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表白与争端（二合一）
夏梦走进来的那刻, 一直神色微微不耐的刘导顿时睁大了眼睛。
“是你？”
月蝶？这个女孩他印象很深刻，当年月蝶演的小渔娘给刘导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虽然能很明显的看出月蝶是他最不喜欢的表现派，但是刘导不得不承认, 这是一个在演戏上十分有天赋的小姑娘, 她身上的灵气是每一个导演都无法拒绝的。
可惜, 后来这个小姑娘走错了路。
如今她身上的灵气应该一分不剩了吧，刘导在心底默默摇了摇头, 这也是刘导为什么不喜欢表现派的原因，表现派想要把角色演活, 需要很深的功力, 或者就需要演员身上的灵气, 一旦缺失了上面两点，就很容易出现四不像，用力过猛。
想到此处, 刘导顿时失去了兴趣。
“行了, 开始吧。”
副导演也兴致缺缺地拍了拍手，夏梦看向坐在桌子后面的少女, 小姑娘脸蛋红扑扑, 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水晶一般看着自己, 满含期待。
夏梦微微点头, 闭了闭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刹那, 她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了，从刚刚的风情万种，顿时变成了一个纯真的小女孩姿态。
“咦？”这样的变化顿时让刘导坐直了身子，他撩开自己碍事的长发，目不转睛地盯着中间的女人, 不，现在更应该称她为女孩。
那微微下垂的眼角，抬起眸时瞬间带起了小女孩的天真，因为从小对贫穷生活的自卑，导致女孩的走路时总是微微含着背，而她扫着地时麻利的手脚，无不彰显这是一个佣人家的孩子，下人的烙印深深打在她的身上。
直到远处，周公馆舞会上，一阵钢琴声传来，少女立刻丢下了手里的扫帚，小跑到了狭窄的阳台。
当她眺望着梦寐以求的周公馆时，女孩眼底的光芒越来越盛。
彻夜的灯光，奢靡的丝竹声在每个深夜里传入她的梦境，于是，女孩不由得伸长了雪白的脖颈，她仿佛一只丑小鸭，羡慕着天鹅的生活，独自一人躲在黑暗中一遍遍模仿着天鹅的姿态。
画虎不成反类犬，女孩一个踮脚跌倒了，她跌坐在地上，黑色的长发散落，遮住了她的脸颊，女孩却久久没有站起来，她痴痴地望着远处，在那里是她梦寐以求的美好未来。
“如果……我是那里的主人该多好啊。”
和月如的最后一句台词完全不同，刘导却蹭地一声站了起来，他激动地连声喊着：“对！对！对！我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那种明知道不可能却仍旧幻想的小女孩姿态才是他想找的阿玲，他要的阿玲不是月如的那种势在必得野心勃勃，更不是对周公馆充满着嫉恨的女人，而是一个纯粹沉浸在自己幻想世界中的天真少女。
与其说这个女孩是爱慕虚荣，向往周公馆的荣华富贵，更不如说她渴望的是周公馆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出自少女幻想中的美好世界。
也正因为如此，当少女变成了黑猫，闯入了真实的周公馆，目睹了周公馆背后真实的污浊可怕，她才会犹如被人打破了美梦一般，一点点地成长起来。
最后的结局，作者给的是开放式结局，阿玲目睹过周公馆繁华奢靡，也目睹过周公馆大厦倾覆，这个故事中人，终于抽出身来，她站在一片废墟中叹息着。
而刘导决心给这个结局延伸，他要让这个女主角在这场红尘中彻底蜕变，大彻大悟，最后决心抛弃过去，走向自己追求的崭新未来。
宋青瑶也十分惊喜，她高兴的整个人晕乎乎，呜，小梦姐演得也太好了吧，虽然，虽然她看不出来好在哪里，但是刚刚小梦姐演的就是她心里的阿玲。
于是当刘导意识到自己失态后，故作不在意，特意问宋青瑶：
“其实吧，我还是有些不满意，你们都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喜欢体验派的演员，小夏你啊，演技还是有点青涩啊，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很看重别人的意见，宋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王副导演擦了擦汗，您这还是不满意啊，都叫人小夏了，还装模作样！副导演眼巴巴地看向宋青瑶，期待着宋青瑶一口回绝，要不然月如那边他就难办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少女身上，少女精致的脸蛋带着微微红晕，她攥了攥拳头，最后重重点头：“我，我觉得很好，我很满意！真的。”
再也没有比这更满意的啦，少女兴奋地想着，可下一秒，她神色有些低落了，她想起自己刚刚还在心里下决定不给小梦姐走后门，一定要公平公正给每个人面试的机会，可如今，有小梦姐这个珠玉在前，她已经不想再看其他人演戏了。
因为，因为……
小梦姐演的是真的很好呀，宋青瑶有预感，小梦姐就是出演阿玲最合适的演员，而且，把自己喜欢的角色给自己崇拜的小梦姐，这种感觉，对不起，呜，她真的拒绝不了呀。
