
“那我去秦淮镜花院——”
秋画画话还没说完, 狂人就想起了件事,勾起一边嘴角说道:“秋啊,前两天镜花院可是出了件大事。”
白骨换黄金趁着镜花院的双子舞伎外出, 想要击杀这两个他早就看不顺眼的人。
他一路跟随双子,在时机合适时立果断出手, 却正好遇上百乐街新晋红人穷到睡不着去慰问歌伎。
最终白骨换黄金的刺杀被穷到睡不着出手制止了。
出了这样的事,双子舞伎当晚就收拾行李离开了百乐街。
同时, 因为恶意伤人, 次日白骨换黄金便被稽查司除名, 并且进了官府黑名单,永不录用。
听完狂人说的事,秋画画张着嘴吃惊道:“福吉没能及时拦住白骨吗?”
狂人摇头,脸上露出看好戏的坏笑,“这两天福吉不在线,白骨换黄金浪得飞起,今早他就被官府长期通缉了。”
“我估计后面他只能去西殷国发展。”
“刚好他那身打扮跟算命先生似的, 偶尔还说两句谜语,西殷国就吃那一套。”浪漫致死嗤笑道。
秋画画打开好友列表, 发现白骨正好在线,位置是西殷销金岛,“白骨在销金岛欸,我听说那里蛮好玩的。”
自从西殷国地图开放后,浪漫致死在论坛里见过许多销金岛攻略帖。
销金岛的土地基本都归金香楼所有,也是金香楼将这座原本贫瘠的海岛一手打造为人人皆知的销金窟。
经过金香楼的多年经营,销金岛上建设了众多休闲娱乐场所。以现实中的联邦法律来看,这些场所中的大部分都是违法的。
论坛中的销金岛攻略会这么热门,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玩家们担心自己误入自己不能接受的非法场所中。
“你特么能不能有点红名玩家的自觉。”浪漫致死捞住秋画画的后衣领,“都十一点多了,下线睡觉去。”
“白骨说可以到驿站来接我去花楼看歌舞,很安全的啦。”秋画画一边挣扎一边解释道。
终于跟同事交流完毕的狂人顺手截了几张图,然后在旁边说道:“白骨那小子不靠谱。下回我带你去销金岛玩吧秋,你今晚先睡觉,我临时有事,也下了。”
“那好吧……”秋画画垂下脑袋,不再挣扎。
浪漫致死不爽地瞥了她一眼,松开勾着衣领的手指。
搞什么啊这家伙,狂人一开口就乖乖听话了,看人下菜碟是吧。
秋画画失望了两秒,就抬起头笑容可爱地和狂人说了声再见。
“就这?还漏了点什么吧。”狂人走近她,扬唇笑着说道。
他的笑总是很不正经,明明白白地写着想要调戏比自己很多的小姑娘。
秋画画熟练地伸手抱了下狂人的腰,“狂人哥哥晚安!”
“真乖。”狂人按着她的后腰回抱她,灼热的掌心烫得她轻轻颤抖,“有空一起睡觉。”
浪漫致死:“……”
不骚这一下他是没法活了吗。
小麦色皮肤的劲装男人下线后,秋画画扭头看向浪漫致死,“神父,我们去秦淮百乐街吧,有几个姐姐我好多天没见过了。”
浪漫致死嘴角抽搐,抬手就敲了她脑门一下,“下线睡觉!”
“你对我越来越暴力了!”秋画画捂着额头委委屈屈地抱怨,“不是打我屁股就是敲我脑袋,我要找我哥哥告状!”
“还告状呢,你哥还不知道你总向往花街跑吧。”
浪漫致死看着少女脸上遮掩不住的心虚表情,顿时了然,“我就说你在外面玩这么花,你哥看着那么关心你怎么没管过你,原来是你瞒着你哥乱来啊!”
“哪里花了!”秋画画不满地反驳他,“我不就是去花楼喝喝酒看看歌舞嘛。”
“你还挺理直气壮。”浪漫致死看着满脸不服气的少女,用力磨了磨牙。
他垂下的双手手背青筋暴起,看着像是想暴起揍人。
原本他长得就偏凶相,暴躁的脾气更是让他的气质里带了些生人勿近的危险。
但秋画画现在已经不再怕他。
区区神父,色厉内荏的手下败将罢了!
她瞅瞅男人的手背,好奇地伸出手指戳戳凸起的青筋,“哇,你的筋好粗啊。”
浪漫致死:“……”
玛德,这家伙是吃定了他不会真揍她,有恃无恐了。
“下号!”他抬起手,不让她碰到,“你不下号我就摘你眼镜。”
“啊?我还没玩够呢。”秋画画正想撒娇,面前的男人就原地消失了。
她想了想,决定赌神父不会摘她眼镜。
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给神父发了条微聊消息。
[秋画画]:神父哥哥,我戴着眼镜听睡前故事,你不要摘我眼镜哦
[浪漫致死]:你的睡前故事是花楼里的npc给你讲的吗,下线
[秋画画]:好不容易放假,就让我好好玩玩嘛/嘤嘤
[浪漫致死]:我倒数了啊
[浪漫致死]:三
[秋画画]:神父哥哥,让我再玩一会嘛/蹭一下
[浪漫致死]:二
[秋画画]:神父哥哥神父哥哥/啾啾啾
[浪漫致死]:一
修道院宿舍。
穿着黑色上衣的男人趴在床边,伸出手摘掉了少女的vr眼镜。
金挽秋:“……”
她睁着眼,和男人无神又莫名嘲讽的厌世眼对视。
“呜呜,神父你管得好严啊。”她噘着嘴沮丧道。
犰因把她的vr眼镜收到靠墙的枕边,然后平躺好闭上眼,“比哄着你这个娇气包的那些人确实是严不少。”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嘛。”金挽秋侧过身缩起腿团成团,也闭上了眼睛。
犰因:“还说没有,打个活动一大半时间都窝人怀里,娇气死了。”
金挽秋:“你也可以试着被抱抱,真的挺舒服的!”
