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漂亮
拍什么?
什么拍?
姜岁以为自己真的被弄傻了,他眼里冒着白光(),哈出一口又一口的热气◇(),忍不住睁开眼睛看镜子里。
他几l乎顾不上里边狼狈的自己,视线模糊间,好像真的在镜子里看见他老公拿起了他们洗漱前放在大理石台面的手机。
太过了,太过分了。
姜岁顿时憋不住声音,狠狠呜咽着哭起来,“不要拍,你不准拍,你拍了我明天就飞回国跟你离婚呜——”
因为惊吓,他咬得很紧。
孟从南不得不停了片刻,去吻他的后颈,让他老婆放松下来,“乱说什么。”
姜岁眼泪直掉,快把这几l年没哭过的泪水都集中在今晚上一起掉光了,他自己也很不好受,哭到一半就控制不住去张着唇齿呼着热气。
孟从南吻他,“拍一张脸?”
姜岁拼命摇头,“不要,不要,老公呜……”
想求求人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孟从南嗓音低哑,“不让你看见,我亲手洗,洗出来收好。”他温声,“放保险柜里,密码也换个你猜不到的。”
他吻到深处,“我死之前会把它们全烧了。”
姜岁被亲得快晕头转向,哭着说,“不准说,你不准说那个字。”
孟从南无有不应,“好,不说。”他换了个说法,“只有我会看。”
咬得太紧了。
孟从南只能放缓速度,却每一次都到最深处,他不紧不慢的,最后又吻了吻人,“岁岁?”
姜岁满脑子都在怕自己的肚子穿了,终于忍不住哭叫出声,他哭得狠了,还能自己呛咳到,口水都快含不住了,话都说不清楚,“你拍,你拍,别再哈,老公停一停,停一停好不好……”
孟从南哄着人,“你松开。”
姜岁乖乖的,连忙照着说得做。
下一瞬,他才知道他身后这个老流氓全都是骗他的,孟从南趁着在一瞬间重俯身下去,另一手还在半护半按着人的后颈,让姜岁的脸重新贴到镜面上。
很轻微的闪光和“咔擦——”一声。
是一张很完美的照片。
少年温热柔软,又粉扑扑的脸肉紧紧贴着冰凉的镜面,眼泪近乎糊了满面,又掉进嘴巴里,他无声哭喊着,大张开的唇齿呼出滚烫的热气,将前方镜面都弄得起了一个很小圈的热雾。
镜子里还映照着被挤压分明的脸肉跟唇珠,根根分明又湿漉的眼睑,近乎放空迷离,迷茫望着镜头的眼睛。
拍照声响起的一瞬间,又受到惊吓般霎时咬得死紧,每一个反应都叫孟从南想吻人,他将自己松软下来的老婆从大理石台面上抱起来,低声说,“岁岁再撑一撑?还没完。”
姜岁膝弯都搭在他老公的手臂上,叫人从后把着高高抬起,另一还维持着刚刚跪坐的姿势,是一个正对着镜面展露无疑,什么都能拍到,还能拍得清清楚楚的姿势。
() 孟从南低头吻他,不紧不慢地又对着镜子拍下一张照片,夸奖般,“岁岁很漂亮。”
他老公看了眼照片,还评价道,“刚刚掉出来的水也拍到了。”
姜岁近乎失神,还维持在那一瞬间呼吸都窒掉的时候,过了很久很久,才发出一声微弱的哭喘。
孟从南给人渡了口气,没等他,只重新用了些力道,重重唤醒了人。
姜岁总算发出一声哭音,开始拼命地呼吸着空气中的氧气,他以为自己会晕过去,硬生生让他老公扯回来了。
他之前还答应人不会躲,这要是在国内,估计第二天姜岁醒来就得打包行李回娘家,幸好这是大雪封路,他哪也去不了的芬兰。
姜岁再也不想跟人说半句话,
一个人兀自哭狠了。
孟从南没办法,将人转过来面对面抱着,微微低下了头。
姜岁别过脸,不让他亲。
好几l次才不闹别扭了,
让他老公吻住。
没亲几l下,姜岁就不耐烦地去推人,憋着眼泪,哭哭停停的,“我都说了,都说了轻一点慢一点,让你停一停,你都不理我。”
他凶巴巴地骂着,“你去医院治治耳朵吧孟从南。”
孟从南低笑,“做完后就去。”
在心甘情愿地哄人。
姜岁恶狠狠地哭着骂,“你都做了多少次还没完,你是驴吗?”
