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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胖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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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我们的魔尊大人不擅长手工,亲手给幼崽做衣服的计划首战失败,但魔尊死不承认他做砸了,一口咬定是布料不好,再给他一次机会一定可以成功。

    灵蛇学乖了,捧着他说:“好好,那我们要不去城里挑匹您用着顺手的布料?”

    单郁还没有说话,安棋先激动地放下了鱼汤,期待地问:“爹爹,我们要出去玩吗?嗷。”

    这下单郁想拒绝也没办法了,拿帕子帮他擦掉嘴角的汤渍,看碗里还有很多,哄他再喝点,喝完了再去。

    但是小孩子一旦找到了好玩的东西,哪里还肯继续乖乖吃饭,一个劲说自己吃饱了,跳下凳子跑到门口等他。

    “爹爹快来,再不出门天要黑了。”

    这才辰时呢,哪有那么快天黑。

    单郁无奈笑笑,过去牵起他的手,如了他的愿。

    灵蛇惋惜地看着剩下大半碗的汤,想起锅里还有没盛出来的,不由得咂舌。

    旁人求都求不到一尾的文蠃鱼到了小龙君这里还没有出去玩重要,说不喝就不喝了,这要是被那些修士知道了,保准气的胡子都歪了。

    龙泽山下不远处有一座浮云城,正巧这几日城内举办祭神仪式,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小龙崽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像只小蜜蜂一样在打扮光鲜的人群里欢快地穿梭,单郁紧紧牵着他,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人群挤散了。

    他们来到一处制衣坊,安琪手里拿着刚才一个漂亮姐姐给他的糖葫芦,一口一口吃完了才牵着单郁的手走进去,店内伙计立马迎了上来,“这位客人可是要做新衣?”

    单郁:“嗯,可有适合孩子用的布匹?”

    伙计低头,就见小小的一只自来熟地喊:“叔叔好。”

    哎呦,这孩子真讨人喜欢。

    伙计脸上绽放出一个花般的笑容,蹲下来问他:“小公子,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料子啊?”

    安棋摇摇头,抬头看着单郁:“是爹爹要,爹爹说买布回家,他给我做新衣服穿。”

    伙计大惊:“啊?你爹给你做衣服?!”

    单郁冷了冷声:“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当然可以了,客人勿怪,是小的失态了。”

    单郁冷哼,男人做衣服怎么了,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凡人。

    伙计收拾好表情,带着他们开始挑选布料,“给孩子用的话,这匹绿色的就不错,鲜亮又活泼,客人你看如何?”

    单郁瞥了一眼,没兴趣,转而指着另一匹放在最高处的料子,“拿下来我看看。”

    伙计面露难色,“客人眼光真毒,这匹是店里的镇店之宝,掌柜轻易不许动的,要不再看看别的?”

    单郁懒的和他废话,扔过去一个锦袋,伙计打开一看,变脸迅速,堆起十二分奉承的笑:“大官人,您和小公子先坐下歇息会,尝尝我们这的桃酥,我去把掌柜的喊来,烦请稍等片刻。”

    很快,伙计跟在掌柜身后回来了,掌柜手里拿着那一袋沉甸甸的金子,出来看到座椅上男人气宇轩昂的模样,便知道此人出身绝对不凡,是位难伺候的大主顾,忙替伙计赔礼道歉,又指挥伙计们把那块料子搬下来。

    布料整体为红色,用金线绣了花鸟鱼虫等吉祥图案,栩栩如生,光泽细腻滑亮,摸起来轻如蝉翼,动起来宛如云霞浮动,华美非常。

    其实小孩不适合用这种富丽堂皇的颜色,但单郁觉得只有这世上最漂亮昂贵的衣裳才配得上他魔尊的儿子。

    掌柜要带安棋下去量尺寸,又请单郁留下府邸地址,等衣裳做好了他亲自送上门去。

    单郁说不用,直接包好,带回去他要自己做。

    “哈?!”掌柜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伙计则已经心平气和了,小声和掌柜道:“方才我和您一样的反应。”

    “……”

    只知道娘会做衣服,还是第一次听到爹做。

    是个稀罕事。

    除了这匹镇店之宝,单郁还挑了些其他,无一例外,都是华丽、花哨、张扬的颜色和样式,他还煞有介事地教安棋,“安安崽记住,买东西就要买最贵的,不能委屈自己。”

    “嗯嗯。”

    安棋对贵没有完整的概念,但是爹爹这么一说他就懂了,贵的就是丑的,以后他买东西都买丑的就好啦!

    单郁的豪横让掌柜手疼,抱钱抱的手疼。

    父子两个离开前,他看到安棋衣服背后有个破洞,用针线缝起来了,但缝的又乱又丑。

    他喊住他们,说店里有几套现成的孩子衣服,都是新的,可以给安棋换下来。

    伙计牵着孩子进里屋,不一会表情尴尬地出来了,“十套衣服,就两套能穿的。”

    掌柜问:“为何?小孩的尺寸不都差不多吗?”

    伙计看了眼单郁,犹豫了下,说:“您家把孩子养的太好了,这小肚子胖的呀……呃。”

    伙计在单郁锋利的眼神下被迫止住了话,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

    单郁:“不许说他胖,更不许当着他面说,我儿子虽年幼,但已经有自尊心了,他听到了会生气。”

    掌柜:“是是,那要怎么说呢?”

    单郁垂眸思考,随后老父亲弯唇笑道:“我的安安崽,粉圆可爱,世间独此一只。”

    掌柜一秒上道,懂了,以后再遇到胖崽就说可爱!