犰因:“……行了,你闭嘴睡你的觉吧。”
这回他没有等到回应。
犰因睁开眼对着天花板看了会,撑起身看向床边地铺上侧躺着的少女。
她穿着他买的花苞裙,像个小精灵似的蜷成一团,睡姿乖得很。
随后犰因就想到了今晚游戏里发生的事。
这家伙在狂人面前真听话啊,让她抱就抱,让她摸就摸。
他对着睡姿乖巧的金挽秋盯了半天,重新躺回床上,阖上眼准备入睡,但脑海里的思绪却怎么也切不断。
……玛德,对待狂人那么慎重,对他的态度却那么随便。狂人的胸她不敢乱蹭,他的胸就可以随便蹭了吗?
犰因越想越生气,再次睁开眼。
“睡着没,没睡着就起来挨骂。”
“神父你是不是找打呀!”金挽秋噌的一下坐起身,气呼呼地压着细眉瞪向床上躺着的人。
她瞪了一眼觉得不解气,干脆气势汹汹地爬到了床上,坐在他腰上揉他的脸,“叫我睡觉的是你,打扰我睡觉的也是你!”
犰因半睁着眼睛看她。
他的脸被揉搓得怪模怪样,他说话都有些艰难,“要怪……就……怪你自己……”
金挽秋停下动作,困惑地歪了下头,“昂?”
以犰因的视角,坐在他腹肌上的少女长着恶魔犄角,啪啪地甩着恶魔尾巴,还表情无辜地眨着眼睛朝他看。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啊。
但她还穿着蓬蓬的花苞裙,大腿上箍着纯洁的白色花边。
犰因又觉得她可爱多过可恶了。
“就是怪你。”他揉揉自己的脸,“谁让你对我区别对待的。”
“我有吗?”金挽秋愈发困惑,“真要说的话,我对每个人都区别对待呀。”
犰因额角的筋一跳,“你还挺人性化。”
金挽秋眨眨眼,想到点什么,便向前趴在他身上撒娇,“神父哥哥不要不开心啦,下次我一定不会忽视你的!”
犰因:“……”
犰因:“把按我胸口的手收回去。”
见她没有动静,他骂骂咧咧地抓住她不老实的手,“边道歉边摸我,你特么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没有呀。”金挽秋一脸无辜地睁着桃花眼。“我的手只是恰好放在那里。”
她坐起身,试图挣开男人的大手,“快松手,我要回去睡觉了。”
“你就说那么一句话,道歉这么没诚意?”犰因攥着她的手腕坚决不放手。
“那我还要干嘛呀?”金挽秋挣不开他的手,只能噘着嘴看向他,对他眨眼睛撒娇。
犰因偏过头,不和她对视,“谁知道,你自己想。”
“啊……”
经过几秒钟的短暂思考后,金挽秋想起了一个道歉小妙招。
以前惹哥哥生气的时候,只要亲亲哥哥的脸,哥哥就会重新露出笑容抱住她。
神父应该也一样。
她压着男人的手臂弯腰倾身下去,黑发从肩上滑落,轻刮着男人的脸庞、脖颈。
轻微的瘙痒感没有引起犰因的注意。
他正看着床边的玻璃窗。
剔透的玻璃上模模糊糊地映出少女的身影。
她要干嘛?
……卧槽,不会是要亲他吧?
犰因瞬间紧张起来,他悄悄地吞噎口水,忍不住担心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能通过两人互相接触的肢体传递过去。
这个角度,亲嘴角还是亲脸,亲多久?
