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等待进入网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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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总是为了适应人类的生存，而做出改变……”欢颜轻声喃喃着。mchuangshige
无思城对于她们来说，无疑是神秘的，除了知道那是管控城市以及天气极端之外，其他都是未知。欢颜听岳芯苒对无思城的见闻，这些神奇的景象，虽然她不曾亲眼见过，但也靠着想象力在脑海里上演。
如果说她之前还不懂秋书雪关于“城市与人类”这句话的含义，那现在她倒是明白了对方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慨。
人类为了生存下去，真的创作了很多突破想象力的物品。首要目标是生存下去，而后便是找到扎根生存的家园，即使条件再恶劣，也要突破自我，想办法开创出适宜的居住环境。
“‘结界罩’和‘无思结界’……”瞳江篱的眼神里尽是兴奋，“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我怎么就从来没听过。”
她说着说着，开始不满起来了，“联盟对我们隐瞒的事可真多……这个结界听着就是好东西，但我们从来没在网上听过，怎么就只给无思城用……我们这些城市也是可以的呀，基本每几年就会有个城市遭遇自然灾害，如果运用‘无思结界’，那不就可以隔绝了吗？比如千年不遇的沙尘暴‘妄沙’……”
作为联盟现在职人员的展秋水在跟冷子衿对视了一眼后，觉得还是要替联盟解释一下的。
展秋水说，“我和子衿虽然也在联盟工作好几年了，关于无思城，我们对它了解也仅仅知道是个管控城市，出入不自由，城市里的信息不能传播，天气极端这些，不比你们知道的多多少。”
“‘结界罩’和‘无思结界’，我们也是第一次听，当然也可能是我和子衿的级别不够，无法触及到这个层面。”展秋水皱眉，“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联盟没有对公众公开这两样结界，但是不能公开肯定是有不能对外公开的理由。”展秋水皱眉，“嗯，怎么说呢，这些决定都应该是总部那边层层表决了的……”
冷子衿叹了一口气，她的音色本就偏冷，“一场‘妄沙’，总伤亡人数107人，这107人皆是联盟工作人员，其中死亡人数24人。”
这就是千年不遇的沙尘暴“妄沙”，给天虹造成的实际伤亡人数。但因为伤亡人员皆是联盟工作人员，所以联盟并未特地公开这组数据，星网上留下的也只是妄沙的恐怖突袭，以及因它导致的建筑物毁坏和民众财产损害。
冷子衿之所以会知道“妄沙”未公开的伤亡人数，是因为她在联盟“虹”中心找资料时，恰好看到了记录妄沙相关资料的文献，她一开始是为了了解“妄沙”才翻阅的，结果就看到了这组只有少数人知道的伤亡数据。
因“妄沙”而牺牲的这24名联盟工作人员，除了家人、亲朋和同事知道他们是因何牺牲，接触过他他们的那些人，大概连他们已经消亡的事都不知情。对于他们来说，在这世间留下的也只是文献中的一组数据资料，查阅人数少之又少。
对了，还有通天塔里的一块姓名牌。
这也是最初大家提到“妄沙”时，冷子衿沉默不语的原因。
展秋水和欢颜一脸惊讶的看向冷子衿，她们之前从来没有听子衿提过，现下突然听到有24人因为这场灾难而牺牲，心里顿时不好受了。除此之外，她们还有点担心冷子衿，担心她在看到这组资料后的无数个深夜，辗转反侧。
她们都知道，她们的子衿看起来好像很冷静、理智，实际上，她的内心是较真、纤细……
冷子衿握住欢颜的手，并朝秋水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对不起，我……”瞳江篱听到从未公布的伤亡人数后，先前微微的不满早就消失殆尽，现在是满腔的懊悔，知道真相后的她，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过于残忍。
冷子衿对瞳江篱摇了摇头，对方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不觉得有什么。信息不对等之下，会有误解是很正常的，本来她不应该说这些的，但是她还是没有忍住。
在看到那组伤亡人数后，她的确失眠了好几晚，她失眠的不只是“妄沙”所造成的伤亡人数，而是她联想到了众多联盟对外公布的无伤亡人数的官方通知。
天虹遇到的天灾不仅仅只有“妄沙”一场。
所以，她在秋水解释之后，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她想要替当时参与妄沙攻灭战的前辈们“呐喊”几句，同时也是替其他因“战役”而伤亡的前辈……
