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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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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人床上此时鼓起来一个小包,林时深盯着那件睡袍,脑子里不禁开始想入非非。yousiwenxue

    她喝醉酒后路子怎么会这么野?这谁能抗住?

    林时深站在原地,以前在电脑上不经意看到过的画面此时疯了一般地往脑子里涌,燥热的他喉咙干疼。

    “你把衣服脱了干嘛。”林时深站的离床两米远的地方,默默了口唾沫,“我不是说让你乖乖躺着的吗?”

    闻溪不说话,两只眼睛无辜地眨了两下。

    林时深有些头疼,犹豫半天,问她:“你一个人睡会摔下来吗?”

    他今天晚上不能跟她待在一处。

    闻溪躺在床上,思维迟纯,连带着听力都开始有些受阻,琢磨了半天,卷着被子就要往床边滚。

    林时深:“!!”

    林时深吓得赶紧三两步迈过去把人拦住,蹲在床边惊魂未定。

    闻溪看着林时深几乎滑跪过来,抿着唇笑了声,眼神澄澈,软着声音问他:“怎么了?”

    她卸了妆,唇色浅淡许多,软下声音的时候完全看不出她能做出来“钓鱼”这种事情。

    “宝宝,我在这里你睡不好——”

    闻溪皱眉,两条胳膊蛄蛹着从被子里面拿了出来,她动作谈不上多么斯文,一点没考虑她面前还蹲着一个成年男人。

    白色的蕾丝花边托着两个浑圆,和削瘦的锁骨形成强烈的视觉刺激。

    林时深话音一顿,耳朵瞬间染上了颜色,他闭了闭眼睛,神色不自然地撇向一旁。

    无由的,他想到每年过年前几天,家里的阿姨都要用蒸屉蒸上满满一笼的圆馒头,不需要等很久,四十多分钟就能看到又白又软乎的成品。

    思绪不受控制的往不健康的方向发展,林时深口干舌燥,他觉得不能再这么和闻溪同处在同一个空间里,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对闻溪的撩拨没那么好的抵抗能力。

    林时深清了清嗓子,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狼狈:“我在这里你睡不好,我一会过去对面你的房间睡,你有事——”

    “是我睡不好还是你睡不好?”闻溪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蓦然伸手,细长的指尖覆上林时深右侧的耳朵,轻轻摸了两下,“林时深,刚开始的时候你怎么跟我说的?”

    林时深:他怎么说的?他什么也没说才对吧。

    “我器大,活好,花样多?”闻溪刻意压着声音,像是狐狸的密语,“如果我没记错,你当时好像是这么跟我说的。”

    安静的房间里,闻溪落下的每个字都像是银针,一根一根地往林时深的心口上扎。

    谁也没想到他当时开玩笑的话还能限时返场,这让他的年轻脸往哪里搁?

    耳边的温度越来越高,灼热到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林时深重重呼了口气,抬起头来盯着闻溪的眼睛,脑袋里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你是不是根本就没醉?”

    闻溪挑眉。

    林时深:“……”

    他!认!栽!

    闻溪今天喝的酒很多,而且也很杂,本来是没什么事的,只是洗完澡之后被热死蒸的头疼了一会。

    借着酒劲上来的那会,看着林时深跃跃欲试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她这才生了逗弄他的心思,只是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禁逗。

    “你没醉干嘛这样?”林时深化羞耻为悲愤,控诉闻溪,“撩拨我很好玩吗!”

    “是啊,是很好玩。”闻溪笑起来,裹着被子贴近林时深,手指沿着耳廓边缘搓了两下,声音妖冶,“你不是也乐享其中么?”