然而在少女的唇瓣缓缓接近的某个瞬间,犰因乱跳的心跳又恢复了正常。
因为他想到这家伙根本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肯定是随便亲一口他的脸就完事,敷衍得要命。
果不其然,犰因感觉到脸上被柔软的事物碰了下,一触即分。
要不是软软的,他都不知道是嘴碰到他脸了,还以为是头发呢。
“神父哥哥,人家再也不呜哇——”金挽秋眼前一花,脑袋晕晕的。
等她视线恢复正常,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犰因正撑着床面看着她。
金挽秋表情一呆,仿佛大脑断线重连。
片刻后,虽然不知道犰因想干什么,但她还是真心实意地提议道:“你绝对不可以坐我身上哦,你太重了。”
犰因:“……”
他双手挤压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戳她的脸颊,“少说点煞风景的话,秋小姐。”
“唔……你才……煞风景……”轮到自己的脸被蹂|躏,金挽秋拼尽全身力气去拽他的手。
犰因尽情揉搓着少女汤圆似的脸蛋,把它揉得泛起红晕,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它。
“你干嘛用那么大力气揉我脸!”重获自由的金挽秋凶巴巴地控诉他。
“啧。”
犰因舔了下虎牙,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俯身向下用力亲吻她的双唇。
虽然金挽秋拦不住又高又壮的男人亲自己,但她及时闭上了嘴,用睁得圆溜溜的桃花眼瞪着他。
她的嘴唇抿得很紧,男人的舌头完全没法挤进她的唇缝。
犰因撑起身,盯着她的眼睛说道:“道歉起码要伸出舌头不知道吗。”
金挽秋:“……”
金挽秋:“我看起来很好骗唔唔——”
她完全没想到犰因就是在故意激她开口说话,趁她牙齿分开的时候亲她。
犰因一手捏着她的脸防止她咬牙,一手将手指穿进她的发丝间,反复按揉着她的头顶。
少女粉嫩的唇瓣时不时被男人的虎牙咬出凹痕,连舌头都会被叼着舔舐。
“呜嗯……”
金挽秋被凶猛的攻势刺激得眼眶微红,想抬腿蹬人,却被发现她意图的犰因抓住她的大腿。
感觉到手指下面按着的是大腿袜的褶皱花边,犰因停下激烈的亲吻,滚动着喉结咽口水。
然后,他手指攥起又伸展。紧贴着柔嫩肌肤、略显苍白的手指被紧绷的白丝束缚,指骨被花边压出白痕。
犰因倾下身,继续着毫不克制的亲吻。
事后的早晨
通过阳台照入室内的阳光从墙角爬上单人床, 慢慢向床尾挪。
侧卧在床上的少女怀里抱着团成一团的小半张被子,大概是把它当成了自己的玩偶。
剩下的薄被盖在她腰上,她的大部分身体都露在外面。
在阳台上坐着小板凳洗衣服的犰因一抬头, 就看见白得发光的光洁后背。
他擦干手, 走到床边,从金挽秋手里扯走薄被, 把她脖子以下的身体都盖住。
随后, 犰因回到阳台坐下,继续洗盆里的衣服。
他已经洗过一盆衣服, 现在这一盆都不是他自己的衣服,而是金挽秋的。
金挽秋昨天白天穿的那身衣服,因为修道院里没有洗衣机, 她洗完澡后没有洗它们,打算带回客房洗。
犰因昨晚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了, 没动它们。
今早进盥洗室又看到了,他就顺手把它们倒进了他的洗衣篮里。
不是他有给人当佣人的爱好, 主要是他今早还要洗昨晚刚给她买的那套衣服。洗都洗了, 也不差这一套了。
犰因把水里的纯白内裤捞起来, 认真搓洗。
虽然金挽秋说这内衣太保守,但他仔细看过之后,觉得它还挺性感的。
尤其是穿在金挽秋身上的时候。
洗着洗着,犰因的耳根逐渐染上红色。
床单上的日光悄无声息地移动着,缓慢地接近着少女探出被窝的脚。
不久,带着夏日温度的光线碰到少女的脚趾,少女一个激灵缩起了腿。
“唔……”
金挽秋皱了皱眉, 慢吞吞地蜷起来,再度陷入沉睡。
犰因洗完衣服, 把它们挂在阳台晾晒,随后就进了厨房开伙做早饭。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走到床边去扯金挽秋的被子。
“别睡了,起床吃饭了。”
半醒的金挽秋抓着被角,哼哼唧唧地扭来扭去,“哥哥……今天还是假期,我不要这么早起床嘛……”
犰因早就料到她会赖床,他不为所动地继续扯她裹着的被子,“起床,上线打活动了。”
“啊?”金挽秋清醒了一点,翻个身,勉强睁开眼睛,“哦,原来是神父啊。”
她安心地闭上眼睛,用沉默面对疾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安详模样。
犰因:“……”
这家伙!
“起床!我要叠被子了。”他用力一扯手里拽着的被角,少女的大半身躯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未被布料遮掩的奶白肌肤上,尚且残存着星星点点的绯红痕迹。
犰因看得脸颊臊红,他一声不吭地放下手,让薄被重新覆盖少女柔软的躯体。
“……起床,待会吃早饭了,我做的你昨晚点名要吃的烤面包片三明治。”
看完自己留下的罪证后,犰因催她起床都有点底气不足。
金挽秋闭着眼睛伸出手,靠着摸索找到犰因的手,抓着它撒娇,“神父哥哥——我还要睡嘛。”
“吃完了你再睡。”犰因做出了让步,向赖床的少女妥协。
“不要,等吃完早饭太阳就热起来了。”金挽秋打着哈欠,蹭了蹭枕头。
犰因:“……”
玛德还得寸进尺了!
他把赖床的家伙连人带被子拦腰捞起,向上举高,“再不起我把你扔地上了啊。”
“呜啊!”金挽秋被这串动作晃得头昏眼花,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满脸委屈地瞅着男人,“昨天被你弄到好晚才睡,人家真的起不来嘛……”
犰因啧了声,把她放回床上,“是你自己昨晚跟我说要吃早饭,还让我阻止你赖床。”
“那个时候我也没想到会那么晚才睡觉呀。”金挽秋裹着被子扭扭屁股,“不过我现在差不多也醒了,我起床吧——”
“咚咚咚。”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房门。
金挽秋反应了两秒,扭头问站在床边的大个子,“神父,是你们宿管叫你们起床吗?”
