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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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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滟震惊看向梁桉,四人背靠着背围在一起。mqiweishuwu

    “你怎么回来了?”苍滟不解问。

    “我梁桉从来都不是见死不救之人。”梁桉冷哼一声。

    对面其中为首之人,见到梁桉神情一怔,他抬手示意所有停下。

    李瑾舟自然也注意这一点,他目光紧紧那个抬手的男人,因为戴着面罩,所以他的那双眼睛格外醒目,甚至让他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感。

    “太子殿下,你若是肯乖乖就范,跟我们走,我们大可不必动手,甚至还可以帮你解决另一帮人。”男人用着低哑的嗓音说着。

    此话一出,另一帮人一听,顿时将刀剑转向男人。

    李瑾舟一愣。

    “苍滟,如今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杀了李瑾舟,我一定会帮你求情。”师远仍然没有放弃劝导苍滟。

    苍滟勾了唇角,不屑的哼了一声。

    李瑾舟走在前面,朝着对面的神秘男人问道,“怎么,我三皇兄是改变策略,不打算直接要我的命了?”

    面对他们的对话,梁桉倒是显得几分淡定,从一开始他觉得觉得李瑾舟和苍滟不简单,所以他真实身份是太子他并不惊奇,只是对面暗格蒙面男人倒是让他好奇,总觉得此人在何处见过。

    “只要有我在,你们谁也带不走他,更要不了他的命。”

    苍滟动了动筋骨,望着众人不屑道。

    李瑾舟心底一颤,目光柔情看向苍滟。

    “苍滟!”师远失望喊了一声。

    片刻间,李瑾舟掏出怀中的一个白色球状东西,往地上重重一砸,瞬间散出大片烟雾。

    李瑾舟拉着苍滟的手就往回跑。梁桉则带着受伤的小圆往他们藏匿的地方跑。

    就在此时,烟雾之下传来打斗声,本以为是两方交战,曾想一阵冷风拂面,吹散烟雾,此时出现第三批人,而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庆阳。

    正是此刻,一把长剑刺向小圆,梁桉顾及不来,眼尖长剑封喉,庆阳一跃而起,一把长剑砍断那人的手臂,落地一刹那将小圆护在身后,一刀就解决那黑衣人。

    小圆惊魂未定,只见眼前男人宽厚的身姿护在自己身前,男人皮肤偏黑,眉宇坚毅有神,浑身正气凛然,让人充满安全感。

    李瑾舟大惊,庆阳的到来意味着父皇已经知道他的行踪。

    同样很震惊的还有一旁的苍滟。

    师远见局势不妙,立马撤退,李瑾谦的手下也随着离开。

    眼前这个状况,李瑾舟逃是逃不掉了,庆阳跟了他多年,他自知庆阳忠心憨厚的性子,如今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殿下,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还请殿下赎罪。”庆阳上前就跪在李瑾舟面前,鞠躬道。

    小圆目光自始至终呆呆追随这庆阳,心尖便觉一阵酥麻,心跳跟着加速。

    “无事。”

    李瑾舟话音刚落,正准备扶他起身,后面一女子推开庆阳手下,娇嗲带着些许哭腔声音喊了一声,

    “皇兄!”

    李瑾舟脑子嗡的一声,闻声看去,就见着长茗身穿男儿服饰,简单束发不佩戴任何金银首饰,不施粉黛,眼眶绯红,冲上前就扑在李瑾舟怀中。

    看着怀中哭啼啼的小姑娘,李瑾舟心中是又气又心疼,他抱着长茗,摸着她的脑袋,柔声问道,

    “长茗,你怎么来了?”

    “皇兄,你知不知道你离开这些天我都经历了什么,皇兄我好想你啊!”长茗如同幼时那般肆意在他怀中是撒娇。

    “好了长茗,不要哭了。”这么久不见,李瑾舟心中自然也是挂念这个妹妹,两人一母同胞,自小到大都对她宠爱有加,虽说长大之后她刁蛮任性,但是他依然把她当做最亲的人。

    见到这个许久不见的刁蛮公主,苍滟抱着手冷哼一声,见她那撒娇的模样,心中更是不悦,那是她假装落水博得李瑾舟同情,怎料长茗竟然下死后置她与死地,若不是碍于当时任务在身,依她的性子,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长茗。

    长茗依依不舍的从李瑾舟怀中起身,一眼便瞥见旁边冷言相看的苍滟。

    她登时脸色一变,与方才柔弱的模样想大相径庭,她抬手指着苍滟的鼻子质问,

    “怎么又是你,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把我皇兄骗的团团转,如今还把他带出宫,庆阳,赶紧把这个坏女人给我杀了。”

    李瑾舟伸手就拉住长茗的手臂,将她拉到一旁,“长茗,你不要胡说。”

