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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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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氏豪宅的顶层是健身房,偌大的健身房只有温清芜一个人,落地窗映出她在椭圆机上挥汗如雨的身影,温清芜只觉得整颗心空荡荡的,即便剧烈运动产生的多巴胺,也无法让她产生一点虚无的快乐。

    按下椭圆机操控板上的stop键,椭圆机停了下来,温清芜双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喘了口气。

    跳下椭圆机,温清芜望向落地镜中的自己,清晰可见的腹肌,胳膊上微微凸起的肌肉,略带英气的脸,美得锋利。

    经常有见到温清芜的人说,她一定是一个健身狂魔,那一身优美的肌肉线条就是明证,其实她只是想变得有力量,更有力量一些。

    才不会在某些时刻特别无力。

    可是……

    温清芜的目光愈发冰冷。

    可是她已经失去了需要她保护的人。

    一个小时过去了,虞晚棠往窗外又看了一眼,孟松源还在,虞晚棠脸色煞白,蜷缩在角落里,全身僵硬,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温清芜的电话。

    悠扬的铃声响了很久,温清芜没有接她的电话。

    虞晚棠的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温清芜说到做到,不理她,便是当真不理她。

    虞晚棠屈起双腿,头微微下沉,枕在并起的膝盖上,眼神破碎,整个人宛如一个风中飘零的破布娃娃。

    难道真的摆脱不了孟松源吗?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这个时候,谁会给她打电话?莫非是温清芜?方才她是因为有事才没接?

    虞晚棠眼睛一亮,脸上闪起兴奋的光芒,然而当她拿起手机,看到钱姳这两个字,眼中的光芒瞬间消散,“你怎么会跟我打电话?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怎么会呢,晚棠,我看到你在网上发的那张照片了,我太心疼你了,无处可去,只能住在那么简陋的房子,一定过得很苦吧!不像我,住在汤臣一品,每天最操心的事情是买什么包,晚棠,我的人生是不是就是你梦想中的人生?”

    “那你给我打钱!”听完钱姳的炫耀,虞晚棠脱口而出。

    钱姳瞠目结舌,“你什么意思?”

    “是你说的,你心疼我,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钱?”

    钱姳愣住,“你听不懂人话吗?我没说要给你打钱!”

    “是你说的你心疼我……”虞晚棠玩了玩裙子上的衣带,缓缓说道。

    钱姳哽住,她修炼了十几年的茶艺,可谓是百试不爽,怎么到了虞晚棠这里,就处处碰壁呢?钱姳怒气上涌:“孔子说了,夏虫不可语冰!我就不该跟你废话!”

    刚想挂断电话,便听见话筒里传来虞晚棠的声音,“夏虫不可语冰?这是啥意思?”

    钱姳一拳仿佛打到了棉花上,她怒斥一声,“文盲!”随即挂断了电话。

    虞晚棠哼了一声,她才不是文盲,她就是不爱听课,更何况九年义务教育,她是完成的了。

    而且虞晚棠她爸虞瀚弘是个暴发户,也是个没文化的主,听了别人的忽悠,信了孩子应该接受国际教育那一套,所以虞晚棠高中上的是国际学校,老师都是全英文教学,以至于虞晚棠的基础中文知识不完备,外语也好不到哪去,毕竟她从来不听课。

    正在此时,虞晚棠听到了母亲唤她的声音,“来吃饭!”

    虞晚棠的妈妈金秀美十几年没有做过饭了,这几天每次做个饭都会把家里搞得一团糟,这回也是,饭菜都糊了,虞晚棠看着盘子里四个方形的又黑又糊的东西,无语凝噎,“妈,这是什么?”

    金秀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红糖糍粑。”

    虞晚棠看着那盘东西,也笑了,“妈,如果有机会让你重回以前的生活,你愿意吗?”

    金秀美立即回她:“当然愿意。”

    虞晚棠的眼神黯了黯,孟松源来楼下堵他,应该就是想让他当他的金丝雀吧!

    虞晚棠的心拧成一团,她不愿意,真的不愿意,即便能够回到以前的生活,她也不想接触孟松源,她真的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不仅害了她全家,还要这么对她!

    虞晚棠越想越难过,心中的酸涩如潮水般涌来,正在这时,响起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是孟松源吗他找到他们家了

    “咚咚咚!”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虞晚棠的心砰砰跳动,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金秀美也察觉不对,如果是敲门的是虞瀚弘,他不会不出声。

    两人均是坐着不动,死死地盯着破旧的门。

    虞晚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正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虞晚棠以为又是什么不怀好意想要来嘲讽她的人,不耐烦地接过,对面不发一言。

    虞晚棠仿佛心有感应一般,她仔细一看,果然是温清芜。

    当下虞晚棠就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清芜姐姐!”

    “清芜姐姐,孟松源在外面,他到了我家外面,清芜姐姐,我害怕……”

    虞晚棠哭得鼻子都红了,凝脂般的脸颊上满是泪痕。

    “不要开门!”

    说完,便是长久的沉默,虞晚棠只能听到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完全不知道温清芜在做什么?