【系统先生怎么办？我好像变坏了……】
少女悄悄在脑海中对着系统先生说着，出人意料的是，系统先生今天竟然回复她了，清冷低沉的嗓音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响起，震得耳朵都麻麻的：
【不，你做的很好，你只是做了你想做的事情。而且，你看，这件事并不是你一个人的决定。】
宋青瑶抬头，这才发现，大家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走人了，宋青瑶连忙叫住大家：“我们现在就走了吗？外面那些人怎么办呢？”
外面可还有五十个人等着呢。
刘导奇怪道：“你不知道吗？这些人不都是面试女主角的，女主角外还有其他角色，剩下的接着面试就行了。”
“原，原来是这样呀。”
少女有些尴尬，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好！场务——”刘导拍拍手。
场务点点头拿着牌子出去了。
等候大厅内——
当夏梦久久进去不出来的时候，大厅内开始躁动不安，月如渐渐没有了心思涂指甲油，她死死地盯着木门，直到，夏梦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迅速落在夏梦的脸上，夏梦面色平静，无法看出来是面试成功还是失败，于是，月如下意识认为，一定是失败了。
当夏梦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月如故意用所有人能听见的声音嗤笑：“有些人啊，这下可算是死心了，知道自己不行就好好当自己的妓/女呗，这里可不是某人张开腿就行的地方，看来呀，还得是凭实力。”
月如的恶意扑面而来，众人的目光立刻落在夏梦身上，想看看她什么反应，这不得撕烂小贱人的嘴？
还不等夏梦有所反应，吱呀一声，试镜室的木门打开，场务摘下了女主角试镜会的牌子，把手里的牌子挂在了门上。
牌子上写着，配角试镜会，霎那间，等候大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面面相觑，什么意思，这就结束了？难道女主演已经选出来了？大厅内顿时喧嚣一片：
“女主演已经选出来了吗？”
“是谁？女主演选了谁？”
“怎么这么快，我还没轮到啊，我准备了一个多月来着。”
“笨，女主演本来轮到咱们可能性就不大，待会试镜配角也是一样的。”
“完了完了，我没准备怎么办？”
“哈哈，我有《变猫记》的报纸。”
“所以说，女主演到底是谁啊？该不会是那个月如吧……”
有眼光，月如抬起下巴，站了起来，一眼都不看身边的夏梦，袅袅地朝着场务走了过去，大厅众人见此渐渐安静了下来，她们听着女人用娇滴滴的嗓音问着：
“场务哥哥，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啊。”
场务一愣：“你……？”
月如靠近男人：“我是月如啊，您忘了，刚刚导演还夸人家演得好呢，现在女主角已经确定是我了吧。对了，场务哥哥，刘导走了吗？”
场务被月如说得一愣一愣：“还没……”
眼见着女人就要推门进去，想起刘导那暴脾气，场务终于清醒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月如的胳膊，高声问：“你干什么？”
月如使劲挣扎开手，宛如被被苍蝇叮了一般，嫌弃极了：“我是女主演，我要进去感谢刘导，你拦着我干什么？！”
“女主演 ？谁说女主演是你了？”场务脸色微妙极了，刚刚他就觉得这个女人没脑子，现在确认了是真的没有脑子。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不是我！”月如顿时尖叫了起来，不愧是唱歌的，声音要比常人还要高昂尖利。
场务正站在她旁边，被这一声波攻击得耳朵生疼，他立刻嫌弃地远离没脑子的女人，目光一转 ，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连忙走到了人群一角那个女人的面前。
“夏小姐，刘导叫您待会一起聚个餐呢。”
“夏，夏梦？”月如见此场景呆住了。
大厅内其他人也呆住了，见此场景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女主演是夏梦。
其他人还好，本来就是来试试的，选不上也无所谓，而且不得不说很多人得知选上了夏梦，没选上那个一直摆大明星款的月如，心里还是很爽的。
月如自然也感觉到了众人看好戏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全身犹如针扎，甚至还听到了笑声，女人目光恶狠狠扫视一圈后，最后盯上了那个令人她午夜梦回嫉妒的脸。
“这不可能！凭什么，凭什么选她不选我！我可是大明星，她是什么，一个贱人，婊/子，出来卖的妓……”
