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被动的鬼杀队
“程郜先生不必多礼，这是我身为鬼杀队成员该做的。msanguwu”
蝴蝶忍先是礼貌了一下，心中明白程郜的态度，知道不死川实弥的事已经难以弥补，于是接着转移了话题:
“昨天说过的，我来帮程郜先生看病，您见多识广，我的医术或许比不上您见过的其他医师，但因为常年接触鬼的缘故，我算是会一些特殊医术的，有许能有效果。”
闻言，程郜也适当地露出些许期待之色:“那就拜托蝴蝶忍小姐了。”
“嗯。”蝴蝶忍深吸一口气，随后去拿自己的医疗器材。
她现在的心情十分紧张，医患关系，这是昨天和当主的讨论中，所得出的鬼杀队唯一能和程郜密切联系的枢纽。
可对于程郜的病，蝴蝶忍心底却算不上多有信心。
她确实有神奇的医术，比如她可以将因为中了鬼毒而变成蜘蛛人，一个几乎仅剩人头的人给救回来。
但这种神奇也仅限部分跟鬼相关的事物，面对寻常病害，她仍处于“凡间”的层次。
所以蝴蝶忍没有信心，可若她拿不出成果的话，自然就不会跟程郜有医患方面的关系，鬼杀队的情况也将异常被动，很可能失去程郜的长远帮助。
这又是鬼杀队和蝴蝶忍绝不能接受的。
也许在之前，程郜的帮助还只是雪中送炭，可就在昨天夜间，形式又发生了变化。
鬼的数量激增了。
这不算什么稀罕事，这些天鬼的数量一直在变多。
但昨天的鬼实在太多了，而且在长期的此消彼长下，鬼杀队的承受能力也终于达到了一个阈值。
对现在的鬼杀队来说，程郜的帮助已经不仅仅是雪中送炭，更是救火的近水。
对于蝴蝶忍来说，原本她给程郜看病，只是试一试，能的话最好，不能也无所谓。
可现在，她必须能！因为她是那个唯一有可能挑水救火的人。
因此也可想而知，蝴蝶忍现在的压力。
不一会儿，蝴蝶忍带着医疗器材回来。
“程郜先生，我开始了。”蝴蝶忍摆弄好器具。
“嗯。”程郜配合着蝴蝶忍，将身体检查了一遍。
过程中，蝴蝶忍几度皱眉，当全部检查结束时，她的脸色已是十分的不好看。
“忍小姐，怎么样？”程郜用饱含期待的语气问道。
蝴蝶忍强迫自己平静着脸庞:“程郜先生，您的情况实在复杂，我还需要思考一下。”
“没事。”程郜点点头，没有在意。
而蝴蝶忍低头分析着，心中却是越来越沉重。
程郜的情况比她原想的要复杂太多了。
在这一方面，程郜比蝴蝶忍更自信，蝴蝶忍现在检查所得到的数据，可是他精心准备的。
程郜利用人类的势力，找到了一些白化病人，以及其他疑难杂症者，进行研究。
珠世研究组结合他们的病理，“创造”出了一种能符合程郜要求的新疾病。
该疾病没有事实案例，仅是理论上有极低概率存在的先天缺陷。
不过其病理研究所已经给出了。
之后，程郜花费200反派值，特地创造了一种血鬼术——肌体拟态。
该血鬼术配合肌体改造，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变局部身体，使程郜的一部分变回人类，并可以具备那种先天缺陷。
于是，在蝴蝶忍的检查中，程郜就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间。
比如蝴蝶忍要抽血的话，程郜就会控制被抽走的那部分血液拟态，使其变为先天缺陷的血液。
这些被抽走的血液在脱离程郜身体后，变不回来，会很快失活（正常鬼血离体不失活），但已改变的特征不会变。
可以说，它就已经是先天缺陷的人类血液。
所以蝴蝶忍看不出异样来，她所研究的，一直是程郜为她精心准备的内容。
“程郜先生，能否冒昧问一下您现在所服的药物成分？”
最终，蝴蝶忍一筹莫展，她虽然也不算是全无头绪，但以程郜病情的复杂程度，短时间内根本得不出可行的方案。
于是，蝴蝶忍打算参考一下程郜现在的用药。
程郜自然不会隐瞒，直接全盘托出。
这个用药是珠世提供的，可以为这种先天缺陷延寿。
蝴蝶忍闻言，细细记下，然后琢磨起来。
不过越是琢磨，她的心就越是沉的厉害。
通过这张药方，蝴蝶忍确实有了不少启发，但与此同时，她也看得出来，拟定药方之人的医术绝不在她之下。
这张药方就够她研究好一阵子了，至于说给出更好的治疗手段，蝴蝶忍是没有半点信心。
想到这儿，她的心情沉了底。
在昨天与严屋敷耀哉的讨论中，他们确定了获得程郜支援的三个纽带。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医患关系的确立，另外两个是鬼交易和感情牌。
鬼交易是鬼杀队提供活体鬼给程郜研究，以交易的形式获得程郜的援助。
但这个交易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鬼并非是鬼杀队的专利。
以程郜的势力，不论这场交易能否达成，他都一定会建立自己的捉鬼渠道，不可能完全依赖鬼杀队。
鬼杀队也不可能垄断鬼，它只是一个更专业快捷的优质渠道，却没有非你不可的必要性。
程郜完全可以不需要鬼杀队。
而且另一方面，从鬼杀队的角度来说，这种交易很可能会引起大部分剑士的反感和不满，严屋敷耀哉本人也有所担忧，于是出于谨慎，他提出了一大堆制约条件。
比如程郜对由鬼杀队所提供鬼的研究，必须建立在蝴蝶忍的监视下。
这些条件在鬼杀队的视角上，确实是合理的，但在程郜那边，无疑就有些过分了。
显然，正常来讲，程郜是无法和鬼杀队谈拢鬼交易的。
而严屋敷耀哉想的，是先建立医患关系，然后凭这个关系令程郜卖鬼杀队一个面子。
当然，不卖也行，当时的鬼杀队也一样是无所谓。
可现在不同了，程郜的援助对他们来说变成了必须。
这种情况下，再提条件就有点不知好歹了，程郜也一定会拒绝。
至于说还有的一个打感情牌，更是已经被蝴蝶忍直接放弃了。
严屋敷耀哉的想法，是在程郜对鬼杀队怀有感激的情况下，趁热打铁，给程郜介绍鬼杀队的大义，让程郜和鬼杀队成员相处，培养友谊，慢慢感动程郜，使其自发地支持鬼杀队的事业。
听上去有点离谱，但事实上，现如今的鬼杀队就是维系于这样的理想之中，毕竟大家都是受鬼迫害，与鬼有深仇大恨之人。
所以严屋敷耀哉也习惯了这种手段。
而原本，这三个纽带循序渐进，医患关系是鬼交易的保证，感情牌是对前两个纽带的补充。
三者交相辉映，才能发挥出完整的效果。
可以说，严屋敷耀哉想的很美，但前提是局势没有发生改变。
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随着鬼杀队状况的突然紧张，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来慢慢培养感情了。
尤其今天不死川实弥还来了这么一出，更是让蝴蝶忍心惊肉跳，也让鬼杀队的情况越发被动。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她自己的能力不足，医患关系无法确定，鬼杀队就没有真正能和程郜平等合作的底气。
蝴蝶忍也因此升起浓浓的无力和自责，心中万分急迫和难过，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她紧咬住了嘴唇，看向程郜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哀求。
显然，她真的到极限了。
【促使蝴蝶忍因为压力接近崩溃，获得反派值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