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移时

    许多的故事并不特别吸引人来驻足欣赏，就像流水一样，纵然宛转，也很平常，这时除了柳含絮以外，小五儿已经回村了，柳翠儿也顾不上柳含絮岸畔的徜徉，都把廊桥和流水里的故事放远了。nianweige柳含絮只对着流水梳理情绪。往事里的书生也这样过？

    故事也只是故事，没有多少影迹还待后生们赏析，故事里的事也往往不是原原本本的，都是流经了不少的岁月，等到柳含絮这些后生们发觉，已是昨日黄花，凭空思索了。只是流水里还记得这样的往事，柳含絮还得整理起这样的故事来，若是有些细节惦记不清，也不打紧，把紧要的关津记住就行了，日后是否会有人翻检，估计除过春风，也就是魅影，除了魅影，也就是春风，不会有别的什么。村里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没有多少望外的余暇，村口望见了就传过去，望不见就不传，都行。

    柳含絮觉得往事里的书生，就是问过村里人，也不一定知名晓姓，费了一番周章不提，许多的细节无从推测。书生好像天然就与往事有联系，书本上就有许许多多的典故，都不是原原本本的事情了，都是往事，比现时还认真些的往事。柳含絮就像在往事里徘徊，有不清楚的事情，还得就着老先生解读，要不，给村里的传言一样，怎么传都行，那还能行！

    柳含絮到廊桥里读书也只是村里上望一望、传一传，当个村上春树还行，流水里也只是知晓名姓，书本上更不会记载什么，怎么传都行。柳含絮也不会计较什么。别人怎么传，也不管柳含絮什么事，村上的传言遇到柳含絮或者柳翠儿，都会绕着走，不会当面传什么。当面都风平浪静，给流水里一样，平平静静的簇拥过去。

    只是往事里的书生，着实让人费解，就像常先生身边曾经出现的后生一样，或隐或现的，当时也估计只是村里上随便的一望，望过了就望过了，传言传着传着就没影了，各处都平平静静的，谁也没有掀起什么波澜。若不是流水里记得，村里也不会记得还有谁会去廊桥里读书，恰好逢着佳时把书本遗失在流水里。

    这样的故事本身也不会有谁去刻意记载，日后有谁会去翻检？谁知道。又不是书中的明理条文，也不是村里的日思夜想，拾得起也放不下，放得下也存不住，存得住也记不起，记得起也不知所以然。就像林间密影一样，有人望才传，没人望就没有谁去传，当然。平淡并不是故事本身，而是故事的流传。

    若有些不一样的颜色，自然会有不少人望见了，可是过了林间的影响，又斑斓了、悠然了、静远了、浑响了，许多事情都流经了不少岁月，如云如水，水流云在，不是原原本本的事情了。经过密林影响、幽深风声，就是有些颜色也褪却了，不是原本的鲜艳可人，是地地道道的淳朴风俗，难以随时漂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