犰因:“是个屁。这里是修道院,不是大学宿舍。”
他看向床上躺着的少女,沉思数秒,然后拉着她的被子把她整个人都蒙住,“待会我开门,你别乱动啊。”
“哦哦。”金挽秋点点头,乖乖缩在被子里,背对着门的方向,只露出一张小脸。
犰因隔着被子用力揉揉她的脑袋,随后就走到房门前打开门。
“——嗨,神父。”
陆煜探着头挥手打招呼。
犰因没理他,看向他身前站着的人,这人才是敲门的人。
“琴哥?!”
穿着短袖衫的白肤男人惊诧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想要关上门。
“早安,犰神父。”穿着深红衣袍的穆希音微微颔首,“愿神保佑你。”
“咦,神父兄弟,你胳膊上这几道红印子看着不像虫子咬的啊。”陆煜忽然凑近,眼里带着几分好奇地说道。
犰因用力抓紧门把手,生怕他下一个动作就是闯进屋内,“就是虫子咬的,估计是你没见过的虫子。”
“哈哈。有可能。”
陆煜脸上带笑,眸色却如染墨般有些许沉郁。
睁眼说瞎话,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处男吗?
他盯着白肤男人身上的痕迹看了几秒。
比起他指出来的胳膊上的红痕,其实他更在意犰因衣领附近的痕迹。
犰因今天穿的上衣和他平时的风格很不一样,贴身且领口较大,胸肌轮廓勾勒得清晰无比,锁骨几乎全露在外面。
在锁骨下方有一枚红印被衣领切割大半,只露出一小部分。
但犰因刚刚低头弯腰开门的瞬间,陆煜不仅看见了这枚延伸进衣领里的完整印记,还看见了更多的痕迹。
靠。
就因为胸肌大,所以秋老师这么喜欢亲吻他的胸膛吗。
真是让人嫉妒的粗人啊。
陆煜不动声色地给犰因发了条消息,同时一脸阳光地笑着说道:“其实我们是来找秋老师的啦,之前说好要面基,今天琴哥刚好有空,我就和他一起来找秋老师了。”
没等犰因说话,他就接着道:“客厅桌上摆着秋老师昨天背的包,阳台上还晾着秋老师昨天穿的黄裙,神父你总不能跟我说秋老师不在你这里吧?”
犰因:“……”
“秋老师还没起床,要是不急的话,你们在外面等下吧。”说这些话的时候,犰因没看他,而是看着穆希音。
“好。”穆希音收回透过缝隙看向屋内的目光,轻轻点头。
“对了,琴哥,我——”犰因微压着眉头,舌头在口腔里反复转了好几圈,还是止住了要说的话。
“我催她搞快点。”他偏过头,关上了房门。
当房门即将关严,穆希音微转眼珠,从窄窄的门缝里看见躲在被子里的少女坐起身,深陷的腰窝附近印着红痕。
他垂下眼。
脑海中闪过这间修道院宿舍里的诸多元素。
阳台上晾着的女性内衣,垃圾桶里的白丝袜,以及不知是否心理作用而闻到的烈性气味。
眉目温柔的红袍青年微低着头,神情平和地看着食指上的黄金圣戒。
“哇,我看到了秋老师的裸背,好性感啊,我好喜欢。”陆煜忽然出声赞叹。
喜欢。
穆希音顿了下,忽然想起很多之前没有注意过的事情。
他第一次见到金挽秋的那次庭审,是在陆煜的热情邀请下前往旁观的。
对他而言的初遇,并不是陆煜的初遇。
就像是星网资料中写的那样,乐天剧团是陆煜父母大力赞助的新兴剧团,和外界推测的看好剧团实力不同,其实这对有着虔诚信仰的夫妻尤其看重的是剧团的教会适应性。
乐天剧团的主要成员都没有过基因改造和科技改造的经历,品行端正且专业素养过人,陆煜的父母非常希望他们能够成为教会的剧团,为教会传播福音。
和现在不同,原本陆煜对光拿好处却不乖乖归顺教会的乐天剧团相当不满。
尤其是乐天剧团的主舞金挽秋,他送了她那么多礼物却连个微聊好友都不给加。
现场演出无一错过的剧团贵宾陆煜气得连夜粉转黑。
后来每次金挽秋的星网主页更新照片,陆煜都会对着她的妆发造型挑剔半天,然后用小号发布大篇幅的评论。
内容是那种表面看是教她改进,其实是在贬低她的绿茶言论。
但金挽秋完全没看出来,还好多次感谢他的教导。
没多久,陆煜就停下了这种幼稚行为,登上贵宾大号一边夸她一边跟她说哪里还可以改进。
那段时间,陆煜的朋友都觉得他是恋爱中。
后来,陆煜经常邀请穆希音和他一起去看舞剧,还总是给穆希音发金挽秋的照片,跟他说金挽秋有多可爱。
穆希音清楚地明白帝国的大部分贵族们即使嘴上不说,实际上心中也认同贵族和平民之间有壁垒的观念。
即使陆煜不这么想,陆煜的父母为了维持住好不容易得到的贵族头衔,也很可能会禁止子女和平民通婚。
所以穆希音只当陆煜是欣赏这名少女。
况且,怎么会有人那么积极地撮合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的朋友呢?
