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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娘娘无碍,倒是皇上身体不妙(+更由困姐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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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瑾绞尽脑汁想不出是哪一日他哭的厉害,如今脑中纷纷乱乱也由不得他多想。

    总算是沉稳下来,才小心翼翼的靠近长鱼姣的肚子,将脑袋轻轻再轻轻的贴近。

    一手环着长鱼姣的后腰,免叫她累着。

    直到耳朵贴上长鱼姣柔软平坦的腹部,一颗摇摇晃晃的心才彻底的安稳下来。

    朝瑾不自觉闭上了眼,就这般半跪在地贴着长鱼姣的肚子。

    时间久了朝瑾才轻声问了一句,

    “怎么没有声音?”

    长鱼姣一时失语,他想听见什么声音?

    孩子在她腹中喊他父皇吗?!

    “朝扶光,才一月,能听见什么?”

    朝瑾讷讷的点了点头,

    “哦,才一月。”

    旋即猛的又睁大眼,

    “才一月!”

    长鱼姣点点头,这个孩子来得突然。

    即便是她命太医将朝瑾的避子药换掉,事实上也不曾想过立刻便会有孕。

    长鱼姣垂下眼,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

    “朝瑾,如果我”

    “姣姣,想吐吗?”

    “什么?”

    长鱼姣心底的不安尚未说出,就被朝瑾严肃的问题问的愣了神。

    在长鱼姣茫然中,朝瑾认真开口,

    “论理,孕期最初会恶心,乏累。”

    长鱼姣点点头,抬手摸了摸肚子,认真感受了一下,旋即摇摇头,

    “许是刚知晓,眼下没有这些不适。”

    朝瑾俊美的面容越发严肃,看着长鱼姣的目光柔和中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直到最后朝瑾猛的起身,

    “姣,我,别,哇,看”

    长鱼姣错愕的重重咽了口口水,看着扶着门框吐的稀里哗啦的朝瑾。

    一双漂亮的狐狸眼茫然的看向身旁同样错愕的白榆和夏至,

    “他刚才是说,孕中夫人会乏累,恶心想吐的对吗?”

    夏至呆滞的点点头,白榆已经着急的赶上前,替朝瑾奉上漱口水。

    谁知朝瑾半点缓和没有,扶着门框弓着腰,忙摆手命人将殿门合上。

    宫人心慌着急中合门的声音大了些,长鱼姣还能听见朝瑾呵斥,

    “蠢货,呕,轻一些,唔,别吓着”

    长鱼姣眉心深深蹙起,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怀孕的,是她吧?

    在外头恶心作呕的,是朝瑾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

    待胥院正着急忙慌被人请来乾正宫时,朝瑾刚洗漱完换了一身月白长衫,蔫嗒嗒的坐在长鱼姣身旁。

    本该被悉心照料的皇后端着酸梅汤,抚着皇上后背柔声哄慰,

    “喝一点酸梅汤压一压恶心好不好?”

    胥院正脚步一顿,抬手揉了揉眼。

    没看错。

    真是皇后娘娘在哄皇上喝酸梅汤?!

    有些古怪,胥院正狐疑的替自己搭了脉。

    脉搏强劲有力,没毛病啊。

    怎么,怎么就头晕眼花了?

    长鱼姣余光瞥见小老头在殿门口神色变换不停,将酸梅汤搁下,

    “胥院正,皇上忽然恶心不止,快来给皇上瞧瞧。”

    胥院正回过神忙上前,还没说话呢就见往常虽然也黏皇后娘娘,但是在外人面前还算 有分寸的皇上无精打采的将脑袋枕在皇后娘娘肩头。

    有些泛红的面颊透出可怜和委屈,

    “姣姣,为何不看我。”

    胥院正忙不迭将头低下,不敢看不敢听。

    他只是个小小太医。

    长鱼姣看着忽然脆弱起来的朝瑾有些无奈的将手塞进朝瑾掌心,

    “听话,让胥院正为你诊脉。”

    朝瑾没再开口,天知道他如今腹中翻江倒海的难受。

    只有嗅着长鱼姣身上的冷香才能叫心情平缓一些。

    只要长鱼姣离他远一寸,他便心慌意乱,心生委屈。

    胥院正也要委屈了,脉象看皇上身体强健,无病无灾才是,

    “皇上可否说说何处不适?”

    “恶心,累,心慌,想吃酸的。”

    朝瑾闭着眼,脑袋搭在长鱼姣肩头。

    搭的也不安稳,一时担心压坏了长鱼姣,她如今刚有孕是最脆弱的玉娃娃。

    可是一离开长鱼姣,朝瑾便觉得他才是那樽脆弱的玉娃娃,委屈和恐慌叫他窒息一般的不安。

    只有贴着长鱼姣,抱着长鱼姣,他才安心。

    “朕无事,先看皇后,朕所服之药可会对皇嗣有碍?”

    不过一瞬朝瑾便觉得倦累极了,想沉沉睡去,又要强打精神睁开眼看着胥院正替长鱼姣诊脉。

    胥院正心里有些犯嘀咕,不看脉象,只观面貌。

    皇后娘娘可比皇上瞧起来好得多。

    “回皇上话,娘娘与皇嗣现下皆安,只是”

    胥院正犹豫的模样还是将长鱼姣心底的不安勾出,被朝瑾握在掌心的手不自觉蜷曲起来。

    她早些年受尽苦难,虽近年养护极佳,可从来是破坏比修复更难。

    遑论十月怀胎,便是寻常妇人亦是九死一生。

    朝瑾的那些不适也在胥院正的迟疑中消散干净,锋利的眸色带着冷沉的警告看向胥院正,胥院正心中一咯噔,恨不能给自己一个耳光。

    是他犯糊涂,即便真有什么,如何能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

    “胥院正但说无妨。”

    长鱼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或许早在命胥院正换下朝瑾的避子汤时,她便该做好准备。

    在朝瑾寒光冷然的眼神中,胥院正擦了擦额间薄汗,

    “回皇后娘娘,娘娘体弱,好在近年养护的好,只是寻常孕期易进补,娘娘情况特殊,只可温养不可大补,故此孕期饮食应格外注意。”

    长鱼姣等了又等没等到接下来的话,一双狐狸眼透出点疑惑,

    “只是如此?”

    不是什么儿生母死二选一的危险吗?

    只需要注意饮食?

    胥院正抚着短须笑了笑,他到底不善说谎,但在脑袋不保的危险下难得学会了变通,

    “娘娘是无碍,只是皇上,情况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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