孟从南任他老婆打骂,“你说是就是。”
姜岁恨不得骂相关的两个字脏话,但良好的教养让他说不出口。
孟从南见人哄好了,就带着人去淋浴底下,等两个人被热水淋得滚烫了才分离开来。
因为防护措施做得很好,清理也很轻松。
姜岁重新洗完澡后整个人都累得不行了,勉强撑着困意看他老公把垫着的毯
子拿走,地上的瓶子,撒落满地的塑料袋,跟不能二次使用的一次性用品都捡起来丢了。
孟从南换了家居服,出来浴室后看见人迷迷瞪瞪的睁不开眼了,还缩在被子里费力地支撑着等他过来一起睡觉。
姜岁看他老公过来,嘟嘟囔囔地催促着,“我好困,你快点。”
孟从南俯身下来,将人抱进怀里躺下来,把床头灯关了,“睡吧。”
姜岁被柔软的大床和他老公温暖的怀抱包裹着,有些难受地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窝进去。
外面的夜还在下着小雪,客厅的壁炉还在燃烧着,他们怀抱在一起,在静谧的黑暗中说着说不完的话。
姜岁困得声音都快模糊了,快带着残留的哭音,“……孟从南,我警告你,你最好真的把那两张破照片带进坟墓里,别让我看见。”
孟从南失笑,“不带进去,都烧干净。”他低声,“明天雪停了我去买消肿的药膏。”
姜岁勉强睁开眼睛,把脸换了个地方埋,犹豫道,“好危险,大雪你不要出门了。”他小声,“而且我们准备了好久好久
,每次都戴了那个的……我就是有一点点难受,还好的。”
孟从南搂住他,摸黑吻了吻人的额头,“能不难受就不难受。”
姜岁也去亲他,“好吧……”
过了很久,孟从南以为人睡了,他怀里的姜岁又突然用气音别别扭扭地说,“我真的不躲你……不会那样了。”
他轻轻的,“那些都快用完了,你再,再买点其他的。”
孟从南总觉得吻不够,他在黑暗里又吻住人。
姜岁都快被亲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哼哼着鼻音,才听见他老公声音有些哑,在哄他,“睡吧。”
第二天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幸运。
日出的太阳很烈,等他们下午醒时,雪已经融了一小半,姜岁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套上衣服后,就指挥着他老公去把窗帘拉开,他要看雪景。
米字窗是白色的,窗帘里面那层是透明的雪纺白纱,外面是郁郁葱葱被大雪盖住的雪景,还能看见被装点得格外热闹的圣诞树。
他趴在对着窗的床侧玩着手机平板,直到肚子饿了,才让孟从南去给他做东西吃。
小木屋里的冰箱被塞得很满,为的就是提前预防这种被大雪封路的情况。
姜岁这顿推迟了两三个小时的午餐是在床上吃的,盘坐着,把床头柜当成了小餐桌,没有多难受,就是太舒服了,哪里都不想去。
孟从南切一块牛排,他就叉起来吃一口,又卷卷意面,喝喝热拿铁。
等到傍晚小木屋前经过了营地转来派过来铲雪的铲雪车,歪歪扭扭地铲出一条勉强通行,但也不太够的小路。
姜岁趴在床上,看他老公独自开着那辆大g出去,他玩平板也玩得不安心了,频频看人回来没有,等了半个小时后总算等到车子运作的轰鸣声才松了口气。
孟从南刚打开小木屋的房门,怀里就扑着跳进来一个人,他皱着眉,怕人冷,用手托抱起人后就把门关上了。
暖气够足,姜岁穿得单薄,他也不嫌孟从南身上是冰的,就这么直直往他老公身上抱,眼睛都弯了起来,去亲孟从南的脸。
“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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