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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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棉,你想想,去了首都,别的不说,孩子的教育问题,是不是有保障了?”
村里的学校早早就关门了,现在都还没开。mqiweishuwu
“还有,咱们在这儿,没有亲属,到了首都,别的不说,我妈跟我奶能帮你带孩子,带一个孩子多辛苦啊。”
宋驰劝说着。
“我不觉得辛苦,都是这么过来的啊。”
宋驰:……
“有些人家四五个孩子呢,不也都拉扯大了?”
宋驰噎住,竟无从反驳。
“可有人能帮忙,有什么不好呢?你清闲了,我可以带你逛首都,咱们去吃去喝去玩儿,多好。”
向红棉垂下头,就是不给回应。
宋驰站起来:“红棉,你想丢下我?”
“不,我没有。”向红棉抬头,满脸惊慌。
“我去首都,你不去,不就是想丢下我?”宋驰故意歪曲理解,他弯下腰,摸了摸向红棉的肚子,可怜地说:“宝宝,你妈心真狠,有了你,就不要我了。”
向红棉还没来得及驳斥,宋驰哀叹一声,又道:“你妈这一招去父留子,让爸爸好生心痛。”
本来听说宋驰要回首都,向红棉心情很不好,她怕他一去不回,他不按常理出牌,胡乱搅和,把她逗乐了,心情也愉悦不少。
“房大夫说了,孩子虽然没出来,但听得到外边的声音,都叫她听见了。”
“听见了更好,等她出来,给她爹评理。”
向红棉:……
“我没说不跟你回,我就是——”
“红棉,你真好,我明天就收拾东西,孩子能出生在首都,你上医院方便,以后上户口、上学都方便。”
总而言之,去了首都,好处多多。
可要离开这座她从小长到大的小村子,她高兴不起来。
“红棉,别难过,咱们又不是不回来了,高兴点儿。”
向红棉瞥他,依旧难过。
“红棉,房大夫说了,妈妈的心情会影响宝宝,宝宝出来,要是个皱巴巴的小老头,你可别哭。”
“你胡说,你才是小老头。”眼睛还在掉眼泪,嘴巴却翘了起来。
“好事儿,哭什么,明天等房大夫跟小芳醒了,就告诉她们,咱们走之前,你把金凤也叫来,咱们聚一聚。”
向红棉听话点头。
宋驰没忍住,摸了摸媳妇儿脑袋,“乖。”
房大夫听说向红棉跟宋驰要去首都,脸板了好几天,向红棉急了:“房大夫,我不走了。”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宋驰带你去首都,多好的事儿,你不去,我才要着急上火。”房大夫哪里是生气,她就是怕宋驰把向红棉娘俩带走后,犯老毛病,对她们不好。
“红棉,去了首都,一定经常写信回来,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会的,房大夫。”
两人拥抱着,眼瞅着都要哭了。
聚餐这天,房大夫,小芳,还有以前一直照顾宋驰的点长,都在。
这一晚,饭桌上,也就只有向红棉是清醒的。
她一个孕妇,搬不动,抬不起,望着睡了一桌的人,她吐出一口气。
没办法,她只好到隔壁求助,王大柱被他娘念叨得厉害,听到召唤,兔子似的窜了出来。
“红棉,你叫我干啥?”
“大柱哥,我喊王婶子。”
王大柱:……
“没叫我啊。”
“对不起啊大柱哥,房大夫他们喝醉了,我想王婶子帮忙,把她们送回家。”
王大柱“哦”了一声,吼了一嗓子,王婶子出来:“喊什么喊,叫魂呢!红棉?你怎么出来了?”
“王婶儿,麻烦你帮我送房大夫回家,她喝醉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王婶子热心肠得很。
“大柱哥,能麻烦你去一趟大队长家吗?金凤也喝醉了。”
“放心,我现在就去。”
望着王大柱急匆匆的背影,向红棉喊了一声:“大柱哥,谢谢你。”
王大柱向后摆手,“客气什么,我可是你哥。”
向红棉笑了下,回去了。
房大夫跟金凤被送走,屋里就剩下小芳,她跟王婶儿一起,把小芳弄到西屋。
小芳翻了个身,继续睡。
把王婶子跟向红棉看乐了。
“王婶子,我跟宋驰打算去京都了。”
“哎呀,好事儿呀,什么时候?”
“还没定下来,不过,应该不会太久。”
“红棉,你过得好,我高兴,你安心跟宋驰去,家里我帮你照看着。”
送走王婶子,向红棉回到屋里,宋驰躺在床上,四肢大敞。她过去给他脱衣裳,刚解第一粒扣子,宋驰忽然睁开眼。
她吓了一跳:“你醒了?”
她松开手,醒了就自己脱,她不方便。
“脱衣服再睡。”
她扭身想走,宋驰抓得紧,她没能挣开。
“你干嘛?”她又甩了一下,还是没挣脱开。
这是喝醉了人该有的力气吗?
“别闹了,我肚子好重。”
“肚子疼?”宋驰猛地一眨眼,从床上跳下来,没站稳,摔倒了。
向红棉惊呼着过来拉他,宋驰扬起手,不让她碰,等倒下去,才扶着床腿爬起来。
向红棉愣愣地看着他,宋驰火了:“以后不管谁摔了,你都不许去扶,听见没有?”
“你摔了呢?”
“我也不行,多危险,把你带倒了怎么办?”
