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未见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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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复耕伸手接过沉睡的叶烟殊,对叶善松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房间。modaoge
来到叶烟殊的闺房,他慢慢把人放在床上,并为她褪去外衫和鞋子,拉过被子,盖上两层,才走到桌子前坐下,他合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在鄄县的父母弟弟和妹妹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这个怪病传染到?他找来笔墨,写了封信,想着第二天一早去寄信。
半夜有脚步声匆匆传来,归海复耕从屋里走出去,看到鲍安奇突然出现在门前,他惊问:“鲍大哥,出什么事了?”
“就在刚刚,城门突然被内巡营和外巡营联合封锁了,任何人都无法进出,就连皇宫都增了不少兵。”鲍安奇焦急的抓抓脑袋。
“走,我和你一起去找谈叔和元叔商议。”
“我已经去过了,谈叔和元叔也被染了风寒,一时昏睡不醒。”鲍安奇连连叹气,这个节骨眼上怎么都病倒了呢?
“百师父呢?”
“他在熬药。”
“咱们先去找善松。”归海复耕和鲍安奇来到侯爷卧房,却见烛光摇曳有一黑影一闪而过,鲍安奇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那黑影甩脱不开,只好停下脚步,回头注视着鲍安奇,一把扯下遮面的黑布。
归海复耕此时也追了过来,他看到黑影的真面具,不由吃惊道:“柳姑娘?”
柳姑娘爽朗一笑,“没想到自瑕珠城一别,今日还能遇到上官公子,真是有幸,你的何姑娘呢?”
归海复耕笑笑不答,反而问道:“不知柳姑娘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自然是被侯府的夜色吸引,过来赏赏夜景罢了。”她说的甚是自然。
鲍安奇也不管两人之前如何相识,又是怎么称呼对方,他冷笑一声,当场问道,“烈安司金铃畅,轻功了得,性格豪爽,恩怨分明,心思细腻,对朝廷忠心耿耿,只是无奈烈安司被右仆射控制,威逼之下,整个烈安司不得不听命于右仆射,本来是只受皇帝差遣的烈安司,如今却被右仆射变成为他一党谋求权利,排除异己的棋子。不知姑娘你可认识?”
“哼!明知故问,你这胖子可真不厚道。”金铃畅面上冷若冰霜话语却娇嗔道。
“噢,原来是金中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归海复耕,在瑕珠城隐姓埋名是迫不得已,实在对不住。”归海复耕早就对烈安司的事有所耳闻,惊讶之后,他直接挑明自己的身份。
金铃畅闻言纤手轻摆,像是柔弱无骨的柳枝,明艳笑道:“身在江湖,咱们彼此彼此。”
“既然身在江湖,那咱们就按江湖规矩来,金中将夜闯侯府,是不是就该道明原因?”鲍安奇虽然觉得这个金铃畅长的极为好看,但是她身上那股妖媚劲,他是一点也不喜欢,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对面站着的是一只狐狸而非一个美人。
“江湖人太直接了只会成为莽夫一个,有本事抓住我再说吧。”金铃畅根本不将面前的胖子放在眼里,尽管他追踪自己有一套,但是那也是她自己愿意让他追上的,不然论轻功,天下可没有几人是她的对手。
鲍安奇立刻推出一掌,试图抓住金铃畅的胳膊,却被她一个旋转给躲开,如此反复三次,尽管鲍安奇出掌一次比一次快,但每一次都是只差一点就够到了她的衣袖。
“你怎么不来抓我?”金铃畅妖娆的舞动身姿,躲避着鲍安奇再次袭来的大掌,她眉眼带笑,眯成一条线,看向归海复耕。
归海复耕站在原地只是静静的看着金铃畅变换着各式各样的躲避动作,这个金中将有点像是在和鲍大哥躲猫猫,她来此的目地到底是什么呢?但是人家问话他又不能不回,只好张口答道:“我不能以多欺少,况且你还是个女子。”
金铃畅听后愉快的哈哈哈大笑,她趁躲避的空隙,冲归海复耕抛了个媚眼。
归海复耕在心中拆解着她的躲闪招数,那记媚眼在他看来也是金铃畅的招数。
这时,夜空中飞来一个白色的东西,金铃畅飞向空中快速接住,往身后道了声谢,然后扔下一包银子,鬼魅一般飞了出去。
归海复耕往身后看去,只见百默师父立在地上,凝望着夜空发呆。
“百默,你给她的是什么?”鲍安奇很是震惊的问。
百默不回答,只是望着夜空沉思。
“百师父,百师父?您没事吧?”归海复耕轻声问。
百默这才收回视线,眼底一片深邃,他叹口气,摇摇头,“没事,只是一包解风寒之症的药而已,鲍大头,你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鲍安奇最不喜欢这个外号,他的脑袋才不大呢,于是反驳道:“老百头,你这是通敌知道吗?”
