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囚禁
“快快修复!恢复如初!”
魔杖微微闪烁了一下光亮,又有气无力地耷拉了下去。mshangyuewu
黛玉轻轻挥了一下,魔杖彻底断成了两节。
手脚还被束缚着,小天狼星就地一滚,变成大狗。
然而,大狗的手脚也被绑着。
林黛玉一脚踹到狗身上:“好玩吗?你个混蛋!”
大狗用绑在一起的脚爪蹬她。
被狗爪子蹬了个趔趄还划得腿生疼,黛玉彻底恼怒了。
“魔杖飞来!”一根魔杖从黛玉荷包里飞出来,黛玉接住,“囚笼禁锢!”
小天狼星再一次被关进了笼子。
黛玉恨恨地挥动魔杖,把笼子变得小而又小。
狗咬吕洞宾!
她好心给他治伤,他倒偷袭她!
要不是还收着外祖父的魔杖,今天她要吃大亏!
黛玉试着碰了一下脑袋上的大包,疼得嘶哈嘶哈地吸凉气。
好疼,好大!
她从来没受过这种苦楚!
治疗术里没有治这个的,白鲜香精也不顶事。
大包一醒一醒地跳着疼,连带得她耳朵嗡嗡响。
混蛋!
太混蛋了!
“你等着!我明天就把卢平的狼毒药剂换成毒药!”
“关卢平什么事?”
“看他烦人!”
换毒药是不可能的,但态度的确好不起来。
月圆之夜,黛玉丧声歪气,连来给卢平送狼毒药剂的斯内普都平白无故吃了她好几句尖刺。
斯内普看卢平,卢平表示自己非常无辜。
斯内普观察黛玉,黛玉竖眉。
斯内普教授异常敏捷地闪没影了。
卢平犹犹豫豫地开口:“黛玉,你……”
“嗯?怎么了?”
“你遇到了狼人?”
黛玉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卢平立刻看黛玉的脖子:“严重吗?有没有去过圣芒戈?”
黛玉不明白。
卢平焦虑得眉毛快能皱得挤死苍蝇:“什么时候被咬的?有没有治疗?是谁?格雷伯克吗?你去找他了?”
卢平一连串的问题把黛玉搞糊涂了:“我没被咬啊!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别担心。”卢平忧心忡忡地说,“只要不是月圆之夜被咬,你不会变成狼人的。脾气坏一点没有关系,我们都能理解。你是不是去找格雷伯克了?”
“我脾气很坏?”
卢平做了个“你说呢”的表情。
黛玉深呼吸。
平静,冷静,安静。
不要叫。
“我真的,没有被咬。”黛玉一字一顿地说,“我就是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卢平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问你发生了什么吗?”
“我魔杖坏了。”黛玉说,“断成了两截。”
卢平的神情骤然轻松了,他甚至笑了起来。
黛玉却有点想哭。
忠心耿耿的魔杖,会自己跳起来打坏人的魔杖,坏了!断了!
“我理解。”卢平说,“巫师用惯的魔杖就像自己的胳膊,是身体的一部分。失去一支用熟的魔杖,对心理和情感都是打击,需要很长时间适应。”
黛玉扯了扯嘴角。
“不管怎么说,没有被咬总是好事。”
“莱姆斯,你和别的狼人接触过吗?”
“接触过,非常不愉快。”
躲到后面的卢平再小心,也难以避免在变身时发出痛苦的嘶吼。
不知道现在,禁林里的乔伊是不是也在小吧唧面前变了身。
或许不会。
身为母亲,乔伊一定会让小吧唧在变身之前先躲去安全的地方,不要和自己在一起。
可是,禁林里有安全的地方吗?
黛玉看着窗外的月亮一点点亮起来,又一点点暗下去。
对常人来说再普通不过的月亮,对狼人来说是内心最深的恐惧。
如果是她负责管理狼人,她会怎么做,她能怎么做?
想了一夜都没想出答案,黛玉疲惫地回到宿舍。
小天狼星蜷缩在逼仄的笼子里,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黛玉把笼子放大了一些。
小天狼星艰难地伸开腿。
蜷着睡了一夜,好僵。
这比阿兹卡班还苦!
“卢平还活着吗?”
黛玉不吭声。
“卢平没有做错什么,做错的是我。你冲我来就好,怎么样都行,别动卢平。”
黛玉还不吭声。
“我救过你。”小天狼星说,“你因为摄魂怪晕倒在我身上,是我把你带走的。以前在你家,我也驱赶过摄魂怪。”
“你把我带走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乔伊。”黛玉问,“如果你在禁林里遇到的狼人不是乔伊,也不是布莱克家的人,你会帮他吗?”
沉默了一会儿,小天狼星说:“不会。”
邓布利多总是不在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他去魔法部了。
魔法部虽然承认摄魂怪不应该进入校园,但也坚决不肯撤走他们。
他们一定要抓住小天狼星·布莱克。
斯内普盯卢平盯得越发紧,他坚持认为卢平是小天狼星的内应。
卢平沉默温顺地接受了斯内普的怀疑和监视。
只要和教学无关,卢平都不反击。
“没有关系的,黛玉。斯内普教授想为难我很容易,他只要配药的时候稍微做点手脚,我就会在月圆之夜跑去城堡或者场地。但是他没有。”卢平温和地说。
“你和小天狼星曾是好朋友,”黛玉说,“你知道他……”
“我什么都不知道!”卢平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生硬,“我们的确曾经是朋友,但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这十二年我和他没有任何联系!”
难得见卢平失态。
卢平在学生中的口碑很好,所有学生都说他是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她也见过卢平授课时的样子,温和、睿智,令人如沐春风。
可谁见过卢平背过人的样子呢?
一个低下的狼人,有一个逃犯朋友。
那个逃犯朋友随时准备带着利刃闯进格兰芬多。
哈利在的格兰芬多。
卢平埋头批作业,黛玉满腔的话只能咽回去。
黛玉突然觉得,卢平有些像宝姐姐。
不,不是。
卢平是像以前在大观园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她。
多少委屈都只能背着人自己排解。
凡是当着人,她们得要活泼、要喜悦、要做出老太太太太们喜欢的样子。
眼泪,得在没人的时候,才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