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没事不会成瞎子哒
张三婶一听曹禺的话,吓得赶紧松手往后退了退。moweiwenxuan
大家顾不上张三婶脸上的紧张,只盯着张五林咳嗽。
张若蹲下来,伸出一只小手帮着张五林擦鼻涕眼泪,另一只手不断拍着张五林的后背。
而曹禺瞧着张若把鼻涕眼泪擦到裤脚,嘴角抽搐,想着回头要教育她,更是要买一打手绢备着。
女孩子也需要讲究一二,更是为了她被人异样眼神瞧着,自己不难受。
张老太一脸焦急地等着结果,要不是人多,她都想踩着林母的胸口,蹦跶几蹦跶。
等张五林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又缓了一阵,才断断续续地说出林母拉着他来算账的原因。
他之前看到张若稀罕林扬,就觉得林扬肯定有招人喜欢的本事。就想要走近跟着学一学。
结果,林母就认定他要害林扬。他肯定是不让的,林母说一句,他回一句。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争执不休,林母一气之下就扯着他来找家里大人算账了。
张老太瞅了几眼张五林,脸上一派坦荡,甚至带着几分对林母的咬牙切齿。
这孩子说的是真话,可林母为啥过来呢?之前可是躲闪都躲闪不迭,就怕张若过去找他们,找他们儿子。
甚至,张五林就算是说话难听,依照她的判断,林母也不会主动来他们家门口。
再说,张五林也不会骂人。最多小气猫之类的骂人话。
转眼间,张老太心思百转,面上却不动声色。
等大家都散开了,她才示意把林母拉到自己车厢旁。
趁着别人都不注意,张老太在林母的大腿软肉上,狠狠拧住一点,旋转了三百六十度。
林母是生生被疼醒的。
可惜她嘴巴被张老太早一步,用破抹布堵住了。只能生生地睁大眼珠子,一脸吃人地瞧着眼前的几个人。
林母内心后悔了,就算是要来探张家的虚实,她也不能孤身一人来。应该带着林父一起来的。
可现在,不要说探虚实,就是能全身而退,她都要费尽心思。
看到几个儿子儿媳看自己,张老太一脸平淡地松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咳嗽一声,
“林家的,你来我家,打我孙子骂我全家,打死你,我去衙门都不用吃牢饭。说吧,你唱这一出要干啥?”
林母疼得龇牙咧嘴,嘴还被堵着,不断挣扎晃动着脑袋。
张老太给张大婶一个眼神,张大婶给林母一个警告的眼神,才扯下她嘴里的破布。
林母被破布上的土灰呛得连连干呕了几声,才抬起狠厉的眉眼,
“张家,你一家老小明着暗着扭我,掐我,你一家老小都不是东西。”
张大伯扬起拳头,想要上前一步,却被张二叔拉住。
“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想胡编乱造啥就啥。你看看周围的人谁会信你这种鬼话。”
张三叔说完,往四周看了看,大家装作低头忙碌,根本不看他们两家的热闹的样子。
“再说了,大家都是可怜之人,你一个大人却扯着我家小儿子打上门来,你是个东西吗?”
张三叔的嗓门可比平时说话大,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但没有人上来劝说,更没有人觉得张家做事不厚道。
林母只是看着张三叔道貌岸然的样子,恶心得又干呕了几声。
张三婶可比张家旁人,更护着张三叔的。
她凑近林母,装作叫张五林的样子,一脚就踩在了林母身上,林母疼得‘奥’的一嗓子,蹦跶了起来。
“天杀的,你个不是人的狗东西。”随着林母的骂声,她已经一把扯住了张三婶的头发。
张三叔就在旁边,哪里能忍自己媳妇被人当面打。
他看似双手扶着林母的胳膊,却暗地里使了力气。
林母直接被张三叔架空,只眼瞅着像是抓着张三婶的头发。
张三婶头皮一松,双手立刻朝着背后就抓了过来。
“啊,老娘的眼珠子。”林母大叫一声,眼里的血顺着眼睛,就流下了脸颊,衣裳上,地上,眼瞅着就落下一片。
张老太慌了神,她觉得这一次自己张三婶闯了大乱子。
这林母要是瞎了,那以后他们两口子就成了‘龟儿子’,要给林家一家三口养老送终呐。
其他人也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得了,张二叔一把扯过张三叔,
“你瞅瞅,你就算是看你媳妇被打,那也是应该拉你媳妇,怎么顺手拉跟前的林母呢。”
“你要拉住你媳妇,就算是被林母多打几下,也不至于出现眼前这种变故呀。”
“还不赶紧找大夫?赶紧配药?傻站着干啥?你媳妇就是头发掉了几大把,又不是死了,你傻站着干啥。”
张二叔说着,给张三叔使个眼色,推搡着他让他赶紧走。
看到张三叔一边着急往出去跑,一边还回头看的慌张样,张二叔给张二婶使个眼色。
张二婶不动声色地退出人群,立刻帮着张三婶和张三叔收拾包裹。
而张二婶的位置,张大婶悄咪咪地拉着张若顶了上去。
张老太慌张的心,并没有在张二叔井井有条的安排下,平稳下来。她看到了张若,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张若瞧。
张若被张老太这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的眼神,给吓到了。
“祖母,祖母,若宝陪着祖母哒,永远永远陪着祖母哒。”
张老太听了张若的话,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完了,完了,老天爷的亲闺女都认定了林母死翘翘啦。
他们家,这一次是真的多招惹上了大麻烦。
“祖母,祖母,泥肿么啦?不要吓若宝,呜呜呜……”
“没事,若宝乖,若宝不哭哈,你祖母是担心你母亲,嗯,你林家婶婶有事,不怕昂。”
张若一听张大婶的话,就十分奇怪地低头瞅了瞅,正在抓天抓地的林母。
“没事鸭,有啥事?”
张大婶一听张若的话,眼神隐隐地亮了亮,“嗯,不是怕她死,是怕她变成了瞎子,就是眼睛看不见。”
“昂,不会哒啦。”张若松了一口气,欢快地说。
张大婶一听这话,就觉得自己心思活了过来。要晕过去的张老太,也不晕了。
“哎吆,你个小贱人,贱皮子,你诅咒我,养不熟的白眼狼。”林母哪怕眼睛流血,可一听张若的声音,立刻又支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