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内外贯通
周围的黑暗中走出许多的道人和尚，还有行动小队的一部分人。zicuixuan
“我绝不会再回去给你们当药材。”狐妖在阴影中大声咆哮，试图往外冲，但是一接触到灯光，就会痛呼着缩回去，如此反复。
“要是不愿意活着的话，死了的药用价值差一些，但是也不是不可接受。”女冠宁一子说道，她说话间，手中浮起三张符篆，噼里啪啦的雷光在其上闪烁不定。她本来就主张杀一儆百，狐妖这话正合心意。
湛虚道人一挥手，浮起的符篆上电光消失，飞到了他的手中。
“让部长来决定怎么处理这只妖怪！”湛虚道人说道。这只妖怪除去背景问题不说，他本身也关系到许多人的态度，特别是那些寿数快到尽头，修为却无法突破的人。他们关心这只狐妖，就像是他们关心青鸟衔日鼎一样。这样的事情，天师山一脉还是不要参与其中为好。
就在从狐妖手中脱离的那一刻，楚天跟着离开了灵界，出现在了外面公交车的前方。他看见已经有人将车停了下来，就不再上前，而是去了狐妖落地的地方。
自虚无中走出，在场诸人只有几人注意到了他，但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视线放回到了狐妖身上。
唯有狐妖，他看见楚天自虚空中忽然走出来，恨得咬牙切齿，向着楚天所在的方向不断地咆哮。
“你竟然敢骗我，你居然敢……。”
楚天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而是冷冷地看着这个狐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狐妖看见了楚天眼中的厉色，忽然笑了起来，“你想杀我？你想给那个凡人女人报仇？”
在场众人闻言皆色变，因为擒拿妖狐的过程太过顺利太过短暂，他们还没有接到前去拦截公交车的人员的报告。听这话，公交车上有人死亡了。
这下，事情性质就变了。
“就算你今天不死，”楚天无视了旁边的一众玄门大佬，“以你的修为，想必还能活很久，请你放心，我一定很快就会找到你，把你杀了！”
狐妖长笑一声，“那你最好现在就动手，就算我被镇压，但是还是可以修炼，你要追上我的话，还得要个几百年，你先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湛虚道人忽然放开了手里的三张符篆，噼里啪啦的电光重新在上面闪烁。宁一子双手掐诀一指，三道细细的闪电猛然劈出，落到了狐妖的身上。
“嗷”，痛苦的吼声从狐妖的嘴里发出来，一条条拇指长的电蛇在狐妖身上跳跃了近五分钟才消散于无形。狐妖浑身焦黑，不再动弹，像是死了一样。
一只手忽然搭上楚天的肩膀，他正要动作，计生的声音响起，“是我！”
于是楚天不再反抗，只是感觉眼前一花，就出现在了第三小队的队伍中。
“不要再说话！”杨过压低声音说道，闫种树偷偷对他投以赞赏的眼神。
洛一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楚天，大手一挥，“将他封印，带回风云台镇压起来。”
酒盏一样的铜灯倾斜，昏黄的灯光像是回流的瀑布一样，被收回到灯芯的火苗上，包括困在光中的狐妖。
完成了封印动作的铜灯轻微一震，直接破空而去。
跟着洛一本人也化作一道剑光洞穿天际，宁一子和湛虚道人一起化作清风升起，不见了踪迹。
剩下的人，在文化馆负责修建自己门派势力的人留下，其余的尽皆以各种方式离开了此处。
三只小队也分开，他们要开始夜巡的工作安排。只是有几个人在离开前，都看了楚天一眼，似乎要说些什么，只是又忍住没说。
“他们是想挖墙角，只是又打不过李冰，不敢过来搭话而已。”老年说道。
楚天面色平静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一行人上了车，杨过开车，他打开车窗，让夜晚的凉风吹了进来。
“我早些年有一次接到任务，是去解决一个附身的厉鬼，”杨过说道，“当时同去的还有我的队长，我原先是第二小队的。”
“我那个队长是道门世家出身，从小修炼雷法，是抓鬼除妖的高手，便是再厉害的厉鬼他都能除掉。”
“那厉鬼附身在一个女孩儿身上，疯狂地自残。当时我队长先是将这鬼从女孩身上逐了出去，就要一雷劈死他。只是这个时候我犯了个错误，没有戴好护身符篆，让这只厉鬼上了我的身。”
杨过点起一支烟，含在嘴里，吸了一口，冲车窗外吐了口气，继续讲述，“因为当时逐鬼离窍的符篆只有一张，先前已经用过，那时队长最好的选择就是，直接一雷劈在我身上，杀了厉鬼，当然我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天意。”
“只是我的队长迟疑了，厉鬼抓住了这个空荡，将他一掌从六楼上打了下去，让他变成了植物人，现在都还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省。”