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女人的脸上，大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女人捂着自己的右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走过来甩了自己一巴掌的女人，她听见女人用着带着淡淡嘲讽的语气道：“都说了是靠实力。”
用刚刚月如的话回敬回去，显得更加的嘲讽了，顿时间，大厅内爆发了一阵哄笑，月如捂着脸尖叫起来：“保镖！你们都是死的吗？给我打死这个小贱人！”
四名黑衣大汉终于反应过来，连忙穿过人群往这里冲，把大厅里的众人撞得七零八散，女孩们惶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眼见着一场大战即将爆发，刘导砰地一声推开了门，在他的身后是六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大汉。
刘导一声大吼：“都干什么呢！”
场面僵持住了，对面是英华电影公司养的打手，虽然只有六个，但是在人家大本营里闹事，只要想，肯定下一秒能叫来更多的人，而自己这边可只有四个人啊。
并不想挨打的保镖头头看明白形式后，靠近了雇主低声道：“月如小姐，现在怎么办，他们的人太多了。”
月如自然也看清楚了形式，知道自己今天讨不了好 ，她胸脯起起伏伏，最后恶狠狠撂下一句：“你们都给我等着！”
一群人哗啦啦地走了，门咣当一声被关上，场务立刻站出来打圆场拍拍手：“行了，行了，别看了，该干啥干啥去，还想留下来试镜的跟着我来，不想试镜的可以走了啊。”
“哦，我，我要面试！”
“我也去！”
“你去不去？”
“去，没了女主角还有女二号呢，这回我肯定要拿到手。”
于是，大厅内众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井然有序的开始了下一轮面试，见争端终于烟消云散，王副导演拿着手绢不停地擦汗，他凑了上来，小声问：
“刘导啊，咱们就这么得罪了金利来是不是不太好啊。”
月如可是金利来力捧的当家歌星，就是这半年隐约听说她有些失宠了，金利来要捧新人，要不然她也不会急着转型。
可无论如何，人家目前还是金利来的摇钱树，就这样狠狠下对方的面子，不就是得罪金利来了吗？
“要不然，咱们去给月如小姐赔罪？今天的确是太过分了，还有你！”
王导演呵斥夏梦：“你怎么能打人呢？看看把人月如打得，刘导啊，要我看咱们选夏梦就是个错误，咱们还是把月如请回来吧。”
刚刚赶过来的宋青瑶听此眼睛瞬间睁大：
“不行！”x2
另一个声音是刘导的，发觉自己瞧不上的小丫头片子和自己一个看法，刘导面色缓了缓。
方老板把一个什么不懂的人塞到电影剧组里，还给了一个小作者那么大的权利，这导致刘导演对宋青瑶观感很差，他最讨厌的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对他的电影指手画脚。
不过今天一看，这个小丫头还是挺识相的，想象中的因为选角争执不仅没发生，现在还特别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
刘导晃晃头，好像一只狮子狗，背着手从她面前走过，飘来一句：“你，很好。”
宋青瑶被刘导那飘逸的长发扑了一脸，小脸迷茫：？？？
宋青瑶看着刘导来到了王副导演面前，年近六十的老先生撩起自己的半灰色的长发，漆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副导演，直把副导演看得汗水直流。
副导演擦了擦汗，讪讪笑着：“哈，哈，刘导您，您怎么这么看我啊……”
刘导演：“我怎么觉得你小子今天怪怪的。”
王导演：“怪，我怎么会怪？刘导您在说什么？”
刘导背着手：“你今天怎么一直替金利来说话，你难道忘了金利来是我们英华的敌人了吗？”
“难道……你其实是金利来派来的卧底？！”
王副导演瞬间脸色苍白：“怎么可能，您，您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我可是对咱们英华公司忠心耿耿啊！”
“我，我就是担心，对，担心，我这不是担心咱们得罪了金利来，对方想招对付咱们这部电影吗？您也知道的，这部电影对咱英华有多重要，我这是替咱们公司的安危着想啊。”
“哼，最好是这样。”
刘导背着手离开了，王副导演擦了擦汗，他心虚极了，因为，这几天的确有金利来公司的人接触他，想挖他跳槽，给的待遇很好，王副导演都心动了，只是碍于名声，不敢表现出来。
这些年英华公司被金利来打压，渐渐没落，王副导演心里早就有想法了，要不是最近英华公司签下了大火的《变猫记》，眼见着有起来的希望，王副导演早就跳槽了，但是怎么说他也在英华混了这么多年，去一个新的地方肯定没有现在好啊。
此时此刻，王副导演心里还是不希望英华电影公司就此倒闭的。王副导演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刘导演看透了，刘导演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回头得找个机会和慧娘那丫头提一嘴，注意一下这个王进达。
女主演选好后，很快小配角们也选出来了，选角工作预计三天内完成，一星期后电影就能开机了，这么快的速度多亏了英华电影公司的支持，这回，电影公司可是把老本都掏出来了。
