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晚上白辰泽从警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家里大门敞开着，而家里看起来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白辰泽先走去白卓诚屋里看了一眼，门刚打开就扑面而来一阵浓郁的酒气，熏得他往后连退几步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缓过来。
白卓诚这个时候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白辰泽走进去看了一眼，确定他只是喝醉了，没有出别的什么事，就转头往白娅静的房间走去。
整座屋子里除了时钟偶尔发出的滴答声，完全听不到别的任何一点声音，寂静的让白辰泽的步伐越来越大，心底隐隐的产生了某种不安。
白娅静这时候正在自己房间的书柜里查阅关于血处女的消息，她总觉得听到过这个故事的内容，但是又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在哪一本书上见过。
房门突然被大力推开，白娅静猛然转过头，就看到白辰泽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而白辰泽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娅静，确认她还好好的，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才缓缓呼出了一口长气。
“爸怎么突然喝成这样，家里来什么人了嘛？”
白娅静手上还拿着一本刚看到一半的奇闻异事记本，她蹲坐在地上，这时候转着身子仰头看向白辰泽，刚刚的惊慌害怕像是这个时候才倾泻出来，整个人瞬间跪坐在地板上。
白辰泽快步走过去想要把白娅静扶起来，但是白娅静的双腿软的完全无法站立，白辰泽没有办法，只能先把她打横抱起，转头放到了一边的床上让她半躺半坐着缓一缓。
白娅静靠着枕头半坐着，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慢慢开口说道：“下午是赵凡扶着爸爸回来的。”
白辰泽刚在床边坐下，听到白娅静的话皱了一下眉，但还是握住了她的手没有打断她的话。
白娅静紧了紧和白辰泽交握住的手掌，继续讲道：“他把爸爸送回来之后，给我讲了个关于血处女的故事。
传说在处女的经期第四天，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掉她，让她在恐惧中死亡，就可以拥有一项预知未来的能力。
我问他，他是不是在暗示我，最近的杀人案是不是都是他做的，他没有承认，但是他让我好好查阅一下血处女的相关资料。”
白娅静说完抬头看向白辰泽，白辰泽这时候正在脑子里回忆有关血处女的事情，白娅静又开口问他：“哥，赵凡这是什么意思？”
白辰泽并没有想起来任何有关这个传说的事情，毕竟这种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的故事，根本不可能会有人相信。
但是赵凡莫名其妙的上门来特意讲这么一个故事，还嘱咐白娅静要好好查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最近的七起案件里，除了最开始的三起，尸体的确都在经期，而且也的确都是处女，但是后面的四具尸体却没有这些特征。
本来以为会是共同点的东西，也被完全推翻，变成现在的毫无头绪。
可是这些信息是警方从来都没有公之于众过的东西，而赵凡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并提醒实在有些太过明显。
白辰泽按住了白娅静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掌，“我也不知道他的意思，我现在要去找他问一问，你在家好好照顾爸爸，注意安全。”
看白辰泽一副要一个人去查的样子，白娅静立刻拽住了他的衣服，“哥！你一个人去查嘛？”
“对，他今天来家里搞这一出，我怕他已经跑了。”
白辰泽看白娅静一脸的担心，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说道：“没事的，你哥我一打三都不是问题，怕什么，你在家锁好门窗，我查完就回来。”
白辰泽还是一个人出门了，赵凡的家距离他家还是有些距离的，白辰泽借用了一下邻居家的自行车，骑了十分钟才到赵凡家楼下。
从楼下看，赵凡的房间还亮着灯，但是看不到人影，白辰泽两步并作一步，很快爬到了三楼，他刚敲响第一下门，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看起来赵凡似乎一直在等着他上门，不像第一次会面的和谐，两人这次见面颇有些剑拔弩张。
白辰泽完全没有要客套一下的意思，直接开口质问起赵凡：“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你今天去我家又是做什么的？”。
赵凡笑了一声，颇有些看戏的意思，他就站在门口看着白辰泽，完全没有要让人进去慢慢谈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警察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良好市民啊。”
没有给白辰泽插嘴的机会，赵凡又开口讲道：“我只是正好听到了这么一个传说，又正好遇到了您的妹妹，就顺口跟她说了一下，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传说罢了。”
白辰泽什么证据都没有，一来就被他两连否认，被噎的皱了下眉头。
“赵凡，我会盯着你的，这趟浑水，是你自己掺进来的。”
赵凡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再竖起自己是良好市民的牌子了，只是平静的对着白辰泽说道：“我不是早就掺和进来了吗，白警官。”
白娅静在家里把门窗都锁死并好好的检查了一遍，又顺路去看了一下白卓诚的情况，他还在床上沉睡，没有一点要醒的样子。
白卓诚的酒品很好，醉成这样也没有要吐要闹的样子，白娅静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了他的床头柜上，以防他半夜突然口渴想要喝水。
等到确认家里已经足够安全，而且也没有别的事情需要做了之后，白娅静才搬来了一张小板凳，坐在家门口等白辰泽回家。
客厅的挂钟刚敲响了第十下，深夜的风有些凉，白娅静披了一件白色的小外套，就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夜空的星星。
今天的天气很好，夜晚的星光也很亮，半圆的月亮就挂在夜空散发着晶莹的月光，耳边是偶尔传来的蝉鸣声，让人心情都变得平静下来。
大门外终于有了点动静，是白辰泽把自行车还给邻居并道谢的声音，白娅静马上站起来跑到门口，打开大门迎接他。
她上下打量了白辰泽几眼，看起来没有打架也没有受伤的样子，和出去的时候一样，完完整整的回来了，白娅静才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白辰泽还没走到门口就正对上白娅静担忧的脸，只能先安抚她说道：“回来了，什么事也没有，先进去吧。”
白娅静把人迎进来后，仔细锁上大门才跟着白辰泽的脚步一路小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