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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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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尚书呆愣片刻,知道叶青化是在防备他,当下也不再深言,以后他会用行动来表明自己今后的立场。modaoge他随即让人端来茶水招待一番,叶青化见他过于悲伤和疲累,于是又说了些安慰的话,告辞离开。

    海君侯府,肖希璞正缠着叶烟殊陪她一起绣荷包,叶烟殊看到荷包就躲开,“让我绣荷包?那我宁愿练剑。”

    “哎呀表姐呀,你都不想送给姐夫一个定情信物吗?”肖希璞晃动她的胳膊歪头问道。

    叶烟殊无奈笑道:“我与他都老夫老妻了,还送什么定情信物,岂不是多此一举。”她就不明白了,肖希璞今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非要缠着自己做荷包。

    她打量着肖希璞,脑中生出一个念头,于是直接问她:“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中谁家的公子了?”

    肖希璞立刻摇头如鼓,一口否认,“才没有,我就是觉得荷包挺好看的,可是自己做又没意思,这才来找你的吗?既然你不陪我,那我去找别人了。”

    叶烟殊才不相信她的话,以前表妹明明很讨厌针线的,这里面肯定有情况,见表妹拔腿就跑,她就知道自己应该猜对了。

    就是不知表妹看上的是哪家的公子,自己也帮着打听打听,若是人品好,家中也清白,那她也乐的做个牵线的红娘。

    正要追表妹,叶烟殊看见父亲和弟弟还有归海复耕回来了,三个人脸上都有些怪异的神色,她赶忙上前叫了声父亲。

    叶青化望向女儿的眼睛里比平时多了些许慈爱,这让叶烟殊很是吃惊,她看向一旁对自己微笑的归海复耕和跟自己打招呼的弟弟,见两人都没有暗示,她更加的疑惑。

    “父亲今日是遇到什么事了?竟然比平时让人感觉亲近了不少。”她直接问道。

    叶青化走到屋里坐下,伸手接过女儿递来的茶水,柔和笑道:“魏铨今日跪在我跟前替他儿子之前冒犯你的事道歉。”

    “原来如此。”叶烟殊笑着给归海复耕和弟弟各倒了一杯茶。

    归海复耕端起茶杯,温和笑着,“多谢。”

    叶善松瞥了眼一见姐姐就肉麻的姐夫,挪开板凳,离他远点,他生怕自己会嫌弃的喊出声来。

    叶烟殊见状笑笑不语,叶青化更是装作没看见一样,一本正经的品着茶。

    “你母亲和姨母可能还有几日才能回来,殊儿和回宗就暂时住在府中别回去了吧。”叶青化看向女儿女婿不容置疑的说。

    “是,岳父。”

    “好,父亲。”叶烟殊甚是开心,她非常想念之前的房间,一想到今天能睡个安稳的好觉,整个人就立刻来了精神。

    门外走来谈佑随和元开业,两人脚下的步子一个欢快一个沉稳,完全相反。等互相简单的见礼之后,两人坐下,并和侯爷聊起了魏图升的事。

    “魏铨既然已知事情真相,怕是不久就要沦为废棋,又不知右仆射会如何修剪自己的羽翼呢?”谈佑随分析说。

    元开业呵呵一笑,语气甚是轻松,“自己剪总要比别人剪更知轻重一些,就犹如十指上的指甲,他人剪到底不如自己剪来的舒服。”

    听了这个比喻,几人忍不住笑出声。

    “那四部的公子派人盯紧着,不出所料的话,明日他们就会从京城凭空消失了。”叶青化嘱咐两人道。

    谈佑随郑重地点头,望向侯爷的眸光中闪着点点星辰,“他们越快被送出京城,对咱们越有利。”

    “没错,魏铨糊涂半生,终于在失去至亲之后,才清醒过来,但为时不晚。”元开业接话,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可是单凭四个尚书公子就真能做到如此残忍的地步吗?他们的动机又是什么?”叶善松皱眉。

    鲍安奇恰好从外边脚步生风的走过来,给侯爷见礼之后,端起归海复耕面前的茶杯就一饮而尽,他平复了下急促的呼吸,将手中的情报拿给叶青化看。

    叶青化看完神情复杂的递给谈佑随,元开业立刻凑过来,直到情报被递到叶烟殊手中,紧绷的神情却未曾放松下来。

    归海复耕和叶善松一左一右的凑到叶烟殊身旁,看到内容后,双双托腮凝眉。

    叶烟殊将大致内容分析一遍,情报重点是:四个公子都艳羡花魁姿容谈吐不俗,都留了正妻的位置给她,就连日日流连雪月场所的富王爷也是刻意留了侧王妃的位置,希望有朝一日能将美人娶回王府。

    不料花魁被羞辱跳楼,魏图升反而污蔑花魁名节,五人忍无可忍,伺机要教训魏图升,正好冬猎是个好机会,富王爷出钱,四个公子找人出力,但他们只是命人挖了陷阱,想要将魏图升摔个半死,落个残废度日,却从未放什么凶猛的野兽吃人腰腹。