“妄沙并不是自己消失的，而是在大家跟它战斗了七天，它才被消灭的。”冷子衿偏冷的声音带着点哀伤，“当自然气象强大到突破一个阈值时，它便像一个毫无理智的庞然怪物，肆意的毁坏遇到的一切事物。这种情况下，灵力师们只能拼尽全力去解构、消灭它，不然灾难永远不会结束，只会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
“所以，但凡‘无思结界’的法阵，真的可以被用在别的城市，联盟高层肯定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要去这么做，没有什么代价会比生命更大。”冷子衿把话题转了回去。
岳芯苒怔怔的盯着冷子衿，她当时是在酒店躲了7天，后来也只在新闻看到沙尘暴给这座城市带来的损坏，以及她至今都记得新闻报道的是“所幸，无公民伤亡”……
她还以为这场自然灾害只是看着厉害，但躲在坚硬的建筑物内就还是没事的，而联盟工作人员也只是维护着他们躲藏期间的日常保障。她从没想过他们安全的代价，是“无名英雄”们的牺牲。
“无公民伤亡，联盟工作人员不是公民……”岳芯苒低声呓语，她没有想要问谁，但在场的人都清晰听到她说的内容。
一直沉默的时峋渊开口说道，“据说，联盟工作人员在入职的第一天，第一件事便是跟联盟签署入职协议。其中，协议的第一条：以我的十魂十魄起誓，以此刻为界，从此我便不再是天虹的公民，我的身心皆属于虹树，我将如虹树的根须，深扎于天虹每一寸土地，我将用灵魂去热爱天虹的一切，无条件的维护、创造天虹的美好明天。”
“这种情况下，无公民伤亡的说法也是可以成立的。”时峋渊总结道。
冷子衿深深的看了一眼时峋渊，协议第一条的确如时峋渊所说，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时峋渊并不是联盟职工，但他知道的东西未免也太多了，而且准确率十分高。
同样签了协议内容的展秋水并不如冷子衿沉稳，她直接向时峋渊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星网上不可能有我们的协议内容。”
“我听人口述的。”
“只是听人说的……你就能一字不差的把协议内容重新复述出来？”展秋水皱眉，她和子衿能记住是因为从她们签下协议的那刻起，协议里的内容就已经被刻在她们的心里，如同誓言之锁，除非死亡，不然是不会遗忘的。
但时峋渊，他又是靠什么记住的。
时峋渊耸肩，“没办法，我记忆力很好，看过的东西很难忘记。”
对于时峋渊的解释，展秋水半信半疑，对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而他过目不忘的特点，也刚好能解释为什么能随口说出这么多她们不知道信息。
欢颜怔怔的看向展秋水。
秋水的意思是时峋渊说的都是真的喽，所以从他们入职联盟的那刻起，他们的生命便不再属于他们自己，而是属于天虹的？
欢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此刻复杂的心情，她的亲人和朋友全是联盟的工作人员，只有她不是……
虽然，她早就明白联盟的工作肯定具有危险性，但她不知道真实情况是这样的，牺牲在自愿的前提之下还成为了义务，即使牺牲了也因为早就不是公民，而无法对外言说。一想到爸爸妈妈、姐姐、秋水、子衿还有齐屿哥，他们都已经签了这份协议，她心里就很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
这让她如何去接受这件事！
冷子衿握住了欢颜的右手，可能是想要凭借手上的温度，向对方传递“安心”吧。展秋水则是笑眯眯的摸了摸欢颜的头，无声说道，“牺牲还是少数的，我们不会有事的，乖。”
一旁的瞳江篱心里也不好受，她一想到自己刚才说过的那些话，就想打自己几下。
时峋渊环顾一圈，见众人情绪都有些起伏，他便停顿了一会，然后才说道，“不提‘结界罩’，就单单说‘无思结界’，根据岳小姐的形容，在加上我们自己的想象，这个‘无思结界’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阵法。这么厉害的法阵，它的启动条件绝不简单。”
岳芯苒缓了缓心神，努力跟上时峋渊突然转移的话题，也不能说转移，只能说是回归最开始的话题，“的确，但凡亲眼见过这个结界都会被它震惊，它真的很牛，整个无思城的生活娱乐区都被它完整的保护着。”
“那我做个大胆的猜测，只是猜测哈。”时峋渊再三强调这只是猜测，“能将能量如此强大的自然之力，全都隔绝在屏障之外，并且是整个无思城的生活娱乐区……那启动这样的法阵，可能需要九阶……甚至是满阶灵力师持续坐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