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公主抱
温清芜在别墅外待了一晚上,直到看到虞晚棠卧室的灯熄灭,才逐渐在车内睡去。
第二天清早,金秀美和虞瀚弘从别墅里走出,虞瀚弘一边扶着外卖骑手专用电动车往前走,一边叹息:“咱们两个都要去工作,晚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可怎么办啊!要不你还是别工作了,陪着晚棠!”
金秀美哀叹一声:“晚棠说了,不需要我陪着她,她的脚伤休息了一晚上快好了,而且今天是我去美容院第一天,如果我旷工,人家肯定要把我辞退,这份工作还是好不容易找到的。”
金秀美和虞瀚弘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温清芜的视野里,温清芜眉头皱起,她的脚伤真的快好了吗?
不一会儿,虞晚棠从楼上下来,她穿着睡衣磕磕绊绊地走近别墅的围栏,握紧围栏,目光紧盯着温清芜的豪车。
“昨天晚上,你就在我家别墅外蹲守,现在还在这里,我警告你,孟松源,你不要以为不露头,我就不知道是你,孟松源,你看到这辆豪宅了吗?是清芜姐姐让我住的,哼,你如果再敢来跟踪我,清芜姐姐肯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就死定了,知道吗?”
虞晚棠一气呵成说完威胁“孟松源”的话,见这个“孟松源”不回应她,还以为是被她威慑到了,虞晚棠扬起下巴,仿佛一只胜券在握的孔雀,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身。
随后啊的一声,虞晚棠呼出声来。
什么叫雪上加霜啊!这就叫雪上加霜,因为草坪里的小石子,她的脚再次受到了重创。
虞晚棠疼得眼泪直流。
温清芜坐在车里,迟迟不动,系统的警告历历在目,她和虞晚棠是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温清芜的目光定在围栏里那个娇弱的身影,虞晚棠的手支撑着地面,尝试站起,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虞晚棠抱住双膝,低头啜泣。
她哭泣的声音不大,可是不知为何,温清芜却觉得那哭泣声响亮得很,直钻进温清芜的耳朵里,无法忽略。
温清芜低头自嘲地笑了一声,她打开车门,径直走向围栏,“把钥匙给我!”
虞晚棠诧异地抬头,对上温清芜的眼睛,“清芜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
虞晚棠的视线移向那辆豪车,难不成那是温清芜的车?
她刚才都说了什么啊!她应该都听见了吧!
虞晚棠只觉得羞耻,太羞耻了,她想钻进地缝里。
“我以为别墅的主人是w小姐,我跟她是生意上的伙伴,所以在这栋别墅外等了她一晚上,为了跟她谈一笔生意,没想到等到的人却是你。”
温清芜的话,虞晚棠没有仔细听,她低垂着头,将入户花园门的钥匙从围栏里递给温清芜。
铛的一声,花园门被打开,温清芜急奔到虞晚棠面前,向她伸出手。
一只细腻白嫩的手放在温清芜的手上,虞晚棠的眼睛觑着温清芜,面色忐忑,“可是我想要你背。”虞晚棠说话的声线带着她本人特有的甜腻和娇嗔,简直酥到人骨子里。
温清芜面目依旧冷淡。
虞晚棠失落地垂下头,不行吗?
忽然,温清芜半蹲下身,大掌环住虞晚棠的膝盖,虞晚棠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刻,虞晚棠便感觉自己双脚腾空,虞晚棠怔怔地望向温清芜。
温清芜没有背她,反而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起。
虞晚棠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她歪过头,倚在温清芜的肩头,双手紧紧搂住温清芜的脖颈,不去看温清芜的眼睛。
温清芜走得很平稳,毫不费力地将虞晚棠抱到她的卧室。
虞晚棠被温清芜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床很软,和她从小到大睡的床一样软,虞晚棠靠在抱枕上,一只手牢牢抓住温清芜,“清芜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温清芜眼睛中暗藏着辨不明的情绪,“我要走了!”
虞晚棠心下着急,这么快就走吗?
温清芜走到卧室门口,虞晚棠痛呼一声。
温清芜遽然转身,面上闪过担心。
原本就哭红的眼睛,重新蒙上了一层水雾,虞晚棠哭得一抽一抽的。
其实从常人眼里看,略显做作,温清芜却没有察觉,担忧不已,“很疼吗?”
虞晚棠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洗漱呢?我现在这个状态怎么洗漱,怎么进行早间护肤。”
都这个样子了,还在乎早间护肤,温清芜一脸黑线。
虞晚棠故作哭腔,“虞晚棠是仙女,仙女怎么可以不刷牙,仙女怎么可以不护肤!”
