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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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就是这样,眨眼间就到了尾巴。zhaikangpei距离打工族上班还有最后一天。
当然江秋屿除外,有田若月这个万能大神在,他可以天天放假摆烂,着实让许懿礼羡慕。
过了今天许懿礼的安排就变得满满当当,除了基本的课程和讲座外,还有协会出版社安排的商务活动和期刊镐子。饶是他再热爱自己的这份职业,看着自己的行程表还是忍不住趴在江秋屿肩头嘤嘤嘤。
许纣王不想早朝。
江秋屿学着许懿礼平时的样子揉了揉他的脑袋以示安慰。
别说,还挺好玩,就是他头发上有发蜡,有点硬。
还是自己的头发揉着舒服。
江秋屿安慰:“没事没事,你公开讲座我有时间就去听,或者接你下班好不好。”
许教授很好哄,只要一句话就收回了嘤嘤嘤。
江秋屿不禁怀疑是不是就等着这句话?
吃完饭的二人准备收拾收拾去顾叔的店里裱画,早上许懿礼忙的时候,顾奎给江秋屿打了个电话,问了到店时间。两幅画框都已经制作好,今天可以去裱画。本来昨天就到了,但昨天他俩都没时间,就约在了今天去。
这种事情,肯定要两个人一起才有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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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阳光从车窗洒进来,映在许懿礼的侧脸上,像是滤了层层叠叠的光,一切都被暖融融的阳光柔化得模糊不清,好像风都透着干净,清凉。
午后初夏的风清爽得很,打老远就看到顾奎坐在自己的小店前晒太阳,边儿上还放了一壶茶还有老式收音机。
此刻收音机正咿咿呀呀放着京曲,顾奎就在那闭个眼随着节奏轻轻摇头,嘴里也跟着开两嗓子。
江秋屿二人抱着画慢慢走近,许懿礼听出放的正是经典京曲《锁麟囊》。
‘怕流水年华春去渺,一样心情别样娇。’
许懿礼兴起,也跟着哼了两句,顾奎闻声睁开眼。
看清来人,眼睛眯起来笑道:“呦,小屿,你俩来啦!快进屋。”
江秋屿笑着问好:“午好啊顾叔,想我们没呀?”
顾奎:“那肯定想了呀!进屋给你们沏茶。”又对许懿礼道,“小许你还会唱戏呢,难得呀!”
许懿礼谦虚道:“就会哼那么两句,献丑了。”
顾奎摆摆手:“唉~不会不会,我跟你们说啊,现在像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喜欢这些老物件儿的可太少了。你俩倒是少见,一个爱水墨裱画,一个能书法唱戏,倒是般配的很哦!”
顾奎所说的‘般配’在他看来到没别的特殊含义,只是两个挚友间的默契。
但若落在眼前这对小情侣耳朵里,倒是另一番滋味了。
江秋屿耳根有些发烫,打着哈哈敷衍过去,跟着顾奎进了店。
许懿礼则是笑着应了一下,自然的转移话题,聊起比较经典的京曲《金玉奴》,成功吸引了顾奎的注意力,兴致勃勃接他的话。
他这个年纪正好卡在比较尴尬时段,附近的老人大多都是六七十岁,就像许懿礼父亲这个年龄段的偏多。他今年不过四十七,算得上中年,总觉得和他们聊不到一起,但又比同龄人古板得多,老头喜欢的那些小爱好他倒一个不落,平常也不爱跟人打交道。故而大多时候还是独自守着店面听听戏,总好过强行融入谁的好。
进得店来,顾奎赶忙给他们烧水沏茶,得空指着木桌上摆放整齐的两个相框说:“哝,你俩要的画框,我检查过了,没什么瑕疵,尺寸也正好,你俩瞅瞅,没问题我就帮你们裱上。”
江秋屿过去扫了一眼,没拿起来:“行,顾叔你直接裱吧,相信你。”
说着把怀里搂着的两幅画放到桌子上,拉着许懿礼在店里四处转,看看最近有没有新到的画框什么的,为下一幅画做做准备。
顾奎也没什么,应了一声就拿起画去了操作间,进去前冲他俩嘱咐道:“估计十多分钟就行,你俩喝点茶看店,有人来了叫我。”
“得嘞!”
江秋屿正在左瞅瞅右转转时,许懿礼有个电话进来。
他也不避讳谁,直接接了起来,是邓承宇。
许懿礼接起:“喂?老邓?你还活着?”
邓承宇:“”
邓承宇:“谢谢关心,还健在。”
“那还真是可惜了,还想着带我家男朋友吃席。”
“哈!你想得美。”
“不对,等会儿!男朋友??男朋友???”