“后来呢？”闫种树问道。
“后来夜游神经过，发现不妙，才将我和那女孩儿救了下来，不然我和她都要死。”
“楚天，”杨过忽然说道：“你加入玄门也有近一个月了，应该知道这工作不像是我当初说的那么好干。没有节假日，也没有百分之百的安全保证，所以你现在退出的话，还来得及。”
其余人都不说话，不想干涉楚天的决定。
楚天心里转过许多的念头，开口道，“我的别墅和车都还没有拿到手，怎么可能放弃呢！”
“那就好！”杨过似乎松了口气，“干我们这一行，生死之事十分平常，你只要问心无愧即可。如果真的问心有愧，你就要这样想……。”
“所有被你所保护过的人，都会替你分担！”
回到驻地，楚天自回房间休息，负责夜巡的人则收拾了下后，驱车离开。
闭上眼睛，精神跨过几里的距离后，来到了灵界之中。
在一条道路上，有一个迷茫的身影正在这里行走，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楚天伸手一指，一道月华垂落，形成了一道光柱，将这个人影笼罩在其中。良久，月华敛去。那身影已经极为凝实，宛如生人。
只是此刻，她明白了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正在哀哀哭泣。
远处被月华垂落的异象惊动的玄门阴神，正赶往此人所在地。
见此，楚天离开了灵界。
回到身中，楚天起身打扫房间，刷牙，沐浴，将头发吹干，最后焚香，将身心都调整到最佳状态。
距离贯通全身经脉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也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玉清玄洞章》名为玉清，但是依旧属于内丹一派。修炼次第，最开始是动静调和，贯通诸脉，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筑基。这一层功夫成就的标志就是全身经脉贯通，内气无所不到，这一点楚天已经达成。
接下来就是打通天地之桥，让人身小天地和宇宙大天地开始最粗略的沟通，也就是一般人说的先天境界。这个境界，能食气一月不死，溺水不亡，快逾奔马，明察秋毫。
再下一个境界，则是用先天真气自自身提炼出七魄，被称为凝魄期。至于之后点化三魂，将魂魄化为阴神，跟着阴神阳化，阴阳相抱而化作金丹，那就还要一段时间，暂且不提。
楚天盘腿而坐，在心里按照《玉清玄洞章》的法门，开始观想巨大的青色莲花于虚空合拢，一瓣一瓣地将自己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慢慢地一种难受憋闷的感觉在楚天心里产生，似乎被装在了密不透风的罐子里，心里产生一种焦躁感。
心中流过道德经文，清静之意弥漫，使得灵台晶莹，尘埃不染。
慢慢地，楚天感知到了这种憋闷感产生的地方，就在头顶百汇之处，一个既不完全属于肉身，也不完全属于精神的地方，此谓之玄关一窍。
浑身的内气被调动起来，沿着夹脊而上，源源不断地冲击着那个点。
如同滴水穿石，又像是蚂蚁搬山，一次次地无功而返。
不知过了多久，内气再次循着惯性冲击的时候，一点细微之极的缝隙被打开了，一片完全迥异的天地在楚天面前展露了一角。
精神一震，全身剩余的内气聚集到一起，形成浩浩汤汤地一股激流，猛地撞上了被打开缝隙的地方。
“轰”，就像头顶破开了一个窟窿，呼呼的凉风灌进来，填充到内气有些干涸的身体中。
天地间的灵气开始倒灌，不断和残留在楚天身体经脉各处的内气相结合，形成了一种与之前内气大为不同的真气，隐隐带着浩然苍茫之感，这便是先天真气。
待到真气充盈，内外天地重新达成平衡，楚天才睁开眼。
这个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楚天打开门，就看见闫种树和老年还有计生站在外面，“刚刚是你突破了先天？”
楚天才修炼了多久，一个月？考虑到申请功法的时间，所以还要更短？
“嗯。”楚天直接承认，天地灵气倒灌的动静，可掩藏不住。
三人震惊，闫种树更是道，“哥，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修炼的诀窍，给小弟说说吧！”
他加入玄门快半年了，内气也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充盈到贯通诸脉的程度。
“可能我是天生适合修炼吧！”楚天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完全省略了提炼内气的步骤，纯靠灵界“灌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