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约会？ 随口的话竟被当真
所谓的汛期，也就下了两天的雨。mbaiwenzai这不到了周末，这天又晴得令人感慨。
原本定的是吃晚饭，可下午三点陆白卿就被蒋渝渊叫了出去。
当陆白卿再次见到蒋渝渊的时候，蒋渝渊开了一辆看起来稍微没有那么拉风的车，这他让安心了不少。
“你的头发”蒋渝渊在陆白卿坐进车里的那一秒便开口问道。
陆白卿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答，“哦，剪了，换个心情。”
蒋渝渊勾了勾嘴角，“嗯，很适合你。”说得十分的真诚。
“哦，哈哈哈哈，还好哈。”陆白卿将信将疑地摸了摸自己头顶那短短的毛发，他问道：“我们去哪？”
“有家新开的美术馆，要不要去看看？”说完蒋渝渊又看着他问了一句：“可以吗？”
“可以啊。”陆白卿点着头。
他瞥了一眼蒋渝渊脖子上的项链，一圈的钻石，好闪。又看了一眼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腕上的表盘，啧啧啧，这个人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是不是。
陆白卿把座椅往后调了调，闭上了眼睛。空气中似乎充溢着若隐若现的香气，却能直直刺-激鼻腔。这个人好香啊，好香，像甜软多汁的水蜜桃，好想咬一口。
等陆白卿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来到市郊的一处。
二人走进围栏，只见偌大的草坪上四处分散着各种艺术形态的雕塑，直到一处三层楼高的白色建筑映入眼帘。
“就是这里了。”蒋渝渊说道。
进了美术馆陆白卿发现，这里的装修风格和蒋渝渊家里非常的类似。简直把黑白灰的高傲发挥到了极致。
陆白卿跟在蒋渝渊后面在美术馆里漫无目的地乱晃。蒋渝渊基本上每个展品前都会停留，收听完耳机里的讲解后会满意地点点头。
陆白卿看着蒋渝渊看展览的架势像是领导在审批一样。他也学起了蒋渝渊，双手抱着肩，在一幅画作面前驻足了很久。
那是一副白色的画布，仅仅在左上方有个小小的黄色的蝴蝶。陆白卿看了一眼画作的名字，psyche
蒋渝渊在旁边等了半天也没见陆白卿动换，他实在是ren不住问了一句：“你喜欢这幅画？”
陆白卿听见蒋渝渊的声音，这才回了神，他摇了摇头，“不是，我是看不懂。”
蒋渝渊没想到陆白卿过于诚实，听完这话，他不自觉地哈哈哈地笑出了声。他看着陆白卿逐渐憋红的双颊，才发觉自己似乎笑得不合时宜，捂住自己的嘴，连忙说道：“不，不好意思。”他指着那幅画作说道：“你再走进一些看看，应该能看到不一样的。”
陆白卿走上前，仔细地盯着那个蝴蝶，这才发现那蝴蝶画得竟是极其细腻。远看不过是个单色的蝴蝶轮廓，近看才发现那么小的身体上竟可以浸染层层色彩，而那着色却是透明到可以看见整个身子的纹理，他不禁叹道，“哦哦哦，我看出来了，这蝴蝶画得可真好。”
“有些东西看上去平凡单调，接触了才发现大有乾坤。不了解的人，很容易就错过了。”
“哦~学习到了。”
“还能看出来什么吗？”
“啊？还有啥？就是，嗯，有蝴蝶飞过来，把原来单纯的白布染上了色彩？”陆白卿绞尽脑汁地努力分析着。
“为什么好好地会有蝴蝶飞过来？”蒋渝渊追问道。
这是什么美术考试吗？陆白卿明显不想再暴露自己无知，他瞥了蒋渝渊一眼，问了句：“你多高啊？”
“186。怎么了？”
“没什么，看起来挺高的。”
“嗯。”
“我，我182，咱俩身高差4厘米，年龄也差4岁，好巧啊，哈哈。”陆白卿说完就后悔了，天哪，本来想换个话题聊，结果更尴尬啊。我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陆白卿转过身去，又开始欣赏那副画作，纵使脑子根本和眼睛不在一个站线里。
蒋渝渊望着那个画前的背影，轻声回答道：“嗯，我也觉得很巧。”不自觉地露出了浅笑。
“渝渊！你怎么来了？”一个女声在有些空旷的美术馆里显得格外突兀。
随即，陆白卿就感觉自己被一团扑鼻的香气团团围住。
蒋渝渊正了神色，转向那个女人。他只是简短地应了一句，“嗯。”
祝胤雅开心地朝蒋渝渊走去，“是专门来找我的吗？你不是说今天有重要的事不能陪我来这里吗？”说这话的时候祝胤雅特意下巴向身边的几个女伴抬了抬。
那一群人见了蒋渝渊分别都打了招呼。
“哈喽，渝渊。好久不见。”
“你好，蒋先生。”
蒋渝渊点了点头一一回应。
“蒋哥哥，你好，我是裘宵月。总算是见到你了。”
“哦，宵月啊，你怎么都长这么大了。”蒋渝渊说道。“我怎么总觉得你还在上小学。”
“哈，蒋哥哥，你对我也太不关心了吧，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祝胤雅凑得蒋渝渊更近了些，撒娇式地嗔怒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我们这边都要结束了。”