    老父亲心满意足地抱着他可爱的胖崽走了。

    掌柜站在门口送他们,脸上微笑,心里却叹气:都说慈母多败儿,这慈父也不遑多让啊!

    他还没见过那家父亲宠爱孩子宠到要亲手给孩子挑布料、制新衣的地步,哪怕是老来得子,如果这父亲在官府为官,那更是会被同僚们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笑话死!

    有个有钱有家世又无底线溺爱的爹,也不知道那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长成混世魔王。

    掌柜永远不会知道,他刚遇到的就是这世间最恶的一只魔。

    买完东西,时间也到了中午,安棋饿了,单郁找了家酒楼,选了个靠窗可以看到大街的包厢,让小厮看着上些孩子喜欢吃的饭菜,再拿壶好酒来。

    单郁喝一口酒,安棋吃一口蛋羹,你一口我一口,父子俩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

    安棋吃着吃着突然停下了,单郁问他怎么了。

    “爹爹在喝什么呀?”

    单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发现安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了他手中的酒杯。

    “这就是酒。”

    “嗷?”安棋没听过,心里痒痒的,好奇心旺盛的小龙崽把蛋羹往爹爹那边推了推。

    “爹爹可以给我喝一点嘛,我拿蛋蛋跟你换。”

    “这可不行。”单郁放下酒杯,揉了揉安棋的小脑袋,“酒是大人喝的东西,小孩子不可以喝。”

    “哦。”

    安棋失落地把头垂在桌子上,受了很大的挫折似的,变成了一只有气无力的面团子,软绵绵地在桌面摊开,眼巴巴看着单郁,好像不给他喝他就会丧失所有的快乐。

    单郁被盯了一会就受不了了,溺爱的他哪里看得了孩子委屈的样子,最终妥协了。

    “只可以尝一点。”

    “嗷!”好耶!

    单郁拿筷子沾沾了一点酒喂他,安棋满心期待地砸吧砸吧嘴,接着发出“咦”的一声,整张小脸皱成了苦巴巴的一团,吐了吐舌头。

    单郁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挑了挑眉,捏着他的小脸蛋打趣道:“小馋龙,好吃吗?以后还馋不馋大人的吃的了?”

    “呜。”

    安棋摇头,大人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吃,真不知道爹爹怎么喝下去的,他还是吃蛋羹吧。

    小孩子都是这样,总觉得别人手里的东西比自己的香,尝过了又觉得还是自己的最香。

    安棋终究是个孩子。

    单郁轻笑几声,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午后的时光似乎总过的格外缓慢。

    单郁支起一条腿,手搭在膝盖上,如墨长发漫不经心散着,兴致缺缺看着窗外大街上的人群。

    安棋在小口品尝饭后点心芙蓉糕,他吃的很慢,单郁耐着性子陪他,过了似乎很久,单郁察觉到貌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奇怪,不是说城中今日举办祭神仪式,怎么祭神的仪仗队伍还没有出现?

    不仅如此,他发现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有些人牵着孩子神色匆匆回家,却没有一个人往城口去。

    单郁指尖放出一缕魔识出去查看,刚出酒楼没多久就看到有几个修士朝他们这边来了,腰间佩戴的玉牌分明是揽月宗的样式。

    单郁心头莫名一跳,涌现强烈的不安感。

    该不会在这里见到故人吧?

    那几个修士拐弯进入了一出院子,魔识跟到了院外便没有再进入,它能感觉到院内有修为极高的修士存在。

    “师叔,弟子和官府说了城中有妖物作祟,我等前来除妖,府尹已经下令封城,所有百姓回到家中紧闭门窗,再等一刻钟便可以开始全城搜寻了。”

    “嗯,你们,分四路,务必,仔细,不可,有遗漏。”

    “是,师叔。”

    这声音和断句方式,还真是白敛!

    单郁猛然握紧拳头,扔下一块金子,抄起安棋就走,跑出半里才被安棋叫停,他手里还拿了半块芙蓉糕吃着,疑惑不解。

    “爹爹,我们要去哪里啊?”

    这个问题单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能去哪里呢?

    整座城都被白敛设下的屏障罩住了,硬闯会暴露他们的踪迹,可是不走,等他们找过来的话还是会被发现。

    白敛最近是哪根筋搭错了?!从前一年到头也不见得出一次山门,这段时间频频外出,还次次差点与他和崽撞上。

    难道是在雾海的时候被他发现什么了吗?

    单郁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不可能,那个时候白敛和安棋连面都没见上,不可能发现崽已经回来的事,他应该和其他三个人一样还被蒙在鼓里。

    单郁心头烦躁,手痒想找人打架,可怎么摆脱白敛搜捕一事迫在眉睫,不然他和其他四个人日后有的是架要打。

    “哇,那边有好多漂亮姐姐啊,”安棋指着不远处的一堆浓妆艳抹的姑娘。

    单郁扫过去,满眼不屑,又看到安棋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里更不爽了,他把安棋抱了起来,用身体挡住了幼崽的视线。

    “哪里漂亮了,一群披着人皮搔首弄姿的魅妖而已,能有你爹俊美?”

    “嗷。”安棋不知道爹爹在不高兴什么?

    等等,单郁忽然灵光一闪,转头看着那座醉花楼,在全城要求封禁的命令下,那里依旧歌舞喧闹,人声鼎沸,扎眼极了。

    或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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