    “那到底是谁跟魏图升有深仇大恨,非要置人于死地,而且手法还如此凶残呢?”叶烟殊问出了几个人正在思考的问题。

    谈佑随捋捋思绪,猜测着,“应该是对猎场极为熟悉的人,也肯定是右仆射的人。”

    “现场的坑有数丈深,在短时间内,即便是挖坑高手,怕也是做不到吧?”元开业道破可疑之处。

    “提前挖坑,又瞒过所有人,此人非巡视猎场的人莫属。”叶善松缓缓道。

    “那想必右仆射也是被蒙在鼓中的?”叶烟殊插话道。

    归海复耕抬头见岳父正看着自己,他知道岳父是想要自己表达看法,于是开口道:“猎场地动山摇,地下想必暗藏机关,树木抖动的厉害却在右仆射一来就立刻恢复了宁静,这就说明躲在地下的人能清晰的听到地面上人们的谈话,他们怕伤到被魏铨拖来的右仆射,所以才停止了行动。”

    “嗯,不错!”叶青化赞许的点头,补充说:“猎场地下的机关连几个尚书都不知情,可想右仆射对此是十分的保密,既然如此,那既得右仆射信任又担任巡视猎场的人无非就只有两个。”说到此,叶青化及时止住,他示意谈佑随和元开业不要回答,但看儿子和女儿女婿的反应。

    “自然是禁军统领向远生和内巡营首领崔廉。”叶善松见姐姐姐夫不答只好脱口而出道。

    叶烟殊细细思考,缓声说:“向远生是禁军大统领,平日都在宫内,我时常碰到他在宫中巡视,应该不会是他。”

    “那就只能是崔廉,他是被右仆射刻意提前调回猎场的,我得到这个消息是在一个月前。”鲍安奇适时说道。

    “可…崔廉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杀死魏图升呢?”归海复耕将问题又推向一个疑点。

    叶青化起身踱步,他转身说道:“这个疑点要尽快查出,方能卡住右仆射的咽喉,给陛下增加暗中调度侍卫的时间。”

    鲍安奇领命而去,谈佑随和元开业也要分析和处理别的事情,三人先后离开。叶青化也需要静下心思,于是起身往书房走去。叶善松抓耳挠腮的拿出棋盘,非拉着归海复耕大杀一番,来调整思绪。

    当双车相错,对方的将军被绝杀之际,叶善松喜笑眉开,得意道:“姐夫,你输啦!”

    归海复耕皱眉,振作士气,重新开局,誓要赢回一局。

    叶烟殊在一旁观棋不语,做个名副其实的女君子。在归海复耕落下隔山炮时,就已经注定要输,她摇头轻笑。

    门外,肖希璞气嘟嘟跑过来,举起手中被撕裂的荷包,跟叶烟殊告状,“都怪你姨母,没事非要从外边捡一只小狗回来,我刚绣好的荷包,才离开不到一会儿功夫,就被它给撕咬的面目全非了。”

    叶烟殊好笑的看着将嘴撅的像个核桃一样的肖希璞,拿过她手中的破烂荷包,盯着上面歪歪扭扭的针线,嫌弃的直撇嘴,打趣道:“你看你这绣的是什么呀,还不如狗啃的好看!”

    思考落棋的叶善松瞥到姐姐手上面目全非的荷包,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盯着那个缺角少楞的荷包,陷入冥想。

    归海复耕见他迟迟不落子,却盯着残缺的儿荷包发呆,他起身从叶烟殊手中拿过荷包,举在眼前细观,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狗?”他顿住脚步,迟疑的看向叶善松。

    “正是。”叶善松和他想到了一起,两人拔腿就跑向书房,留下叶烟殊疑惑的目光,她良久才恍然大悟,笑着摇头,转身对哭丧的表妹大方的说:“今天我请客,你去多买些红豆糕来,就当是我替姨母给你赔罪吧?”她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摞铜钱,递给肖希璞。肖希璞切了声,才不情愿的拿着沉甸甸的铜板去买红豆糕。

    等肖希璞走后,叶烟殊才静心凝神细细思考,猎场有那么多人巡视,一些猛兽早就被驱离四处逃散,能被人刻意放进去的就只有听人指令的野兽,那就是驯养的烈狗。

    因为一般人家养的狗,就只敢撕些衣服荷包类的小物件,而不敢伤人。如此野性未消的狗必定是有专人驯养的,找到狗和狗的主人,就能知道谁是幕后凶手了。

    于是她兴冲冲的跑去书房,想要将这个发现告知父亲,谁知她推开门,书房内却空无一人。她从丫鬟口中得知父亲被请入宫,归海复耕和叶善松则出去办事了。

    这时谈叔引着一个急匆匆的女官走来见叶烟殊。

    “公主贵体不适,请女傅入宫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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