蒋渝渊看向祝胤雅，说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陪别人来的。”话语里丝毫没给祝胤雅面子，说完他反而给了陆白卿一个眼神。
陆白卿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堆人。这是个什么局？
祝胤雅顺着蒋渝渊的眼神，这才扫了一眼旁边的陆白卿，她问道：“这位是？”还没等两人开口回答，就接着说道：“一定是十分重要的客户吧。”
“不是。”蒋渝渊回道。
祝胤雅颇有些惊讶，问道：“不是？那你俩是什么关系？”
蒋渝渊低头笑了下，“坦诚相见的关系。”
陆白卿皱紧了眉头，什么形容词啊这是。
“坦诚相见的关系？”祝胤雅这才转过头正视起陆白卿，“你好，我叫祝胤雅，是渝渊的好朋友！”她特地把‘好朋友’念得掷地有声。“我俩从小学就认识了，他身边就没有我不认识的朋友。但是，你能让渝渊一回国就找你，你们难不成是幼儿园同学？”
陆白卿清了清嗓，“祝小姐，你好，我是陆白卿。误会了啊，我和蒋渝渊，我俩前天刚认识。还是你们认识的更早，不能比不能比。哈哈。”陆白卿说的没心没肺。
“前天刚认识？！”祝胤雅皱了皱眉，她转头看向蒋渝渊脱口而出，“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情？你就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不赴我的约？”
“嗯。”
祝胤雅没想到蒋渝渊回答地这么干脆，她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看气氛不对，那些女伴倒也识趣，“小雅，我们走吧，这里马上就要下班了。”
裘宵月挽上祝胤雅的胳膊，“是啊，不是说好了我们去凯斯特酒店吃下午茶的嘛。再不去下午茶的时间都过了。”
祝胤雅整理了神色，“嗯，我们走吧。渝渊，你也看到了，我还有别的事，那先再见啦。”
蒋渝渊毫不挽留地说道：“再见。”反倒是陆白卿挥着胳膊，认真地跟众人道别。
祝胤雅临走的时候还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了看蒋渝渊，然后又瞅了一眼还在傻笑着跟她挥手的陆白卿。
待那些人走后，陆白卿问向蒋渝渊：“你是故意带我来这里的吧？”
“也算，也不算吧。”蒋渝渊答道。
陆白卿摇着头，“你这么对人家姑娘多不好。我看人家很是喜欢你，你这么做太伤人家心了。而且，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你不考虑考虑？”
“哼，漂亮的女人多了，我难不成都要喜欢嘛。”蒋渝渊皱了皱眉头，“昨天她给我打了三十多通电话，希望这下她不要再烦我了。”
“啊，那可真是执着。真爱啊，这是。哈哈哈。”
蒋渝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什么鬼，那种人我想想都烦。”
陆白卿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人群也都向着出口涌去。“我们也差不多可以走了吧。去干今天的正事，我请你吃大餐。虽然不能请你去凯斯特酒店吃饭，但也不会亏待你的。”他拍了拍蒋渝渊的肩膀。
待那只手落在白色针织衫上的瞬间，蒋渝渊的表情便即刻有阴转晴，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笑得开心：“好啊，我们走吧。谢谢你。”他说道。
陆白卿见蒋渝渊冲着自己的笑颜，看着那亮亮的眸子，晃了下神，“啊，不，不用。你有什么忌口吗？”
“我吃什么都行。”
“这么不挑？我还以为你”陆白卿上下打量着蒋渝渊，“我还以为你非米其林餐厅不吃呢。”
蒋渝渊无所谓地摊开手，“反正不是我掏钱，当然吃什么都行。”
“哈。那也是。”陆白卿抬手看了眼手表，“现在时间还挺早的，那家店这个点去了应该不用排队。走吧。”
两人坐上车。
“你觉得这个美术馆怎么样？”蒋渝渊试探性地问道。毕竟一个不知情的人的评价是最客观的。
“很好看的啊。美术馆的名字也很好听。而且我虽然不懂艺术，但看到美的东西大家感觉都一样吧。里面的那些展品我看到就很开心。下次有新展的话我还想过来。”陆白卿回答地很真诚。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蒋渝渊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是吗？太好了。”
