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韩双的请求
莫提同意，补充道：“而且她可能被人暗算或者偷袭，失去了行动能力。fanghuaxs”
甄媛媛难得没唱反调：“没错，按我姐姐的实力，十个八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连清不计较她此时还在吹牛，继续道：“这个过程，总会发出动静。保姆那么了解甄玉流的行动，说明保姆一直在关注女主人，不可能没注意异常。”
莫提：“所以找到保姆，就能了解真相。”
连清微笑：“起码一半的真相。”
他们又互看一眼，连清不自在地扭过头去。太奇怪了，明明是陌生人，却搞得跟她很有默契一样。
三人草草商量了没几句，甄媛媛的舅妈，即甄玉流的亲妈，韩双到了。
韩双五十上下的年纪，穿着珠灰色旗袍，身材丰腴，面容和甄玉流有五六分相似，风华仍在，气质更明艳锐利。
她简单地询问了下经过，得知是连清发现的线索，颔首向她致谢。
连清向她简述了刚刚的分析结果。
“最快的办法是找到保姆，撬开她的嘴。另外，要查清楚王敬忠那几天的行踪，尤其留意他停留的偏僻地方，甄玉流很可能在那里。”
“莫先生对广平区很熟悉，他可以帮忙打听。”
看到莫提，韩双也没多说什么，淡淡扫一眼，就说会向桩局求助。
现在事态升级到了玄学中人的内斗，符合桩局管理范围。立案后，查监控和问讯就方便得多。
莫提积极地代韩双拨打了求助电话，三言两语说完，就表示会跟进这个案子。
连清发现，之前还吊儿郎当的莫提，见到韩双后拘谨起来。甄媛媛也从斗鸡变成了鹌鹑，缩着脑袋在旁边，似乎连话也不会说了。
“至于王敬忠，”韩双沉吟道：“我们也怀疑过他。倒不是发现了线索，而是想来想去，我们家的仇人就这么几个。”
“玉流失踪没几天，你舅舅就去了王家。可他还没进村，就听说王敬忠全家都死了。”
甄媛媛和连清瞪大眼，死了？全都死了？不会这么巧吧？
“你舅舅不甘心，等公安走后，他潜到王家到处找了下，没发现玉流。”说到这里，韩双眼圈泛红，继续道，“当时每过一分钟，玉流就多一分危险，你舅舅就没在王家浪费时间。”
连清看出来，虽然韩双强持镇定，但提到甄玉流时，声音都在颤抖。近距离下，韩双的粉底已盖不住眼下乌青，憔悴痕迹清晰可见。
“阿姨，您放心，我会尽力打听王家的消息。”莫提突然说。
韩双这才正视莫提：“小莫，你有办法？”
莫提点头：“桩局正在全力侦破王家灭门案，一有玉流的消息就通知你。”
韩双深吸口气：“太好了，虽然不知道王敬忠为什么要对玉流下手，但总算有个确定的方向。……连小姐。”
连清上前：“阿姨。”
韩双握住她的手，恳求道：“连小姐，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如果你接下来有时间，还希望你和媛媛一起想办法。不管结果如何，你帮甄家的忙，我们永远不会忘。”
连清感受到韩双的颤抖，沉默了一下。
母亲和女儿，走丢哪个，都是场生不如死的煎熬。
她反握住韩双的手：“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
韩双含泪向两人鞠躬致谢，又看向甄媛媛，语带欣慰：“媛媛，辛苦你了。”
甄媛媛受宠若惊，慌张摆手，说不出什么体面话。
四人在场和甄家人开了个电话会，简单商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除去甄玉流的表弟在省外赶不回来，甄家长辈出面去和韩照交涉，试探韩照是否知道内情。
甄玉流父母和阿姨们分头去找保姆，追问甄玉流的下落。
甄媛媛和连清莫提三人组，则被派去跟进桩局的情报。
距离甄玉流失踪，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月，尽管陆家卦象表明，她还有一线生机。可找到甄玉流前的每一秒，都让人倍感焦虑。
韩双走后，三人长出口气。尽管韩双美艳客气，但就是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甄媛媛有气无力道：“我不行了，今天的信息量爆炸，我一下子消化不了，得回家调养。连姐姐，我先送你回去吧。”
她问都不问莫提，挽着连清就要离开。
莫提不满道：“喂，你误会了我，不道歉就走？”
甄媛媛敷衍地鞠躬：“对不起，再见。”
“除了道歉，还有感谢。上次我和……咳咳，帮你出气，两件事加起来，你怎么也得请一顿夜宵吧！”
甄媛媛才想起来，她确实欠莫提一个人情，但谁叫莫提太讨厌，她只记住了连清的好呢？
连清没反对：“我今天没吃东西，确实也饿了，一起吃点？”
她其实是好奇，莫提，桩局，桩局的连姐姐，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纸傀儡，和合符，难道不是小说中存在的东西吗？
她虽然一时心软，答应了韩双的请求，但也不能糊里糊涂地搅进去。
甄媛媛见她同意，打了车，三人一起来到夜市大排档。
凌晨两点的大排档，炒饭摊烧烤摊烟雾缭绕，户外桌椅坐满食客。人们高谈阔论，不停碰杯，享受属于夏末夜晚的清凉。
三人找了家小龙虾馆子坐下，甄媛媛大方地点了咸蛋黄、十三香和清水三种口味的小龙虾。
连清真的饿了，她闻着空气中香辣扑鼻的味道，若无其事地吞了吞口水。
她无语地看看身旁像死狗一样的两人。
明明一天没吃饭的是她，殚精竭虑的是她，担惊受怕的也是她，怎么甄媛媛和莫提看着比她还惨。
一个喃喃着“脑子要坏掉了”，一个唏嘘着“好久没动，我果然老了”，两人齐齐趴在桌上，恨不得把全身重量都压上去。
连清不知道，甄媛媛在酒吧动用媚术，又运功抵消舅妈韩双的压力，心神确实已经消耗一空。
而莫提呢，当他收到莫家电话，说纸傀儡在h州出现，并且和甄玉流失踪有关时，几乎是拼了小命赶来。
一路缩地成寸，移形换影，压箱底的术法用了个精光，现在只剩下一张嘴能动了。
咸蛋黄龙虾先上桌，连清戴上手套，眉开眼笑吃了起来。好烫，好鲜，好好吃！她穷尽胸中溢美之词，赞扬着面前的龙虾。
莫提缓了过来，看了眼已经睡着的甄媛媛，慢吞吞剥了只小龙虾，递给连清。
“你怎么发现纸人的？”
连清心中一凛，推开莫提的虾肉：“谢谢，我自己来。我喜欢连着沙沙的蛋黄一起吃，更有味道。”
莫提又拈了只裹满蛋黄的小龙虾，递给连清。
“我后来看过监控，正常人根本发现不了，你怎么知道有纸人的？”
他盯着连清：“别扯什么直觉不直觉，你我都知道，那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