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我知道让你赚快钱的方法(意味深
奇水看着梦呓中的母亲,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中透露出的是一种麻木。
没有太多的悲痛,也没有太多的失望,而是一种麻木,一种早知如此的麻木。
离开南部,终究只有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仅此而已,他在南部看到了太多人发病后在短短几天内死去。
说到底,范闲真正打动他的,不正是追思盒吗?
范闲扫了一眼奇水的状态,敏锐的发现了医生话语中的华点:“那如果是非常规的治疗方案呢?”
医生沉吟了片刻,方才竖起两根手指:“非常规治疗方案有两套方案。”
奇水猛然抬头看着医生,眼中透露着不敢置信的惊喜和期许。
“第一套就是联邦几乎万能的全身义体殖装。”那医生看着范闲二人,依然忠实的做出了回答:“但是哪怕本院最便宜的民用医疗义体,完整替换的整套价格也在2000万以上。”
光是一个手部义体,除了一些粗暴的外形几乎就是钳子手工业作业义体外,民用手部义体通常由神经接口、神经组件、人造肌肉组件等十几个组件组成。
而军用义体更是要适配各军火公司提供的武器智能接口,更加复杂昂贵。
全身义体殖装两千万,真的不算贵,毕竟不是谁都像范某人一样仿生,拿到什么东西往体内一塞完事。
“而第二套方案则是脑移植手术,将患者的大脑移植到仿生人中,整套手术费用大概在500万以上。”医生左右看了一眼奇水和范闲二人,最终将目光转向相貌狰狞但穿着相对体面的范闲:“如果您有了解过仿生人的市场价格,就会明白这个价格其实十分公道。”
“嗯。”范闲缓缓点头,表示认同。
一台崭新的克隆形仿生人的市场价在200w以上,而这可不是在网上订购,而是医院采购。
他妈的采购不吃回扣,那采购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在旧日里就存在一两百的小桌学校采购价几千,顶多售价两千洋垃圾攒的电脑部门采购价一台一万出头。
如今小小翻个倍算是进步了,算是大大的有良心,便按照四百万一台克隆形仿生人计价。
而其他损耗和手术费用加在一起,一百万出头,真的不贵,这毕竟是脑移植手术。
最大的问题是,仿生人这种东西,有事实意义上的计划报废,只要过了保质期后很快就会迅速失去机能并快速死亡。
这也算是范闲喜欢批量购买废弃仿生人的原因,反正角木蛟要的也就是新鲜的人类尸体,克隆型的仿生人本质上也就是在培育阶段就抑制了大脑生长的克隆人,然后通过内部殖装提供机动和思考能力而已。
这些过了保质期的仿生人价格可是新产品的五十分之一到十分之一,作为一次性耗材来说可谓是物美价廉至极。
选择这项服务,显然意味着要定期更换身体,但是,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最适合“人类”这个物种的服务。
一个老头子的意识植入年轻人的身体里,难道会变成一个老气横秋的年轻人吗?一开始或许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很轻易地不知不觉在行为上变得年轻化,而到最后则会在思维上成为一个阅历丰富的年轻人。
为何范闲要保持人形,为何升华后的秘师们除了械秘师不长期维持在升华形态?
因为人往往会根据外在形象而改变内在,又会根据内在而改变外在形象,存在和意识往往相互影响。
比起全身义体改造这种容易带来精神疾病却更加强大的选择,显然脑部移植更加“健康”。
虽然要定期更换身体,但这项治疗服务,绝对是最正确,对心理最健康的治疗服务。
前提是有钱。
奇水的眼神已经逐渐暗淡了下去,原本升起的希望在听到这两种治疗方案的价格时,便已经熄灭。
奇水沉默着,沉默了许久,最终悠悠叹了口气。
有什么可意外的呢?钱呐
奇水看着面露沉思的范闲:“范先生”
“我私账里也没那么多范某又不是理塘王,一张笑脸就能换荣华富贵。”范闲从衣兜中取出一包细烟递给奇水。
医生看到烟的瞬间及时出声:“两位,这里是医院,禁止抽烟。”
“哦哦哦,抱歉,抱歉。”范闲连忙收起烟摸着下巴沉思:“医生,先让她进重症监护室吧,至少给我们几天时间。”
“范先生?”
“放心,这点钱我还是能垫上的,我去缴费,等会你跟着医生把她安置好,等会到医院外来找我,我有点事和你说说。”范闲拍了拍奇水的肩膀,便不由分说起身走出门诊室。
直接付钱缴费之后,范闲坐在医院外的长椅上,掏出手机便拨通了鹤鸣的号码。
“范先生?您找我什么事?”视频通话那头的鹤鸣坐在办公室,此时他的气质已彻底看不出原本那个流浪汉的影子,更像是一个标准的商人,一个标准的政客,或者说精英。
很显然接管善巧方便有些公司后,鹤鸣并没有多老实,只不过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范闲不太在意。
世上有什么人最好控制呢?欲望赤裸裸摆在外面,将整个人围起来的人。
只要对方能发挥作用就好,捞点就捞点了,要让马儿跑,给马儿吃点草无伤大雅。
“我要炼一炉丹药,需要你扇火。”范闲看着手机中的鹤鸣,简言意骇:“方案已经发你了,你看下。”
“炼丹?”鹤鸣沉默片刻,看着范闲发过来的剧本,最终忍不住出声:“范先生,恕我直言,你到底要做什么?”
“说过了,炼丹,放心吧,丹成后有你一份。”范闲简单说完,便合上了手机,看向从医院快步走来的奇水:“来啦?记得我给你说的吗?”
“什么?”奇水不解反问,要说范闲说过的那可就太多了,他实在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范闲杵着手杖,平静指了指身旁的长椅:“我曾是中间人,虽然金盆洗手了,但人脉多少还在,如果是第二种治疗方案的话,弄钱的路子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