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答应我，你媳妇必定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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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骂了，白文珠还在笑：“阿驰，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czyefang”
“我妻子在哪儿？”宋驰沉着脸，眼神透出杀气。
白文珠害怕了，可她没有后退。
是回城还是灰头土脸地窝在小河村，就看今天。
“阿驰，想知道就跟我来。”
白文珠走在前面，宋驰扔了锄头，跟上去。
后边有人注意到这边，嘀嘀咕咕说：“怎么回事？宋驰怎么跟白文珠走了，他明天不是要走吗？”
宋驰有多厌恶白文珠，这段日子，他们都看出来了。
他忽然跟白文珠走，怎么看都不对劲。
点长冲王松然喊：“你去找大队长，知会一声儿。”
王松然本来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宋驰，又怕被打，一直不敢上门，听了点长的话，他跑得飞快。
可大队长不知道去哪儿了，不在地头，也不在家，王松然急坏了，他想了想，跑到宋驰家，推门闯入。
金凤正好出来烧水，听见动静，叫道：“王知青？你干嘛？”
“金凤同志，坏事儿了，白文珠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把宋驰同志骗走了。”
说是迟那时快，金凤一把捂住王松然嘴巴。
“金凤，来人了吗？”向红棉在屋里喊。
“没什么，红棉，我忽然想起来，我妈叫我去周婶家一趟，我待会儿回来。”
向红棉不疑有他，金凤赶紧把王松然拉走，俩人前脚出院子，向红棉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正好看见他俩匆匆的背影。
她皱眉。
金凤问王松然到底怎么回事儿，宋驰跟白文珠去哪儿了，王松然一问三不住，金凤急了，“还不叫人去找！”
王松然傻乎乎的“哦”了一声，赶紧发动知青点的知青，大队长从干部家里出来，听闻事件经过，虎着脸，让村民们也不要闲着，都去找人去。
而此时，被带到破落院门前的宋驰，踩着白文珠留下的脚印，进了院里。
他刚进去，白文珠就把院门的门栓拉上，还回头对他笑：“阿驰，进去吧，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红棉呢？”
“阿驰，进去吧。”
“没看到红棉，我不会进去。”
宋驰又不傻，孤男寡女，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被人撞见，说都说不清楚。
“你看你，好吧，向红棉被我骗去山上了，不过你放心，她没事儿，我让人跟着她。”白文珠还在笑，只是笑容里，多了几分算计。
宋驰沉默。
“阿驰，别惹我生气，我的耐心有限，赶紧进去吧，不然，我真的不能保证向红棉的安全。”
白文珠先一步进屋，宋驰抬起脚。
白文珠眼珠亮了，拿向红棉胁迫宋驰，她觉得很丢脸，可一想到待会儿向红棉跟村子里的人赶来，看到她跟宋驰在一起，她还会跟宋驰回首都？
要是再严重些，把孩子弄掉，就算向红棉求着宋驰，宋驰都不可能带她回城。
毕竟，宋驰的改变，可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自己的谋划万无一失，白文珠很得意。
“阿驰，进来吧。”
宋驰踏出的那一脚，收了回来。
白文珠瞬间变脸，“阿驰，你不想向红棉活着下山了？”
“你的骗术很拙劣。”
金凤跟向红棉在一起，有金凤在，向红棉被骗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况且，村子里为白文珠发狂、连犯罪都不在乎的，只有屈志才一个，谁敢为了她，骗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进山？
他跟过来，只是不想错过“万一”。
“阿驰，我怎么会骗你，别磨蹭了，快进来，不然，我真要动手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红棉被你让人骗上山，你怎么联系他？靠嗓子喊？”
白文珠愣了。
“听见了吗？”
呼喊声穿过风，传递过来。那是村民跟知青的叫喊，他们在喊“宋驰”跟“白文珠”。
“不陪你玩儿了，你好自为之吧。”
宋驰忽然伸手，把白文珠推到房间里，把门锁上，他转回身，回家去了。
“宋驰？你一个人？白知青呢？”
