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活着

    书架里，一本本精，简装书排列整齐，有中文版，也有外文版。mchuangshige有季羡林的《人生三境》套装书：《心安即是归处》、《天真生活》、《孤独到深处》，《莎士比亚悲喜剧全集》，《鲁迅全集》等等书籍。他捧着《天真生活》这本书，一股书香气扑鼻而来，他被季老渊博的学识，娴熟的文笔技法，质朴无华的写作风格，高超的语言驾驭能力，克己勤奋的学习精神，深厚的文学素养，天真浪漫，务真求实的人文情怀所吸引。

    馨灵忙活完了，脱掉围裙，穿一身v领收腰显瘦连衣裙，显得优雅，美丽，大方。

    “好了，明皓，洗洗手，过来吃饭吧！”她冲书架前的明皓招呼道。

    明皓洗完手，来到餐厅，只见餐桌上摆了一桌子菜，有：清蒸鲈鱼，糖醋排骨，麻辣豆腐，鱼香肉丝，西红柿炒蛋，木耳炒肉，凉拌金针菇，凉拌西兰花。

    “怎么做了这么多？吃得完吗？”

    “哦，你可是贵客，我可不敢怠慢，我的后半生可交待给你了。”馨灵偷瞄了一眼明皓，他的脸微微有点红，“跟你说笑呢，你可别生气哦。”馨灵感到心怦怦乱跳，她害羞了。

    “我没那么无趣，在你家里我可不敢。”明皓大大方方地说。

    馨灵拿过醒酒器皿给高脚酒杯倒上酒，递过一只给他，他接过酒杯，说了句“谢谢。”

    蓬顶的桔黄色水晶灯散发出柔和的光亮，像冲刷沙滩的轻柔海浪，给人一种身心愉悦，放松舒服的感觉。

    馨灵用那双迷人多情的大眼睛看着他，温柔地说：“多么浪漫的夜晚，才子佳人，相聚此刻。来，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咣咣”两人碰杯喝酒。

    “明皓，吃菜，看看合不合你口味。”馨灵夹过一块排骨放到明皓眼前的骨碟里。明皓尝了尝说：“太好吃了，既有糖的鲜甜，又有醋的酸香，真是人间美味啊！”明皓赞不绝口。

    馨灵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美滋滋地，她感到脸上飞上了红霞，恋爱的感觉。

    她听惯了男人的奉承话，她厌恶那些臭男人的虚伪面孔，在那面具下是颗丑陋的心，他们往往想从她身上揩油占便宜。

    她有一次，晚上一个人到酒吧喝酒。一个长得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过来搭讪:“你好，女士，能请你喝杯酒吗？”他满嘴的酒味。

    她说：“好啊！”她坐到了这个男人旁边的凳子上。男人冲酒保说：“请给这位女士来杯丁尼香槟酒。”说话时，男人的咸猪手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她看到了这个男人猥琐丑陋的嘴脸。她感到恶心干呕，但她强忍着，压制住自己的厌恶。

    她心知，丁尼香槟酒在这间酒吧属于最廉价的劣质酒，酒吧也不指望靠卖这种酒赚钱。也就是用来打发那些偶尔来蹭蹭人气，感受酒吧氛围的蓝领搬砖人。

    她心想，“他拿我当什么人了？一个为了讨杯酒喝牺牲自己色相的轻浮女人？”她在心里讥笑这个男人，“狗眼看人低，有眼无珠的东西。”她冲这个猥琐男说：“来杯拉菲吧。我从不喝香槟酒。”

    男人听见这句话就像被吴承恩笔下的孙悟空施了定身法定住了一样，双目呆滞，脸色苍白，四肢僵硬。酒保见状，赶忙用手推了推猥琐男，嘴里直喊：“先生，先生，你怎么了？”他这才回过神来，身体差点趴倒在吧台下，失神地，嘴唇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我今天，今天，……没带那么多钱，改，……，改，改天请你。”说完，脸羞得像猴屁股，耷拉个头，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她识破了男人的囊中羞涩，穷酸气，恨恨地丢下一句狠话：“你留着慢慢喝，谢谢。”说完扬长而去。

    她身后剩下的只是，一个戴着虚伪面具的男人，一个只想从漂亮女人身上揩点油的猥琐男，一个把做人的尊严踩在自己脚下的男人，一个玷污男人称号的“男人”，一个被女人嗤之以鼻，鄙视的男人，一个本该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做人却不自爱当众出丑的男人。

    唉，这个猥琐男。她无语。

    也许，他就是个节操被“阉割”了的男人。

    清醒，有尊严地活着。

    但从明皓嘴里说出来的话，她不感到是在说假话，客套话，她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