    “皇兄,你这个时候还护着他,难道你们?”说着,长茗不可思议的看向李瑾舟,“皇兄,难不成你是心甘情愿跟她出宫,皇兄,你到底怎么了,这个女人哪里好?她都是装的,她根本不像表面那么柔弱,她是装的!”长茗再次伸手指着苍滟骂道。

    秦灼从远处姗姗来迟,见到这个场景,惊讶的捂住嘴巴,默默看戏。

    苍滟挠了挠耳朵,神情恼怒,如今不是在宫中,而她也不需要隐藏什么,她上前一步,一把就抓住长茗的手腕。

    “长茗,现在可不是皇宫,我也不是那个小宫女,你若是再指着我大言不惭,信不信我折断你的小手指。”话落,苍滟稍稍一用力,长茗吃痛叫了一声。

    李瑾舟急忙上前就握住苍滟的手,神情无奈说道,“苍滟,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皇兄你看她露出狐狸尾巴了!”长茗一边忍痛一边也要揭穿苍滟的真面目。

    苍滟看了一眼李瑾舟,又想起他方才紧张长茗的模样,便松了手。

    刚松手,长茗又大声骂道,“皇兄,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长茗话还没说完,苍滟上前抬手就将她打晕,李瑾舟惊讶看了一眼,急忙搂住长茗。

    苍滟用着恶狠狠的语气警告着李瑾舟,“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可别说我不讲信任。”

    李瑾舟摊手,转头看向身后的庆阳。“庆阳,长茗为什么会跟着你一起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庆阳似是有些失落,垂着头说,“启禀殿下,微臣奉命寻找殿下时途中遇到公主,当时公主孤身一人,还好遇到属下,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闻言,李瑾舟露出惊恐之色,“长茗为何会私自出宫?”

    “还请殿下不要怪公主任性,殿下可是你离开之后,朝中大臣再次请奏重立太子之事,并且推举三殿下为新太子,不仅如此,你不在这段时间,三殿下大肆培养党羽,皇上也患上头疾,身体每况愈下,正是这个时候周朝使臣为结两国交好,恳求两国联姻,将七公主嫁给周朝二殿下。”

    “什么?”李瑾舟震惊,他倒是没想到三皇兄如此着急,另外父皇身子一向健壮,为何突然患上头疾?

    “正因此时,七公主气急败坏选择出逃,幸好我其中一个探子回都城复命认出公主,公主不愿回宫便跟了过来。”说罢,庆阳再次跪地,“殿下要怪就怪微臣好了,是微臣执意带着公主一路涉险。”

    听完这些,李瑾舟微闭双眼,没想到他不再这段时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他垂头看向怀中昏倒的长茗,伸手轻抚她两鬓的秀发,心疼说,

    “父皇既然舍得将长茗嫁去周朝,也难怪长茗逃出宫中。”

    “殿下,微臣斗胆说一句,如今朝中局势大变,殿下若是再不回宫,恐生事端。”庆阳担忧禀报着。

    李瑾舟闻言眉头紧蹙,他不愿参与其中,可是从他一出生,命运就将他死死绑住,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得不到想要的自由,只是他在奢望,哪怕只有短短一段时间也好。

    可是眼下,他还不会回去。他必须找到皇兄出事的真相,也必须完成皇兄生前最后一个心愿。

    “庆阳,你在给我一些时间,等我把事情办完自然会回去。”

    听到这话,苍滟心中不知为何染上一层淡淡的忧伤。

    天色渐晚,几人在城外耽搁一天,次日一早便启程出发垣城。

    一众人同姝华告别,姝华也终于搬回城内居住,打算重新开家医馆济世救人,梁桉也不打算离开,跟着姝华一起。

    一切都算有个好结局,可是接下来的垣城之行,苍滟却愁绪万千。

    一大早长茗因为昨日被打晕的事就气势汹汹去找苍滟,好在李瑾舟及时发现,拉着她好好教训一顿,还将苍滟的告知于她,长茗一听到她杀手的身份,立马安静下来,不敢再任性妄为。

    一路上,她总是偷偷观察苍滟,终于是耐不住好奇,上前挽着小声的,

    “皇兄,那个女人如此心狠手辣,你说她会不会对我之前的事耿耿于怀,然后——”长茗脸色苍白,偷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瑾舟见长茗害怕的模样,不忍低声一笑,“长茗,她不会滥杀无辜的。”

    “皇兄,你怎么知道,皇兄你老实说,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长茗质问道。

    李瑾舟回头看向后面独自一人走着的苍滟,摇头笑着说,“只是朋友。”

    长茗也看向身后,正看过去苍滟恰好抬头感受到两人的目光,长茗与她对视一眼,苍滟瞪了她一眼,长茗吓得立马转过头,小声嘀咕,

    “这一路要是与这种人同行还真是危险。”

    李瑾舟转而问,“长茗,父皇知道我失踪后如何?”