“她？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跟她一起走的吗？”
“怎么可能。”
“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我回家，也走这条路。”
问话的人没声了。
宋驰的解释合情合理，那白文珠人呢？
金凤在人群里，看到宋驰好好的，她松了口气。
忽然，远处传来尖叫，是村里的某个年纪不小的老光棍。
“白知青在这儿！”
白文珠事先从房大夫的卫生所偷来草药，她特地翻过医术，将药草燃烧，短时间内，会产生非常强烈的迷幻作用。
被发现的及时，她只吸了几口。
她以为眼前的男人是宋驰，努力扬起勾引的笑容，开始脱衣服。
众人赶到，白文珠一下子清醒过来，她低下头，看到自己衣衫半解，几乎露出里面的内衣带子，她尖叫一声，昏厥过去。
大队长捂住脸，背过身，把人都撵走，他管得住他们的眼睛，却管不住他们的嘴。
谣言传得五花八门。
流传最广的，是白文珠想献身宋驰，却遭拒绝，宋驰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
白文珠躲在知青点儿，门都不敢迈出来。
这些，宋驰不在乎，第二天一大早，他跟向红棉一起，乘坐老乡的牛车，进到镇里，吃了顿饭，又赶车去市里。
能寄走的东西，宋驰没吝啬钱，统统寄回首都，他跟向红棉轻车上阵，跟火车上手提肩扛、大包小包的乘客比起来，两人过于轻松。
在火车站，宋驰往家里去了一通电话，让他们到车站来接。
他老娘应了一声知道了，就挂了。
向红棉紧张起来。
各种想法天马行空，最后汇聚成她最恐惧的一件事情：她被讨厌了。
她开始后悔，宋驰刚刚接到调令，她跟着回来添什么乱，等宋驰安顿好了，工作也稳定了，她再过来也不迟。
媳妇儿情绪低落，宋驰有所察觉，他仔仔细细地剥了一颗鸡蛋，吃掉蛋清，把蛋黄给她：“吃吗？”
向红棉喜欢吃蛋黄，十分钟爱。
肚子确实饿了，她接过来，咬了一口。
“红棉，你坐在这儿，我去接热水。”
向红棉点点头。
等宋驰走了，对面的年轻媳妇的怀里，钻出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的脑袋，男孩子垂涎地望着向红棉手里的鸡蛋。
“妈妈，我也想吃鸡蛋。”
妇女把儿子脑袋转到自己怀里，“饼子，吃不吃？”
“我要吃鸡蛋，我要吃鸡蛋！”男孩子大声哭泣，惹来车厢里不少人注意。
妇女也急了，大声叫道：“鸡蛋多贵，人家会给你吃吗？把嘴闭上！”
男孩子不听，还在嗷嗷哭喊。
向红棉心软，她停下来，两指捏着蛋黄。霎时，一只手伸过来，蛋黄被捏碎，小部分碎渣儿掉到地上，其中大部分落进男孩子嘴巴。
男孩儿咀嚼着，高兴地埋进母亲怀里，拿后脑勺对着向红棉。
妇女就跟没看见似的，转头看向窗外。
村里人淳朴，帮了她不少，妇女此般行径，向红棉闻所未闻。
“大姐，你儿子吃了我的鸡蛋。”
妇女不理。
“你儿子抢了我的鸡蛋，是不是该——”
“谁让你没拿住，被抢了活该。”
向红棉微微瞪大眼。
“那是我的鸡蛋，我爱人给我买的，还给我。”她大声了些。
妇女看向红棉长得白净，挺着肚子不方便，她男人又不在，刻薄道：“一个蛋黄而已，都不舍得，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估计也是个抠门鬼。”
向红棉气死了，她凭什么诅咒她的宝宝。
“反正我们吃了，不赔，就是不赔，有能耐你报警！”
“好，我们报警，正好，刚才我看见公安在八车厢，我去叫来。”提着热水回来的宋驰看到这一幕，厉声道。
妇女慌了，“一个蛋黄而已，值得叫公安？你们也太小题大作了，这不是给公安同志添麻烦吗？”
“公安同志为人民服务，不会觉得麻烦。”
宋驰放下水壶，转头就走。
“不就是鸡蛋嘛，我赔你就是。”妇女嘟嘟囔囔，从兜里掏出钱，宋驰接过来，又吹又擦，好像上边有脏东西。
妇女脸通红，她抬起手，对着儿子的后背就是一巴掌，男孩儿被揍哭，嗷嗷叫唤。
“给我媳妇道歉！”
女人抬头，瞪了宋驰一眼，终归低头了。
“对不住，大妹子，我嘴臭，原谅我吧。”
“还有。”
“还有什么？”妇女大声叫着。
“还有我的孩子！”宋驰指了指媳妇儿的肚子。
女人硬着头皮，靠近了，给还未出生的孩子道歉，道完歉后，她揪着自己儿子的耳朵，使劲儿拧，一边拧还一边骂：“叫你嘴馋，叫你嘴馋。”
男孩子哭叫：“以前我都吃了，你都没骂我，呜呜呜，你敢打我，等到家了，我要我爸揍你！”
众人：？？
女人没脸留下，带着儿子跟行李，去隔壁车厢跟人换座位。
新过来的是个年轻女孩子，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款式新颖的衬衫，还穿了条裙子。
女孩儿引人注目，宋驰的全部注视都在自己媳妇身上。
“你，你是宋家哥哥？”女孩子放好行李，回头，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