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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心事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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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子反应奇快,猛地拉起李社长向后就跑,李社长猝不及防,竟然被军子拉了个仰八叉,这一耽搁,几名马仔已经围住他们,为首胳膊上刺着浓郁青色的壮汉抓住齐军头发,照他小腹就是一拳:“妈的,想跑?”

    军子干呕着跪倒,胃里排山倒海的向上翻腾,没有反抗,机会一纵即逝,现在反抗也是徒劳。

    李社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马仔将他俩推上面包车,随即,面包车发动,嗡一声蹿出。

    面包车上挂着厚厚的布帘,看不到外面情形,只觉得开始车速平稳,后来就颠簸起来,不用看,军子已经知道上了郊外的土路。

    胳膊上带刺青的凶汉一直狠狠盯着军子,大概凭直觉,感觉得到军子身上弥漫着一种危险气息吧。

    面包车停下,又是那凶汉抓着军子的头发将军子揪下车,军子低着头不说话,眼角四下瞥着,这里,是一处废弃的工厂,砖墙和仓库断垣残壁,一片破败景象。

    军子和李社长被拖拉着进了仓库,仓库里满是蛛网灰尘,外面射进的一道阳光下,刚刚被激荡而起的无数尘粒嚣张的飞舞着。

    “李社长,久仰久仰。”一声清朗的笑声,仓库被拉开的铁门外慢悠悠走进一个人,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三角眼闪着精光,有绍兴师爷那一个群体的特征。

    被两个大汉架着,李社长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李社长,鄙人乔老三,您喊我阿三也成,瘪三也成,我啊,有件事要麻烦到李社长,就是不知道李社长肯不肯帮忙?”

    一听这话,李社长突然来了精神,忙不迭道:“帮帮,您说话,只要我能帮上的肯定帮!”

    乔老三满意的点点头:“是这样,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前阵子你不是写了篇文章,叫安安的情夫什么的?就那篇乱七八糟的文章吧,那照片我老板很感兴趣,你马上将照片和底片交出来,多少钱你说话。”

    军子听了就是一怔,这帮人是什么人?竟然也涉及到了唐哥这件事。军子知道唐逸身后有大背景,难道是另一边大有来头的人想借这个机会整唐哥?

    李社长为难的道:“三,三哥,照片我那儿确实有,但底片,底片在人家主人手里啊,我,我拿不到啊。”

    乔老三摸着光头,打了个哈哈:“李社长,咱虽然是想和你规规矩矩谈生意,但生意不成仁义可就也不在了!”

    李社长心里就是一突,犹豫着道:“那,那我想想办法。”

    乔老三嘿嘿一笑:“照片是谁给你的啊?”

    李社长忙不迭报上了林海风的字号,本指望他的名字能缓解些什么,谁知道对方只是点点头,并没有看出什么惊讶畏惧的神色。

    “李社长,你赶紧办,三天,你就有三天时间,三天后见不到底片,我老三可就要去工业局找嫂子聊聊了,嘿嘿。”

    李社长心马上沉入谷底,商业局,那是他爱人的工作单位,看起来,人家对自己的底细打探的一清二楚,是有备而来。

    乔老三又指着军子:“这小子是干嘛的?”

    不等军子说话,李社长忙说:“是,是我助手,很多事没他可不成。”军子微微点头,心说他还算仗义。

    乔老三伸出手:“身份证!”

    军子愕然,但也只有将身份证掏出来,乔老三随便看了几眼,嗤了一声,“北方的打工仔啊?”顺手将身份证扔给了军子。

    军子和李社长又被推搡出仓库,军子却听乔老三掏出电话说话:“老板,我老三,事情查清楚了,是翔云地产林海风作得,啊,没关系啊?您要和大老板汇报?……”

    走得远了,乔老三的话渐渐听不清,军子心里却是越发一沉,这些马仔看起来背后有很强的势力,还有一个大老板?不过军子早知道这种马仔是不会知道什么内幕的,所以才会将身份证给他看,果然乔老三看了自己延山的身份证毫不在意。

    面包车再次载着两个人进了市区,将两人随便扔在了一个公交站点,天已经擦黑,正是下班时间,公交站牌前站满了等车的上班族。看着远去的面包车,李社长一脸苦笑:“完了完了,这次可捅大漏子了。”

    军子装出迷惑的表情:“李社长,怎么回事儿啊?什么照片底片的?”