    林时深闷哼一声,呼吸完全乱了。

    身后厚重的的窗帘紧紧闭着,暖黄色的灯光铺在上面出奇的和谐。

    闻溪看着林时深脖子上的红晕开始一点点往上攀爬,最终决定收手,重新躺回被子里裹好靠坐在床头。

    “吹风机拿来帮我把头发吹干。”

    林时深还蹲在地上,脸上耳后一片火热,烧的他几乎快要失聪,好半天,他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来。

    到洗手间取下吹风机,林时深转身往回走,眼睛一瞥,对上镜子里的自己。

    一个字:红。

    他简直就是一只煮透了的没出息大公虾。

    林时深咬了咬后槽牙,垂头一脸无奈地看向手上地吹风机。他刚才难道就是以这种蠢蛋形象出现在无比清醒的闻溪面前的吗?

    她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他的人设了?

    他等会洗把脸是不是得挽救一下他浪荡男人的形象?

    两分钟后,林时深拿着毛巾和吹风机从浴室里出来。

    闻溪瞥他一眼,嘴角动了动,裹着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好方便他一会吹头发。

    “洗脸干什么?”

    林时深把插头插上电:“脸上出了点油,不舒服。”

    不给闻溪继续说话的机会,林时深把干毛巾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开始了?”

    “行。”闻溪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回复消息,“开始吧。”

    吹风机按钮打开后,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呼呼的吹动声,热气弥漫,将头发上的水珠一点点蒸发。

    闻溪低着头回微信,感觉到一边头发吹干后便十分自觉地把头歪向另外一方。

    刚巧这个时候,林宇承的微信弹了进来。

    老板:【你最喜欢的那套珠宝你男朋友拍下来了,明天我让宁宁拿给你。】

    林时深他是疯了吗?

    他哪里来的钱?

    在别人面前动动嘴皮子装一下就好了,谁让他打肿脸充胖子的。

    摁灭手机,闻溪呼了口气,完全忘记自己身上只是裹了一层被子,双手一松,扭过脸去。

    下一秒,闻溪只觉得身上忽然轻松,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面前闪过一个惊慌失措的面孔,紧接着,是吹风机落在地上随即带掉插头的声音。

    身前贴上柔软的浴袍,闻溪下巴磕在林时深的肩胛处,第一回感受到自己有力的心跳。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房间里重归安静,刚刚吹过头发的热风似乎还停留在这片空间上方,潮热的像是在蒸桑拿。

    “姐姐。”林时深弓着腰,手掌握成拳头紧紧抱着闻溪,他喉咙里干的生疼,哑着声音开始找回自己的人设,“我觉得你倒是也不用这样。”

    “哪样?”闻溪见他来劲,她那股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劲也紧跟着上来了。

    林时深顶了顶后槽牙,慢悠悠的:“投、怀、送、抱。”

    房间里恒温,即使裸露着后背,闻溪也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她抬了抬下巴,欣长的脖颈线条蹭到林时深的下颌。

    林时深瞳孔放大,身体轻微地瑟缩了一下。

    “林时深。”闻溪叫他的名字,“你之前面对其他女人对你投怀送抱,也是像今天这样无动于衷吗?”

    林时深:“……”

    他这是在怀疑他的人设对吧。

    “我可不相信有什么可以坐怀不乱的人?”

    林时深:“……”

    不太对,怎么觉得她现在倒是在暗示他什么了。

    林时深的情绪就这么被闻溪的三两句话搅弄的浮浮沉沉。

    夜晚万籁俱寂,世界都安然地享受着黑夜。

    俩人就这么抱着,中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浴袍,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半天,林时深主动打开话题:“你南津聊那么久,都聊什么了?”

    “你很想知道?”

    “很想。”林时深毫不掩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欲望,“想知道你们讨论的每一个细节,甚至于标点符号。”

    闻溪扭着身子趴在林时深的肩胛处,时间一久,后背就开始不舒服。

    她动了动,林时深立马心领神会,腾出一只手拿起床上的浴袍披在她的肩头。

    闻溪接过他递过来的浴袍,右手捏住胸口位置好叫自己不至于走光。

    他应当是没有太多的情感经历,遇到这种时候他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她。“你能陪我多久?”闻溪看着林时深的眼睛,忽然问她。

    林时深垂下眼睫:“很久。”

    很久。

    这个词遥远又没有定数,让人期待又让人难过。

    “很久是多久?”