“不会的。”
“不行,必须听我的。”宋驰难得强硬。
向红棉妥协:“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
她发现了,这人根本就还醉着,刚才下床,腿都打晃,爬起来的时候,还踉跄着差点儿又摔一跤。
现在“教训”她的口气,也像小孩子,一字一顿,慢得可爱。
“你敷衍我。”宋驰更怒了,眉毛扬起来。
“没敷衍,我很认真的,以后就算我妈倒下了,我也不扶。”
印象里母亲的形象已经很模糊,向红棉在心里向生母道歉。
喝醉了的宋驰没意识到向红棉口中的“母亲”早已离世,他满意了,自己解开衣裳,脱下裤子,规规矩矩地躺到床外侧,见向红棉不动,他还催,问她为什么不睡觉,天都黑了。
向红棉哑然,“我还没梳洗。”
“是哦,我也没。”宋驰又翻起来,没套外套,穿着薄薄的衬衣衬裤往屋外窜。
向红棉赶紧拉住他:“你上哪儿去?外边儿冷。”
“我去打水,给你洗漱。”
向红棉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自己去,你睡吧。”
“不行,我去。”
他把向红棉摁到床上,还不许她动。
向红棉无奈极了,“穿上衣裳,别冻着。”
宋驰“哦”了一声,抓起衣裳,还瞅她一眼:“不许起来,我马上回来。”
他果真回来得很快,刚出去就进来了。
“怎么这么快?”
盆里的水冒着热气儿,向红棉惊了,热水这么快就烧好了?
宋驰笑得傻乎乎:“我在锅里温着,我聪明吧。”
忍着笑,向红棉夸他:“聪明,你最聪明。”
可把宋驰得意坏了。
他笑眯眯地给向红棉擦脸擦手洗脚,业务非常熟练,忙活完向红棉,又忙活自己,都完事儿了,他出去倒水。
回来时,他手捧着一颗红彤彤的大苹果。
“哪儿来的?”
“房大夫拿来的,给。”
苹果很大,向红棉想了想,道:“一人一半。”
“你吃,我不喜欢。”
向红棉坚持:“一人一半。”
宋驰掰开,把大的那半给媳妇儿,自己捧着小的啃。
苹果吃完,还要漱口,宋驰任劳任怨,把盆端到向红棉跟前。
看着他,她忍不住回想起房大夫的那句悄悄话:红棉,我怎翘着,宋驰怎么像给你伺候月子,面面俱到。
当时她只是笑,现在她觉得,宋驰改变这样大,改头换面似的,怎么这么奇怪呢?
宋驰上床,还不忘给躺在身边的妻子掖被子。确保风钻不进去,他躺下来。
“宋驰?”
“嗯?”
“你上回跟我说,出院了,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变了,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有吗?”
“有,你快说。”她想了好久,好奇了好久,抓心挠肝。
“说呀。”
“呼~呼~”
向红棉:……
今天是最好的机会,过了今天,她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勇气问,她既期待那个答案,也害怕那个答案。
趁着宋驰仍有醉意,她推醒他:“你说呀,不说我睡不着。”
“红棉,我好困。”
“你说了,我就让你睡。”
“呦呦呦,这么凶,恃宠生娇?”
向红棉脸红,坚持推他:“别打岔,快说快说。”
大有他不说,就不让他睡觉的架势,宋驰想转到另一侧,胳膊被抓得紧紧的,他躲不开。
“红棉,趁我喝醉,拷问我,我说了,你信吗?”
“你先说,信不信,我自己判断。”
“哎,瞒不下去了。”
向红棉微微睁大眼,眼珠溜圆。
“我对你好,是因为——把耳朵凑过来。”
向红棉听话地靠过来,可肚子挡着,她挪动起来费劲。
宋驰笑着贴过去。
顿时,向红棉眼睛瞪得更大,愣了好半晌,她抬起胳膊,给了胡言乱语的某人结结实实的一拳。
“你骗我,我要听实话。”
“就是实话。”
“你骗我。”
“红棉,我对你好,那个答案,还重要吗?”
吹了两趟冷风,又被向红棉纠缠这么久,那点儿醉意去了大半儿。
他是宋驰,也不是宋驰,这话怎么说?
他不能说。
盯着他的脸,发现宋驰没有答疑解惑的意思,忍着腰间酸痛,她转到另一侧,背对宋驰,给他压力。
“生气了?”
没有回应。
“真生气了?”
还是没有回应。
“红棉,我其实——”
“别说了,我要睡了。”
宋驰:……
翌日清早,宋驰去干活,地里的人看见他,议论纷纷。
有知青走过来:“宋驰,听说你爷爷跟你爸回首都了?是真的吗?”
“假的。”
知青惊了,他听得出来反话。
“那你岂不是也能回去了?”
宋驰还没回答,大队长跑过来,把他叫到另一边,手舞足蹈的,一看就有好事。
“宋驰,大队长跟你说什么了?”知青们一个个把耳朵竖起来。
“没什么,上边来消息,要我一个礼拜后启程回首都。”
宋驰面目平淡,知青们炸了锅。
“文珠,你听见了吗?宋驰要回城了,他爷爷跟爸爸也都回去了!”
没人比这群知青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山旮旯窝了这么久,宋驰这条龙,要腾飞了。
他们嫉妒,羡慕,可也止步于此,宋驰的家里条件,他们赶不上。
“文珠,你说宋驰会带上向红棉吗?”
“会吧。”另外一个知青想了想,说道。
“我觉得,不会。”白文珠微微一笑,嗓音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