    “皇兄,你还好意思提父皇,你离开之后父皇每天寝食难安,一直担忧你,那段时间父皇身体明显下降,气色都变差,还有那帮老头每天弹劾你,父皇一下都老了好几岁。”想到这,长茗情绪一下难过起来。

    李瑾舟愧疚的低下头,虽说他自小心中对文帝有恨,可是毕竟血浓于水,他也不忍看着文帝出事,只是这几年,他对皇兄的死始终难以释怀,皇兄对他来说是超出血浓于水的感情,他不愿看着皇兄被害死去,他一定要找到凶手,也要帮皇兄完成遗愿。

    “长茗,出宫一事皇兄确实做的不妥,但是这件事皇兄也是非做不可。”李瑾舟握紧拳头,咬着后槽牙说道。

    当年皇兄死前他便亲眼见到李瑾谦的人对皇兄下手,他将这件事禀报给文帝,但是文帝并没有当一回事,只是让他不要管此时,之后再见到皇兄就是他的尸首,若是当时文帝把这件事当一回事,皇兄说不定就不会死,而他也不成被迫成为太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文帝要纵容李瑾谦!

    “皇兄,你是不是想要出宫找王泱泱啊?”长茗特意大声说着,专门让后面的苍滟也听到此话。

    苍滟闻言心中猛然一颤,此刻再听到这个名字,她的心中竟然觉得一阵难受,可是又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她急忙调整情绪,装作无事继续走着。

    李瑾舟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苍滟,就见她似乎并在意这句话,自顾自的走着,他心中宛如被狠狠扎上一针。

    一旁的秦灼和小圆大眼灯小眼,眼神似是交流着:王泱泱又是谁?

    “长茗,你若是再乱说话,我现在就让庆阳送你回去。”李瑾舟低声斥责长茗。

    长茗悄悄翻着白眼,解释着,“皇兄,我是为你帮你,那个女人一直跟着你肯定对你另有所图,我这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先管好你自己。”

    说罢,李瑾舟松开长茗,独自往前走着。

    几人赶了三日的路,终于抵达垣城。

    几人看着城墙上所挂木牌匾,写着城字的一边断掉悬挂在半空,整块牌匾已经是残败不堪,而城门早就已经坏掉,被立在一旁无人问津。

    “这什么鬼地方?”长茗掩住鼻息,嫌弃的看向四周。

    苍滟看着眼前墙上的痕迹,她眼眶一红,她再清楚不过那些痕迹,是洪灾留下的痕迹,她扭头看向四周,这城中四处被高山环绕,地势低矮,很容易造成泥石流与洪灾。

    李瑾舟也观察四周,几人一同走了进去。

    “公主,小心!”庆阳护在长茗身旁,踢开身前猛然掉落的一块石砖。

    “什么破地方,真是脏了本公主的鞋。”长茗生气的骂道。

    小圆见状不屑的耸了耸肩,抱着手小声与秦灼嘀咕着,

    “矫情,要是受不了就赶紧离开,一路上就她叽叽呱呱吐槽不停,让人听了就觉得心烦。”

    秦灼闻言,低头笑道,“你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身份,堂堂大齐公主,受不了就忍忍吧。”

    “同样是一个爹娘生的,你看瑾哥哥跟她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小圆抱着手,瞪着长茗,不过相比之下,她更在意的是跟在长茗身边的庆阳。

    秦灼笑而不语。

    几人一穿过城门,走进城内,许是见过城门的破败,因此见到城内的景象几人倒是没有开始那般惊讶,城内两旁的房屋都残破不堪,不是缺门就是少窗户,而且一眼望去见不到一个人影,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地上破败的铺子和灯笼。

    “这里还有活人吗?”长茗说着不忍打了个哆嗦。

    “怎么这样!”秦灼见到眼前景象,大惊失色,还记得他儿时来垣城时,还是一片热闹,怎么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竟然成了如此,那他还如何去寻他姑母?

    李瑾舟捡起地上的灯笼观察着,目视前方说着,“这里应该经历一场水患,这地上的灯笼还不算老旧,想来这里应当是居住的有人。我们继续往前走。”

    苍滟走在最前面,渐渐众人听到人声,随后见到一帮人狼狈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大多都是一些老人,衣衫褴褛,脸上挂着惊恐之色,后面跟着一帮小孩,而小孩之中围着一个年轻的女人,那女人眉目清秀,穿着朴素衣衫,她弯着腰,如瀑般的秀发散落的肩上。

    苍滟当即愣在原地,不知为何,远远就见那女人身形与她甚为相似,远远看去竟连她自己都有几分失措。

    突然身后长茗大喊一声,“王姐姐!”

    对面女子听到这声呼喊,诧异的抬起头,苍滟回过头,只见李瑾舟呆滞在原地,眼波流转好似见到旧事,眼神中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苍滟失落的回身,如果她没有记错,远处的那个女子就是王泱泱,李瑾舟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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