哪怕是偶尔看见聊天群里在喊陆煜人|妻控,穆希音也从未想过陆煜喜欢金挽秋。
穆希音更没想过自己喜欢金挽秋。
为了成为红衣主教,他早已决定不会触碰爱情。
他注视她,是欣赏,是怜爱。
可昨天看到陆煜和金挽秋接吻的照片时,穆希音的胸口却控制不住地产生了被背叛的刺痛感。
陆煜会欺骗他,但他的心脏不会。
他喜欢金挽秋,是想要亲吻的喜欢。
“秋老师好像很少有性感的造型呢,真好奇秋老师更性感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站在旁边的陆煜还在说话。
穆希音垂着眼提唇轻笑,声音如皑皑雪山在暖阳下融化的雪水。
“如果你好奇,你可以问问犰神父,秋老师更性感的样子有多美。”
“毕竟你可能永远也无法亲眼见到。”
修女裙
陆煜:“……”
他略感意外地转过头看了穆希音一眼, “琴哥,你也发现神父跟秋老师发生点什么了?”
“我不是被摆在图书馆里什么都不懂的白纸。”穆希音缓声道。
陆煜支着下巴道:“神父估计还以为琴哥什么都没发现呢,还想瞒着。”
“昨天我就来找过秋老师, 那个时候他跟我说秋老师不在他这。”
“唉, 要是我坚持进去找人,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穆希音听着他状似打抱不平的话语, 神情依旧平淡, “你是真的想阻止这样的事发生,还是想代替他和秋老师共度一夜?”
“嗯?琴哥你怎么会这么想。”陆煜抬起头, 眼神讶异地看着他,“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吗?”
“你没有做过让我误会的事。”穆希音淡淡道,“你只是在做你自己。”
“哈哈。”明明发出了笑声, 陆煜脸上的笑容却减淡了些。
不愧是帝国老贵族出身的琴哥啊,比愣头青难对付多了。
不过正因如此, 对他来说,能从琴哥那里抢到秋老师的关注, 会让他获得更多幸福感。
房门内。
犰因一关门, 金挽秋就从被子里钻出来, 小跑进盥洗室洗漱。
“神父,外面的是什么人啊?”她一边挤牙膏一边问。
“琴哥和天子笑。”犰因进厨房把三明治装盘,端出来放到桌上。
他一抬头看到阳台晾着的内衣,忽然僵住。
卧槽忘了这回事了!
琴哥应该看见了吧?
他的阳台上挂着秋老师的内衣,而且还是两套内衣,琴哥肯定知道发生什么了。
犰因停滞了一会,快步走过去把阳台门关上。
随后, 他转身到床边拿起自己的腕带光脑戴上,路过盥洗室门口走回桌边, 一边吃三明治一边打开光屏。
一条几分钟前的微聊消息弹了出来。
[天子笑]:好羡慕你啊,昨晚被秋老师摸得很爽吧?
犰因嚼着面包片,点进微聊。
这家伙发现异常也不稀奇。
昨晚他搞得怪凶的,金挽秋为了报复他,在他胸肌上留下许多印子。
开始他拦了几下,还被啃了几口胳膊。要不是他用力警告了一下,估计他的胳膊上还要留下牙印。
[浪漫致死]:还行,我的胸不是敏感点
[天子笑]:那可真遗憾,秋老师少了很多乐趣
[浪漫致死]:那你放心,那家伙只顾着自己爽,男人爽不爽她根本不在意,更不会因为这点得到乐趣
[天子笑]:哇,完全是亲身经历者的口吻
[天子笑]:你不是反复说自己对秋老师没有兴趣的吗,现在跟秋老师发生关系是一时兴起的一夜情?
[浪漫致死]:想诱导我顺着你的话回答,然后把聊天记录转发给秋老师?
[天子笑]:怎么会
[天子笑]:毕竟神父你一直表现得像是对秋老师的身体很感兴趣的样子,我会做出这种推测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浪漫致死]:肤浅的人看谁都是肤浅的
[浪漫致死]:事实就是她很漂亮,身材很性感,但我只是欣赏这些,不是什么“感兴趣”,我也不会因为这些跟她发生“一时兴起的一夜情”
[天子笑]:哇塞,所以神父是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秋老师啦?
[天子笑]:需要我帮你告白吗
[浪漫致死]:我自己是没嘴没手吗
[天子笑]:咦,神父兄弟你今天语气格外冲啊,是昨晚受挫了吗
[天子笑]:第一次太快也很正常,不是每个人的性能力都很强,你不用太在意
[浪漫致死]:你他吗的少搁这惺惺作态,我有说是那种原因吗,你还安慰上了!
[天子笑]:啊?只是朋友间口直心快的关心而已,神父兄弟你好敏感啊,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天子笑]: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
[浪漫致死]:草
[浪漫致死]:我压根没跟秋老师做到最后,不可能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天子笑]:这都没做到最后?
