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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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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溪用了一晚上都没能适应霍清越染髮的这件事情, 感官上是新鲜的,就像突然换了个老公。

    髮型对一个男人的气质本就影响很大,更何况是换了髮色。

    这段婚姻还挺赚的, 一个老公两种体验。

    在他眼里, 顶着银灰色头髮的霍清越完全不输漫画里的主角, 浑身的禁慾气质拉满,更加狂放, 富有野性, 脱了裤子就能直接把人按到墙上幹。

    当然,他也的确是这么实践的。

    闻溪像无尾熊挂在他身上时, 双手捧着他的脸,还得寸进尺地问:“我还喜欢蓝色,你下一次可以染吗?”

    “先叫声老公。”

    霍清越的下巴在滴汗, 落在修长脖颈处,蔓延至锁骨,最后滑落到胸膛内隐匿不见。

    眉眼天生带冷感,此刻却掺了点斯文败类的感觉, 流畅的肌肉缐条很放松, 斜靠在角落, 透着股散漫不羁。

    闻溪叫他学长, 叫他哥哥, 很少叫老公,每次都是被他逼着喊。

    他被磨得实在受不了,才对着他耳朵轻轻喊了声“老公”。

    霍清越心满意足地笑了, “下次染蓝的给你看。”

    听闻, 被他抱在怀里的男生像小猫似的嘤咛一声,“好羡慕你老婆, 你也太宠他了。”

    “我还羡慕你老公。”霍清越咬着他耳垂,“可以天天上你。”

    距离捱得很近,他的下巴在他的发心。

    言语上的刺激造成一种误会,他们都心照不宣。

    “你老公厉害还是我厉害?”

    霍清越问完,顺势也低头看他。

    闻溪与他面对面地贴着,鼻尖快要碰到一起。

    “这个问题不好评判,所以我拒绝回答。”

    “很好。”霍清越将人放到书桌上,扼制住他的手腕,“我会让你知道答案的。”

    -

    翌日清晨。

    闻溪还在做梦,就感觉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蹭自己的脸。

    好吧,肯定又是小呜。

    那只来到他们家以后越吃越肥的猫。

    这名字当然是闻溪给起的,他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灵感,在和霍清越讨论的时候,脑海中一下浮现出来,也就叫了这名。

    小呜是只很懒的猫儿,这点特別随它主人。

    有猫之后的幸福简直翻倍,即便独自在家也不会无聊,只要逗一逗它,精神上便会得到慰藉。

    为此,闻溪谢了霍清越好几次,如果不是他的果断,可能他不会下定决心去养猫。

    以他瞻前顾后的个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果断点。

    把猫揣进怀里,闻溪嘴里嘀嘀咕咕地说:“让我再睡会儿。”

    昨晚,霍清越身体力行地告知了他答案,闻溪不求饶他不罢休,一直到他夸他厉害才放过。

    那会儿估计已经凌晨两点了。

    而现在,才刚八点多,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小呜,你说你爸到底是个啥品种啊?他天天睡不够八小时真的不会困吗?”

    闻溪捋着猫毛,闭着眼,从灵魂深处发出了质疑。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是万万不敢相信会有人每天睡不醒也雷打不动按时起床,即使公司是自己的,也从不迟到早退,哪怕週末都不赖床,好像多睡会儿都痒得难受似的。

    小呜叫了几声,从闻溪的怀里挣脱出去,一熘烟窜到了飘窗上。

    闻溪拉起被子矇住头,睡回笼觉去了。

    他和霍清越的人生就是两个极端,一个不停运转,不休不止,一个佛系生活,及时行乐。

    这一睡就到了中午,再不起肚子就要狠狠鬧罢工了,洗

    漱完,闻溪抱着小呜出门,准备到附近觅食。

    遇见隔壁热情的杨爷爷,他一听闻溪是要去吃饭,连忙拉着人到他家里吃。

    杨爷爷手艺挺好的,什么都会,做饭也不在话下,奈何自己一个人住,没有给人施展的机会。

    闻溪一来,他老人家就像终于找到观众,三下五除二搞定四个菜。

    看看这菜色,还有那刀功,就知道他老人家的功力有多深厚了,闻溪只会把土豆切成条,杨爷爷切的却犹如银针。

    “嚐嚐,肯定比你在外面吃的要好。”杨爷爷对自己的厨艺还是相当自信的。

    闻溪把小呜放下,拿起筷子,先递到对面,“杨爷爷,您先吃。”

    杨爷爷笑着摆摆手,“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他还没坐,接着去拿了瓶白酒,说这么好的菜不喝两口实在有点儿可惜。

    闻溪一看那52度的酒就胆颤,以他的小酒量,半杯就倒。

    “白的不行,啤的总可以吧?”

