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圣诞快乐！
又下了两场大雪之后终于迎来了圣诞节。
圣诞节当天林昭上午两节专业课，上完课就直接被玛缇娜给叫走了。
几个女生在玛缇娜的国际生公寓试衣服、试妆、做指甲……
忙忙活活，一刻不闲地弄了一下午。
玛媞娜隔壁的马来室友负责化妆：“不行，昭昭这个口红色号要选比你们深一点的，她原本的唇色太淡了，涂上去显得太亮。”
林昭对着镜子看了一眼：“会不会太浓了……”
“不会，今天就是要夸张一点的。”马来室友把镜子从她手里抽走，继续化。
“这个妆会不会太……”林昭犹豫了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那个形容词。
“不会，今天是小精灵，精灵就是要这样的！”
“啊？精灵……这样的吗？”林昭有些质疑，中国认知里的小精灵和马来的是不是有些不太一样。
“对呀！”马来室友态度坚定，又告诫她，“你这个是我今晚的得意之作，你不许偷偷改妆啊，我在台下会检查的！”
“昂……”
林昭今天和玛缇娜她们一起扮演圣诞小鹿，要和圣诞老人一起表演节目然后分发圣诞糖果。
化好了妆，换了衣服几个女生兴奋地拍了一个合影。
林昭自己也单独对着镜子拍了一张。
拍好后，打开了和周敬言的对话框，选择了发送照片，点击发送之前才意识到，怎么就要给他发了？
看着照片里的样子，赶紧点了取消，脸不自觉地就有些红。又重新输入了文字。
林 昭：[晚上的圣诞狂欢夜你来吗？]
周敬言：[院里老师找我有事，不一定能赶上。]
林 昭：[哦……]
周敬言看着林昭发来的那个“哦”，还有后面跟着的那六个点，他觉得她发来的点都透着可爱。
不过，小朋友失望了？
晚上，周敬言在学院办公室的椅子上看了几次表了，坐他对面的老教授终于忍不住了：“有事啊？”
“嗯，您说的那个我回去考虑，我得赶紧走了。”周敬言说完就准备起身。
“是你天天跟着的那个计金的小女生找你？”老教授看他着急，故意拖着他，还一脸八卦的样子。
“知道您还问！”周敬言被说得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周敬言从学院出来后，先回了一趟寝室，等进到圣诞活动的小会场之后，给林昭发了个微信。
周敬言：[你在哪呢？我到会场了。]
林昭没回复，周敬言等了一会儿就先往里面走了。
今天人很多，不少人还换了圣诞cosplay装扮，周敬言在会场里打量了一圈也没见到林昭。
主持人在台上说了什么没太听清，现场灯光突然一暗，然后亮起了一个光柱照在舞台的一角。
周敬言也跟着其他人一样，看了过去。
安静的会场里有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响起，仿佛来到了午夜无人的小巷。
随着音乐，光柱打亮的幕布里俏皮地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雪地靴，仿佛怕惊动这夜色一般跟着音乐的节拍往前一点点小心地试探着。
试探了一会，似乎察觉到并没有危险，于是大着胆子探出了半个身子。
白色的打底裤配着宽松的棕色皮质短裤，裤脚镶着一圈蓬松的白色绒毛，后面还带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尾巴，上身是白色打底毛衣配着束胸小外套，头上还顶着两只棕色的小耳朵，活脱脱的一只小鹿。
像是终于确认了安全，小鹿一个漂亮的起跳从幕布里跳到了舞台上。
林昭！尽管化着妆，但是周敬言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继而又有一只相同样式的雪地靴和前一只小鹿一样试探着跳了出来，两只小鹿配合着音乐合力做了一个尽力拉扯的动作，把背着圣诞礼物麻袋的圣诞老人和后面跟着的一串儿小鹿，一起拉着从舞台边缘拽了出来！
所有灯光点亮，欢快的圣诞音乐在整个会场响起，台上台下一片欢腾。
圣诞老人和小鹿们在台上跳了一会儿就从舞台前方下来汇聚到了人群里，圣诞老人给每个小鹿都发了几个袋子，小鹿们从袋子里抓出糖果分发给会场里的人。
周敬言在人群里看着林昭一路发着糖果往这边靠过来，两腮和眼睛周围都铺着红棕色的眼影，上面还画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小雀斑。
本来就挺翘的小鼻子这会儿也被泛着珠光的红棕色眼影勾勒得更加俏皮可爱，头上的两个小鹿耳朵随着她还一动一动的。
可可爱爱的小鹿精灵。
终于发到跟前了，林昭凑了过来，周敬言这才看到，林昭的眼睛勾着两条棕色和白色的眼线，拉到眼尾然后往上挑起一个弧度，配合着诱人的唇色，有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
发到他这里了，林昭本以为他来不了了，现在看到他既惊喜又高兴。
她没有像给其他人一样从袋子里往外拿糖果，而是笑着把其中一个袋子整个地塞到了周敬言的手里，仰头对他笑着：“marry christmas！”
看向周敬言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开心，还带着满满的清澈又将那脸红心跳冲淡了些，换成了另外一种，更加动人心魄的。
林昭塞完了糖果就要跟着圣诞老人和其他小鹿继续往前走。
周敬言回过神来，伸出手抓着她的胳膊，没让她离开，他把一个细细的链条从她头上越过挂在了肩膀上，链条下面坠着一个金色的苹果。
周围人太多了，他怕她听不到，低下头凑到了她耳边，带着他自己都没听过的喑哑和低沉：“别发出去了，给你的，留着自己吃。”
……
晚上回到寝室洗完澡，林昭换好了衣服，坐在桌前把周敬言在狂欢夜小会场挂在她肩膀上的金苹果拿了出来，晃了晃，里面装了东西，听声音还很满。
用手捏着苹果上的叶柄轻轻旋转一下盖子就打开了，盖子的背面是很熟悉的一家手工巧克力的logo，再看里面是一颗颗被锡纸包裹的巧克力球。
不便宜，也很难买，尤其是圣诞款要提前很久预订，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订的。
林昭取出一颗，剥开彩绘着各种圣诞元素的锡纸，放进嘴里，巧克力和果仁的浓香便在口里慢慢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