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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春色漫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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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名字。”秦叙手掌贴在裴弃的肩膀上,两人都是一个战栗。

    裴弃挑起半边眉,“没有名字?”

    秦叙说,“刚捡到的时候给他起了个名字,但它不要,叫一次就咬我一次。”

    裴弃偏头笑了,“那得多难听,你给他起的什么,说来我听听。”

    “二蛋。”

    裴弃:“?”

    裴弃:“……”

    裴弃由衷道,“我要是它,第一口就咬在你脖子上,二蛋……你看我像不像二蛋?”

    秦叙:“不像,你比它好看。”

    “二蛋知道了咬你啊。”

    秦叙慢慢靠近他,和他并排靠着,“你帮他咬我吧。”

    裴弃一脚给他踹过去,水花四溅,没用力,碰了下他的小腿。

    “我只会揍你。”

    “哦,闻之,你好凶啊。”

    裴弃勾住他脖子,“还能更凶,要不要试试?”

    “怎么凶?咬我吗?”秦叙对咬他的执着让裴弃惊叹。

    裴弃松开了他,“你要是想磨牙的话,借你。”

    裴弃说着伸出了手,手臂送到他嘴边。

    秦叙双手托住,“确定吗?”

    裴弃:“害怕了?”

    秦叙忍了又忍,他几乎想要脱口而出地问一句,你念过那么多的书,真的不知道啮臂之盟吗?

    “你……”

    “不咬算了。”裴弃收回手,捻着池子边上放着的葡萄塞进嘴里。

    “裴闻之。”

    “嗯?”

    秦叙双手撑在他两侧,“你知道啮臂之盟吗?”

    裴弃坦然道,“知道。”

    “那你还……”秦叙刹住话头。

    裴弃说,他知道?

    他知道!

    秦叙瞬间像个毛头小子似的站直,“你知道?”

    “不知道怎么当你师父?”裴弃好笑地看着他。

    说着,他起身就要走,带起一片水雾。

    秦叙抓住他的手,“裴闻之。”

    “嗯?”

    “我,我还没有咬。”

    裴弃弯腰,“晚了。”

    裴弃锁骨上的水珠落在他脸上。

    秦叙呆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裴弃随意抓住衣裳披上。

    他抓着池子边缘爬起来,抓着衣裳跌跌撞撞去找裴弃。

    裴弃就坐在院子里,宽阔的椅子足以躺下两人,但裴大爷不愿意,他就喜欢一个人霸占着。

    “裴弃。”

    裴弃不理会他。

    秦叙又换了个称呼,“裴闻之。”

    裴弃还是不睁眼。

    秦叙凑过去,摸到了裴弃湿漉漉的发尾,迅速把人捞起来,把椅子扶起来立着,“靠着,我给你把头发擦干。”

    裴弃把玩着手里的翠竹玉珏,“百依百顺啊秦小叙。”

    秦叙手上不停,暗暗用内力把他头发烘干,“百依百顺有奖励吗?”

    裴弃笑着抬起他下巴,“哈,秦小叙,你是真的会得寸进尺啊。”

    秦叙把手里的帕子随手搭在廊下的栏杆上,“嗯,恃宠而骄,所以,可以吗?”

    裴弃伸出食指抵在他唇上,“不可以,但是可以给你一个别的奖励。”

    秦叙原本有点失望,听到别的奖励又燃起希望,“是什么?你咬我一口吗?”

    裴弃:“……”

    “属狗的?”裴弃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秦叙主动蹭他的手,“那是什么?”

    “你过来。”

    秦叙最听不得他这样温柔的声音,总能蛊惑着他忘记一切,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他依言靠过去,裴弃微凉的手搭在他腰上,大有往下的趋势,他赶紧抓住裴弃的手,“不行,你手上有伤。”

    裴弃诧异道,“忍得住?”

    秦叙弓着腰,默默退后,“还行。”

    裴弃闻言果然收回了手,指着身后的池子,“要不再去泡会儿?”

    “不要。”秦叙扣着藤椅的边缘,长指上骨节分明,却并不突兀。

    裴弃低头把人揽进怀里,“你折磨谁啊?”

    秦叙额头抵着他肩膀,“折磨你。”

    才怪,你撩完就走,潇潇洒洒。

    裴弃喟叹,“我也觉得,养个徒弟比养什么都累。”

    秦叙都要听不清他说的话了,一个劲蹭他的脖颈,“那你咬我一下,缓解一下,好不好嘛……”

    裴弃头疼,不想跟他鬼扯,装模作样咬了一口,“行了吗?”

    “嗯?不行,没见血。”秦叙不满地盯着那块被只被他轻轻碰了下的地方。

    裴弃支着脑袋,“两个选择,一,后面池子的水应该冷了,跳进去;二,我帮你。”

    秦叙眼里布满水雾,他歪着头仔细思考,然后退出裴弃的怀抱,同手同脚地走进去。

    裴弃只听到了一声扑通。

    他倒是没心没肺地靠着睡下去了,苦了秦叙,越来越扛不住他的调戏。

    松墨和青砚蹲在屋顶上,把这一片的星星都数了三遍,还不见秦叙从温泉里出来。

    “咳,年轻人就是火气旺啊。”松墨脸上泛着红。

    青砚倒是一派坦然,“你自己也没大多少。”

    松墨正要反驳,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打断了他的话。

    秦叙裹着外袍走出来,把院子里的裴弃抱到厢房去休息。

    裴弃睡着这也是一样的手欠,捞着人家的腰就揉两下。

    秦叙恶狠狠地把人裹成蚕蛹,推进里面去。

    翌日一早,裴小郡王非常不爽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而那个逆徒却不知所踪。

    他不用猜都知道,除了秦叙那个逆徒,还能有人敢这样对他!

    “吃什么?”秦叙从窗户钻进来,像个没事人一样把他身上缠着的被子解开。

    “秦小叙。”裴弃磨牙。

    秦叙歪头,“嗯?”

    裴弃气不打一处来,“你卷我?”

    秦叙无辜地凑近,“没有,师父昨夜非要自己一个人盖,徒儿都没有被子了,差点着凉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自称徒儿,两人指尖都不由自主地颤了下。

    裴弃哑然,这话编得,他都要信了!

    “你觉得你师父我缺个脑子吗?”裴弃幽幽地盯着他。

    秦叙反问,“师父不能为了徒儿暂时缺一下吗?”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这就是他干的!

    “逆徒,我是你师父!你裹我,大逆不道,给我滚出去!”裴弃解脱束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给他一脚。

    秦叙也不躲,反倒是裴弃下手不重,顿时变成了调情。

    裴弃沉默了下,张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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