[浪漫致死]:她太困了,不想等便利店的外卖把套送来
[天子笑]:哈哈哈
[浪漫致死]:……
[天子笑]: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
[天子笑]:神父兄弟你宿舍都没有安全套的吗,平时不做手工活?
[浪漫致死]:不做
[浪漫致死]:我不是说过好多次我一直保持禁欲吗
[天子笑]:怪不得房间里面味道那么重
[天子笑]:我猜昨晚秋老师应该嫌弃过这点吧
[浪漫致死]:想搞体味羞辱是吧,让你遗憾了,并没有
[天子笑]:有恶意的人看谁都是有恶意的
[天子笑]:我可没有那种恶毒的想法哦
[浪漫致死]:呕
金挽秋从盥洗室里出来,从外卖袋子里拿出昨晚买的衣服。
教会城里的服装店除了售卖普通服饰,还售卖和教会联名的教会风格休闲服饰。
除了这些联名服饰,非教会人员不能够在教会城里穿类似教会神职人员职业服装的衣服。
金挽秋买的是一条很像教会修女服的白领黑裙。
和职业修女服不同,这条裙子的袖摆和裙摆下露出两层带蕾丝边的网纱衬裙,白色衣领是花瓣形的,裙角还绣着白色的月季花。
和修女服配套的还有头巾。原本职业修女服中,头巾设计的差别就代表着她们所属的不同派别,所以头巾的花样已经足够繁多,头巾的职业代表性也几乎不复存在。
金挽秋的这条头巾布料和裙子布料相同,黑布下也有两层白色网纱蕾丝。
犰因关掉和天子笑的聊天框,掀动眼帘瞥向坐在床边的少女。
她抬着脚,将白色大腿袜套到脚上,接着扯着丝袜缓缓向上拉。
不透肉的白丝逐渐将柔嫩的肌肤寸寸遮盖。
犰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少女把丝袜拉到大腿中间。
当纤细的手指松开大腿袜松紧带,雪白的软肉立马被压出向下凹陷的痕迹。
随后黑裙和网纱衬裙都被放下,遮住了丝袜边缘松紧带附近的绝对领域。
金挽秋穿上地上的男式拖鞋,站起身抓着大腿位置的裙摆抖了抖。
灿金色的朝阳光辉从身穿修女服的少女侧脸滑过,仿佛是神明伸出手轻抚她的脸庞。
犰因盯着她,端起杯子喝了口热水。
床尾有面全身镜,金挽秋跑到镜子前对着镜子转了个圈,然后扭头满眼期待地看向犰因。
“神父!我穿这身好不好看?”
“还可以。”犰因自然地收回目光,“跟你穿别的衣服比起来很一般。”
金挽秋心情不错地哼了声,“你说的是站直了堪堪护住屁股的花苞裙吗?”
“别瞎说,哪有那么短。”犰因站起身,“过来吃早饭,我去开门让琴哥他们进来。”
三分钟后。
金挽秋垂着脑袋在其余三人的目光里慢吞吞地啃着三明治,偶尔端起杯子喝口热牛奶。
她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在讨论教会话题的时候不看着对方却看着她。
难道说他们是想让她也有点参与感吗?
但她对教会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啊!
忽然,坐她旁边的陆煜把椅子往她旁边挪了挪,旁若无人地凑到她旁边和她说话。
“秋老师今天穿得好漂亮,早知道秋老师会穿修女裙的话,我也买套神父装了。”陆煜小声道。
“我也是昨晚看到平台上有卖,所以才突然想买的。”金挽秋同样小声说话。
陆煜点点头,伸手擦掉她嘴角的面包屑,“那秋老师昨晚有没有看到好看的神父装?”
坐在金挽秋对面的犰因看得小臂青筋鼓起。
特么的死人|妻控,当他们都死的是吧!
“有啊。”金挽秋没有在意陆煜的行为。
陆煜抬眼对犰因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随后他又垂下眼睑看着金挽秋,“秋老师可以把那些衣服的链接分享给我吗?”
“可以呀,你想要买吗?”
“想——不过不太好吧?”
“啊?这有什么不太好的?”
“真的吗,神父兄弟会不会误会啊。”
金挽秋:“……”
金挽秋:“你还怪麻烦的,要不你别买了吧。”
“哈哈!”陆煜顿时活泼地眨眨眼,轻轻扯了下她的裙摆,“刚刚是在开玩笑啦。”
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了些什么的犰因:“……”
玛德死绿茶。
他顿了顿,继续和穆希音聊教会的事情。
陆煜则和金挽秋一起看她的光屏,逛购物平台选衣服,没再说些超出金挽秋理解范围的话。
修道院宿舍内的氛围还算平和。
但论坛群已经炸开锅。
[天子笑]:今早我和琴哥一起去神父的宿舍找秋老师,结果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芝心]:不猜,墨子快把卖关子的家伙踢出去
[吃个桃桃]:你看到秋老师躺在神父的床上?