    林时深在她床边坐下,脑袋里闪过各种各样的时间词汇,没想到最后浮在眼前的还是普罗大众的那句:“一辈子够吗?”

    男女之间,一辈子这个词总会时不时被拉出来溜溜,情人节、生日、七夕等等等等,一辈子这个词就好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轻易的就能将恋爱中的两个人拴在一起。

    闻溪原本是不信这些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林时深的眼睛,她就是没有免俗。

    两人视线交织,温柔中又各自带着试探,彼此好像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但都过分默契地在等待对方主动。

    “咚咚咚。”

    房门不合时宜地被敲响,紧接着是酒店工作人员的声音:“林先生您好,酒店供电系统出了些问题。三分钟后会断电十分钟,给您带来的不便先说声抱歉。”

    “知道了。”林时深回复。

    又等了一会,门外的脚步声移开,林时深重新看向闻溪,也是同一时刻,他手里塞进来一个小盒子。

    “三分钟。”闻溪细长的手指在小盒子上点了点,“够吗?”

    话已至此,林时深觉得如果他还是这么不识抬举,干脆明天他亲自去撮合闻溪和南津算了。

    “够了。”

    话音落下,房间内所有的灯被林时深抬手关掉,再然后,是闻溪身上的那件浴袍。

    夜色混沌,隐隐约约月光下两道纠缠的身影翻滚到床上。

    顾忌到闻溪刚刚摔倒,林时深很有分寸地避开了他的膝盖,他双手揽着她的腰肢把人搂在怀里,低头去找她的唇。

    安静的房间里偶尔出现微弱的水声,以及大口掠夺空气的呼吸声。

    身上衣服褪尽,皮肤丝缕相接,滚烫的身体被羽绒被笼罩。

    夜还很漫长,至于酒店工作人员说到的断电十分钟谁也没有去留意,只知道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为对方沉溺。

    结束之后,两人相拥着温存,谁对没有说话,交互的温度已足够安慰。

    一直到后半夜,林时深才抱着闻溪到浴室洗澡。

    浴室灯光很亮,后知后觉地弥补了黑暗之后短暂被封存的视觉。

    第一次开荤,谁都没有忍住,事后也想不起来在浴室那次到底是谁先主动。

    这一觉睡得相当好,醒来就已经到了中午。

    闻溪浑身酸疼,明明昨天晚上也没搞什么不得了的姿势,可她今天骨架像是被打散了一样。

    “林时深。”闻溪揉了揉眉毛,看着刚从浴室出来的人,问,“你以前有过多少女人?”

    林时深想说没有,但是他这个年龄一个都没有过未免有些太不符合自己在她面前塑造的形象。

    “很多,我昨天表现还不错吧。”

    他又在说谎。

    “没有。”闻溪笑笑,不留情面的说,“生疏、迫切、小心。”

    似乎是在帮她复盘:“我仰头的那一瞬间,你在颤抖。”

    林时深:“……”

    老天呐,不是吧,他前段时间看的都要长针眼了,她就这么评价吗?

    难道只靠理论不行,他还得偷摸着买一个那什么试试?

    “我不习惯用手。”林时深说,“就像我不喜欢戴套一样。”

    话音刚落,林时深就像给自己一个大耳巴子。

    他刚才说的都是什么人渣话,人渣和浪荡能是一个东西吗!

    “你昨天晚上没戴?”闻溪被她的话刺激到。

    她脸色瞬间凝了下来,表情严肃,眼睛里全是怒意。

    林时深压制住内心的慌乱,赶紧替自己解释,“戴了,虽然不习惯,但不能到处生孩子吧。”

    ojbk,明天锁家里一整天敲木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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