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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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经纪人插件工作得兢兢业业，没什么事要做的系统却差点把自己的cpu烧了。czyefang
想不明白啊，宿主比它想的还有钱，三甲进不了，但是也不是完全做不了医生，就像现在，不是想到办法还是进了医院了吗？
所以宿主当时到底是怎么答应它去选秀进娱乐圈的。
钟行云解了它的禁言以后，它没憋住，还是问了。
“去不了顶尖三甲对我来说就代表科研路断了，我的存款只用于日常生活当然够，但对做研究而言是远远不够的。”
“不用说那些实验设备，一只实验用猴不敲基因都是五位数的美金，敲了基因的小鼠基本上是r上万一只，买胚胎回来自己敲成本基本上也是六七千，这还是自己有仪器的情况。”
“花自己钱，什么家庭经得起这么造？”
好像也是？
“不对，可是宿主你不是在那个制药的公司启动了动物实验，现在快出结果提交审批了吗？你可以跟其他公司合作开发，这样不就有钱了么？”
“第一，现在在测试的药是利用你开发出来的，并不是我之前就有把握的东西。”
“第二，制药公司那边照样有人施压，没人会顶着压力和结果不确定的我合作。”
“我现在敢开公司，是因为有人给我管理，我可以走先国外再国内的流程，没那么容易被卡审批。”
系统宕机了。
它什么时候还有辅助药物开发的功能了，它自己怎么不知道？
等会儿，先查一下宿主的余额。
新手课程完成后奖励的能量现在基本上都花完了？
使用去向呢，它怎么一点提示都没收到。
破案了，是大佬系统那边送的三个插件，一个扫描死物的，扫了一堆仪器；一个扫描动植物的，扫了一堆实验动物和细胞；还有一个可以扫描人的，扫了宿主本人，除了留着给全能经纪人插件运转的以外，能量花完了。
宿主真能花啊……
这么大笔的能量，也是真的一点没往它手里过啊……
但好像又没啥问题，奖励能量本来也可以不经过它。
怎么说呢，就是从来没有这么没参与度过，一身的本领无处发挥啊！
公司的事情经过经纪人插件有条不紊地推进中，药物的动物实验环节成功时，也到了钟行云动身去跟其他陪读们一起集训的日子。
出发之前，去了师祖家和导师家拜访。
先去的是他导师家，导师的小孩明显跟他很熟，跟他嘟哝了几个小时在学校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最后才图穷匕见。
“乐乐哥哥，你以后都不在这里了吗？我之后想找你玩怎么办？”
钟行云薅了一把小孩新剃的头发：“那就只能你好好表现，等你妈妈寒暑假带你来了。”
“不过等到你暑假，应该会有玩得更好的朋友，到时候去和新朋友玩也不错。”
“才不会呢，有再多朋友，也不会跟乐乐哥哥一样。”
“而且我同学都是幼稚鬼，可是大人都觉得我是跟他们一样的小屁孩，除了乐乐哥哥，没有人懂我。”
钟行云笑容不变：“你要是真暑假来找我玩，可不许空手，我会在师母那给你留秘密任务的，过来的时候你要是没完成，我可不陪你玩。”
小孩眼珠一转：“那我要是完成了呢，你陪我玩几天？”
钟行云夸张地表演了一下“苦恼”：“勉强抽出来三天陪你吧。”
小孩迫不及待地跟钟行云击掌：“快快，击掌，君子协定不许反悔！”
师祖家，今天只有师祖的老伴还在。
钟行云一贯是称呼对方为奶奶的，各论各的，也是人家的要求。
聊了会儿闲天，给老太太检查了身体，钟行云开始汇报自己未来一年的安排。
老太太并不是医疗口，对专业上的事情没发表什么意见。
等钟行云讲完，老太太才开口问道：“何小子给你承诺了吗？”
钟行云点点头：“算是吧，给了我一个定点援助基层医疗建设的名额，时间暂定三年，组织关系还在本院。”
“那你呢，三年以后，你还愿意回来吗？”
钟行云低头没有说话。
老太太和蔼地拍拍他的背，想在哄小孩睡觉。
“三年结束后，去南方吧，老头子在的话，也会这么跟你说。”
“老头子去之前说，你老师不是个好老师，但你会是个好老师。”
“所谓中西医，并不是泾渭分明互相对立的关系，科研与临床就更不是互相割裂的两部分。”
“你愿意迈向群众，做一些科普工作，很好，让患者回归患者身份，只要能治好病，看病的人是谁，用的是什么方法，又有什么相干呢？”
在绑定系统以前，钟行云并不理解那种摇旗呐喊恨不得一方立刻消失的狂热。
学习过系统课程，成为优秀学生以后，他逐渐理解了其中的底层逻辑。
引导狂热是因为有利可图。
出淤泥真能不染么？
他不确定，但，真的很想试一次。
老师有很多不好，不合时宜，不通人情，固执己见，以己度人，目无下尘……
但他真的很好。