    杨爷爷退了一步,拿来两瓶易拉罐。

    闻溪实在不想打扰他老人家的兴致,无声点了头。

    只是,这两瓶喝完接着又来两瓶。

    男人一旦喝起酒来就容易上头,特別是聊得兴致高昂,完全觉察不到。

    杨爷爷和闻溪聊了许多霍清越以前的事儿,他认识他自然特別久了,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听杨爷爷形容,以前的霍清越会陪着爷爷去打太极,练书法,到巷子口大树下和他们打扑克、下象棋,闻溪情不自禁地会心微笑。

    如果能早点认识他就好了。

    真遗憾,他上澜大的时候他已经毕业了,不然也能见识下他在大学校园里的风采。

    “杨爷爷,霍清越一定是个特別孝顺的孩子吧?这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那会儿他情绪怎么样啊?”

    喜欢一个人就会忍不住想要了解他的全部,哪怕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哪怕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听闻溪这么问,杨爷爷长长嘆了口气,“我还记得他爷爷快要去世的时候,他正好在外地比赛,穿着个黑色羽绒服急匆匆赶回来,人已经嚥气了。清越一滴眼泪都没掉,他的情绪从来都是很稳定,只在面前跪了一会儿,然后亲自给他爷爷换上了寿衣,就一同去了殡仪馆。”

    “不过我能感觉到,他是很伤心的,只是不愿意让情绪外露,不善于表达自己,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啊!外冷内热。”

    “把霍老爷子送走后,清越把他收藏的那些字画整理一番,託人保管,之后有两三年没回过这边,一直到他公司的情况稳定下来,才找人把这边重新装修,过来长住。”

    闻溪安静地听着,感觉鼻腔里面酸酸的。

    那个时候的霍清越在想什么呢?

    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一起生活的爷爷也离开了,他会不会觉得很孤单?从此以后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相隔两代的人聊到了日落黄昏。

    桌下的易拉罐空了五六瓶。

    闻溪从来没有一次喝这么多的啤酒,哪怕度数低,他也晕晕乎乎的了。

    杨爷爷的酒量真不是盖的,喝了得有几两,除了脸有点儿泛红,说起话来仍头头是道,很有逻辑,一点儿也不磕巴。

    “小呜,我们回家。”

    闻溪站起身,弯腰去找猫,发现它正趴在杨爷爷晒的红辣椒上睡觉。

    它也不嫌硌得慌。

    跌跌撞撞走过去,闻溪跟打醉拳似的,杨爷爷都忍不住要鄙视他了。

    “你这酒量不行啊!还是得练。”

    “练也没用,天生就这样。”

    闻溪把猫抱起来,“我们回去了。”

    他对杨爷爷挥挥手,杨爷爷真怕他摔倒,“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就这几步。”

    闻溪刚说完,脑袋撞墙上了。

    杨爷爷皱下眉头,赶紧给霍清越打电话,问他啥时候回来,告诉他闻溪喝醉了。

    霍清越接到电话后就回家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闻溪抱着小呜坐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个剃毛机,在给小呜刮毛。

    眼睁睁看着猫背上秃了一大块,霍清越心想他还是来晚一步,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猫给抱了过来。

    “你还我!”

    闻溪的眼睛睁得熘熘圆,瞪着霍清越。

    咦——

    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的头髮怎么又变黑啦?”他奇怪地眨巴眨巴眼,喝醉说话都变可爱了,“银灰色的头髮嘞?”

    “我染的一次性的。”

    霍清越这话说完,就看见闻溪委屈地瘪了瘪嘴巴,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我还是喜欢你银灰色的头髮。”闻溪很失望地看着他,“这样不好看。”

    有了对比之后竟惨遭嫌弃。

    霍清越拧起眉心,耐心解释:“我去公司,不能顶着那么另类的髮色。”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染髮。”

    闻溪站起来,双臂勾上他的脖子,“我要看蓝色的!”

    “………好。”霍清越低下头要亲他。

    闻溪躲开,“你染了发才能亲我。”

    “那你是想让我现在去染?”

    “你今晚非要亲吗?”闻溪顺势反问回去。

    他的话没头没尾的,还挺有逻辑,让人无法反驳。

    霍清越把闻溪的反常表现归结为他喝醉了。

    等明天一觉醒来,可能他说了什么自己都忘了。

    “以后少喝点酒吧。”

    “这跟我让你染髮有什么关系?”

    “………”霍清越再次语塞。

    “你听一位哲学家说过吗?看过一个人最好的样子,就无法忍受他变差了。”闻溪摸摸他的脸,“你还是別要黑头髮了。”

    “这是哪位哲学家说的?”