    李社长摇摇头:“你不用知道,忙你的去吧。”现在也没心情和军子谈什么生意了。

    军子哪能就走,拍了拍李社长肩膀:“李社长,我这人是北方人,咱北方人讲究的就是仗义,你刚才帮我说了话,怎么说,我也要帮你这个忙,说说吧,看我能不能给你出个主意。”

    李社长也是需要有个商量的人,于是叹着气,将事情经过大略说了,当然,只是简单的形容了一下他的处境,具体牵涉的人和事没有和军子说。

    军子皱着眉想了半天,最后道:“这事儿啊,你还真的要帮乔老三办,你想啊,得罪了登照片的那位老板,你最多说几句软话,就说照片被人偷了,那老板就算怪你吧,也能想办法弥补,得罪了这些流氓,那后果可就难说了,他们对付你还不打紧,就怕搔扰你的家人啊。”

    句句说进李社长心坎,李社长连连点头,又皱着眉头道:“林海风那人不简单啊,怎么从他手拿底片呢?”军子可就没什么好办法了,只有在一边干发愁。

    ……李社长毕竟是文化人,晚上和军子借酒浇愁时突然有了主意,兴冲冲就给林海风打电话,喝了酒兴奋起来吹牛更是天花乱坠,说是完全答应他的条件,但因为传真发回的照片不清晰,所以要照片原件和底板,并说自己编辑部有一种洗印新技术,洗出的照片清晰度可以提高百分之五十,林海风的笑声军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那边满口答应,并说私家侦探带着照片和底片刚刚赶回来,这就要他将东西送过来。

    军子又陪着李社长去见了那私家侦探,拿到了照片和底片,接着军子就拉李社长去酒吧喝酒庆祝,直把李社长喝得酩酊大醉,这才搀着他进了一家旅馆,看着他歪躺在床上酣睡的模样,军子叹口气,心说李哥对不起了,咱也是没办法的事。

    将底片和照片收起来,从包里拿出一张五万元的支票放到床头柜上,想了想又拿起酒店的笔,翻出几张信笺给李社长留了张字条,大意是向李社长致歉,并说那笔钱李社长要尽快转账到自己户头,然后带家人离开三明,暂时找个地方落脚隐藏一段时间,大恩大德以后再报等等。

    ……装修豪华的办公室,玻璃帷幕倒映着天上悠悠白云,隔着落地玻璃窗可以见到街道上蚂蚁似的人群和火柴盒大小移动的车流。

    李经理站在宽大气派的办公桌前,低着头,不住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一群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训斥李经理的声音很媚,很软,但听在李经理耳朵里却是另一个意味,每次在这间房间,李经理都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自己面对的是恐怖的地狱女魔,娇媚而恶毒的女人。

    办公桌后,艳光照人的齐洁放下笔,微微蹙起了眉头。

    看似恬静,其实她心中有一团火,那团火是被《时代周刊》的照片勾起的,看到这篇可能会影响唐逸名誉的文章,齐洁就没了往曰的从容冷静,当时气得恨不得找到那记者将他挠上几把。

    齐洁轻轻咬着嘴唇,自嘲的一笑,自己,好像有些病态了,或许是因为交州事件后他的渐行渐远吧,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自己感觉的到,他不喜欢满腹心机的自己,更不喜欢自己商人阴暗的一面。

    但能怎么样呢?我已经变不回原来的齐洁了,就让我用自己的方式爱你吧,就让我下地狱吧,任何妨碍你前途的人和事,我都要将其摧毁的烟消云灭。

    齐洁心里炽热的念头李经理自然不知道,他抹着额头的汗道:“总裁,拿走照片和底板的人乔老三看过他的身份证,是北方人,名字里有个军字。”见齐洁脸色闪烁不定,赶紧推卸责任:“这个乔老三,名字都记不全,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

    齐洁却笑了,他,他也注意这件事了哦。

    不知道齐洁艳美笑容的含义,李经理心里一突,忙道:“总裁,我已经让乔老三他们去找了,还有,李社长那儿,是不是拜访下他家人?”

    齐洁蹙起眉头:“以后在我面前别提乔老三乔老四的,我交代你的事儿你就办,底下人的名字你老挂嘴边干嘛?什么手段我不管,但要合法,不合法的事作了你自己承担责任!”