[栗花落]:不应该吧,秋老师不是打地铺的吗
[天子笑]:我没看到地铺啊,秋老师就在床上
[天子笑]:我看到阳台上晾着两套秋老师的衣服,包括内衣
[天子笑]:然后神父身上有很多吻痕,尤其是胸口
[野火]:帮主,这回是真出大事了[狂人]
[君子如疯]:叫他没用,他刚加班完,才倒头睡下
[野火]:这笔账记上司头上
[良宵]:这话是野火说的,和我们没关系[狂人]
[料峭倒春寒]:卧槽?禁欲神父和秋老师共处一室一晚上,身上就出现了吻痕?我起猛了?!
[情弟弟]:是不是虫子咬的
[剑生花]:……
[天子笑]:不是,神父自己也承认他和秋老师昨晚睡过了[聊天记录]
[养叽甘露]:什么?!
[养叽甘露]:帮主你这个没用的男人!
[剑生花]:……
[剑生花]:我没有神父那样的身材条件,我已经尽力了
[春风细雨]:神父居然这么轻易就和秋老师做了?
[料峭倒春寒]:怎么说,还要有什么仪式吗
[天子笑]:春风细雨的意思是,神父看上去都没经过思想挣扎,不管是作为禁欲的神父还是作为琴哥的追随者,在和秋老师做这件事上,他都没有任何犹豫
[春风细雨]:……
[春风细雨]:对
[白骨换黄金]:啧啧,能和秋老师做,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什么忠义道德全都抛之脑后,享受当下就好了
[料峭倒春寒]:哟,这不是我们的通缉榜新晋小生吗,躲哪个山洞里水群呢
[白骨换黄金]:哟,这不是赏金猎人小队的队长嘛,地上那么凉,你怎么不起来啊,是不喜欢站着吗
[养叽甘露]:要吵去演武场吵,谁关心你两这点破事
[养叽甘露]:[浪漫致死]出来受死!
[栗花落]:[浪漫致死]出来受死!
这葡萄真酸
[剑生花]:学妹, 听说你昨晚和神父做了,神父控制不好力气,有没有弄疼你
金挽秋看着突然弹出的微聊消息, 默默扭头看了眼正和她一起逛购物平台的陆煜。
陆煜懂事地别开视线, 加入另外两人的聊天里。
金挽秋放下心来,重新看向光屏。
[秋画画]:也不能算是做了吧/揪花
[秋画画]:不疼, 只是当时感觉太激烈了, 而且他太大了我有点害怕
[剑生花]:……
[剑生花]:对学妹来说,激烈的范围太广, 稍微用点力就属于激烈了
[剑生花]:周末有空吗,中心城有家猫咪主题乐园,甘露她们去过之后觉得很不错
[秋画画]:我们剧团这周调休, 周末要练舞
[剑生花]:下周呢?
[剑生花]:对了,学妹的哥哥什么时候离开?
[秋画画]:下周周末有空的!
[秋画画]:我哥哥这周末就该走了
[剑生花]:本来还想见一面学妹的哥哥, 看来得等下次了
[剑生花]:我们帮会现在在西殷国也设立了分部做镖局生意,学妹要是在西殷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也可以叫我
[秋画画]:好的/蹭一下
[剑生花]:狂人的胸和神父的胸, 手感有区别吗
[秋画画]:没有吧, 我没感觉出来
[剑生花]:学妹是喜欢神父的故作矜持,还是单纯只是喜欢他的胸
[秋画画]:啊?
[剑生花]:学妹乐意和神父发生关系,那肯定是对他的某方面有一定好感的吧
[秋画画]:我不知道欸,不知不觉就那样了/揪花
[剑生花]:学妹有爽到吗?
[秋画画]:学长/刀
[剑生花]:不愿意告诉我?
[剑生花]:之前我在线上影院里给学妹按摩,学妹都会在事后很坦诚地告诉我你很舒服
[剑生花]: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探索感兴趣的领域吗,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学妹想要换个人陪你探索了?
[秋画画]:没有!
[剑生花]:那学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感受, 如果你觉得他哪里做得不错,可以告诉我, 我会适当学习
[秋画画]:诶呀,大早上的就不要说这种话题了!而且我旁边还有人呢
[剑生花]:天子笑?
[秋画画]:对/揪花
[剑生花]:就是他刚刚在群里说学妹和神父做了
[秋画画]:什么
[秋画画]:那岂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剑生花]:嗯,最在意这些的狂人还在睡觉,没看到消息,所以群里氛围虽然紧张,但还算和谐
[秋画画]:哦哦/揪花
[剑生花]:狂人的胸也很大,而且一直很主动,学妹为什么没有和狂人做过?
[剑生花]:难道学妹就喜欢神父那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类型?
[秋画画]:不是呀
[秋画画]:狂哥说,想要和他做,起码第一次必须得在现实中
[秋画画]:但是他来不了联邦,我又不想去帝国……
[秋画画]:而且我觉得狂哥有点危险,和他做像是会惹上麻烦
[剑生花]:不知道是不是年纪的原因,狂人在群里一直表现得很想和学妹结婚,如果学妹真的和他做了,事后他说不定会强迫学妹负责
[剑生花]:学妹小心点为好
[秋画画]:好的/揪花
金挽秋和剑生花又聊了些别的,没多久就结束对话。
她吃完最后一点三明治,正想端起盘子进厨房,坐在对面的犰因就抢先一步端走了盘子。
犰因离桌之后,金挽秋就像是刚离开猫妈妈的小猫咪,带着几分不知所措地独自面对陌生的世界。
主要是穿着红衣主教装束的琴哥看上去太过陌生。
“秋老师。”穆希音轻抬唇角,神情也变得如融雪般温柔。
金挽秋也下意识地露出笑容,“好久不见呀,琴哥!”