“那你去告我呀!”百默朝他冷哼一声,紧接着翻了个白眼,大步流星的回屋去。
归海复耕只好劝说鲍安奇,让他不要生气,这件事情肯定还有别的隐情只是他们现在不知道而已。
归海复耕拉着愤怒的鲍安奇来到侯爷卧房,鲍安奇坐在椅子上仍是愤愤不平。
叶善松见他如此,又惊又奇问道:“鲍大哥,你怎么回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京城连夜被封了,内外巡营一起干的,我本要找谈叔元叔的,可他们俩也病倒了。”鲍安奇想起重要的事情来,立即正襟危坐。
“这……右仆射这是要动手了吗?”叶善松猛然将手按在桌子上,怕吵到父亲,他压低声音说。
归海复耕也是一筹莫展,鲍安奇只是摇头说不知道。
“鲍大哥,我们在京中能抽调的兵力是多少?”叶善松需要做些事情来防患未然。
鲍安奇掰着手指一算,紧皱宽额,“加上隐在京中的暗线不足两千人。”
“内巡营三千,外巡营两千,再加上守城将士和宫内禁军侍卫,恐怕不下六千人,还有富王爷的八百府兵和右仆射的一千府兵,约有八千人,若是他想要造反夺取皇权,只在这两日。”叶善松按手中掌握的情报分析一番,发现敌我力量悬殊过大,心情顿时变得十分沉重。
“哎!这可如何是好?”鲍安奇抓耳挠腮的坐立不安。
“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一定要静下心来仔细谋划一下,以少胜多古今也有不少,咱们虚步步为营,才有胜的希望。”归海复耕压住心底的慌乱,强装镇静的安抚着两人,也安慰着自己。
木窗被人从外面推开,三人警觉看去,却见窗口露出一个白脑袋,百默蹭的跳上窗,翻了进来,叶善松立刻合上窗子。
“我说老百头,你就不能走一回正门吗?”鲍安奇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百默瞪他一眼,怼道:“我昨天走的就是正门,你眼瞎没看见,怪谁?”
“我看你是心瞎了,谁来问药都给,那金铃畅是好人吗?”
“医者仁心,你个鲍大头懂什么?”
叶善松担心父亲被吵醒,对两人嘘了声,让他们小点声音。
“我给他们吃了助眠的药,就算打雷也吵不醒的,你放心好了。”百默自豪的说。
“那父亲什么时候能醒来?”叶善松焦急问。
百默走到门口望望天色,伸出两根手指。
“两个时辰?那谈叔和元叔……”
“也一样,若不如此,怕有丢命的风险。小烟殊呢?”百默难得耐心解释,他看见归海复耕就想起徒弟来。
“在房里休息。”归海复耕回答。
“快带我去看看。”百默催促道。
由鲍安奇留守看护侯爷,归海复耕带百默和叶善松去看叶烟殊。
等到了叶烟殊的房间百默第一个冲过去,伸手摸摸叶烟殊的额头,翻翻她的眼皮,然后抓起她的手腕号脉。
百默号脉时的表情忽喜忽忧,最后他走到窗边,苦思冥想了许久,才转头,不可思议的问归海复耕:“你和殊儿成亲已有些时日,怎么还未见喜脉啊?”
他这一问可把归海复耕问的霎时涨红了脸,他支支吾吾半天,才尴尬道:“我们成亲才一月有余,不急。”
叶善松本以为姐姐是得了什么古怪的病,如今一听只是没有身孕,立即放下心来,他歪头看向百默,埋怨道:“百默伯伯,我刚才差点被你那忽青忽白的脸色给吓死了。我姐才成婚没多久,没有身孕也是正常的呀!”
百默斜了他一眼,不耐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叶善松“切”了一声,将这里交给归海复耕,自己扭头出了房间。
百默看屋里没有别人,他直接说:“之前小烟殊说你中过毒镖,不会是影响生育下一代吧?”
归海复耕没想到百师父竟然这么直接,一点也不带含蓄的,不给自己留点面子,顿时面红耳赤。
百默见状以为自己猜对了,他抓起归海复耕的手腕就开始把脉,他惊怪的嘶了声,嘟囔着,“瞧你这脉象虽然有些小乱,但还算是比较沉稳的,体内残留一些毒素也不至于呀。”百默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好开了药方,叮嘱归海复耕按时吃药,一定要把体内残留的毒素都给排掉,他走之前留下一句,“希望下个月能号到喜脉,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