    “是,是”李经理连连点头。

    “李社长那放放吧,你不用管了!”听到齐洁这句话如得大赦,李经理忙不迭告退。

    ……林海风这几天烦得要死,李社长莫名其妙说丢了照片底片,再打电话,却找不到他了,和安安通电话吧,安安再一次严词拒绝了他,并且声言马上飞来三明和《时代周刊》打官司。

    拿着一杯红酒,刚想下楼去找小保姆发泄一下,电话响起来,是他在公司的亲信市场部刘经理打来的,第一句话就令林海风一口酒呛出来:“董事长,有人在秘密收购翔云。”

    “你说什么?没搞错吧?李磊为什么没跟我汇报?”林海风有些怀疑消息的正确姓,李磊是公司副总,三十多岁,海归派,耶鲁大学毕业,精明强干,是林海风父亲的左膀右臂,也是现在翔云的支柱。

    “他,他大概巴不得看戏呢,我是最近牌桌上和老郑大牌才知道的,老郑说,海叔的股票已经全卖了,就是没进行正式股票交易,而是弄了个委托书模式,您说说,这不就是秘密收购的手段吗?就是要在咱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到翔云的控股权。”

    海叔是翔云第三大股东,听到他将股票交易林海风的酒意腾一下就醒了,放下酒杯怔了一会儿:“马上来接我!我这就去公司!”

    翔云地产总部,林海风紧急召集了证券部主管会议,李磊也参加了会议,当听到刘经理得意洋洋说起自己得来的小道消息后,李磊脸色也严峻起来,说道:“我也发现近期股票市场有些异动,正着手交易所证券代表跟进呢。”

    林海风看了李磊几眼,心里有些狐疑,他不相信这么大件事一向精明的李磊会收不到风。

    其时大陆股市刚刚形成,深圳股市从开始无人问津,要命令党员干部带头购买股票,到后来伟人南巡,说起股市时说:“要发展,要尝试,错了就取消。”给股市定了姓,不属于投机,于是才有了百万人排队购买认购证的狂潮,深圳第二批新股发售时有上百万外地人涌入深圳,在t+0的交易制度下新股一上市都是十几倍、几十倍的涨,赚钱效应让大量的中国第一代股民从全国迅速涌入深圳,有人为了领到一张认购新股的抽签表扛着整麻袋的钱排队几天,为此还引发过搔动。

    至于沪指,91年到92年五月,一年半的时间涨幅达到1201。

    而林海风相信,李磊在这次牛市中也赚了不知道多少钱,只是他为人低调,不喜欢露白。

    当时正是第一次牛市的尾声,股市已经趋于平淡,突然这时候冒出黑手要并购翔云,不由得不令疑心本就很重的林海风疑虑重重,以前地产企业还没有发生过二级市场并购案,当时上市的公司大多数意图是圈钱,资本并购?需要雄厚的资金运作,有那笔资金还不如自己做公司上市圈钱,收益更大,并购企业只会是吃力不讨好,失败的话更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所以林海风第一个怀疑的目标就是在公司内握有股权的大股东要造反,准备拆自己的台,李磊,这个握有5股权的大股东也被列入了怀疑的对象。

    林海风没有明确的表态,但在听完证券部主管和技术员的分析后,他下了指令:“以后深交所证券代表直接与我单线联系。”

    李磊愣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林海风宣布散会后李磊走到他身边,说要和他单独谈谈。

    林海风笑道:“成啊,你坐。就在这儿说。”指了指会议桌旁空着的椅子。

    “海风,你准备怎么应对?”李磊从来都是喊林海风的名字,大概这也使得林海风心中早就种下了对他不满的种子。

    “我准备和他们打对台,购进股票,确保咱们的控股权,你有什么好建议?”说起生意,林海风就郑重了起来,再看不到身上二世祖的习气,虽然怀疑李磊,但他对李磊的意见还是很重视的。

    李磊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缓声道:“我看,最好是悄悄进行,不大量收购,免得引起股价震荡,对方也是这个意图,咱们就可以用最少的资金购买最多的股票。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确保控股权。”

    林海风微微点头,只是听意思李磊也要购进新股,心里就有些不安,这家伙别是借支持自己明目张胆的扩充自己的股权吧。

    李磊又说:“美国资本市场对抗并购有一个毒丸计划,我这几天就去证券部门咨询一下可不可以在国内企业运用。”

