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冷二,干得好
“冷二!终于见到你啦!”江载徐还未来得及回头,只觉得身旁有团毛绒绒的巨物在蹭来蹭去。nianweige
冷二!
不是让小安给你开了副驾驶的门吗?!
怎么一回头,你就挤在后座了!
江载旭只觉得好得差不多的右腿,又隐隐作痛中。那天,它蹭得跳上车,压过他腿的痛感,清晰如昨!
ok,fine
你们姐弟俩叙旧吧。
他偏过头,气呼呼的看向窗外。
沉浸在喜悦中的冷泠,并未注意到江载旭此时的情绪。
但司机位的小安,却是将他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冷漠,没有呵斥,仿佛,只是气某人因为一条狗,忽略了身边人的怨怼。
他的江少爷,也会有今天!
他兀自笑出了声,这样的少爷,最好天天有。
候在江宅外的慕映雪,将车隐匿在几棵大树后,也试图隐匿住她的嫉妒。
她看清楚了。
那个坐在她旭哥哥车上的女人,正是论坛关注正盛的冷泠!
她凭什么!
她怎么敢!
抓在方向盘上的手,因用力过度而发白,神色也因嫉妒、愤恨,而忽青忽白。
林筱爱坐在一旁,不敢吱声。她屏住呼吸,尽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陷入仇恨的女人,果然可怕。
“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慕映雪猛地拍了鸣笛,刺耳的声音穿透叶片,直通云霄,惊起一群飞鸟。
她启动汽车,迅速驶离。
宠物店。
冷二是山野里捡回来的狼狗,自小养在山野,吃在山野,性子极烈。虽不及城里的狗温顺,可爱,但极活泼,极耐造!
在江家住的这些时日,头两天,老老实实地待着,怯生生的样子让人好不怜惜。
第三天开始……
截止目前,已经将姜宁芳的唐代瓷器蹭碎了两只,将姜宁芳特意去意大利定制的沙发给咬了大大小小数十个缺,又将姜宁芳特意用黄花梨木给他做的围栏给撞得四分五裂。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无恶不作!
可即便如此,姜宁芳依旧不发脾气,美其名曰:“家里终于有人气了。”说这话时,不忘睨了眼寡言的江载旭。
点得有点过于明显,下次不用点了。
江载旭就不一样了。
自从到了江家,面对江载旭,它始终昂首挺胸,从容不迫,丝毫不畏惧,不趋附。
简直,不知所谓!
看着眼前挂在冷泠身上,哼哼唧唧,黏黏糊糊的冷二,丝毫没有在他面前的趾高气昂,江载旭只想伸手给他拽下来!
“哎呀,好啦,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啊……”
随着这清冷又裹挟着宠溺的嗓音漫出来。
似乎击溃了些秋夜的寒意。
这话乍一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这是从冷泠的口中说出来的。
江载旭侧过头,只见冷泠白皙细长的手指,不断地捋着冷二棕黑发亮的毛发,墨黑的眸子里满是爱意。
江载旭顿住,站在原地静静看着。
右手不自觉抬起,想揉揉她细软柔顺的发丝。
出于狼狗警惕的本性,冷二第一时间朝冷泠身侧的江载旭“汪”了一声。
一双乌黑透亮的瞳眸直直瞪着江载旭,仿佛说着,她是我的,不许碰!
嘿,好你个冷二,白吃白喝我的,转脸就不认人了是吧!
“冷二,你要好好听江老师的话,我现在还没办法接你回家……”
冷二的脾性冷泠清楚,山野里野惯了的,破坏能力堪比拆家的二哈,只是,如今,寄人篱下……总得收敛点才好。
冷二蹭蹭冷泠的手臂,两只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看着她,“呜咽”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洗洗刷刷一会,已经临近六点。
“江老师,谢谢你让我见到冷二,麻烦您帮忙照顾下它,最快……最快三个月,不,两个月,我就把它接走。麻烦您。”
冷泠是冷二在港城唯一的亲人,见到它之前,她以为它会瘦了颓了蔫了,如果真是那样,就是立马带走它,她也会毫不犹豫!
可今日一见。
胖了壮了更造了。
知道它过得好,她也就放心了。
“你不用急着接走它,我母亲很喜欢它。”简直当亲生的。
“谢谢。我先回学校了,江老师再见。”
她不舍地抚摸了下冷二,可终归知道它是安全的,知道它在哪,冷泠放了下心,果断地离开。
“冷同学,等等!”
“……?”
“现在是六点,放学下班高峰期,不好打车,我送你一程。”他拄着拐杖,缓缓走到冷泠面前。
“不用了,谢谢江老师。”冷泠已经承了他的好意,不想欠人太多。
眼看着冷泠已经走出店门,江载旭突的用拐杖点了下冷二。
后者诧异地回头看着他。
——快去追!
江载旭赶紧朝冷二使眼色。
冷二不愧是被人养大的狗,极通人性,立马理解江载旭的意思,追出门去。
很好。
只见冷二直接咬着冷泠的衣袖,往江载旭的车里带。
店内,江载旭虚虚握了握拳,掩住嘴角的笑意。今晚就算冷二把他的床咬烂,他都不会说句重话!
与此同时。
宁家。
“良廷,你还真是舍得费这个时间去学习啊。”
宁良廷颓然地将自己重重砸在沙发上,视线也无法聚焦,萎靡地回了身旁人一句:“我见到她了。”
梁屿是宁良廷的高中同学,好哥们,才从国外镀金回来。本来以为下飞机就能享受到宁大少爷亲自接机的待遇,没成想,上飞机前还有音信,下了飞机直接无人接听。
但眼下看来……找他麻烦也是万万不能了。
“她?”
梁屿几乎毫不怀疑地说道:“冷家妹妹!”
“……嗯。”
“这么多年,你终于找到她了!哥们为你高兴啊!”梁屿立马大跨步,坐到宁良廷身旁。
“那你这表情不对啊,见到她,不是应该嘴巴咧到耳后根,眼睛瞳孔张开地像铜铃吗?难道,她失忆了?不认识你了?还是……她出了事故,不是完整的她了?!”
宁良廷自动屏蔽了他的聒噪。
陷在沙发的身躯愈加疲惫,他俯身弯腰,双手交叉扶额,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