“你是喜欢这些东西吗？画画啊，雕塑之类的？”陆白卿问道。
蒋渝渊摇了摇头，“不是，我妈妈喜欢。我只想为她留个纪念才搞了这个。”
“那你是策展人？”
“不是，策展人是我雇的，我只是提供想法。”
陆白卿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美术馆是你开的？”他试探性地问道。“嗯，我的。”蒋渝渊的头往上扬了扬，他那藏不住的骄傲要溢出来了。
“你的？”陆白卿反复确认。
“对，我的。”
陆白卿感叹道：“哇，好厉害啊！阿姨看到的话会很自豪吧。”
蒋渝渊停顿了一下，继而问道：“会吗？”
“当然，整个美术馆的设计，建造，策展，选品，布置整个流程都要花费心思啊。你全都搞得这么好，那些的努力都是满满的爱意啊。阿姨要是知道你这么爱她她一定很开心。”
蒋渝渊的眼眶有些泛红，轻声说了句：“谢谢。”
陆白卿往座椅上一躺，感叹道，“哎，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好大儿就好了，真孝顺。”
蒋渝渊听到这话，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我真是谢谢你。”
轿车跟着导航两人来到一处饭馆林立的地方。
陆白卿下了车，熟练地蹿进一家火锅店，“您几位啊？”服务员问道。
“两位。现在有空位吗？”
“有，这边请。”
“我跟你说，我虽然一般情况下对吃的没什么欲望，但是这里真的可好吃了，一般人我都不带他来”陆白卿介绍的正欢，可等他回过头，这才发现蒋渝渊并没有跟上。
陆白卿往回走了几步，看到蒋渝渊呆愣愣地站在门口，走到蒋渝渊跟前，扑闪着他那双大眼睛问道：“怎么了？”
蒋渝渊涩声说道：“我，我没吃过火锅。”
“没吃过？你竟然没吃过火锅？”这是什么人间情节。
“嗯，我不怎么跟别人一起吃饭，所以就没吃过火锅。”
“那你可算是找对人了。这家真的非常好吃，第一次吃火锅来这里保你稳赚。”陆白卿说着就拉着蒋渝渊进了餐厅。
服务员递过来ipad，陆白卿看了看蒋渝渊。
“我都行，你看着点吧。”蒋渝渊说道。陆白卿这才接过ipad。
蒋渝渊就看着陆白卿不停地在按加号，他调侃道：“哥，你是不是点的有点多啊？我们就两个人。”
要不是蒋渝渊拦着，陆白卿怕不是要把所有的食材都要点一遍。
“啊，是吗？这不是怕你不够吃嘛。”陆白卿停了下来，看了看加购的食材的确是有些多的夸张。
蒋渝渊摇了摇头，“你觉得我有那么能吃吗？”
陆白卿头也没抬，看着那餐单回道：“那，真人不可貌相的。”
他又斟酌了半天，这才去掉了几个。
陆白卿点完菜之后，又非常积极地去帮蒋渝渊调了蘸料。什么麻酱的，香油的，油醋的各来了一份。
陆白卿拿着一堆蘸料回来，往蒋渝渊面前的桌子上一铺，“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帮你弄了一份，你先尝尝看。”
蒋渝渊看了看面前的几个小碗，眨了眨眼睛，“谢谢。”他说道。
不一会儿，两人面前的餐桌上就摆满了各种食材，盘子压盘子的，一点儿缝隙都不留。服务员过来说道：“我帮你们下菜吧。”
陆白卿摆了摆手，“没事儿，我们自己来就好。”他举起盘子问道，“这个都放吗？还是先放半盘？”
蒋渝渊想了想，“先放半盘吧。”
“好，你先吃看看，要是觉得好吃我就再多放点。”
陆白卿又对着蒋渝渊说道：“我告诉你每种菜刷的时间哦。”
“这种肉片熟得快，很快就可以吃了。”陆白卿一边下菜一边说。就这么，陆白卿一个人承包了所有下菜，捞菜的活。
蒋渝渊每次想伸手帮忙，都被挡了回去，他只好在陆白卿热烈工作的时候，默默地帮他挡着袖子，让白色的衣服免于蹭上颜色。
每次蒋渝渊把食物送进嘴里的时候，陆白卿都歪着头看着他，然后观察蒋渝渊的表情，要是蒋渝渊皱了一下眉，他连忙递上去一张纸巾。要是蒋渝渊点了点头，他这才往自己的碗里加一口菜。
“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你对弟弟真照顾啊。”一旁的服务员ren不住地感叹道。
两人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陆白卿随即笑了起来。“可不是嘛，谁让他是我的好弟弟呢。”
蒋渝渊瞬间全脸通红，低下头扒拉着自己碗里菜。
一顿饭吃下来陆白卿觉得两只胳膊都是酸痛的。
“真的很好吃，下次我们再来吃吧。”
不过在蒋渝渊说了这句话后，陆白卿乐得倒不记得自己胳膊的酸痛了。
“好啊！你要想吃随时找我。”
出门的时候陆白卿特意把除味剂多给蒋渝渊喷了几圈。确保蒋渝渊看起来就很贵的衣服上完全没有奇怪的味道了这才罢休。
蒋渝渊看着陆白卿，他抬了抬下巴，“去喝酒吗？我请你。”
陆白卿一想自己也没啥事，“行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