    “我本人。”

    霍清越感觉很棘手,老婆怎么不爱他本来的样子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正要沮丧,忽然闻溪的脑袋扎进了他的胸膛,“霍清越,你不要难过,以后有我陪着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抱他抱得很紧,好像是生怕他感受不到那股力量。

    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霍清越的眼底闪过笑意,拍拍闻溪后脑勺,“我不难过。”

    “我知道你很孤单的,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好可怜哦!”

    闻溪心疼得无以復加,被怜爱的当事人却反应平平,“我没觉得。”

    听到这四个字,在他怀里的闻溪勐地抬起头,将他朝后用力一推,“去你的吧。”

    坚强的人不需要同情。

    霍清越简直莫名其妙。

    川剧变脸也赶不上他老婆的速度吧。

    -

    翌日漫展。

    闻溪在下午出发前给霍清越发了讯息,问他有没有空去。

    宿醉一场醒来,昨晚的事儿忘了个七七八八,霍清越也已经去公司了。

    霍清越一直没回,到了现场后,闻溪忙着去换衣服、化妆,也没空再看手机。

    三点钟,闻溪来到了会场大厅,他一出现,吸引来周围无数关注的目光,所有看见他的人都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哇”。

    粉色的长髮垂落于身后,白色的长袍飘飘欲仙,下

    摆是半透明的,一双美腿在其中若隐若现。

    超辣!

    凡是看到的人,没有不想拿手机出来拍照的。

    闻溪第一次这样装扮,有些放不开自己,在听到旁边的美女姐姐喊:“云诏,笑一个好吗?”

    本能将唇角上扬起来,展露出一个足够有魅力的笑。

    別人喊的都是他cos的主角名,闻溪也沉浸在角色中,很配合大家的要求。

    霍清越远远走来就看见站在中间圆形舞臺上的闻溪被许多人围观拍照,那一双腿在薄纱中白得晃眼。

    他不动声色走到旁边,暗中观察。

    闻溪并不知霍清越已经来了,不经意间转头看到他的脸,笑容僵了一下。

    霍清越眼底的炙热情绪很浓烈,彷彿要把人给吞噬。

    闻溪不是震惊突然看到了他,而是他真的染了一头蓝髮。

    湖蓝色的!和他头顶的这个粉颜色特別搭。

    霍清越的身高和气质都分外突出,又顶着这样一头张扬的发,出现在这种场合,別人还当他也是cos,举起手机就要拍照。

    然而男人气场十足,淡定挥了下手,眉眼间的拒绝就让人退避三舍了。

    “我等你。”

    用口型无声说完,霍清越阔步离开。

    望着他渐渐消失于人群中的侧影,闻溪心猿意马,感觉已经站不住了。

    他老公真的会变着法地勾/引他。

    看他待会儿怎么将他就地正法。

    这一刻的闻溪还在信誓旦旦的想,殊不知最后被就法的人是他。

    狭窄逼仄的换衣间里,安静到连彼此的唿吸声都可以察觉到。

    闻溪的长袍下襬被撩起,男人的手顺势钻了进去,被他碰到的地方像在瞬间燃起燎原的焰火,连带着胸口都有些发热。

    表面上仙风道骨,谁能想到背地里是怎样一片泥泞的沼泽。

    “老公,你今天超帅。”

    闻溪的半条腿搭在他的手掌里,连带着几缕粉色的长髮,眼角都泛着红。

    霍清越缓缓扬起唇,“只爱我染髮的样子?”

    闻溪并不知他昨晚喝醉说了这样的话,本能脱口而出,“不,怎样都爱。”

    “小骗子。”

    霍清越在他的臀上掐了下,“重新再答。”

    闻溪要怎么答,他根本就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汗水淋漓间,他向霍清越求饶,“学长,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样我都很爱。”

    “酒后吐真言,你昨晚说我只有染髮才好看。”

    “別人是真言,我那是胡说八道。”

    “我不信。”

    闻溪被折腾急了,一口咬在了男人的锁骨上。

    谁料,霍清越反而很享受地扬起脖子,“別手下留情,咬死我。”

    他的话里带着一股狠劲,在此刻却犹如催化剂。

    粉色和蓝色融合在一起,激盪间迴响不断。致命的纠缠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变换出怎样的颜色,闻溪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蓝色的吞噬能力比粉色更强,会把它完全吃掉。

    闻溪的眼角沁出泪,哭着去吻他的唇瓣,“学长,我真的很爱你。”

    男人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用力地不留馀地与他十指相扣,连骨节都泛起了白。

    俯身吻去闻溪脸上滑落的泪珠,霍清越温柔地说:“那我保证,会爱你更多。”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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