“不用太操心我这个老太婆，忙起来了也不用惦记着看我，忙你自己的。”
拜别两位长辈，钟行云去取了一套笛子。
笛子一套一般五根，分别为cdefg五种调，因演奏需求的不同，有时候还会用到小a调，大降b调等不常用一些的笛子。
钟行云这一套音调是很全的，材质也不完全相同，其中有几支用的是在北方干燥天气有些容易开裂的材质，但笛子看上去非常完好，应该是用了心在保养的。
这套笛子不是母亲留给他的，而是属于他的。
除此之外，他没什么要带的东西了。
钟行云是第三个到地方集合的，和另外两个身旁有好几个大箱子的人比起来，他的行李有些过于简陋。
见他进来，其中一个人主动站起来做了自我介绍。
“你好，俞之衍，来自jhu。”
“他是陈文武，民大大一。”
钟行云保持笑容：“我叫钟行云，会一点笛子。”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俞之衍继续问道：“你现在是在读还是毕业，哪所学校？本科还是？”
怎么，现在还没去选秀踢馆，已经提前深谙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是学历，开始把就读/毕业院校刻脸上了吗？
不过，他想知道，那就如他所愿。
“协和md，毕业快两年。”
“哦？那你现在在哪工作？”
“协和。”
系统开始上岗，调出了这位俞之衍的生平，以及在钟行云来之前和另外一位陈文武的单独交谈。
明明在国内，自我介绍却先用英语，没得到立刻回应，再抱歉自己在国外待习惯了，重新用中文自我介绍了一下。
陈文武应该是没有留学计划的，所以对俞之衍口中的学校简称jhu并不敏感。
俞之衍故作惊讶，强忍倨傲地解释自己是约翰·霍普金斯硕士，接着“耐心”的询问，约翰·霍普金斯你知道是哪所学校吗？
相信陈文武一旦露出半点迟疑，俞之衍一定会“热心”科普一下约翰·霍普金斯的文化传承。
然后他开始问陈文武。
陈文武或许是纠结了一下，在学校简称和学校全程中选择了简称，遭遇了新一轮的“惊讶”。
“民大是人民大学吗？哦我不是陆本，对国内的普通高校没那么了解。”
陈文武的声音更低了些，解释自己是民族大学，没提学校其实也是985双一流，更没提出身山河四省的自己想要考上民大也非常不易。
“这样啊，那你是哪个少数民族的，你们传统服饰肯定很独特吧，而且少数民族都很能歌善舞，之后你跟人battle肯定很炸。”
等陈文武说自己是汉族以后，俞之衍不太真诚的道歉：“抱歉抱歉，我还以为民族大学是只有少数民族能上的大学，是我想当然了。”
俞之衍确实没在国内上大学，他是澳本，jhu carey的msf。
本科学校的知名校友大约是那位菲尔兹奖获得者，至于jhu carey的msf么，那就更知名了，一年的招生量大概需要协和临八招五六年才能勉强赶上，确实遥遥领先。
钟行云吃瓜的这会功夫，俞之衍还在发力。
“听说国内高考都很辛苦，很早就要早读早操，是这样吗？”
“嗯，我们五点半集合在操场早读跑操。”
“what？五点？这反人道吧。”
“你是哪个省的，你们省也这样吗？”
钟行云保持微笑：“我是楚南人，我的高中太遥远了，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和现在情况也不太一样。”
“唉，你们高考生也太惨了，要是让我这样生活，我肯定坚持不了。”
“早上五点就起床，terrible。哪怕告诉我五点起了就能上你们陆本里最好的清北，我也不上。”
“而且这样一点效率也没有，筛选出来的也不一定是真正有能力的人，怪不得都说陆本学生的绩点是无效绩点呢。”
陈文武已经在偷偷扣手指了，不再接茬，见在他身上刷不出更多的满足感，俞之衍话锋一转，准备在钟行云身上再刷点。
“可以叫你钟哥吗？你是博士，应该是我们当中最大的了。”
爱叫叫吧。
“钟哥你是不是做癌症相关的？我们发paper的时候可羡慕你们了，if又高方向又多，听说随随便便一篇就有10+，我们就连《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这种级别的刊物才堪堪破10，真是太难了。”
“还好我们对paper没有卡那么死，不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羡慕你们，做简历的时候if一定很好看吧。”
“对了，钟哥你发过的if最高的刊有多高，让我开开眼界呗？”
有点没完没了。
“lancet/jama/nature都发过，唯一一作，具体哪个if高没关注，你了解吗？”
“看你好像挺关注我们医学相关刊物，lancet和jama应该不用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