傍晚一起吃过晚饭，宋青瑶、夏梦、燕白三人出了餐厅，宋青瑶终于克制不住喜悦，月色下少女眼尾带着一丝红晕，仿佛抹了胭脂一般，又美又媚，把燕白看得出了神。
“小梦姐，燕白，我，我真的好开心呀。”
崇拜的对象出演自己写的角色，少女高兴地已经不知道怎么好了，整个人晕陶陶地，像只喝醉了的小兔子，她面朝女人，高兴地又蹦又跳，倒着往后走，看得夏梦眼皮直抽抽，果然，下一秒，小姑娘呀地一声，绊倒了。
“呀——”
小姑娘往后跌去，燕白立刻冲上去，刚刚冲上两步，就停下来了，只因为，他想救的人已经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少女就这样突然跌入了一股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怀里，男人声音低缓：“瑶瑶……”
呼吸扑在耳边，少女的白皙小巧的耳朵很快就红了，她瞬间睁大了水眸，宛如被大灰狼叼住耳朵的小兔子，从男人的怀里跳了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俊美的脸上一脸无辜：“我来接你啊，瑶瑶。”
“你，你……”
少女红着脸蛋结结巴巴，羞得每一根头发丝都在风里摇晃。
瑶瑶……夏梦眯了眯眼睛，这个称呼还真是亲密啊，眼前这个男人她当然认识，当初火车站还想搭上这个金主呢。
只是，那时候她是以交际花的眼光来看，沈温行是个顶顶好的选择，此时，看着小脸红透的小姑娘，再看看一脸无辜，实则觊觎某只小兔子的男人，夏梦……
好吧，以丈母娘的眼光来看，这男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夏梦磨了磨牙根子，她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再转头看看另一个微笑彻底消失的温柔男人，以及被夹在之间不知所措的某只小兔子，夏梦捂住了胸口。
这是心痛的，自家养的小兔子，还没撸几天呢，一只两只大灰狼就盯上了，她能高兴吗？
燕白目光沉了沉，走上前挡住了沈温行看向少女的目光：“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温行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雅：“我当然是来接我的……”
本想说妻子一词的男人，对上了少女紧张的目光，男人心头微啧，放弃逗她了，他反问道：
“这和你有关系吗？燕先生您还真是挺闲的，整天跟的这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抱有什么不良心思呢。”
沈温行故意这么说的，他一看就知道自己的情敌燕白是个内敛稳妥性子，这种人很难轻易表白心意，如果自己隐晦点出来，燕白甚至会立刻撇清，而以小姑娘那迟钝的性子，男人这么一撇清，基本就很难被发现心意了。
成功给情敌挖了个坑，沈温行笑容越发的温和了，好像一只披着人皮的狐狸。
果然，燕白顿了顿：“我和她是同事关系，所以和她走在一起是当然是正常的，但是你呢？”
燕白也立即反问：“你又凭什么缠着青瑶，你若是不说个明白，我是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纠缠青瑶的。”
“你问我为什么……”
俊美的男人突然笑了 ，笑声中带着一丝丝的磁性，震得人耳朵麻麻的，皎洁的月光落在他的脸庞上，俊美的宛如天神，男人低缓的声音顺着晚风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中：“我当然是在……”
“追求瑶瑶了，追求我的爱人，没有犯法吧……嗯？”
男人目光轻柔又深情，最后一个尾音上扬的嗯，简直又撩又苏，他专注地看向了宋青瑶，仿佛在看整个世界。
蹭地一下，少女整张脸烧得通红了，她眼眸中的星光颤抖，可，可恶的坏家伙，又说这种话，真是个，是个……不检点的男人！
古板的小千金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不那么恰当的词来形容某个散发着求偶气息的男人。
今晚的月光温柔极了，淡淡的银白色，一缕缕落在男人的肩头、脸庞、发丝，让他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美丽，当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时候，那样奇怪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少女甚至不敢再看他，生怕对上这双专注深邃的眼睛。
只是……少女眼眸中缓缓升起一层水雾，缓缓垂下小脑袋，看向自己的小胸脯，长长的睫羽微微颤抖，仿若一只美丽的蝴蝶，好，好奇怪呀，心脏跳的好快。
少女精致脸颊上神色迷茫极了：我……这是怎么了？呜，我是不是生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