手机里的音量瞬间高了几度,许懿礼好像有感知一般把手机提前拿远了些。
江秋屿在旁边肩膀一抖一抖,显然憋不住笑。
等了一会儿手机声音小了后许懿礼才拿回耳边继续道:“对啊,新鲜的。”
“是‘民国少爷’?”
“对。”
“可以啊我许!这么快追到手了?我还以为就你这节奏怎么着也得一年半载的!”末了又补了句“我许就是快!”
许懿礼:“”
许懿礼:“你在哪?”
“嗯?我在律所。”
“你等着,我待会儿过去刀了你。”
男人不能说快。
这是原则,是尊严。
挂断电话后,许懿礼看起了导航,现在是午后,不堵,店离他律所不远。加上画框制作时间,最多一小时,就能看到新鲜热乎的邓承宇尸体。
江秋屿在旁边伸个脑袋偷看,认真建议:“需要打手吗?我把隋望薅着。”
许懿礼点点头,甚好。
此时在律所贩完剑的邓大律师心情很好,就是感觉后背隐隐有些冷风。
估计是空调,他想。
等画框期间江秋屿给隋望打了个电话,问了下他有没有时间。
隋望大大咧咧:“有啊,我就在店里撸猫猫~今天来了个网红小姐姐,我还蹭了张合影,唉你要不要合影,我把人留一会儿等你。”
江秋屿笑道:“我不要,你要是没啥事,待会跟我去见个人吃个饭?”
隋望来了兴趣:“行啊,谁啊?”
江秋屿:“e许教授的朋友。”
“哦~好啊,哎~为啥叫我去?”
“埋尸。”
隋望:“”
隋望:“???”
隋望:“!!!”
温暖的阳光自玻璃窗中布满了桌上,许多纤细的尘埃在光中凌乱飞舞,垂直射入屋内,温润的水气调剂了干焦的空气,令人舒适、惬意。
顾奎从操作间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两个容貌俊朗的青年互相对视着笑作一团,许是被这股子活力气息感染,顾奎也不自觉弯了嘴角,眼含笑意。
“小屿,小许,你俩来瞅瞅,没问题给我签个字。”顾奎把两幅画框放到桌子上,摆摆手招呼他俩。
两幅穿好衣服的‘人质’整齐躺在桌子上,江秋屿快步走过去拿起端详。
画框质感很好,尺寸也正正好。一白一黑,一横一竖的两幅画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契合感。
明明是两个不同类型的画作,明明是不同尺寸。
但就是意外的,很契合。
就像他们的灵魂如此合拍,同频共振。
许懿礼签字付款道了谢,抱着属于他的‘人质’和江秋屿一块离开了店里,路上他不时低头看看右手抱着的画框,又不时看看左边的双手抱着他的画框的江秋屿。
江秋屿的‘人质’毕竟是宣纸材质的书法水墨,尺寸比较大,一只手拿不过来,需得双手抱着才行。
看他抱的实在牵强,便提出帮他分担,意料之中的被他拒绝。
就像一个护食的仓鼠。
许懿礼:“”
许教授转手摸了摸仓鼠头。
头发软,脑壳圆,真的很好rua。
午后的道路上车流量意外的不多,到隋望店里的时候才两点多,再加上假期,店里人倒不少。
这还是许懿礼第一次来隋望的店里,路上江秋屿问他怕不怕猫,隋望店里有上百只猫,万一许懿礼是个怕猫的,估计能当场撅过去。
不过万幸,许懿礼不怕小动物,相反他更想养一只毛茸茸的小宠物,只不过一直没什么时间照顾。
跟江秋屿在一起后这个念头又动了动,直到发现他男朋友能把自己养活这么大完全是他男朋友命硬,这个念头就完全浇灭,灭的很彻底。
尽管在怎么喜欢毛绒绒,平常自己也不会去什么猫咖撸猫。
原因无他。
一来他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认知,平常逗逗小区流浪猫就够了,喂熟了也就等于散养一只小猫。二来二来他面皮薄,不太好意思。
洗手消毒戴鞋套,进得店里,无数只各个品种的毛绒团子争相把江秋屿许懿礼二人围了起来,江秋屿熟稔地抱起一只逗弄。
“小馒头~有没有想哥哥。”同时看着店里零零散散的顾客,寻找隋望的身影。
扫了一圈儿,没看到。
这时店员走过来对江秋屿说:“望哥在二楼。”
江秋屿道了谢,准备叫着许懿礼上楼,扭头看到许懿礼周围围着五六只小猫,抱着一个爱不释手的撸着,又不忘逗弄旁边的几只,不加掩饰的笑容透着温柔,显然是爱极了。
江秋屿不禁想笑。
许教授三十年来都是兢兢业业乖宝宝形象,冷静自持、高岭之花。
这样的人到了猫咖被一个个毛绒团子围着总有一种反差萌。
真是,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