温清芜漆黑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虞晚棠,虞晚棠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半晌,温清芜曲起双臂,大掌环抱住她的膝盖与腰身,轻松将她抱起。
虞晚棠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笑容。
方才太过紧张虞晚棠的脚伤,温清芜没有注意她的穿着,这回想忽略也忽略不了,虞晚棠穿的是吊带睡衣,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起伏,玲珑曲线愈发清晰可见。
温清芜的呼吸渐渐沉重,好在卫生间离她的卧室不远,将她放在洗手台前,双手不碰触虞晚棠,温清芜好受了不少。
虞晚棠洗漱刷牙的时间并不长,但护肤的时间极长,极其细致,温清芜随意一瞥,那些瓶瓶罐罐似乎都快用完了,温清芜鸦睫轻眨,记下这些护肤品的品牌。
洗漱和护肤完毕,虞晚棠极其自然地张开双手,让温清芜抱她回去。
温清芜呼了一口气,又要受煎熬了。
更何况虞晚棠也是个爱折磨人的,她大约是觉得温清芜受的折磨还不够,她抱紧温清芜,盯着温清芜的嘴唇道:“清芜姐姐,你的嘴唇是不是起皮了。”
“我这个洗手台上有唇膏”见温清芜不回应她,虞晚棠自顾自地说道。
闻声,温清芜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虞晚棠的嘴唇上,嫣红的嘴唇娇艳欲滴,活像个熟透了小樱桃。
温清芜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她的嘴唇好像真的有些干。
温清芜阖上双眸,将脑中那些不怎么干净的想法全数清除,快步回到卧室。
坐在床上,虞晚棠的吊带睡衣,微微卷起,露出两条白皙嫩滑的大腿。
虞晚棠一脸无辜地望着温清芜,“清芜姐姐,你的嘴唇真的起皮了。”
温清芜冷眼一扫,“不要再谈起皮的事情了。”
“哦。”虞晚棠试探性地问温清芜:“那你还会走吗?过会儿,我还可能上卫生间”
这倒是个问题,温清芜在心里叹息,她好像走不了了。
虞晚棠的脚踝那处肿得厉害,又磕了一次,划出一道血痕,实在是触目惊心。
温清芜顿了顿,推开卧室门,离开前,望她一眼,见虞晚棠的一张小脸拧成一团,似乎是怕极了她离开,温清芜轻声嘱咐:“我给你找点药酒!”
“这里哪有药酒啊!”虞晚棠的声音绵长,在卧室回荡,再抬眼,温清芜已经离开了。
不到一会的功夫,温清芜就拿着一瓶药酒走过来,虞晚棠眼睛一亮,“你在哪找到的,我都不知道这栋房子里哪有药酒?”
“我来过w小姐的家!”温清芜淡淡道。
虞晚棠不禁有些吃味,原来温清芜还去过这位w小姐的家,她还以为温清芜只去过她家呢?
她的生日party只在自己家办过,温清芜每一回都会来,而且还会在她们家过夜,在她十六岁之前,她的生日,她俩都是一起睡的,因为温清芜答应过她,要陪她过凌晨十二点,而凌晨十二点已经很晚了,再回去也来不及,所以温清芜只能在她家留宿。
不过十六岁那天,发生了点变故,从那一天起,温清芜再也没有陪她一起睡过。
清凉的药酒涂在伤口处,痛感猛然变大,虞晚棠下意识往后缩,却一动就被温清芜牢牢箍住。
温清芜认真的神情,让虞晚棠想起了那个十六岁的晚上,温清芜给她送了全场最昂贵的礼物,一个铂金包,连虞瀚弘和金秀美都觉得这个礼物实在太贵重了,想要还给温清芜,温清芜的神情也是如此认真,写满了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叔叔阿姨,我送出去的礼物,没有要回来的。”
那一天,她们的狐朋狗友,拿着几个骰子,说要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谁的点数大,就算谁赢,谁的点数小,就算谁输,点数大的人可以要求点数小的人,说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虽然她这些朋友都是未成年,但都不是什么正经人,问的真心话尺度一个比一个大,大冒险也都是来真的。
到温清芜输的时候,这些人都是一副想要看温清芜吃瘪的态度。
汪婉莹是赢家,由她来要求温清芜做什么样的大冒险,汪婉莹朱唇轻启,似笑非笑:“温清芜,虞晚棠说她初吻还在,不如你去夺了她的初吻。”
沙发上,这些放/浪不羁的富二代们,纷纷起哄,“亲一个,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