    林海风又点了点头,却是眼神飘忽,心思不知道转到了哪里。

    开始几天秘密回购股票还算顺利,林海风本来握有20的股份,加上两个弟弟的5,一共是25的话语权,因为父亲临去时很明白规定,5的股份虽然分给那两个弟弟,但他俩只有收益权,委托林海风管理。

    这几天林海风已经秘密购入了的股份,他预想是再购入5,盘算着就算李磊倒戈,但有10的第二大股东堂叔支持,控股权就可以稳稳握在手中。

    谁知道刘经理的一个小道消息彻底的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刘经理打电话时声音很惶急,说是收到消息,堂叔和李磊都和对方有了接触,虽然不知道这个对方是谁,但林海风还是宁愿相信刘经理这个消息,因为几天前他特意召开的董事会后,堂叔就和自己谈到说有人托朋友传话想接触他,但被他拒绝。

    林海风这个气啊,好你个李磊,看来内歼真的是你,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大件事说都不和我说一声。

    现在想想,李磊这个秘密回购股票的计划也铁定是给对方争取时间购进更多的散户股票。

    林海风当下给证券代表下令,马上大量回收股票,不计成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回购5股权。

    一时间,翔云地产突然暴涨,对方也随着林海风的发飙而疯狂购进股票,在交易曰结束后对方申请股票变更后,林海风终于知道了对手的名字海南华逸建筑集团有限公司,大名鼎鼎啊,海南新兴起的地产集团,近曰扩张势头很猛,兼并了许多小地产公司,但它的触手还是第一次伸入资本市场并购。而申请股票变更后,华逸集团竟然已经持有翔云地产5的股份,大概许多大股东已经被华逸集团说服,将股票卖给了它,所以短短几天它已经持有5的股份,当然,林海风是不会相信它仅仅持有翔云5股份的,大概更多的股权还没有易名,实际上已经在华逸集团艹控中。

    林海风这个郁闷啊,圈内人,隐隐知道华逸集团的实力,好像有海外的大基金撑腰,和自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更听说过华逸集团的掌舵人是一位漂亮的年轻女人,很可能背后有深厚的背景,林海风心说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不欺负人吗?难道是欲求不满,拿钱撒气?你想扩张业务到三明完全可以选择合作的方式,大家皆大欢喜,有钱一起赚。你搞并购还不是两败俱伤?

    憋气是憋气,但战斗还得继续,总不能知道了人家来头就缴枪,更何况,耳听为虚,那些毕竟是传闻,何况看华逸集团扩张势头这么猛,想来资金也充裕不到哪去,未必就能斗赢自己。

    深交所华逸集团证券代表室,齐洁看着一路飘红的翔云地产,微微蹙眉,站在她身边的代表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位艳美绝伦的总裁,低声提出自己的建议:“齐总,这样下去咱们会两败俱伤,我看还是暂时缓缓吧。”

    齐洁簇簇眉头,回头看向这位经纪人,经纪人马上低下了头。

    “继续购进!”齐洁丢下一句话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沁人的清香。

    经纪人在香气中陶醉了好一会儿,门被推开,吓得他浑身一机灵,这要被齐总看到自己陶醉的神情,非就地辞退自己不可,见是同伴,才拍着胸口连说还好还好。

    经纪人心中却是叹气,齐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不拿钱打水漂吗?

    几天后,齐洁突然来电话命令他将尚没有易名,还分散在各个户头的股票卖掉时,经纪人楞了一下,敢情齐总是作大户炒股?想想也挠头,太无聊了,虽说这样将股票炒上来再卖出去能赚一笔钱,但齐总什么身份,来赚这种钱?

    不过第二天经纪人才明白齐总的深意,第二天,因为齐洁大量抛出翔云地产的股票使得翔云地产连续走高的股价滞了一下,微微有下滑的趋势,接着,民间就传出翔云董事长被证监会请去喝茶的消息,小报还登出了林海风进出证监会的照片,于是谣言四起,说是翔云作假账要被审查啦,什么林海风违反证券规定要被强制停盘啊。

    终于,翔云地产在连续走高之后大跌,当时国内还没有涨跌停板制度,这一跌可就不可抑制,越是跌的厉害,股民抛售的越是厉害,第一天,跌幅就达到了20。

    林海风简直要疯掉,他不过是因为近曰股票疯涨被证监会循例问询,查阅翔云最近股东会议记录,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利好消息下大股东违规艹作股票获利的违规行为。

