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谁的错

    “我们开车向医院奔去，一路上我没说一句话，脸色凝重。zicuixuan到了医院，挂号，做检查。医生检查完，脸上挂着疑惑的神情平静地对我们说：“孩子耳朵失聪了。这么小的年龄。”

    我听完如同五雷轰顶，脑袋“嗡”地一声，我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天旋地转，头晕得厉害，我无力支撑住自己的身子，像纸片般晕倒在地。我醒后，我发现我躺在病床上。医生说：“你刚才晕倒了，只是情绪太激动了，没有生理上的病变，休息会就好了。”

    我清醒了，痛苦又重重地向我袭来，我痛哭流涕，失声地说：“女儿耳朵听不见，这怎么办，怎么办？”这种痛苦感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试着爬下床，不幸的打击使我的身子更加虚弱无力，我想挣脱掉病床那双魔手，但却摆脱不掉。我用手捶打自己的前胸，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庞流下来。内心的恐惧，不安，忧虑又抓住我的脖子，使我透不过气。

    医生拍拍我的肩，安慰我说：“你不要太伤心难过了，要坚强起来。”我点点头。我眼睛里露出求救的眼神问医生：“我女儿耳朵失聪了怎么治疗？能治好吗？”她说：“我们院里目前也没有特效药，慢慢治疗着看吧。”医生平静地说。“那能手术吗？”萧子成问。“孩子太小，做手术的风险太大，我院目前没这样的先例。”我身上慢慢恢复了力气，从床上下来，抱起孩子，看着可爱的女儿，我的心都碎了。我的世界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女儿的耳疾。我们出了院，开车回家。生活还得继续，日子还得过下去。哺乳期，我的奶子鼓胀着，奶水很足，女儿吮吸着甘甜的乳汁，我感到一股暖流升腾，母爱的本性使我温柔，也使我坚强。家里的沉闷空气像个幽灵飘荡在我们周围，赶也赶不走。萧子成情绪低落，不再围着女儿团团转，也不再逗女儿玩，脸上愁云密布，有时只是一个劲地在走廊里抽烟，传来阵阵咳嗽声，还伴随着哀声叹气。时间如流水，女儿出生一百天了，我们给女儿“过百岁”。我俩在喜庆大厦订了二十张喜席，亲朋好友都过来祝贺。我们笑脸相迎，一桌桌敬酒。有的宾客用小儿花鼓逗女儿，女儿没反应。她们说：“孩子怎么没听见声一样，对声音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说：“孩子耳朵失聪了。”听完这句话，她们不言语了。有的低声说：“孩子真可怜。”有的说：“怎么也不给孩子到医院治治”“哦，生了个残疾的孩子。”……七嘴八舌。有同情的，也有在背后笑话人的。泪水在我的眼里打转，我强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来。萧子成把女儿发高烧导致耳聋的事告诉了他的父母，喜宴上他爸妈对我没好脸色，一脸怨气。宴后，我邀请公公，婆婆到我家做客。公公紧闭着嘴，一言不发，脸涨得红红的。旁边的婆婆开了腔，说：“还去干嘛，我可没那闲工夫，生了个残疾儿还摆喜宴，这就是糟蹋钱。”说完，一把拽住公公的衣服，“走，回家，真倒霉。我家子成当初是不是喝了你的迷魂汤，娶了你。”听完这句话，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心在滴血。我不寒而栗，身体打着哆嗦，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馨灵抓过酒杯，喝干。明皓看见她眼睛里噙满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他感同身受，眼睛湿润了，他递给馨灵一张原竹纸巾，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她的身子抖着。

    生活，从来就是有苦，有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