穆希音微笑着,视线有一瞬落在阳台门上方的玻璃窗上,透过玻璃看到阳台上悬挂晾晒的衣服。
“几个月不见,秋老师和犰神父的关系变好了。”他垂下眼,看着戴蕾丝头巾的小修女说道。
“也没有多好啦。”金挽秋噘下嘴,“只能说偶尔还不错。”
可这样的抱怨,又何尝不是一种亲昵的表现。
穆希音注视着她,唇角含笑轻轻摇头,“今天下午我会去下城区布施,秋老师要和我一起么。”
“布施很有意思的哦!”陆煜在旁边兴致满满地说道,“有些小动物也会来布施点讨饭吃呢。”
听到陆煜语调活泼的话,穆希音只摇头不说话。
“哇,听起来你很享受布施的过程欸,你真是个好人。”金挽秋真诚地赞叹道。
听见这句话后,穆希音忽然扬唇轻笑。
陆煜脸上生动活泼的表情微顿,他再开口,语调显而易见地没那么欢快了,“没有啦,其实我跟着教会队伍去布施的时候基本都在摸鱼,偶尔才喂喂小动物。”
“我只是去刷履历的。”
厨房里。
犰因洗着碗,顺手打开光脑看了眼,论坛群里无数艾特他的消息瞬间弹出。
他翻群聊天记录一看,简直想把天子笑给一枪崩了。
什么叫他跟秋老师做了,他根本就没做到最后!
[浪漫致死]:你们别叫我了,天子笑那家伙在瞎扯,我跟秋老师没真做
[养叽甘露]:真的假的?
[春风细雨]:没真做的意思是没到最后一步,但其他的都做了?
[浪漫致死]:差不多
[春风细雨]:……卧槽,为什么你能这么坦然
[浪漫致死]:不然呢,自己做过的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天子笑]:是吗,那你怎么非但不向琴哥坦白,反而试图掩盖证据呢
[浪漫致死]:没什么好坦白的,秋老师还不是琴哥的女友,我跟她纯属你情我愿,什么也不影响
[春风细雨]:你这口风变得也太快了吧!
[白骨换黄金]:嘻嘻,真是身法灵活的琴推
[养叽甘露]:只是共处一室而已,怎么会有你这种毫无自制力的神父!
[浪漫致死]:那情况要是换成其他人,十有八九会做到最后
[白骨换黄金]:呀,无法反驳呢
[剑生花]:……
[情弟弟]:你们这些肮脏的大人离秋姐姐远点!
[白骨换黄金]:大胸真是占尽优势啊,秋老师会不会像本子里那样让神父做自己的长期情人?
[浪漫致死]:卧槽,你在说什么屁话
[剑生花]:不会的
[料峭倒春寒]:龙门帮主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剑生花]:因为大家都是朋友
[料峭倒春寒]:哈哈哈是我冒昧了
[白骨换黄金]:啧啧,那神父不就是可以睡的长期朋友?
[浪漫致死]:少放屁,我又不是她想睡就能睡的,别搞得好像我很随便一样
[白骨换黄金]:真想变成你啊,我可以让秋老师随便睡
[浪漫致死]:那你可真够随便的
[浪漫致死]:继续洗碗去了,别为这事艾特我了
[何姑]:幸运儿离场
[养叽甘露]:嫉妒令我质壁分离
[白骨换黄金]:啧,神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情弟弟]:哼,要不是有大胸肌和好身材,以神父大哥这么别扭的性格,秋姐姐根本不会搭理他
[天子笑]:秋老师心善,就算他没有大胸也会理他的,只是不会那么主动地和他贴贴蹭蹭
[芝心]:平胸男是不是可以出局了
[剑生花]:……
[一缕香魂]:对不起帮主,我很想坚守花秋,但风哥的胸肌真的比你大不少
[养叽甘露]:对身材的审美要多元化!我们帮主这种精瘦型的吃着不腻!
[白骨换黄金]:是呀,适当的胸肌是性感,胸肌过大可就恶心了
[天子笑]:我们这种长相,如果胸肌太发达就会像金刚芭比,秋老师不会喜欢的
[天子笑]:神父那种成熟男人的长相就很适合大胸肌身材,不过等他三十多了,那样的长相和身材挺显老,而且显得很凶悍
[野火]:疯子,我们帮主被内涵了
[君子如疯]:何止他啊,显老显凶的最终效果不就是我
[天子笑]:哈哈!我没有那个意思!
犰因发出最后两条消息后,并没有直接退出论坛群,而是边看光屏边洗碗。
群里那些家伙的嘴脸,看得他青筋直跳。
好好的一群大男人,就跟深宫怨妇一样,说的话根本没法听。
他有没有大胸关他们什么事,他们搁那假设个屁。
再说了,他们没有大胸真的是他们觉得自己的脸和大胸不匹配吗,当然是他们练不出来大胸肌啊。
啧,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