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
楚晚宁拒绝道:“不要。”
温凤眠立刻翻脸:“那他也给我滚出去。”
楚晚宁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会儿,抿了抿唇,转过脸去,甩开他就走掉了。
就没见过他这样不要脸的。
温凤眠虽然没有得逞,但是倒也同意她把楚燃送进温家来了。
他先叫人过来给楚燃做了一下智商测试,结果虽然她不清楚,但是温凤眠后来什么都没说,估计结果应该是他满意的。
——温凤眠这个男人,看起来是真的很讨厌蠢货。
楚燃的母亲,在两个月以后,初春来临的一个晚上,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这在距离上一世,她死去的时间,只不过是延迟了三十多天。
这两个月里,楚燃一直陪在她身边,母子两最后的时间,虽然悲伤,但是也没有留下特别多的遗憾。
温凤眠花钱给他挑了一块墓园,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他的母亲没有什么家人,所以葬礼也没有举办,由楚燃亲自抱着母亲的骨灰,下葬了。
那一天,天色昏沉,雨蒙蒙的,初春的芝加哥还带着春寒的冷冽,陪着楚燃下葬了他母亲的骨灰以后,楚晚宁拉着温凤眠的手,去了墓园的门口。
楚燃小小的身子站空旷安静的墓园里显得潮湿安静,雾气朦胧,她看不清他是不是哭了,只有他低着头的身影在湿气里静默。
男人伸出手,将她一直扭向楚燃的脸转过来,他脸色带着几分阴郁,看起来不太爽:“你还有完没完?下个葬你还看这么久,到底谁才是你男人?”
楚晚宁被迫把视线投向他。
温凤眠穿着一身黑色大衣,领口的白色毛边上也凝结了一层细小的水珠,黑发被水汽氤氲了,柔软的垂落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湿漉漉的。
没有一点戾气。
她忍不住一笑,推了他一把:“你都快湿透了,去车里坐着吧。”
“你呢?”
“我在这里等他,”她道,“他等下出来找不到我们的车怎么办?”
“你当他是傻的?”
温凤眠说一不二,拉开了车门,将她拉进了车里。
他身上的水珠蹭到了她的脸上,冷得她抖了抖,男人瞥了她一眼,拿纸巾擦拭了她脸上的水渍,然后将空调开高。
楚晚宁的手指和脸蛋都冰凉凉的,透着春寒的料峭寒意,温凤眠牵着她的手,低着头,很用心的用干燥的纸巾将她皮肤上的水汽擦拭干净。
楚晚宁坐在他的腿上,看着自己的手指被男人修长冷白的五指轻轻握住,他擦拭的时候动作很轻柔,像是在拂去珠宝商的尘埃,无一不显出珍贵。
她看得心里微微一动,缓缓抬起头,看向温凤眠浓墨一般深邃的眸眼。
将手上潮湿的纸巾丢进纸篓,男人抬头跟她对视了一眼,片刻,他薄唇轻启,对她道:“把衣服脱了。”
“嗯?”
楚晚宁愣了一下,顿时所有的温存被男人这五个字砸的稀巴烂。
她不死心的问了一句:“把什么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