    虞晚棠正要开口询问,电话便被挂断了。

    虞晚棠颓丧地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泪水滑落到颈间,温清芜,我恨你,温清芜,你这个骗子,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

    那时她们还是个小学生,每次从学校回家,虞晚棠都有专程的司机来接,可是某一次,司机迟到了,校门口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给虞晚棠买了一个礼物,让虞晚棠跟他离开,虞晚棠自然是不情愿的,虞晚棠想要脱离那个男人的桎梏,却怎么也脱不开,虞晚棠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她想要呼救,还被那个男人捂住了嘴,在外人看来,拿着礼物的他,就是虞晚棠的家人,他去捂虞晚棠的嘴,不过是跟一个小孩子胡闹,虞晚棠绝望极了,就在这时,温清芜跑了过来,她拎起书包,就砸向那个陌生的男人,不过因为她太小了,她的力量对于那个男人而言,无比微弱,撼动不了那个男人分毫,最终还是温清芜的司机制服了那个陌生的男人。

    虽然那个男人被抓起来了,小小的虞晚棠还是哭得泣不成声,那时候的温清芜也很小,看起来却格外沉稳,即便两条胳膊因为太短,无法把虞晚棠完全抱在怀里,还是紧紧地抱住她,一字一顿道:“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骗子,骗子!虞晚棠的眼圈泛红,脸上写满了无助,骗子,骗子!

    温清芜,你说话不算数。

    随着时间流逝,大概是知道虞晚棠不会来开门了,敲门声停歇了。

    虞晚棠不敢去开门看还有没有人,她溜进卧室,推开窗户,只见孟松源的那辆豪车还停在她们家楼下。

    孟松源没走,很显然,孟松源是要跟她们打持久战了。

    金秀美手中的菜刀自从敲门声响起,就没放下来,“晚棠,我和他拼了!”

    “妈!”虞晚棠和金秀美四目相对,泪水盈眶。

    半个小时过后,虞晚棠趴在窗户上往下看,楼下竟然又来了一辆豪车,还是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虞晚棠看着那辆红色跑车,眼睫毛眨了眨,这辆车的主人为什么要来这栋破旧的小区呢?

    温清芜坐在红色法拉利跑车里,全副武装,墨镜面罩,帽子,全部戴上,以至于根本辨认不出她是温清芜,温清芜开下车窗,按下嘴角的变声器开关,“孟公子,敢不敢跟我飙车!”

    “你又是谁?为何要过来搅了我的好事!而且还不露脸?”

    温清芜淡淡笑道:“孟公子,我是一个女明星,若是露脸的话,我追求孟公子的事情,明天就要上新闻头条了。”

    孟松源见她身材婀娜,全副武装,若说是女明星也说得过去,只有明星才会这么害怕被人认出来。

    “你追求我的方式?就是跟我飙车?”

    温清芜笑吟吟的,“孟公子不就是喜欢征服,征服不了的女人吗?”

    “你倒是了解我的喜好,去哪里飙车?”

    “去郊外,市区飙车?不要命啦!”温清芜这话说得恰到好处。

    像孟松源这样的人,固然喜欢飙车,但并不喜欢玩命。

    孟松源的好奇心被这个神秘的女人彻底勾起,他朝虞晚棠的房间望了一眼。

    今天先放她一马,来日方长。

    两人一路并驾齐驱行驶到了郊区,温清芜扭动方向盘,远离公路,飙到了一个空旷的野地上。

    孟松源心念一动,这是要跟他野战吗?孟松源的嘴角扬起笑意,脑海中甚至出现了一些旖旎的场景。

    温清芜打开车门下车,孟松源也随之下了车。

    孟松源还未开口,便被一拳击中了嘴角,不等他反应,又是一脚飞踢而来,孟松源只觉得腿上一疼,双膝发软,跪在地上,孟松源的嘴角沁出血,愤恨不已:“你是谁?你带我来郊区,就是为了避开监控打我?”

    这人为了不留下指纹,甚至戴了黑色手套,真是费尽心思。

    孟松源的大脑中迅速闪过几个仇家,但是那几个生意场上的仇家,都不是女人,他唯一得罪过的女人就是温清芜,但是温清芜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男人呢?

    这女人拳拳狠辣,一看就是练过的。

    孟松源并不知道温清芜的教练都是世界冠军,她的确是练家子!

    孟松源来不及思索,神秘的女人当胸一脚,狠狠踢向孟松源,将孟松源踢得倒飞出去,孟松源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晕了过去。

    系统发出警告的电音,“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阻挠男女主感情的进展,你想毁了你自己和虞晚棠吗?不要忘了你温清芜的使命是什么?”

    温清芜淡淡一笑:“w小姐做的,跟我温清芜有什么关系?虞晚棠和孟松源都不知道是温清芜做的,我没有违背规则。”

    系统愣住,还能这么搞?

    正在这时,温清芜的手机振动,温清芜连忙捞起手机,定睛一看,是虞晚棠给她发了私信。

    她问自己:“我不知道孔子说的夏虫不可语冰,我算文盲吗?”

    其实虞晚棠并不是介意这件事,她只是紧张过后,太想找个人说话,而现在的她没什么朋友,跟母亲说,又会让她徒增烦恼。

    虽然孟松源离开了,但还不知道他未来又有哪些龌龊的行动。

    想想都觉得心颤。

    温清芜问她:“谁说你是文盲?”

    虞晚棠顿了顿,“钱姳。”

    温清芜回她,“夏虫不可语冰不是孔子说的,而是出自《庄子·外篇·秋水》。”

    虞晚棠登时喜笑颜开,钱姳还嘲笑她呢,她才是文盲。

    虞晚棠在私信框里打下几个字,“你觉得我文盲还是钱姳更文盲。”

    对面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复虞晚棠,“钱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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