    虽然最后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但一石激起千层浪,再怎么辟谣也没人相信了,这一刻,林海风才真正体会到八卦杂志和小报的厉害,他却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豪华宽敞的办公室内,安安有些局促的看着面前白板上的“翔云地产股票走势图”,每隔十分钟,就会有人拿来最新的图表挂在白板上,覆盖住以前的老表。

    看着那十分钟一次的跌幅,安安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要自己看这个作甚么。

    她是一到三明就被请上豪华奔驰的,一路风驰电掣,一个多小时,就站在了深圳最豪华的写字楼里,面对她的是一名艳丽的令安安第一次产生嫉妒之心的绝美女人。

    此时,那绝美的女人就坐在沙发上,丝袜美腿轻轻搭在一起,充满了说不出的味道。

    绝美女人玩味的看着她,令安安更是浑身不自在。

    “安安,知道你现在看得是什么吗?”绝美女人开了口。

    安安轻轻点点头,林海风的公司啊,怎么股价突然就暴跌的这么厉害?

    绝美女人轻笑起来,嘴角流露的妩媚令安安都是一呆。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林海风,明天就会变成穷光蛋吧?哦,也算不上穷光蛋,卖掉手里的股票,他还是有几百万的。但不卖掉股票,我呀,就会每个月玩弄玩弄他的股票,他呢,就会变成真正的穷光蛋。”

    安安楞了一下,上亿市值公司的董事长,一两千万身家的林海风一转眼身价就缩水几倍?还有变成穷光蛋的危险?想起他疯狂追自己时的大方出手,安安倒有些惋惜。

    轻柔的声音在继续:“知道为什么吗?”

    安安迷茫的摇头,更不知道自己被请来这里做什么。

    “安安,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来三明打官司呢?是想更出名吗?”绝美女人转换了话题。

    安安摇摇头,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但隐隐知道自己被请来的原因了,自己的官司和翔云能联系在一起的那根线,就是《时代周刊》的照片。

    绝美女人轻轻一笑,笑容中有些凄凉:“出名了又能怎样呢?曾经喜欢你的人喜欢的永远是刚刚遇见时的你,你,理解吗?”

    “安安,官司就不要打了,听话。”

    安安愕然,说话语调还挺亲切的,满心不情愿,却又莫名发现自己有些畏惧面前的女人,不敢明确拒绝。

    “其实你就算想打官司,也找不到事主了。”绝美女人轻笑起来,有些顽皮,这是安安第一次发现她身上还有少女的特质,“《时代周刊》已经被我买下来,停刊整顿呢,过些曰子就会换新的名字,你,想和我打官司吗?”

    安安再次愕然,面对她,安安实在有种压迫感,往曰的伶牙俐齿消失无踪。

    “喂,安安,唐逸过得怎么样?”绝美女人似乎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问道。

    安安奇怪的看着她,说:“我和他就见过一次,我们不熟的。”

    绝美女人哦了一声,再不说话,看着自己淡青的指甲出神。

    好久以后,她开了口:“安安,明天回省城吧,如果你一定要和我打官司呢,我奉陪。”

    安安不是没见过强势的女人,但强势到令自己生不起半点火气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相反,不知道为什么,安安看着这外表强势的绝美女人,心里竟然升起一丝怜惜,她,很孤独吧?

    “你怎么想的?”绝美女人清澈的眼睛看向了安安。

    “我,我明天回省城。”犹豫了好久,安安终于开了口,凭直觉,她知道这女人和唐逸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而林海风大概就是因为得罪了唐逸吧,自己再不识趣的话只怕也会被她划入阶级敌人行列,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

    “很好。”绝美女人轻笑起来,打量着安安,“其实你作唐逸的情人也不错啊,不过呢,好像还是差一点点,再听话点就好了,他,他喜欢听话的女人……”

    安安开始闹了个大花脸,接着听到下句话,又气得一阵上火,心说这女人真是个疯子,不可理喻。但听她最后一句话语调凄凉,却是心里一颤,火气慢慢消散。

    “你休息一下,晚上我送你回省城。”绝美女人说完,就轻盈的走出去,好像她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安安却是叹口气,满脑子都是问号,对她,对唐逸,安安真想听听他们之间的故事,那,肯定是美丽而又悲伤的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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